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狗联盟
“小程，爸妈上班去了，早点起床吃早餐，别等会都凉了。
我早上买了一块猪肉和一些海鱼，打包好放在冰箱保鲜，你等会去外婆家记得带上。”
方母在楼下喊着
方程早就醒了，只是想在床上多赖一会。
大声回道
“知道了，我这就起床。”
“记得先把电瓶车还给你三叔公，等会你就骑我们自己的去外婆家。”
“好的，妈！”
外婆家在上河村，离方家村并不远。
骑电瓶车也就6分钟，走路半个小时左右。
方程到外婆家就看到外婆在打扫院子。
“外婆，我来看您啦。”
外婆双手握着扫把，躬着腰，满头银发梳得很整齐，发间别着红线发夹。
看到方程到来，额头上的皱纹似乎瞬间舒展开来，一双眼睛绽放出欣喜的光芒，苍老的嘴角露出慈祥的笑容。
“小程，快进去坐。早上你妈打电话说你要过来，我寻思着把院子打扫干净，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到了。”
“外婆，你坐着就行，我来帮您打扫。”说着方程就拿过外婆手中的扫把，顺手把手里的鱼和肉递给外婆。
“外婆，这是我妈早上给您买的猪肉和海鱼。”
“你爸妈和你大姨家三天两头买东西过来，我一个老婆子吃不了那么多，等会你再拿回去。”
“别啊，中午我来掌勺，这些我们一起消灭掉。”
“行...行，那我就尝尝我家小程的手艺。你也别扫了，坐下来喝口水。我去田里摘些青菜。”
“外婆，我跟你去。”
外婆菜园子不远，就离家百来米，旁边是条河。
上河村在河的上游，下河村是在河的下游，这也是两个村子的名字的由来。
上游河流并不大，河宽不到5米，水深不足一米，但河水却是非常干净清澈。
可以清晰的看见水里的鱼儿游来游去，其中有很多锦鲤。
外婆看到方程盯着锦鲤笑道
“这些鱼都是村里外出打工的村民今年回来时放生的，说是锦鲤会带来好运，现在每一个外出务工回来就会买一两条放生。
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很多都到下游去。
村里广播天天播“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水是越来越清，鱼是越来越多，村民的生活也是越来越好。
听隔壁王婆家的儿子说最近政府打算在河边规划建设一个河岸公园。
村里不久前成立锦鲤基金会专门保护这条河和这些锦鲤。
还有
...
方程静静地听着外婆喋喋不休的讲着，心里却暖洋洋的。
两人回到小院，外婆把青菜放到厨房，过了一会才端着一盘刚切好的西瓜从厨房出来。
“小程，吃西瓜，这是隔壁王婆自己种的，你试试看。”
方程接过一片西瓜轻咬一口
“清甜可口，好吃。外婆您也吃。”
外婆拿起一片西瓜，咬了口，轻声道
“上周小燕带着心怡和嘉诚来看我，看到两个小家伙，就仿佛看到你和小燕小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大黄还在，你们经常跟大黄到处嬉闹。”
外婆提到大黄，突然沉默了，好像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大黄是外婆曾经养的土狗，跟着方程一起长大的。
看着外婆的沉思的样子，方程脑海里也浮现出和大黄在一起的每个画面。
那年五岁大的方程和一个半月大的大黄在家门口玩耍，看到王婆家的大鹅路过。
就好奇地想去摸，没想到其中大鹅突然暴起，吓得方程摔倒在地。
大黄看到立马冲过去帮，就被另外一只大鹅扑倒在地。
那时大黄还很小，个头都没有大鹅大，只能被大鹅压在身下哀嚎。
方程看到大黄被欺负，立马起身，跟两只大鹅打起来。
外婆听到大黄的哀嚎，出门一看，只见方程一手掐着一只大鹅的脖子，一只小脚还在不停地踹大鹅拍打着的翅膀。
大黄则是已经起身同时抱住其中大鹅的脖子，嘴巴还不停地狂吠，似乎是在口吐芬芳。
人狗联盟和双鹅部落第一场战役在外婆调解下算是打成平手。
日后的多次战役，双方各有胜负。
随着方程和大黄的长大，人狗联盟形成对大鹅部落的单方面的碾压。
以至于后面大鹅部落看到人狗联盟都要绕着走。
六岁那年，方程和大黄跟着邻居家抓稻田鱼。
回来的时候，小方程怀里抱着一条大鱼，两边裤兜各露出一条鱼尾巴。
大黄则是嘴里叼着一条大鱼，屁颠屁颠的跟在方程身后。
一人一狗除了眼睛还算干净，全身都是泥土。
那天方程和大黄被罚站一晚，
那天大人们吃得很开心。
7岁那年，有一次方程快到外婆家时，一条身上绑着铁链的大黑狗突然从路边窜出把方程扑倒，张口就要咬方程。
就在危机关头大黄冲过来扑向大黑狗，跟大黑狗撕咬到一起。
虽然最后赶跑大黑狗，但大黄身上留下了好几道伤口，一条腿受伤，走路一瘸一拐。
当天方父带着大黄去诊所处理了伤口并打了狂犬疫苗。
过了个把月大黄的身上的伤才完全愈合。
至此大黄在外婆家和方程家的地位水涨船高。
随着方程开始上学，去外婆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有一次大黄偷偷跟着方程回到方程家，到家方程才发现。
那时天色已晚，方父就让大黄在家里待一晚，打算第二天再带大黄回外婆家。
第二天早上，大黄就早早离开方程家，回到外婆家。
至此，大黄隔两天就会往方程家跑，待一晚再回去。
直至那年，那天。
那年方程15岁，读高一，那年大黄十岁，相当于人类60岁。
那天周一，大黄出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家。
后来外婆发现大黄的时候，大黄就死在了牠和方程经常去的河边。
外婆把这消息告诉方程的时候，方程哭了很久，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
到现在他都还会时不时想起大黄，怀念和大黄在外婆家的日子。
大黄离开后，外婆就再也没有养过狗。
方母想给她再买一只小狗，好有个伴，外婆每次都坚决拒绝。
她说
“等我能够活到八十岁再养吧。”
其实方程知道，外婆不想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陪伴自己多年的毛孩子，死在自己面前。
年龄大了，看惯了离别，却也看不得离别。
我早上买了一块猪肉和一些海鱼，打包好放在冰箱保鲜，你等会去外婆家记得带上。”
方母在楼下喊着
方程早就醒了，只是想在床上多赖一会。
大声回道
“知道了，我这就起床。”
“记得先把电瓶车还给你三叔公，等会你就骑我们自己的去外婆家。”
“好的，妈！”
外婆家在上河村，离方家村并不远。
骑电瓶车也就6分钟，走路半个小时左右。
方程到外婆家就看到外婆在打扫院子。
“外婆，我来看您啦。”
外婆双手握着扫把，躬着腰，满头银发梳得很整齐，发间别着红线发夹。
看到方程到来，额头上的皱纹似乎瞬间舒展开来，一双眼睛绽放出欣喜的光芒，苍老的嘴角露出慈祥的笑容。
“小程，快进去坐。早上你妈打电话说你要过来，我寻思着把院子打扫干净，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到了。”
“外婆，你坐着就行，我来帮您打扫。”说着方程就拿过外婆手中的扫把，顺手把手里的鱼和肉递给外婆。
“外婆，这是我妈早上给您买的猪肉和海鱼。”
“你爸妈和你大姨家三天两头买东西过来，我一个老婆子吃不了那么多，等会你再拿回去。”
“别啊，中午我来掌勺，这些我们一起消灭掉。”
“行...行，那我就尝尝我家小程的手艺。你也别扫了，坐下来喝口水。我去田里摘些青菜。”
“外婆，我跟你去。”
外婆菜园子不远，就离家百来米，旁边是条河。
上河村在河的上游，下河村是在河的下游，这也是两个村子的名字的由来。
上游河流并不大，河宽不到5米，水深不足一米，但河水却是非常干净清澈。
可以清晰的看见水里的鱼儿游来游去，其中有很多锦鲤。
外婆看到方程盯着锦鲤笑道
“这些鱼都是村里外出打工的村民今年回来时放生的，说是锦鲤会带来好运，现在每一个外出务工回来就会买一两条放生。
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很多都到下游去。
村里广播天天播“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水是越来越清，鱼是越来越多，村民的生活也是越来越好。
听隔壁王婆家的儿子说最近政府打算在河边规划建设一个河岸公园。
村里不久前成立锦鲤基金会专门保护这条河和这些锦鲤。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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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程静静地听着外婆喋喋不休的讲着，心里却暖洋洋的。
两人回到小院，外婆把青菜放到厨房，过了一会才端着一盘刚切好的西瓜从厨房出来。
“小程，吃西瓜，这是隔壁王婆自己种的，你试试看。”
方程接过一片西瓜轻咬一口
“清甜可口，好吃。外婆您也吃。”
外婆拿起一片西瓜，咬了口，轻声道
“上周小燕带着心怡和嘉诚来看我，看到两个小家伙，就仿佛看到你和小燕小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大黄还在，你们经常跟大黄到处嬉闹。”
外婆提到大黄，突然沉默了，好像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大黄是外婆曾经养的土狗，跟着方程一起长大的。
看着外婆的沉思的样子，方程脑海里也浮现出和大黄在一起的每个画面。
那年五岁大的方程和一个半月大的大黄在家门口玩耍，看到王婆家的大鹅路过。
就好奇地想去摸，没想到其中大鹅突然暴起，吓得方程摔倒在地。
大黄看到立马冲过去帮，就被另外一只大鹅扑倒在地。
那时大黄还很小，个头都没有大鹅大，只能被大鹅压在身下哀嚎。
方程看到大黄被欺负，立马起身，跟两只大鹅打起来。
外婆听到大黄的哀嚎，出门一看，只见方程一手掐着一只大鹅的脖子，一只小脚还在不停地踹大鹅拍打着的翅膀。
大黄则是已经起身同时抱住其中大鹅的脖子，嘴巴还不停地狂吠，似乎是在口吐芬芳。
人狗联盟和双鹅部落第一场战役在外婆调解下算是打成平手。
日后的多次战役，双方各有胜负。
随着方程和大黄的长大，人狗联盟形成对大鹅部落的单方面的碾压。
以至于后面大鹅部落看到人狗联盟都要绕着走。
六岁那年，方程和大黄跟着邻居家抓稻田鱼。
回来的时候，小方程怀里抱着一条大鱼，两边裤兜各露出一条鱼尾巴。
大黄则是嘴里叼着一条大鱼，屁颠屁颠的跟在方程身后。
一人一狗除了眼睛还算干净，全身都是泥土。
那天方程和大黄被罚站一晚，
那天大人们吃得很开心。
7岁那年，有一次方程快到外婆家时，一条身上绑着铁链的大黑狗突然从路边窜出把方程扑倒，张口就要咬方程。
就在危机关头大黄冲过来扑向大黑狗，跟大黑狗撕咬到一起。
虽然最后赶跑大黑狗，但大黄身上留下了好几道伤口，一条腿受伤，走路一瘸一拐。
当天方父带着大黄去诊所处理了伤口并打了狂犬疫苗。
过了个把月大黄的身上的伤才完全愈合。
至此大黄在外婆家和方程家的地位水涨船高。
随着方程开始上学，去外婆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有一次大黄偷偷跟着方程回到方程家，到家方程才发现。
那时天色已晚，方父就让大黄在家里待一晚，打算第二天再带大黄回外婆家。
第二天早上，大黄就早早离开方程家，回到外婆家。
至此，大黄隔两天就会往方程家跑，待一晚再回去。
直至那年，那天。
那年方程15岁，读高一，那年大黄十岁，相当于人类60岁。
那天周一，大黄出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家。
后来外婆发现大黄的时候，大黄就死在了牠和方程经常去的河边。
外婆把这消息告诉方程的时候，方程哭了很久，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
到现在他都还会时不时想起大黄，怀念和大黄在外婆家的日子。
大黄离开后，外婆就再也没有养过狗。
方母想给她再买一只小狗，好有个伴，外婆每次都坚决拒绝。
她说
“等我能够活到八十岁再养吧。”
其实方程知道，外婆不想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陪伴自己多年的毛孩子，死在自己面前。
年龄大了，看惯了离别，却也看不得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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