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男人们的聚会
晚上七点，王八霞靠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沙发旁边躺着一个半人高的粉色熊公仔。透过阳台往外看，一轮圆月正好挂在头顶。梁春从房间出来，拿起外套，准备出门。
“这么晚了你去哪？”
“有事。”梁春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豪泰国际酒店一旁的烧烤店里，范司哲和姜麦棣已经先到了，服务员领二人坐下，顺手递上了菜单。范司哲摆了摆手，服务员便知趣地走开了。店外面，一只白色拉布拉多在人堆里游来游去，女孩子看了便伸手去摸，嘴里还念着：“好可爱啊。”那只拉布拉多也是通人性，有人摸它，它就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很是乖巧。旁边有人拿着骨头唤着，它也无动于衷，虽然哈喇子早已经顺着嘴淌个不停。
“打个电话给易总问问。”姜麦棣有些不耐烦了，二人等了快半个小时。范司哲刚掏出手机，易仁简和刘全的身影就出现在店门口，他赶紧举起手喊着：“易总，这里。”
二人循声走了过来。“不好意思，回来洗了个澡，刚准备出来就被董事长喊去了。”易仁简抱着拳头。身后的刘全也陪着笑脸。
姜麦棣伸出手，示意他们坐下，客气道：“需要帮忙尽管说，易总。”
易仁简拍了拍身边的刘全，让他也坐下。刘全从口袋掏出烟，分别敬给几人。
“这位是？”范司哲接过烟，然后把头转向易仁简。
“他是泾州项目的，叫刘全，我这次出差，是他帮忙开的车。”
“刘总好，我叫范司哲。”范司哲起身，弓着腰，拿出打火机递到刘全嘴边，帮他点着烟。刘全拍了拍范思哲的手背，吸了一口烟。范司哲又转向易仁简，易仁简摇了摇手，他便坐了回去。旁边，姜麦棣的嘴里刚好吐出一个烟圈。
易仁简吸了一口烟，看着姜麦棣说：“姜总，耍什么酷，都晚上了，还戴墨镜。”说完伸手就要把他的墨镜拿掉。
姜麦棣紧张地往后缩了缩身子，连忙搪塞说：“哪有？这两天眼睛有点小毛病。先点东西吃。”
易仁简也不追问，他抓起菜单，往刘全面前一递：“刘全，你来点。二位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划上。”刘全伸手接过，右手拿起笔，然后抬头望着对面，对面二人都摇了摇头。他拿着笔在上面划拉着，又把菜单递回给易仁简。易仁简浏览了一下，在鸡屁股后面写了个八。
“老板，啤酒先上。”
“来喽。”一个男人走进后面的仓库，抱了一箱啤酒放在几人的旁边，然后又放了一个开瓶器在桌上。刘全拿起开瓶器，给每人先开了一瓶。
“干了。”四个人端起酒杯。刚刚还在外面的白色拉布拉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被几人的吆喝声吓了一跳，跑了出去。
丛珊珊在家里的洗手间，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唉声叹气。“哎呦喂，这可怎么办？我又不是敏感肌，按理说对这个牌子的化妆品不会过敏的啊。”
“珊珊，你好了没？珊珊......”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乐斯婷，女，已婚，丛珊珊的母亲，起飞市人。
“你的脸还没有好啊？”乐斯婷关心地问。
“没。”丛珊珊挤了一截芦荟胶，对着镜子一点一点小心地抹着。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乱买化妆品。你看看妈妈，一辈子没用过，不也是白白净净的。”乐斯婷从丛珊珊手里抢过芦荟胶，一边心疼地责骂一边帮女儿涂着。
“知道了，妈。”丛珊珊小声嘀咕着。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知道敷衍我。我是你妈妈，天底下哪个妈妈会害自己的孩子，不听话。”
丛珊珊望着乐斯婷，乖乖地不再言语。
已经晚上十点，吃完烧烤，易仁简便和刘全往豪泰国际酒店走去，准备回去休息。路上，他望着天上的月亮，忍不住诗兴大发：“嫦娥折桂木，冰镜执玉杵。朝堂多宦臣，佳人行陌路。”
刘全在一旁连忙上前，伸出大拇指谄媚道：“易总，好诗！”想着就要拉下任迈广，易仁简心里开心不已，手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嘴上却言不由衷地说着：“即兴而发，即兴而发。拙墨拙墨。”“嗝”一个猛嗝打出来，四周的空气瞬间充满了酒味。
“易总即兴便是如此佳作，真可谓当世李白。”这刘全果然是有两下子，不但是个好跟班，拍马屁也是恰到好处。
另一边，姜麦棣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范司哲上了另外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家。他到厨房泡了一杯茶，坐在客厅闭着眼。儿子乐乐从卧室出来上厕所，喊了他一声，不知道是喝多了头脑不清还是睡着了，范司哲没有回应，乐乐便跑进了他的卧室。过了一会儿，李钊出来了，怀里抱着睡着的乐乐，把他送进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地拉上了房门，然后回到餐桌旁玩着手机，一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范司哲被尿憋醒了，起身到卫生间释放了出来。他来到桌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水有点凉，他又加了点热的。范司哲望着一旁的李钊：“老婆，你看乐乐都这么大了，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什么时候把房子重新搞下，顺便把乐乐的房间也弄弄。”
李钊望着他，放下手机说：“嗯，是该搞搞了。”
这时，丈母娘葛慧琴从房间出来，听见二人的对话，接着话茬：“别指望我，我可没钱给你们装修。”李钊起身，往卧室走去，关上了门。
范司哲没有说话，端起茶杯，走到了阳台。他喝了一口茶，将杯子放在阳台沿上。旁边摆了几个花盆，里面的花是岳父以前种的，长时间没浇水，早都枯死了。他回想起了岳父没死前几人在一起吃饭的场景。
“老婆，等乐乐大了，我们把房子弄弄吧。”范司哲扒拉着碗里的饭。李钊停下筷子，正准备接话，一旁的老丈人抢着白：“别看我，我可没钱。”范司哲瞟了一眼，老丈人嘴里还喷着饭。
想到这里，范司哲苦苦地笑着。“我又没说问你们要钱。”他自言自语道。天上本来挂着圆圆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
“有事。”梁春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豪泰国际酒店一旁的烧烤店里，范司哲和姜麦棣已经先到了，服务员领二人坐下，顺手递上了菜单。范司哲摆了摆手，服务员便知趣地走开了。店外面，一只白色拉布拉多在人堆里游来游去，女孩子看了便伸手去摸，嘴里还念着：“好可爱啊。”那只拉布拉多也是通人性，有人摸它，它就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很是乖巧。旁边有人拿着骨头唤着，它也无动于衷，虽然哈喇子早已经顺着嘴淌个不停。
“打个电话给易总问问。”姜麦棣有些不耐烦了，二人等了快半个小时。范司哲刚掏出手机，易仁简和刘全的身影就出现在店门口，他赶紧举起手喊着：“易总，这里。”
二人循声走了过来。“不好意思，回来洗了个澡，刚准备出来就被董事长喊去了。”易仁简抱着拳头。身后的刘全也陪着笑脸。
姜麦棣伸出手，示意他们坐下，客气道：“需要帮忙尽管说，易总。”
易仁简拍了拍身边的刘全，让他也坐下。刘全从口袋掏出烟，分别敬给几人。
“这位是？”范司哲接过烟，然后把头转向易仁简。
“他是泾州项目的，叫刘全，我这次出差，是他帮忙开的车。”
“刘总好，我叫范司哲。”范司哲起身，弓着腰，拿出打火机递到刘全嘴边，帮他点着烟。刘全拍了拍范思哲的手背，吸了一口烟。范司哲又转向易仁简，易仁简摇了摇手，他便坐了回去。旁边，姜麦棣的嘴里刚好吐出一个烟圈。
易仁简吸了一口烟，看着姜麦棣说：“姜总，耍什么酷，都晚上了，还戴墨镜。”说完伸手就要把他的墨镜拿掉。
姜麦棣紧张地往后缩了缩身子，连忙搪塞说：“哪有？这两天眼睛有点小毛病。先点东西吃。”
易仁简也不追问，他抓起菜单，往刘全面前一递：“刘全，你来点。二位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划上。”刘全伸手接过，右手拿起笔，然后抬头望着对面，对面二人都摇了摇头。他拿着笔在上面划拉着，又把菜单递回给易仁简。易仁简浏览了一下，在鸡屁股后面写了个八。
“老板，啤酒先上。”
“来喽。”一个男人走进后面的仓库，抱了一箱啤酒放在几人的旁边，然后又放了一个开瓶器在桌上。刘全拿起开瓶器，给每人先开了一瓶。
“干了。”四个人端起酒杯。刚刚还在外面的白色拉布拉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被几人的吆喝声吓了一跳，跑了出去。
丛珊珊在家里的洗手间，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唉声叹气。“哎呦喂，这可怎么办？我又不是敏感肌，按理说对这个牌子的化妆品不会过敏的啊。”
“珊珊，你好了没？珊珊......”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乐斯婷，女，已婚，丛珊珊的母亲，起飞市人。
“你的脸还没有好啊？”乐斯婷关心地问。
“没。”丛珊珊挤了一截芦荟胶，对着镜子一点一点小心地抹着。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乱买化妆品。你看看妈妈，一辈子没用过，不也是白白净净的。”乐斯婷从丛珊珊手里抢过芦荟胶，一边心疼地责骂一边帮女儿涂着。
“知道了，妈。”丛珊珊小声嘀咕着。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知道敷衍我。我是你妈妈，天底下哪个妈妈会害自己的孩子，不听话。”
丛珊珊望着乐斯婷，乖乖地不再言语。
已经晚上十点，吃完烧烤，易仁简便和刘全往豪泰国际酒店走去，准备回去休息。路上，他望着天上的月亮，忍不住诗兴大发：“嫦娥折桂木，冰镜执玉杵。朝堂多宦臣，佳人行陌路。”
刘全在一旁连忙上前，伸出大拇指谄媚道：“易总，好诗！”想着就要拉下任迈广，易仁简心里开心不已，手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嘴上却言不由衷地说着：“即兴而发，即兴而发。拙墨拙墨。”“嗝”一个猛嗝打出来，四周的空气瞬间充满了酒味。
“易总即兴便是如此佳作，真可谓当世李白。”这刘全果然是有两下子，不但是个好跟班，拍马屁也是恰到好处。
另一边，姜麦棣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范司哲上了另外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家。他到厨房泡了一杯茶，坐在客厅闭着眼。儿子乐乐从卧室出来上厕所，喊了他一声，不知道是喝多了头脑不清还是睡着了，范司哲没有回应，乐乐便跑进了他的卧室。过了一会儿，李钊出来了，怀里抱着睡着的乐乐，把他送进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地拉上了房门，然后回到餐桌旁玩着手机，一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范司哲被尿憋醒了，起身到卫生间释放了出来。他来到桌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水有点凉，他又加了点热的。范司哲望着一旁的李钊：“老婆，你看乐乐都这么大了，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什么时候把房子重新搞下，顺便把乐乐的房间也弄弄。”
李钊望着他，放下手机说：“嗯，是该搞搞了。”
这时，丈母娘葛慧琴从房间出来，听见二人的对话，接着话茬：“别指望我，我可没钱给你们装修。”李钊起身，往卧室走去，关上了门。
范司哲没有说话，端起茶杯，走到了阳台。他喝了一口茶，将杯子放在阳台沿上。旁边摆了几个花盆，里面的花是岳父以前种的，长时间没浇水，早都枯死了。他回想起了岳父没死前几人在一起吃饭的场景。
“老婆，等乐乐大了，我们把房子弄弄吧。”范司哲扒拉着碗里的饭。李钊停下筷子，正准备接话，一旁的老丈人抢着白：“别看我，我可没钱。”范司哲瞟了一眼，老丈人嘴里还喷着饭。
想到这里，范司哲苦苦地笑着。“我又没说问你们要钱。”他自言自语道。天上本来挂着圆圆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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