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花清欢对于他说辞，也不生气，就是轻笑着点头。
“嗯，你说的不错，他确实爹不疼娘不爱，在你看来他可怜，在我看来他生来就是个异端。
呵呵…不过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然可恨之处亦是可悲啊！”
雅竹知道，她说的异端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说公子好男风。
这事他知道，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可那又如何。
“公子的年幼时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没有方书公子，公子怕是一辈子也走不出儿时阴影。
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公子是无辜的，他是善良的，只要忠心公子的，都不觉得公子可恨。。”
“无辜？善良？”
花清欢不置可否，幽幽道：“或许赫连城小时候善良过，也无辜过。
他既生于皇室，享受着天下百姓穷尽一生都达不到荣华富贵与滔天的权势。
他便应当以身作则，努力做到匹配自己的身份之能，不说他可以做一代明君，至少不要变成残暴毒辣之人。
而非像他现在这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若目的是为国为民之大事，使用手段倒也无妨。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有一颗弑父杀母，为一己之私，残害忠臣良将之心。
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你说他无辜？善良？”
雅竹气急败坏：“这是你一面之词，你不懂公子，你不懂他！”
没人能理解公子心中的苦。
花清欢看他依旧不服，还把她说的话完全当耳旁风，便好奇打量他，思索着开口问。
“你既这般心疼你家公子，想必你为他死也甘之如饴咯？”
雅竹不屑的鼻哼一声，丝毫不考虑，傲然道。
“当然，公子是我恩人，这一世，我唯公子马首是。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任何人休想从我这套出任何对公子不利的消息。”
意思是你不用跟我套近乎。
赫砚时做不到的事，你以为你是谁？
不过是个废物县主，背后没有花将军跟林相撑腰，你什么都不是。
就你这样，还想套话？
“呵呵呵…”
花清欢读懂了他的心思，低声浅笑。
想着上一世听赫连城侍卫私底下议论的事儿，不由得在心中思索更多。
哎呀一声，抬起自己的右手，一本正经的掐了掐手指。
雅竹被她哎呀声吸引，看着她若无旁骛的掐指头。
他知道，这是月氏独有的卜算之术，很灵的，月昭就会。
他不知道她在给谁卜算，但他知道，一定跟自己有关。
半晌后，花清欢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思路，才开口问雅竹。
“哪怕你这一生的劫难都是他刻意谋算的，包括你被卖去青楼当面首雅官，你也一定不后悔咯？”
雅竹眼神有片刻间的迷离，脑海中也一阵茫然，有片刻间的短路。
他没敢多想，心里却不由得升起一股念头，不可能的。
公子那时也很小啊，怎么可能……谋算他？
他跟公子又不认识啊！
“你…什么意思？”
想要质疑的话，到嘴边反而变成询问。
花清欢就知道，世上哪有这么牢靠的主仆关系。
看啊，他的心动摇了。
“当然是你儿时被继父卖去青楼的事，你就没想过是赫连城故意谋算？
赫连城摸样倒是生的像那二九年华的翩翩君子，到底也二十有二了。
别忘了，你出事时也八岁有余，他那时可是十之有二的少年郎。
你可知赫连城的母亲，是在他几岁时候病逝的？
八岁，同样八岁那年，他母亲陆夫人，病逝在舒心殿。
死了多日才被人发现，你不觉得古怪吗？
当年的赫连城可是日日都进宫与母亲请安的，怎可能多日后才发现自己母亲死了呢？
听说，跟陆夫人一起死的，还有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贴身仕女，前两任禁军首领的幺女，卫淳羽。
卫淳羽一生未嫁，便是北幽帝亲自赐婚，她都敢抗旨不嫁，只愿陪在陆昭华的身边。
我听说啊，她夜夜与陆夫人暧昧不清呢…”
花清欢没有把话说透，点到为止。
雅竹脑袋嗡的一声，心里也有片刻间慌乱，总感觉耳朵听到的不真实，似是幻听。
他在心里想了好久，公子厌恶女人，喜好男风。
当年的传言陆夫人确实病死在自己的舒心殿内多日，被人发现的时候是洒扫的侍女，而她身边的仕女卫淳羽也死了。
传言说是自缢身亡，是随着自己主子去了。
可仔细想想，便是在愚忠，也得安顿好主子的后世才会自缢，怎么可能那般草率自缢？
更何况，她主子还留下一子，便是为了好好报答主子，也该留下照顾好主子的儿子啊！
除非，陆昭华与卫淳羽的死因，是他杀？
“这是你卜算到的？”
雅竹震惊询问，真的很震惊，因为他已经凭借花清欢的阐述，猜到了杀人凶手是谁。
花清欢没有说话，只是嘲笑的看了他一眼。
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哪里会什么算命啊？
穿越那么多子世界，什么都会就是不会算命。
这些不过是她上一世听到的小道消息，在心里合计合计，她隐约觉得赫连城当真是厉害，从小就满腹阴谋，计谋长远。
虽然给他背后支招的谋士有些多，可最后做决定是他啊。
但到底是上一代的辛秘，或许还真是赫连城所为，虽然这只是她的猜测。
雅竹看着花清欢淡漠嘲讽的笑，之前半信半疑，现在全信了。
她又有什么理由欺骗他，没理由的。
“你还算到了什么？”
雅竹的声音有些失落，有一个声音告诫他，千万别上当。
可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自欺欺人了，明明真相就在眼前。
花清欢站起身，转身背对着他，慵懒的开口。
“当年你替父还债，小小年纪便替人跑腿搬运轻便的货物，因此赚一些银钱，可有在瞭望楼接到过一单前往北竹林送餐食的任务？
那一单结束后，你得到北竹林内的客人打赏，百倍银钱，十两银子，之后你拿着钱回了家，给了你继父。
这让他又有了赌本，后继续赌下去，直到后来把你也押上了赌桌，卖入青楼当雅官儿。”
雅竹听到花清欢的阐述，心下更是沉了几分。
这些事只有他自己知晓，只有他知啊，旁人不可能知晓的。
便是公子也不可能…不，不对，或许公子是知晓的，是他被一直蒙在鼓里。
花清欢转身看向目光呆滞的雅竹，满意的挑挑眉。
她说的话，半真半假，这件事当年侍卫说过。
谁让雅竹得到赫连城赏识后，一跃从暗卫变成侍卫统领，得罪了很多人呢？
人心都是险恶的，表面跟你虚与委蛇。
实则呢？抓住你的弱点，一击致命。
花清欢嘴角勾起，露出一丝真切的笑。
“送你十两银子之人，便是赫连城…”
“你胡说！”
花清欢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她也不恼怒，反而心里更加舒服了。
“嗯，你便当我胡说吧，唉~”
花清欢叹息一声，没有在理会雅竹转身就走。
人都离开柴房了，花清欢故意声音不咸不淡，不大不小的说。
“当真也是可怜人啊，竟不知效忠的人，竟是你最终的仇人，可笑，可悲啊~~”
柴房内的雅竹脸上的表情异常丰富，不信、不甘、绝望、悲怆交织在一起，心乱如麻。
“嗯，你说的不错，他确实爹不疼娘不爱，在你看来他可怜，在我看来他生来就是个异端。
呵呵…不过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然可恨之处亦是可悲啊！”
雅竹知道，她说的异端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说公子好男风。
这事他知道，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可那又如何。
“公子的年幼时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没有方书公子，公子怕是一辈子也走不出儿时阴影。
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公子是无辜的，他是善良的，只要忠心公子的，都不觉得公子可恨。。”
“无辜？善良？”
花清欢不置可否，幽幽道：“或许赫连城小时候善良过，也无辜过。
他既生于皇室，享受着天下百姓穷尽一生都达不到荣华富贵与滔天的权势。
他便应当以身作则，努力做到匹配自己的身份之能，不说他可以做一代明君，至少不要变成残暴毒辣之人。
而非像他现在这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若目的是为国为民之大事，使用手段倒也无妨。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有一颗弑父杀母，为一己之私，残害忠臣良将之心。
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你说他无辜？善良？”
雅竹气急败坏：“这是你一面之词，你不懂公子，你不懂他！”
没人能理解公子心中的苦。
花清欢看他依旧不服，还把她说的话完全当耳旁风，便好奇打量他，思索着开口问。
“你既这般心疼你家公子，想必你为他死也甘之如饴咯？”
雅竹不屑的鼻哼一声，丝毫不考虑，傲然道。
“当然，公子是我恩人，这一世，我唯公子马首是。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任何人休想从我这套出任何对公子不利的消息。”
意思是你不用跟我套近乎。
赫砚时做不到的事，你以为你是谁？
不过是个废物县主，背后没有花将军跟林相撑腰，你什么都不是。
就你这样，还想套话？
“呵呵呵…”
花清欢读懂了他的心思，低声浅笑。
想着上一世听赫连城侍卫私底下议论的事儿，不由得在心中思索更多。
哎呀一声，抬起自己的右手，一本正经的掐了掐手指。
雅竹被她哎呀声吸引，看着她若无旁骛的掐指头。
他知道，这是月氏独有的卜算之术，很灵的，月昭就会。
他不知道她在给谁卜算，但他知道，一定跟自己有关。
半晌后，花清欢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思路，才开口问雅竹。
“哪怕你这一生的劫难都是他刻意谋算的，包括你被卖去青楼当面首雅官，你也一定不后悔咯？”
雅竹眼神有片刻间的迷离，脑海中也一阵茫然，有片刻间的短路。
他没敢多想，心里却不由得升起一股念头，不可能的。
公子那时也很小啊，怎么可能……谋算他？
他跟公子又不认识啊！
“你…什么意思？”
想要质疑的话，到嘴边反而变成询问。
花清欢就知道，世上哪有这么牢靠的主仆关系。
看啊，他的心动摇了。
“当然是你儿时被继父卖去青楼的事，你就没想过是赫连城故意谋算？
赫连城摸样倒是生的像那二九年华的翩翩君子，到底也二十有二了。
别忘了，你出事时也八岁有余，他那时可是十之有二的少年郎。
你可知赫连城的母亲，是在他几岁时候病逝的？
八岁，同样八岁那年，他母亲陆夫人，病逝在舒心殿。
死了多日才被人发现，你不觉得古怪吗？
当年的赫连城可是日日都进宫与母亲请安的，怎可能多日后才发现自己母亲死了呢？
听说，跟陆夫人一起死的，还有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贴身仕女，前两任禁军首领的幺女，卫淳羽。
卫淳羽一生未嫁，便是北幽帝亲自赐婚，她都敢抗旨不嫁，只愿陪在陆昭华的身边。
我听说啊，她夜夜与陆夫人暧昧不清呢…”
花清欢没有把话说透，点到为止。
雅竹脑袋嗡的一声，心里也有片刻间慌乱，总感觉耳朵听到的不真实，似是幻听。
他在心里想了好久，公子厌恶女人，喜好男风。
当年的传言陆夫人确实病死在自己的舒心殿内多日，被人发现的时候是洒扫的侍女，而她身边的仕女卫淳羽也死了。
传言说是自缢身亡，是随着自己主子去了。
可仔细想想，便是在愚忠，也得安顿好主子的后世才会自缢，怎么可能那般草率自缢？
更何况，她主子还留下一子，便是为了好好报答主子，也该留下照顾好主子的儿子啊！
除非，陆昭华与卫淳羽的死因，是他杀？
“这是你卜算到的？”
雅竹震惊询问，真的很震惊，因为他已经凭借花清欢的阐述，猜到了杀人凶手是谁。
花清欢没有说话，只是嘲笑的看了他一眼。
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哪里会什么算命啊？
穿越那么多子世界，什么都会就是不会算命。
这些不过是她上一世听到的小道消息，在心里合计合计，她隐约觉得赫连城当真是厉害，从小就满腹阴谋，计谋长远。
虽然给他背后支招的谋士有些多，可最后做决定是他啊。
但到底是上一代的辛秘，或许还真是赫连城所为，虽然这只是她的猜测。
雅竹看着花清欢淡漠嘲讽的笑，之前半信半疑，现在全信了。
她又有什么理由欺骗他，没理由的。
“你还算到了什么？”
雅竹的声音有些失落，有一个声音告诫他，千万别上当。
可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自欺欺人了，明明真相就在眼前。
花清欢站起身，转身背对着他，慵懒的开口。
“当年你替父还债，小小年纪便替人跑腿搬运轻便的货物，因此赚一些银钱，可有在瞭望楼接到过一单前往北竹林送餐食的任务？
那一单结束后，你得到北竹林内的客人打赏，百倍银钱，十两银子，之后你拿着钱回了家，给了你继父。
这让他又有了赌本，后继续赌下去，直到后来把你也押上了赌桌，卖入青楼当雅官儿。”
雅竹听到花清欢的阐述，心下更是沉了几分。
这些事只有他自己知晓，只有他知啊，旁人不可能知晓的。
便是公子也不可能…不，不对，或许公子是知晓的，是他被一直蒙在鼓里。
花清欢转身看向目光呆滞的雅竹，满意的挑挑眉。
她说的话，半真半假，这件事当年侍卫说过。
谁让雅竹得到赫连城赏识后，一跃从暗卫变成侍卫统领，得罪了很多人呢？
人心都是险恶的，表面跟你虚与委蛇。
实则呢？抓住你的弱点，一击致命。
花清欢嘴角勾起，露出一丝真切的笑。
“送你十两银子之人，便是赫连城…”
“你胡说！”
花清欢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她也不恼怒，反而心里更加舒服了。
“嗯，你便当我胡说吧，唉~”
花清欢叹息一声，没有在理会雅竹转身就走。
人都离开柴房了，花清欢故意声音不咸不淡，不大不小的说。
“当真也是可怜人啊，竟不知效忠的人，竟是你最终的仇人，可笑，可悲啊~~”
柴房内的雅竹脸上的表情异常丰富，不信、不甘、绝望、悲怆交织在一起，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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