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见父亲
月昭抿唇道；“这…繁星姑娘可能是误会月昭了，所以…”
话不说完留一半，剩下是否对错，的全凭你自己猜。
典型白莲花的行事风格。
一旁林婉茹点头如捣锤。
“当真，就是繁星做的，姐姐~~”林婉茹又抓着花清欢胳膊摇晃，“你可要教训她，可不能让她这样目中无人，她打的可是您的脸面啊！”
“嗯。”
花清欢脸色阴沉，往里走去，还不忘喊着身后俩人。
“你二人随我来。”
林婉茹跟月昭俩人嘴上勾着笑，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神中透露出得逞的笑容。
院内，繁星看着花清欢回来。
惊喜的跑上前来。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可让属下好找啊！”
花清欢却没理会她说的话，沉声询问：“是你让月昭在外罚跪？”
繁星诧异的看向小姐身后月昭，眼神闪躲后屈膝行礼。
“是，属下看她并不安分，想给她个教训，谁曾想一时竟把她给忘了…”
“放肆！我带回来的人，没有我的吩咐，你焉敢惩罚！？”
“去，把我屋内的马鞭拿来。”
繁星脸色苍白，听话起身进去拿马鞭。
吓的身后林婉茹身子抖了三抖。
她略感震惊的看向侧颜，总感觉今天姐姐怪怪的。
按照以往脾性，她最多就训斥几句，怎么还动马鞭了？
随后又看向月昭，眼神询问。
怎么回事，我这还没开始上眼药，长姐怎的这就动怒了？
月昭也是一脸茫然，暗中闭上眼的同时轻轻摇头。
她哪知道啊？
总觉得哪里奇怪，却说不上来。
下午那会她掐算过天机，上天告诉她，只要林婉茹从中挑拨，花清欢会盛怒之下惩罚她的仕女。
不过是小惩大诫，却会让主仆二人离心。
可这…过程是否有点偏呢？
俩人不动声色看着。
直到繁星从屋内拿出马鞭，跪在地上递给花清欢后转过身去，背对着花清欢。
月昭这才站出来，提着裙摆快速走过去跪在地上，面向花清欢，眼中含泪，伸手阻止。
“小姐不可，繁星姐姐不过是为了提点属下，她并无过错啊，月昭不过是新人，实在不敢因属下之过，而让小姐责罚繁星姐姐…小姐！”
“哦？”花清欢笑看月昭，看穿了她一切鬼把戏，“你想给她求情？”
月昭倏然不寒而栗，是被花清欢眼神吓得。
她从未见过这种眼神，不，她曾在月氏的一位执法者身上看到过。
是一种视生命如草芥的默然，就好像你的一切在她眼中不过是个玩意，你所作所为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月昭有些后悔，后悔进林府，面前的花清欢根本不好惹。
“啪！”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花清欢一鞭打在繁星身上。
顿时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林婉茹第一次见到大姐责罚吓人，还这样打的阵仗，一时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是心里却异常开心。
哼，繁星这个贱人，看你以后还怎么跟我作对！
月昭回神后立刻叩头，砰砰砰的，而后转身背对花清欢。
“小姐，您要打就连月昭一起打吧，是月昭的错，不是繁星姐姐的错啊！”
倔强的背影，跪在繁星身边。
身边歪头看了她一眼，眼眸血红，低声呵斥；“不需要你假惺惺。”
可脸上却没有之前的厌恶，而是有些于心不忍她一起受罚。
分明是她故意找事，是她的错。
月昭心里一喜，脸上却凝重的摇头。
好似再说，不，要罚一起罚。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主仆离心，她好从中实行公子的计划。
现在正是她策反繁星的大好时机，她怎么可能站在旁边看好戏呢？
看好戏，不但不会让繁星感激，反而对她更加警惕她。
只有放松繁星警惕，便可从中挑拨主仆离心。
还未等她多想，啪一道马鞭抽下，月昭啊的尖叫一声，惨叫出口。
旁边的繁星抿着唇，努力把嘴角往下压。
就这样，繁星一鞭，月昭一鞭。
林婉茹想上前劝的，又胆小的不敢，怕花清欢打红眼，连她也责罚。
只能在旁边龇牙咧嘴的观看，还时不时的得意洋洋瞪着繁星。
直到月照奄奄一息趴下。
不过也就十鞭而已。
花清欢脸色淡然的收了手。
反观繁星，脸色苍白，脊梁挺拔，一声不吭，像是一点都不疼。
可把花清欢心疼坏了，纵然这是皮肉伤，没有伤及到肺腑。
“看来今天，是无法签订主仆契约了。”
月昭假装迷糊间，就听到花清欢说的这么一句话。
她瞬间就清醒了，颤颤巍巍起身，对着花清欢屈膝行礼，额头上却全是细汗。
“小姐，月昭没事，请小姐收留。”
花清欢淡淡嗯了一声，从怀中拿出契约，走到一旁的桂树下的石桌上坐下，吩咐繁星。
“去拿笔来。”
繁星明白是喊她，起身进了屋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墨笔砚。
她实在想不通，小姐那…字，按手印也可以，为什么非得签字？
结果就看到，花清欢端坐在那，拿起笔，快速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不仅繁星看的真切，就连月昭都看的真切，不过却并未看清她写的字到底是什么样。
直到花清欢将契约递给月昭。
月昭没看内容，内容好坏都与她无关，便是被为难了，她也能假死脱身。
而是歪头看向那三个字，下意识的赞叹。
“好字！”
花清欢却不容她多想，把笔递给她。
“看看上面条件，若无异，就签了。”
“是。”
月昭拿过笔，粗略看了一下。
当看到任命时日，主上不得打骂侮辱仕女，更不得诬陷仕女，若有违背，受琵琶骨剔除之刑。
在之后仕女每月纹银十两，为期三年，年满可自行选择去留。
她就无心继续看下去，条件好坏无所谓。
谅她也不敢给她下套，即便下套又如何？大不了假死遁走，回到公子那里。
干净利落的在自己仕女一栏，填写自己名字。
便是她已经费尽心思写出好字，被花清欢这别样的字体一比，显得自己字体异常难看不说，有点小家子气。
“小姐，您这字体真好看，这是什么字体？属下怎的从未见过？”
这个是一式两份，主仆一人一份。
月昭看着上面的字体，签好后递给花清欢。
心中更是忍不住暗想，幸亏她签了，否则很难发现，原来花清欢在藏拙？
只是这字体却从未见过。
想到花清欢藏拙的秘密，月昭就异常的激动，她一定会尽快把这消息递给公子的。
公子一定会很开心！
花清欢接过契约看了几眼上面的月昭签下的名字。
忽然觉得月昭二字竟这般好看。
“随便写写，还没给字体起名字。”
啊？
月昭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我就偏不告诉你，这是我自创的瘦金体。』
『呵呵，当真以为进了我府邸，签了这契约，与林婉茹合谋算计我，就自以为是的知道了我所有秘密？』
突如其来的声音，灌入耳中。
月昭吓的猛然一个机灵，抬头愕然的看向花清欢。
心跳如鼓。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这个声音…
在联想到东城街上发生的一切。
月昭懵逼了。
这是她心声！！
『嗯？你那什么表情，怎么，害怕了吧？懵逼了吧？』
『也是，你所见之辛秘，不过是本小姐让你看到的，你是该震惊。』
『不过…』
『你以为，你跟赫连城的关系，我会不知道？』
『收你进府就是想看看，你跟赫连城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何止是她懵逼，便是旁边同样听到花清欢心声的林婉茹，也很震惊。
她居然能听见长姐的心声？
她假装无所事事的左顾右盼，眼神飘忽不定。
花清欢视线一直在二人身上不停转换，看到俩人的情绪变化，花清欢深深吸了口气。
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月昭不动声色，暗中观察了一下繁星跟林婉茹。
却见繁星丝毫没有反应，看样子她应该是没听见花清欢内心声音。
在看林婉茹，见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来她应该也没听见。
难不成…
只有她能听见花清欢的心声？
太好了！
她有些激动了。
之前还有些害怕，害怕今日之事是花清欢算计。
可这么大的辛秘都被她发现，有点危险又有何妨？
这不仅是她机遇，更是她身份再上一层的垫脚石。
激动过后，月昭低头又不仅猜疑。
那之前为何从东城回到府内这段时间，她却没有听到任何心声，还有花清欢，那时也从未怀疑过她啊！
难不成，花清欢是回府后听人说了什么吗？
没事，月昭稳住。
稍微晚些，就打听一下，花清欢回府后见了什么人。
若是让她知晓那背后敢给花清欢献计谋策之人，定要那人不得好死。
哪怕知道花清欢已经知道了她与赫连城相熟，那又如何？
她有嘴，可以解释啊，还有公子给她撑腰。
她就不信了，公子夫人的身份，她就不想要。
若未来公子城一统天下后登基，那公子夫人的身份，可将是后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不信天下哪个女人，会说自己不喜欢那个位置。
只要长久待在花清欢身边，就一定能通过她的心声而击败她，她也会一步步爬上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
这简直就是上天给她带来的万福啊！
月昭站在旁边，假装什么也不知，等待吩咐。
实则内心把能考虑到的方方面面想了个遍。
花清欢手中拿着药把玩，毕竟得给反派一个暗中想想的机会。
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看着月昭，见她眼睛眨了眨，露出一丝隐晦不明的得意，花清欢摇头。
『不行啊，这个反派当的不称职啊，内心戏那么多，就不怕我知道？』
月昭微愣，反派？内心戏？
“这个拿去，红瓶内服，白瓶外敷，伤口会好的快一点。”
花清欢懒见她已经回神，将手中两瓶药放在桌面上，伸了个懒腰。
“好了，我也该去沐浴更衣了，繁星，你来伺候。”
繁星屈膝行礼：“是。”
月昭低着头，却竖着耳朵，站在原地听着。
就听到花清欢心声再次响起。
『这月昭莫不是被我打傻了？这傻傻的站着，都不知所措了？』
『哦对，忘记给她安排住处了。』
月昭急忙低下头，假装没听见般，从石桌上拿起那两瓶药。
花清欢转身，视线落在那两瓶药上。
“我院落屋子都满了，没有清闲的地方，不如…”
她看向林婉茹。
“月昭就先住在妹妹那，如何？”
『反正我跟林婉茹院子也就隔着一个羊肠小道，抬头不见低头见。』
『倒也不必天天待在我院子里，看着就让人心塞，没准一些秘密被这家伙给知道了呢？}
『便是我那出恭之所，都不想让你住。』
林婉茹：“……”
月昭：“……”
林婉茹心里七上八下的，听到这话，想也没想直接点头。
“好，但听长姐吩咐。”
月昭却暗地里咬牙切齿，恨不得撬开林婉茹脑子看看，有没有长脑子。
她偷偷的抬眼看了眼林婉茹，见她不知所谓的表情，心里就更生气了。
这个蠢货，你听不见花清欢心声，也该听明白她话中含义吧？
明显是花清欢不想看到她，想打法她去外院，免得被她知道很多秘密。
她倒好，一口答应了？
就这种愚不可及，蠢笨如猪的女子，公子竟然还想收她为妾室？
便是为公子服侍的女婢都不如。
月昭心里气的要命，脸上却笑着屈膝行礼。
“谢姑娘，那属下就先跟着二小姐回去了。”
“嗯，去吧。”
花清欢转身就走，又看着她手中那两瓶药。
『还以为你不会拿那药呢？』
『既然你自己拿了，也好。』
『那外敷的药，也够让你痒痒几天了，这是你咎由自取！不谢！』
直到花清欢身影消失，月昭都没回过神，手紧紧攥住手中的药，指尖都攥的发白了。
还好她让自己去了林婉茹的院子，这药也不必再用。
若是在她眼皮底下，估计这药就得必须用。
到那时，她逃不了受那些皮肉之苦。
想到此，月昭转身看向还在发呆的林婉茹。
“二小姐，月昭以后可要麻烦你了。”
林婉茹脸色却不太好，心里埋怨起月昭，欲言又止。
“不麻烦不麻烦，走吧，我带你去我的院子。”
话不说完留一半，剩下是否对错，的全凭你自己猜。
典型白莲花的行事风格。
一旁林婉茹点头如捣锤。
“当真，就是繁星做的，姐姐~~”林婉茹又抓着花清欢胳膊摇晃，“你可要教训她，可不能让她这样目中无人，她打的可是您的脸面啊！”
“嗯。”
花清欢脸色阴沉，往里走去，还不忘喊着身后俩人。
“你二人随我来。”
林婉茹跟月昭俩人嘴上勾着笑，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神中透露出得逞的笑容。
院内，繁星看着花清欢回来。
惊喜的跑上前来。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可让属下好找啊！”
花清欢却没理会她说的话，沉声询问：“是你让月昭在外罚跪？”
繁星诧异的看向小姐身后月昭，眼神闪躲后屈膝行礼。
“是，属下看她并不安分，想给她个教训，谁曾想一时竟把她给忘了…”
“放肆！我带回来的人，没有我的吩咐，你焉敢惩罚！？”
“去，把我屋内的马鞭拿来。”
繁星脸色苍白，听话起身进去拿马鞭。
吓的身后林婉茹身子抖了三抖。
她略感震惊的看向侧颜，总感觉今天姐姐怪怪的。
按照以往脾性，她最多就训斥几句，怎么还动马鞭了？
随后又看向月昭，眼神询问。
怎么回事，我这还没开始上眼药，长姐怎的这就动怒了？
月昭也是一脸茫然，暗中闭上眼的同时轻轻摇头。
她哪知道啊？
总觉得哪里奇怪，却说不上来。
下午那会她掐算过天机，上天告诉她，只要林婉茹从中挑拨，花清欢会盛怒之下惩罚她的仕女。
不过是小惩大诫，却会让主仆二人离心。
可这…过程是否有点偏呢？
俩人不动声色看着。
直到繁星从屋内拿出马鞭，跪在地上递给花清欢后转过身去，背对着花清欢。
月昭这才站出来，提着裙摆快速走过去跪在地上，面向花清欢，眼中含泪，伸手阻止。
“小姐不可，繁星姐姐不过是为了提点属下，她并无过错啊，月昭不过是新人，实在不敢因属下之过，而让小姐责罚繁星姐姐…小姐！”
“哦？”花清欢笑看月昭，看穿了她一切鬼把戏，“你想给她求情？”
月昭倏然不寒而栗，是被花清欢眼神吓得。
她从未见过这种眼神，不，她曾在月氏的一位执法者身上看到过。
是一种视生命如草芥的默然，就好像你的一切在她眼中不过是个玩意，你所作所为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月昭有些后悔，后悔进林府，面前的花清欢根本不好惹。
“啪！”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花清欢一鞭打在繁星身上。
顿时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林婉茹第一次见到大姐责罚吓人，还这样打的阵仗，一时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是心里却异常开心。
哼，繁星这个贱人，看你以后还怎么跟我作对！
月昭回神后立刻叩头，砰砰砰的，而后转身背对花清欢。
“小姐，您要打就连月昭一起打吧，是月昭的错，不是繁星姐姐的错啊！”
倔强的背影，跪在繁星身边。
身边歪头看了她一眼，眼眸血红，低声呵斥；“不需要你假惺惺。”
可脸上却没有之前的厌恶，而是有些于心不忍她一起受罚。
分明是她故意找事，是她的错。
月昭心里一喜，脸上却凝重的摇头。
好似再说，不，要罚一起罚。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主仆离心，她好从中实行公子的计划。
现在正是她策反繁星的大好时机，她怎么可能站在旁边看好戏呢？
看好戏，不但不会让繁星感激，反而对她更加警惕她。
只有放松繁星警惕，便可从中挑拨主仆离心。
还未等她多想，啪一道马鞭抽下，月昭啊的尖叫一声，惨叫出口。
旁边的繁星抿着唇，努力把嘴角往下压。
就这样，繁星一鞭，月昭一鞭。
林婉茹想上前劝的，又胆小的不敢，怕花清欢打红眼，连她也责罚。
只能在旁边龇牙咧嘴的观看，还时不时的得意洋洋瞪着繁星。
直到月照奄奄一息趴下。
不过也就十鞭而已。
花清欢脸色淡然的收了手。
反观繁星，脸色苍白，脊梁挺拔，一声不吭，像是一点都不疼。
可把花清欢心疼坏了，纵然这是皮肉伤，没有伤及到肺腑。
“看来今天，是无法签订主仆契约了。”
月昭假装迷糊间，就听到花清欢说的这么一句话。
她瞬间就清醒了，颤颤巍巍起身，对着花清欢屈膝行礼，额头上却全是细汗。
“小姐，月昭没事，请小姐收留。”
花清欢淡淡嗯了一声，从怀中拿出契约，走到一旁的桂树下的石桌上坐下，吩咐繁星。
“去拿笔来。”
繁星明白是喊她，起身进了屋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墨笔砚。
她实在想不通，小姐那…字，按手印也可以，为什么非得签字？
结果就看到，花清欢端坐在那，拿起笔，快速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不仅繁星看的真切，就连月昭都看的真切，不过却并未看清她写的字到底是什么样。
直到花清欢将契约递给月昭。
月昭没看内容，内容好坏都与她无关，便是被为难了，她也能假死脱身。
而是歪头看向那三个字，下意识的赞叹。
“好字！”
花清欢却不容她多想，把笔递给她。
“看看上面条件，若无异，就签了。”
“是。”
月昭拿过笔，粗略看了一下。
当看到任命时日，主上不得打骂侮辱仕女，更不得诬陷仕女，若有违背，受琵琶骨剔除之刑。
在之后仕女每月纹银十两，为期三年，年满可自行选择去留。
她就无心继续看下去，条件好坏无所谓。
谅她也不敢给她下套，即便下套又如何？大不了假死遁走，回到公子那里。
干净利落的在自己仕女一栏，填写自己名字。
便是她已经费尽心思写出好字，被花清欢这别样的字体一比，显得自己字体异常难看不说，有点小家子气。
“小姐，您这字体真好看，这是什么字体？属下怎的从未见过？”
这个是一式两份，主仆一人一份。
月昭看着上面的字体，签好后递给花清欢。
心中更是忍不住暗想，幸亏她签了，否则很难发现，原来花清欢在藏拙？
只是这字体却从未见过。
想到花清欢藏拙的秘密，月昭就异常的激动，她一定会尽快把这消息递给公子的。
公子一定会很开心！
花清欢接过契约看了几眼上面的月昭签下的名字。
忽然觉得月昭二字竟这般好看。
“随便写写，还没给字体起名字。”
啊？
月昭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我就偏不告诉你，这是我自创的瘦金体。』
『呵呵，当真以为进了我府邸，签了这契约，与林婉茹合谋算计我，就自以为是的知道了我所有秘密？』
突如其来的声音，灌入耳中。
月昭吓的猛然一个机灵，抬头愕然的看向花清欢。
心跳如鼓。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这个声音…
在联想到东城街上发生的一切。
月昭懵逼了。
这是她心声！！
『嗯？你那什么表情，怎么，害怕了吧？懵逼了吧？』
『也是，你所见之辛秘，不过是本小姐让你看到的，你是该震惊。』
『不过…』
『你以为，你跟赫连城的关系，我会不知道？』
『收你进府就是想看看，你跟赫连城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何止是她懵逼，便是旁边同样听到花清欢心声的林婉茹，也很震惊。
她居然能听见长姐的心声？
她假装无所事事的左顾右盼，眼神飘忽不定。
花清欢视线一直在二人身上不停转换，看到俩人的情绪变化，花清欢深深吸了口气。
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月昭不动声色，暗中观察了一下繁星跟林婉茹。
却见繁星丝毫没有反应，看样子她应该是没听见花清欢内心声音。
在看林婉茹，见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来她应该也没听见。
难不成…
只有她能听见花清欢的心声？
太好了！
她有些激动了。
之前还有些害怕，害怕今日之事是花清欢算计。
可这么大的辛秘都被她发现，有点危险又有何妨？
这不仅是她机遇，更是她身份再上一层的垫脚石。
激动过后，月昭低头又不仅猜疑。
那之前为何从东城回到府内这段时间，她却没有听到任何心声，还有花清欢，那时也从未怀疑过她啊！
难不成，花清欢是回府后听人说了什么吗？
没事，月昭稳住。
稍微晚些，就打听一下，花清欢回府后见了什么人。
若是让她知晓那背后敢给花清欢献计谋策之人，定要那人不得好死。
哪怕知道花清欢已经知道了她与赫连城相熟，那又如何？
她有嘴，可以解释啊，还有公子给她撑腰。
她就不信了，公子夫人的身份，她就不想要。
若未来公子城一统天下后登基，那公子夫人的身份，可将是后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不信天下哪个女人，会说自己不喜欢那个位置。
只要长久待在花清欢身边，就一定能通过她的心声而击败她，她也会一步步爬上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
这简直就是上天给她带来的万福啊！
月昭站在旁边，假装什么也不知，等待吩咐。
实则内心把能考虑到的方方面面想了个遍。
花清欢手中拿着药把玩，毕竟得给反派一个暗中想想的机会。
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看着月昭，见她眼睛眨了眨，露出一丝隐晦不明的得意，花清欢摇头。
『不行啊，这个反派当的不称职啊，内心戏那么多，就不怕我知道？』
月昭微愣，反派？内心戏？
“这个拿去，红瓶内服，白瓶外敷，伤口会好的快一点。”
花清欢懒见她已经回神，将手中两瓶药放在桌面上，伸了个懒腰。
“好了，我也该去沐浴更衣了，繁星，你来伺候。”
繁星屈膝行礼：“是。”
月昭低着头，却竖着耳朵，站在原地听着。
就听到花清欢心声再次响起。
『这月昭莫不是被我打傻了？这傻傻的站着，都不知所措了？』
『哦对，忘记给她安排住处了。』
月昭急忙低下头，假装没听见般，从石桌上拿起那两瓶药。
花清欢转身，视线落在那两瓶药上。
“我院落屋子都满了，没有清闲的地方，不如…”
她看向林婉茹。
“月昭就先住在妹妹那，如何？”
『反正我跟林婉茹院子也就隔着一个羊肠小道，抬头不见低头见。』
『倒也不必天天待在我院子里，看着就让人心塞，没准一些秘密被这家伙给知道了呢？}
『便是我那出恭之所，都不想让你住。』
林婉茹：“……”
月昭：“……”
林婉茹心里七上八下的，听到这话，想也没想直接点头。
“好，但听长姐吩咐。”
月昭却暗地里咬牙切齿，恨不得撬开林婉茹脑子看看，有没有长脑子。
她偷偷的抬眼看了眼林婉茹，见她不知所谓的表情，心里就更生气了。
这个蠢货，你听不见花清欢心声，也该听明白她话中含义吧？
明显是花清欢不想看到她，想打法她去外院，免得被她知道很多秘密。
她倒好，一口答应了？
就这种愚不可及，蠢笨如猪的女子，公子竟然还想收她为妾室？
便是为公子服侍的女婢都不如。
月昭心里气的要命，脸上却笑着屈膝行礼。
“谢姑娘，那属下就先跟着二小姐回去了。”
“嗯，去吧。”
花清欢转身就走，又看着她手中那两瓶药。
『还以为你不会拿那药呢？』
『既然你自己拿了，也好。』
『那外敷的药，也够让你痒痒几天了，这是你咎由自取！不谢！』
直到花清欢身影消失，月昭都没回过神，手紧紧攥住手中的药，指尖都攥的发白了。
还好她让自己去了林婉茹的院子，这药也不必再用。
若是在她眼皮底下，估计这药就得必须用。
到那时，她逃不了受那些皮肉之苦。
想到此，月昭转身看向还在发呆的林婉茹。
“二小姐，月昭以后可要麻烦你了。”
林婉茹脸色却不太好，心里埋怨起月昭，欲言又止。
“不麻烦不麻烦，走吧，我带你去我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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