第一百零八章 回首往事
又是白茫茫的空间，惨白世界，空无一物。
躺着的贺天作猛然起身环顾，脸上旋即惊骇，白发肆意飞舞，与惨白世界辉映。
“怎么会在这里！”
被勾起不好回忆的贺天作撰拳，骨节发白，吱吱作响。
“还能再看到爹娘吗？”
行走在这空荡世界，贺天作的面部表情从伤戚到欣喜，最后到患得患失。
抬头，仰望，此时的贺天作失去了滞空能力，只能徒步在这个世界里。
“为何将我困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贺天作从未停下过。
但除了惨白色，再也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脚步声都不存在，逐渐愤怒的贺天作情绪有些失控。
“爹！娘！”
贺天作对着空空如也的前方大吼道，开始奔跑起来，他要在这里的尽头寻找到父母的行迹。
在这片明亮世界，一道黑影漫无目的窜来窜去，给了这个世界带来一点生机。
也许是半月，也许是一月，甚至是更长...
完全没有时间概念的贺天作已然发狂，他期待的见不到，心心念念之人始终不出现，这让贺天作感到无力。
“爹，娘，我好想你们...”
或许是力竭，或许是神疲，贺天作停下，怔怔望着前方，依旧是惨白世界，不见尽头。
呼吸断断续续，窒息感由内而生，仿佛一条无形的绳索死死拴住口鼻，贺天作脸色此时如这世界一样惨白。
无力瘫倒在地，粗重的喘息声只有贺天作自己能听见。
“我为什么醒不了？”
知道这是梦的贺天作却迟迟无法醒来，当希望被磨灭，贺天作根本过不了自己隐藏在深处的执念。
“晨！晨！”
仰面躺在地上，大喊道，贺天作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然而平时有求必应的晨在贺天作呼喊了很长时间后仍然没有出现。
“为什么不让我醒。”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着自己，贺天作现在只想逃离这困境，直到两边脸颊红肿，这才停了下来。
“天作，天作...”
若有若无的呼唤让贺天作涣散的瞳孔瞬时凝聚，一骨碌爬起来，四处张望。
“娘，是你吗？”
贺天作欣喜不已，巨大的回响之声萦绕。
“天作，天作...”
呼唤声越来越清晰，也让贺天作有了精神，这声音，太熟悉了，果真是娘！
一溜烟冲向远处，贺天作只想快点见到父母。
“娘！娘...”
狂奔中的贺天作大喊，他看到了远处的黑点，很小，距离很远。
“爹！”
没有意外，贺天作的执念一直撑着，到他们身边。
当看到至亲的人，贺天作没有眼泪，早就流干了，但发红的眼眶证明了此刻心情。
扑通——
贺天作猛地跪下，咚咚咚磕头。
“天作，起来。”
贺海在旁板着脸，语气不悦。
“嗯，嗯嗯。”
见父亲生气，贺天作不敢忤逆，当即起身，王丽慈就在贺海身边，一脸宠溺看着贺天作。
“爹，娘，你们还好吗。”
即使知道这是梦，这是幻境，对阵势了解甚多的贺天作不愿打碎眼前美好，一直看着前方两人，他们没有变化，停在了贺天作最后的记忆模样。
“天作，你很不错。”
贺海突然放声大笑，并没有回答贺天作问题。
而王丽慈则是一手竖起，一手横拖，这个手势，只有贺天作才知道其中含义。
“好了，快让天作醒过去，这里可一点都不好。”
王丽慈拿胳膊肘捅了捅贺海。
“嗯，我知道，但我们要不先给天作说说？”
贺海和王丽慈比之前有很大变化，这让贺天作心头闪过一丝狐疑。
“随你。”
王丽慈一翻白眼，转而继续看向贺天作，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优秀。
“天作，过来坐。”
贺海一指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白桌，三把白椅。
“嗯。”
贺天作木讷点头，无论怎么猜想，都想不明白。
这次，父母的神态变化太太，但那股熟悉的亲切感，的确只有至亲才会体现。
“没什么想说的吗？”
贺海自顾自问道。
贺天作只是摇头，也不说话，仔细观察父亲神色，和那时一模一样。
“那先告诉你一些事情。”贺海见贺天作一直盯着，转而抓住已经坐在身旁的王丽慈，两手相扣，好似整理措辞，“天作，你接下来的路，我和你娘帮不了任何忙了，之前，无论是交给你戒指，还是指引你去往清风门，都是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安排好的，至于目的，以后你自然知晓，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一定要尽快成长，你现在走到这一步还是不够强大，人族之外，有很多可怕的事，千万小心，记住，你要...别怪我们。”
贺海语重心长一大段话，这其中包含了许多辛密，甚至贺天作从未听说过之奇闻，也在贺海口中侃侃而谈。
“爹，这些事是真的？”
贺天作拧眉，对刚刚自己父亲的话，大感吃惊。
“嗯，你可以一一验证的。”
贺海点头，眼光一直落在贺天作眉间。
“天作，万事别为难自己，过不去的事，换个思路，还是可以跨过去的。”
王丽慈开口竟惊住了贺天作。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天作的想法被看穿，一脸诧异看向母亲。
可迎来的是王丽慈的笑而不语，又是那个熟悉的手势。
“好了，天作，古揿之大，无奇不有，等你的眼界见多了，有些事情自然也能想明白。”
贺海帮腔，同样，他也洞悉了贺天作想法。
但是，他们明明没有交流。
“回答你一个问题，当你走了一段很久很长的路之后，不妨回头看看，也许有什么是你遗漏的。”
贺海的笑意，让贺天作回不过神来。
这活生生的父母，突然让贺天作感觉回到那些年。
“天作，你很多的问题，我们回答不了，但是你自己可以想明白的。”
王丽慈眨眼，很有节奏，像是有什么话要告诉贺天作一样。
“时间到了。”
蓦然，贺海抬头，头顶，一圈圈涟漪已经出现。
“嗯，天作，你马上要醒了，记住你爹的话，回头看看。”
王丽慈叮嘱道，起身。
“爹，娘，最后一个问题。”
贺天作深吸一口气，刚刚父母回答了心头最大的疑惑，但现在还有一件事需要求证。
贺海起身，站在王丽慈身边，他们的手，仍然紧握。
“这里，是不是，同一个地方？”
贺天作凝重看向自己爹娘。
而他们的身影开始虚幻，正在渐渐模糊，就像没听见一样。
贺天作看见了，在最后一刻，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爹娘同时微不可查的点头，肯定了贺天作猜想。
躺着的贺天作猛然起身环顾，脸上旋即惊骇，白发肆意飞舞，与惨白世界辉映。
“怎么会在这里！”
被勾起不好回忆的贺天作撰拳，骨节发白，吱吱作响。
“还能再看到爹娘吗？”
行走在这空荡世界，贺天作的面部表情从伤戚到欣喜，最后到患得患失。
抬头，仰望，此时的贺天作失去了滞空能力，只能徒步在这个世界里。
“为何将我困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贺天作从未停下过。
但除了惨白色，再也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脚步声都不存在，逐渐愤怒的贺天作情绪有些失控。
“爹！娘！”
贺天作对着空空如也的前方大吼道，开始奔跑起来，他要在这里的尽头寻找到父母的行迹。
在这片明亮世界，一道黑影漫无目的窜来窜去，给了这个世界带来一点生机。
也许是半月，也许是一月，甚至是更长...
完全没有时间概念的贺天作已然发狂，他期待的见不到，心心念念之人始终不出现，这让贺天作感到无力。
“爹，娘，我好想你们...”
或许是力竭，或许是神疲，贺天作停下，怔怔望着前方，依旧是惨白世界，不见尽头。
呼吸断断续续，窒息感由内而生，仿佛一条无形的绳索死死拴住口鼻，贺天作脸色此时如这世界一样惨白。
无力瘫倒在地，粗重的喘息声只有贺天作自己能听见。
“我为什么醒不了？”
知道这是梦的贺天作却迟迟无法醒来，当希望被磨灭，贺天作根本过不了自己隐藏在深处的执念。
“晨！晨！”
仰面躺在地上，大喊道，贺天作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然而平时有求必应的晨在贺天作呼喊了很长时间后仍然没有出现。
“为什么不让我醒。”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着自己，贺天作现在只想逃离这困境，直到两边脸颊红肿，这才停了下来。
“天作，天作...”
若有若无的呼唤让贺天作涣散的瞳孔瞬时凝聚，一骨碌爬起来，四处张望。
“娘，是你吗？”
贺天作欣喜不已，巨大的回响之声萦绕。
“天作，天作...”
呼唤声越来越清晰，也让贺天作有了精神，这声音，太熟悉了，果真是娘！
一溜烟冲向远处，贺天作只想快点见到父母。
“娘！娘...”
狂奔中的贺天作大喊，他看到了远处的黑点，很小，距离很远。
“爹！”
没有意外，贺天作的执念一直撑着，到他们身边。
当看到至亲的人，贺天作没有眼泪，早就流干了，但发红的眼眶证明了此刻心情。
扑通——
贺天作猛地跪下，咚咚咚磕头。
“天作，起来。”
贺海在旁板着脸，语气不悦。
“嗯，嗯嗯。”
见父亲生气，贺天作不敢忤逆，当即起身，王丽慈就在贺海身边，一脸宠溺看着贺天作。
“爹，娘，你们还好吗。”
即使知道这是梦，这是幻境，对阵势了解甚多的贺天作不愿打碎眼前美好，一直看着前方两人，他们没有变化，停在了贺天作最后的记忆模样。
“天作，你很不错。”
贺海突然放声大笑，并没有回答贺天作问题。
而王丽慈则是一手竖起，一手横拖，这个手势，只有贺天作才知道其中含义。
“好了，快让天作醒过去，这里可一点都不好。”
王丽慈拿胳膊肘捅了捅贺海。
“嗯，我知道，但我们要不先给天作说说？”
贺海和王丽慈比之前有很大变化，这让贺天作心头闪过一丝狐疑。
“随你。”
王丽慈一翻白眼，转而继续看向贺天作，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优秀。
“天作，过来坐。”
贺海一指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白桌，三把白椅。
“嗯。”
贺天作木讷点头，无论怎么猜想，都想不明白。
这次，父母的神态变化太太，但那股熟悉的亲切感，的确只有至亲才会体现。
“没什么想说的吗？”
贺海自顾自问道。
贺天作只是摇头，也不说话，仔细观察父亲神色，和那时一模一样。
“那先告诉你一些事情。”贺海见贺天作一直盯着，转而抓住已经坐在身旁的王丽慈，两手相扣，好似整理措辞，“天作，你接下来的路，我和你娘帮不了任何忙了，之前，无论是交给你戒指，还是指引你去往清风门，都是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安排好的，至于目的，以后你自然知晓，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一定要尽快成长，你现在走到这一步还是不够强大，人族之外，有很多可怕的事，千万小心，记住，你要...别怪我们。”
贺海语重心长一大段话，这其中包含了许多辛密，甚至贺天作从未听说过之奇闻，也在贺海口中侃侃而谈。
“爹，这些事是真的？”
贺天作拧眉，对刚刚自己父亲的话，大感吃惊。
“嗯，你可以一一验证的。”
贺海点头，眼光一直落在贺天作眉间。
“天作，万事别为难自己，过不去的事，换个思路，还是可以跨过去的。”
王丽慈开口竟惊住了贺天作。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天作的想法被看穿，一脸诧异看向母亲。
可迎来的是王丽慈的笑而不语，又是那个熟悉的手势。
“好了，天作，古揿之大，无奇不有，等你的眼界见多了，有些事情自然也能想明白。”
贺海帮腔，同样，他也洞悉了贺天作想法。
但是，他们明明没有交流。
“回答你一个问题，当你走了一段很久很长的路之后，不妨回头看看，也许有什么是你遗漏的。”
贺海的笑意，让贺天作回不过神来。
这活生生的父母，突然让贺天作感觉回到那些年。
“天作，你很多的问题，我们回答不了，但是你自己可以想明白的。”
王丽慈眨眼，很有节奏，像是有什么话要告诉贺天作一样。
“时间到了。”
蓦然，贺海抬头，头顶，一圈圈涟漪已经出现。
“嗯，天作，你马上要醒了，记住你爹的话，回头看看。”
王丽慈叮嘱道，起身。
“爹，娘，最后一个问题。”
贺天作深吸一口气，刚刚父母回答了心头最大的疑惑，但现在还有一件事需要求证。
贺海起身，站在王丽慈身边，他们的手，仍然紧握。
“这里，是不是，同一个地方？”
贺天作凝重看向自己爹娘。
而他们的身影开始虚幻，正在渐渐模糊，就像没听见一样。
贺天作看见了，在最后一刻，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爹娘同时微不可查的点头，肯定了贺天作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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