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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刘公子,给钱

    朱高煦做了一个梦。

    梦到他回到了现代,重新穿梭于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之间,奔波于三点一线,虽忙碌,但充实、踏实。

    高高在上的汉王殿下的身份,并不能给他带来升斗小民的安全感。

    可睡到半夜,还是被尿憋醒了。

    无他,这个年代的酒度数虽然不够高,但架不住朱高煦喝的量大啊!

    他在汉王府,是有自己的房间的。之前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在自己房间里。

    韦氏、郭氏,也都有自己的房间。

    别看朱高煦这两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甚至前身该接收的不该接收的,统统接收了。

    可仍然有种诡异的割裂感。

    他做的这些事,说的这些话,有种以第三人称视角来做的感觉。

    类似于......在玩一个角色扮演的游戏。

    直到朱棣踹了那一脚,直到朱高炽与他聊了这一晚,他终于知道,回不去了。

    方才那一个梦,仿佛就在与过去的自己道别。

    今天朱棣带来的老和尚和小老头,必定是关键人物。

    老和尚的身份很好猜,小老头却不知道是谁。

    朱高煦在起身解决个人问题的时候,终于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不管怎样,现如今,他就是朱高煦,朱高煦就是他。

    结结实实的,不接受任何人反驳。

    继续睡!

    睡醒了明天帮李巧儿灭人满门去。

    答应了的事儿,可不能反悔。

    特别是答应了女人的事儿!

    人家报酬,不对,报答,都强烈要求,提前给了的!

    吃干抹净不认账这种掉价的事儿,他朱高煦可做不来。

    次日清晨。

    朱高煦喝着早上的养胃粥,将赵承奉招了过来:“昨儿个让你打听的事儿,有眉目了吗?”

    赵承奉点点头,小声道:“那刘观乃是洪武十八年的进士,直隶保定府雄县人,家中已无近亲。据说家里有一块儿汉代的象牙笏,为传家之宝……”

    “刘观妻王氏,山西灵石县静升王家之人,太原王家后裔,跋扈善妒。静升王家原为商贾之家,可生的女儿却个个不凡,除王氏外,王氏姐姐嫁礼部尚书、左春坊大学士李至刚,她还有个堂妹,据说生的花容月貌,为成国公妾室……”

    最后赵承奉这句话,几不可闻,抬头看了看朱高煦。

    成国公朱能,那可是当今陛下的左膀右臂,在靖难之役立下赫赫功劳的。

    朱高煦却不置可否,点点头道:“咱听着呢,你继续说。”

    “刘观之子刘辐,被其母惯坏,是个不学无术之辈,专好耍钱……”

    “刘府管家,贪财好色,与飘香楼的翠玉最好……那翠玉我知道,是个认钱不认人的,若是殿下有吩咐,我可直接找她。”

    朱高煦听到这儿,已经有个大致的脉络了,摆了摆手道:“汉王府中人,不方便直接出面。你多拿些银钱,让人找到翠玉,如此这般……”

    赵承奉点头称是,依言办理。

    如此三日过去了。

    这三日里,媚香楼没火,飘香楼先火了一把。

    无他,飘香楼的头牌翠玉阁里,流行一种新的耍钱玩法,左副都御史刘府的管家,连续三天赚的盆满钵满的。

    终于,刘管家这几日得意的样子,被少爷刘辐见到了,一番逼问之下,才知道飘香楼的故事。

    刘辐正好最近手气比较背,输了不少,一听这事儿,那可是正中下怀,逼着刘管家带他去了飘香楼。

    原来,这几日飘香楼来了个山西的大客商,每日住在这儿。听说翠玉阁里有耍钱的新玩法,过去玩了几把。

    谁料,越玩越上瘾,但手气比较臭,一直输、一直输。而赢钱的对象呢,则是翠玉的老相好,刘管家了。

    可就算如此,这富商还是不肯罢手,仿佛魔怔一般,仍是每日吃完饭就过来玩。

    有钱,任性!

    这不,听说有大把撒钱的,刘辐刘大公子就来了。

    这赌钱方式,叫推牌,压的越多,赢的越多。

    刘管家连续三日赢钱,今日带的不少,刘辐也听说了,把能带的钱都带上了。

    果然,翠玉阁中,刘辐与刘管家刚到,就听见那钱姓富商,又输钱了。

    “没道理啊!真桑了!额都输了三天了,该叫额赢回来了!”钱姓富商脑满肠肥的,一拍大腿,浑身肉颤。

    刘辐一见,那可是来了兴致,见桌上刚好还有一个位置,忙挤了进去。

    “这玩意儿,有趣的很,本公子也来玩两把!”

    刘辐打眼一扫旁边三人服饰,就知道,这里面,他最大!

    刘管家见刘辐上场,没了自己的位置,顿时一脸便秘的表情。但他又不能跟主子争,只好站在刘辐身后,老老实实当管家。

    玩了三圈,刘辐赢了两把,一脸得意,觉得不过如此,下注也渐渐大了起来。

    可玩着玩着,刘辐却开始脑门见汗,输多赢少了。

    “公子,方才那牌不应打那个,应打这个……”刘管家见自家主子输钱,忍不住指挥起来。

    “闭嘴!本公子做事,轮得着你来教?”刘辐输得有些红眼了,恼羞成怒道。

    刘管家自知失言,只好闭嘴。

    “额就舍么,额滴赌运回来了,该叫额赢了!”

    与此相反,那个钱姓富商今日不知怎的,牌运却好的很。同桌的另外两人,有输有赢,反倒是大肚子钱老板赢的最多。

    渐渐的,刘辐带来的银钱,输得差不多了。这可是因为刘观不在家,刘辐找刘管家提前支取半年的例钱。

    “公子,天色不早了。要不,咱们先回吧?”刘管家旁观者清,知道赌钱这东西,越输越容易输,于是小声在刘辐耳边道。

    刘辐本来钱所剩不多,正愁没钱呢,刘管家一说话,想起他今日带了不少银钱来,一伸手:“少废话,将你怀中银钱拿出来,算本公子借你的。待我翻本,一分不少与你!”

    刘管家闻言苦笑,这叫啥事儿?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子!

    可他知道这位少爷的脾性,若是不给他钱,估计日后他这个管家就不用混了!

    无他,偌大刘府,是存在食物链的。

    刘观听妻子王氏的,王氏仅有一子,对刘辐百依百顺。

    总而言之,刘辐处于刘府的食物链顶端,他爹都不敢管他太过。

    简单来说,刘辐在刘府的地位,就一句话:

    我,刘公子,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