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跑跑跑跑跑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小北不敢乱动，只好跟着他继续往前跑。
只是真的很热，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烤化了。
陈小北又想起来了刚刚的所见所闻，一时间脑子都想被炸开了般，难道这个跑道的尽头真的是火化室么？
他忍不住将自己的思虑告诉了那人：“哥们，这么热，咱们不会跑进火葬场里吧？”
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明显一愣，旋即又恢复了常色颇为认真的摇了摇头，示意他先悄咪咪地观察观察周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周围竟然跑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都穿着浅蓝色条纹病号服。
正和陈小北先前丢掉的那件一样。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这么热
“这是……”
“这应该是先前医院病患跑步残留的影像。”
陈小北：“那老于先前口中的…”
“你想的没错，不掉队就是指不掉这个队”
陈小北简直欲哭无泪：“那么宋任呢？宋任在哪，这很危险。”
他怎么想也不放心，还是把刚刚的遭遇告诉了他。
那人听后没说话，片刻后才道：“冲散之后，我就没见过你身边的那两个人。”
“冲散？”
陈小北顿时脸色霎白，周围的嘈杂像刀子一样插进耳朵里更令他苦恼。
难不成他们的队伍就是被这个大部队给冲散的？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毕竟和一群灵魂跑步的事儿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若那群骷髅是假的，那身边这一切呢，还有什么是真的。
越想越头皮发麻，细思极恐。
不一会，身上的热汗就被冷汗取而代之。
他僵硬的回头看那人，只能看到投射到地上的一团黑影
什么也看不出。
就连天色也是灰蒙蒙的。
他不敢开口询问，只好放慢了呼吸，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再仔细看看，想办法脱身。
然而他还没有所动作，突然一只手覆在了他的小臂上。
他低头一看，差点没尖叫出来。
浓雾中依稀可见，那竟然是一只枯手，像是被抽干了水分，一道道骇人的沟壑烙在了他的手背上。
陈小北的呆愣显然也被也被那人察觉了。
他问到：“你怎么了？”
陈小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极力压制着颤抖的嗓音回答：“没怎么？”
那人放下心，轻声提醒道：“可别让他们察觉到你的不对劲，他们会吞噬你的。”
陈小北紧张的吞了下口水，点了点头。
然而也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雾好像淡了一些。
那人随即收回了手，可他的手，好像又恢复如常了。
他不由得起疑，难道自己看错了。
只是错不错还要试探才知。
接着他就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问道：“你对我身边的那两个人有印象么？”
那人点了点头：“他们两个挺显眼的，男生很斯文，女生很漂亮，不过他们怎么了么？”
陈小北愣了愣，他竟然还真答对了。
很多人对他俩的初印象也就是这样的。
只是陈小北对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接着胡诌道：“他们是对狗男女。”
那人适时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啊？”
“本来我和宋任是好哥们，结果他俩勾搭到一起后，就不管我的死活，是不是很过分。”
“嗯，对，过分。”
“不过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那咱们差不多，我朋友也是这样的，虽然很奇怪，但也没办法。”
“哦，是么？你的那位女朋友我好像见过很多次了。”
什么？很多次。
陈小北顿时脑子嗡的一声。
苏了了，他说他见过很多次苏了了。
就在此时，天空上方突然传来了一道哨声。
这是老于的集结号。
陈小北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
身后突然涌来了一大批带着热气儿的身着蓝色病号服的病人。
猛然冲散了他们。
无数个灵魂恨不得从他的身体中穿过。
他脸都被挤变形了。
推搡中，他看见刚刚跟他说话的那个人被推到了地上。
那是个女生，
剥开云雾的朝阳撒在了她的身上。
映得她瘦瘦小小的。
就在这时，宋任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小北，跑啊。”
他将一个试图踩着他脖子溜过去的死鬼给拽了下去，透过层层人群，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宋任。
他还没弄清楚现状。
只是宋任的脸色不太好。
那变故应该就发生在了后面。
他僵硬的回头看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无数个黑土堆在涌动，约有三米高，准能把他埋了。
“我去。”
陈小北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
然后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嘶，真疼！”
妈的，这是真的。
原来老于的不掉队是这个意思，跑在末尾的人会化为黑土的养料。
眼看滚来的土堆离他越来越近，甚至能依稀辩出几张翻边的人脸。
意识到这件事儿的严重性，他不敢再迟疑。
接着就死命的扒开人群，拔腿就往前跑。
幸而他是平时体育较好，眼前的这些老弱病残都不够他看的。
不一会，他就冲到了最前列。
甚至还有闲心对宋任微微一笑。
也就在此时，他突然察觉肩膀猛一刺痛。
他回过头就只对视上一双悲悯的眼神。
是先前和他交谈的那个女生的，她被撞倒在了操场边缘，到现在还没站起来，眼看黑土堆离她不过三米远，抢在前面飘舞的头发甚至已经接近她的背面。
一瞬间，他的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看了看宋任。
宋任的眼神中逐渐从欣喜变成了质疑与不解：“陈小北，你愣着干嘛呢？”
陈小北没有回应他，狠狠心，一咬牙重新钻回了人群中，
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抱起那个女生，连忙就往前跑。
然而他的负重的速度，并不足能完全使他从危险中脱离。
一个从黑土中涌出的骷髅手，猛然抓住了他的裤腿儿。
嗯？裤腿？
他穿的是短裤，哪来的裤腿。
他僵硬地低头一看才发觉，那东西抓的竟然是他的一攥腿毛。
并且一旦被一只手抓到，那么紧随其后的无数骷髅都试图向上。
甚至去扒拉他的短裤。
一时间他也空不出手。
“我去，别抓我裤子啊……”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挣扎显得就有些徒劳无力了。
片刻才向前移了三公分。
眼看他逐渐要被黑土堆里面伸出的骷髅给淹没。
也就在这时，余光中只见一道白色身影闪过。
说时迟，那时快，那道残影一个箭步上前提膝撞开了一只冲的最靠前的骷髅。
霎时间陈小北感觉身上猛然一松。
他赶紧回头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苏了了
他感激地鼻子一把泪一把的：“了姐，你可真是救了我的老命了～”
然而他的话音在最后几个字上，语调却陡然上扬。
他低头一看，腿上赫然已留下几道血迹。
苏了了猛踹掉扒拉他腿的那个骷髅的同时，也解决掉了他的一大攥腿毛。
他疼的龇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嘴里只剩下了一堆
“疼疼疼。”
“疼你妹啊，跑啊。”
苏了了恨铁不成钢的瞟他一眼，打量的眼神不动声色地从他怀中的蜷缩的女人身上划过。
“你怎么在这里，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留下来当饲料。”
陈小北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啊？”
苏了了简直懒得理他，转头就跑。
陈小北只好在后面踉踉跄跄地跟着。
宋任也赶紧上来接应。
他原本是想拉苏了了的，他觉得苏了了看着就不像怎么运动过的人，现在肯定快累的跑不动了。
谁料苏了了直接无视了他递过来的那只手，径直从他旁边跑过，气儿都不带喘一下的。
他只好去接应陈小北，刚将他怀中的女人接过来，然而还没跑两步。
只听“咚！”一声，女人掉在了地上。
陈小北震惊的看着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你平时饭都吃进脑子里了？”
那个女人被摔得不轻，缓了片刻后，扒拉着他的腿勉强的站了起来：“我自己可以。”
他们好不容易甩开黑土堆一大截，现在耽误这一瞬间又被追上了。
陈小北二话不说，两手扒掐着她的肩膀，宋任秒懂，抬着她的腿，两人一起合力往前跑。
于是跑道上就有了这么诡异的一幕。
一大团黑土堆死命在后面追着，两个男的抬着一个女的拼命地往前跑着。
终于，他们跑到了终点线。
老于早已等候多时，同时站着的还有早早到来的众人。
可能早上忌荤，所以并没有人受到伤害，除了陈小北宋任抬的那位姑娘。
趴到操场边半死不活地吐了起来。
紧接着，老于带他们到了一楼的餐厅里面。
餐厅里面看样子颇有些年份的挂钟指针正对着七点二十。
然而这里的天气实属糟糕，太阳才刚散出点光芒，就又被淹没在了浓雾之下。
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水汽。
衬得诺大的餐厅更为空荡。
没错，整个一层餐厅，然而餐厅里，就只在正中间摆放了一张桌子。
头顶着一盏暗黄的灯光。
看起来还是灰蒙蒙。
桌子上摆放着冒着热气儿的早餐。
有白粥，面包，小菜，与鸡蛋。
很简单，但是在这诡异的氛围下显得格外正常。
老于招呼着众人坐了下来：“大家快吃吧，清淡的饮食更宜于身体健康。”
陈小北一落座就被这些简单的饭菜给吸引了，他从昨天晚上到刚刚结束的那场剧烈运动，连口水都没有，早就饥渴难耐了。
但他身边的苏了了却无动于衷，他也只能偷瞄着苏了了，压抑下了心中的汹涌。
他俩不动，宋任更是不动。
这时候吃的正欢快的丁二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们，像是再问，怎么不吃啊。
但是他的眼神转了一圈最后又放到了苏了了的身上，很显然明白了其中意味。
转而又继续吃了下去，显然已对苏了了不吃这里的饮食司空见惯。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有人伸出来一只手，将宋任盘子中的面包给拿走了。
陈小北不敢乱动，只好跟着他继续往前跑。
只是真的很热，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烤化了。
陈小北又想起来了刚刚的所见所闻，一时间脑子都想被炸开了般，难道这个跑道的尽头真的是火化室么？
他忍不住将自己的思虑告诉了那人：“哥们，这么热，咱们不会跑进火葬场里吧？”
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明显一愣，旋即又恢复了常色颇为认真的摇了摇头，示意他先悄咪咪地观察观察周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周围竟然跑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都穿着浅蓝色条纹病号服。
正和陈小北先前丢掉的那件一样。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这么热
“这是……”
“这应该是先前医院病患跑步残留的影像。”
陈小北：“那老于先前口中的…”
“你想的没错，不掉队就是指不掉这个队”
陈小北简直欲哭无泪：“那么宋任呢？宋任在哪，这很危险。”
他怎么想也不放心，还是把刚刚的遭遇告诉了他。
那人听后没说话，片刻后才道：“冲散之后，我就没见过你身边的那两个人。”
“冲散？”
陈小北顿时脸色霎白，周围的嘈杂像刀子一样插进耳朵里更令他苦恼。
难不成他们的队伍就是被这个大部队给冲散的？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毕竟和一群灵魂跑步的事儿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若那群骷髅是假的，那身边这一切呢，还有什么是真的。
越想越头皮发麻，细思极恐。
不一会，身上的热汗就被冷汗取而代之。
他僵硬的回头看那人，只能看到投射到地上的一团黑影
什么也看不出。
就连天色也是灰蒙蒙的。
他不敢开口询问，只好放慢了呼吸，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再仔细看看，想办法脱身。
然而他还没有所动作，突然一只手覆在了他的小臂上。
他低头一看，差点没尖叫出来。
浓雾中依稀可见，那竟然是一只枯手，像是被抽干了水分，一道道骇人的沟壑烙在了他的手背上。
陈小北的呆愣显然也被也被那人察觉了。
他问到：“你怎么了？”
陈小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极力压制着颤抖的嗓音回答：“没怎么？”
那人放下心，轻声提醒道：“可别让他们察觉到你的不对劲，他们会吞噬你的。”
陈小北紧张的吞了下口水，点了点头。
然而也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雾好像淡了一些。
那人随即收回了手，可他的手，好像又恢复如常了。
他不由得起疑，难道自己看错了。
只是错不错还要试探才知。
接着他就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问道：“你对我身边的那两个人有印象么？”
那人点了点头：“他们两个挺显眼的，男生很斯文，女生很漂亮，不过他们怎么了么？”
陈小北愣了愣，他竟然还真答对了。
很多人对他俩的初印象也就是这样的。
只是陈小北对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接着胡诌道：“他们是对狗男女。”
那人适时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啊？”
“本来我和宋任是好哥们，结果他俩勾搭到一起后，就不管我的死活，是不是很过分。”
“嗯，对，过分。”
“不过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那咱们差不多，我朋友也是这样的，虽然很奇怪，但也没办法。”
“哦，是么？你的那位女朋友我好像见过很多次了。”
什么？很多次。
陈小北顿时脑子嗡的一声。
苏了了，他说他见过很多次苏了了。
就在此时，天空上方突然传来了一道哨声。
这是老于的集结号。
陈小北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
身后突然涌来了一大批带着热气儿的身着蓝色病号服的病人。
猛然冲散了他们。
无数个灵魂恨不得从他的身体中穿过。
他脸都被挤变形了。
推搡中，他看见刚刚跟他说话的那个人被推到了地上。
那是个女生，
剥开云雾的朝阳撒在了她的身上。
映得她瘦瘦小小的。
就在这时，宋任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小北，跑啊。”
他将一个试图踩着他脖子溜过去的死鬼给拽了下去，透过层层人群，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宋任。
他还没弄清楚现状。
只是宋任的脸色不太好。
那变故应该就发生在了后面。
他僵硬的回头看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无数个黑土堆在涌动，约有三米高，准能把他埋了。
“我去。”
陈小北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
然后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嘶，真疼！”
妈的，这是真的。
原来老于的不掉队是这个意思，跑在末尾的人会化为黑土的养料。
眼看滚来的土堆离他越来越近，甚至能依稀辩出几张翻边的人脸。
意识到这件事儿的严重性，他不敢再迟疑。
接着就死命的扒开人群，拔腿就往前跑。
幸而他是平时体育较好，眼前的这些老弱病残都不够他看的。
不一会，他就冲到了最前列。
甚至还有闲心对宋任微微一笑。
也就在此时，他突然察觉肩膀猛一刺痛。
他回过头就只对视上一双悲悯的眼神。
是先前和他交谈的那个女生的，她被撞倒在了操场边缘，到现在还没站起来，眼看黑土堆离她不过三米远，抢在前面飘舞的头发甚至已经接近她的背面。
一瞬间，他的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看了看宋任。
宋任的眼神中逐渐从欣喜变成了质疑与不解：“陈小北，你愣着干嘛呢？”
陈小北没有回应他，狠狠心，一咬牙重新钻回了人群中，
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抱起那个女生，连忙就往前跑。
然而他的负重的速度，并不足能完全使他从危险中脱离。
一个从黑土中涌出的骷髅手，猛然抓住了他的裤腿儿。
嗯？裤腿？
他穿的是短裤，哪来的裤腿。
他僵硬地低头一看才发觉，那东西抓的竟然是他的一攥腿毛。
并且一旦被一只手抓到，那么紧随其后的无数骷髅都试图向上。
甚至去扒拉他的短裤。
一时间他也空不出手。
“我去，别抓我裤子啊……”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挣扎显得就有些徒劳无力了。
片刻才向前移了三公分。
眼看他逐渐要被黑土堆里面伸出的骷髅给淹没。
也就在这时，余光中只见一道白色身影闪过。
说时迟，那时快，那道残影一个箭步上前提膝撞开了一只冲的最靠前的骷髅。
霎时间陈小北感觉身上猛然一松。
他赶紧回头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苏了了
他感激地鼻子一把泪一把的：“了姐，你可真是救了我的老命了～”
然而他的话音在最后几个字上，语调却陡然上扬。
他低头一看，腿上赫然已留下几道血迹。
苏了了猛踹掉扒拉他腿的那个骷髅的同时，也解决掉了他的一大攥腿毛。
他疼的龇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嘴里只剩下了一堆
“疼疼疼。”
“疼你妹啊，跑啊。”
苏了了恨铁不成钢的瞟他一眼，打量的眼神不动声色地从他怀中的蜷缩的女人身上划过。
“你怎么在这里，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留下来当饲料。”
陈小北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啊？”
苏了了简直懒得理他，转头就跑。
陈小北只好在后面踉踉跄跄地跟着。
宋任也赶紧上来接应。
他原本是想拉苏了了的，他觉得苏了了看着就不像怎么运动过的人，现在肯定快累的跑不动了。
谁料苏了了直接无视了他递过来的那只手，径直从他旁边跑过，气儿都不带喘一下的。
他只好去接应陈小北，刚将他怀中的女人接过来，然而还没跑两步。
只听“咚！”一声，女人掉在了地上。
陈小北震惊的看着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你平时饭都吃进脑子里了？”
那个女人被摔得不轻，缓了片刻后，扒拉着他的腿勉强的站了起来：“我自己可以。”
他们好不容易甩开黑土堆一大截，现在耽误这一瞬间又被追上了。
陈小北二话不说，两手扒掐着她的肩膀，宋任秒懂，抬着她的腿，两人一起合力往前跑。
于是跑道上就有了这么诡异的一幕。
一大团黑土堆死命在后面追着，两个男的抬着一个女的拼命地往前跑着。
终于，他们跑到了终点线。
老于早已等候多时，同时站着的还有早早到来的众人。
可能早上忌荤，所以并没有人受到伤害，除了陈小北宋任抬的那位姑娘。
趴到操场边半死不活地吐了起来。
紧接着，老于带他们到了一楼的餐厅里面。
餐厅里面看样子颇有些年份的挂钟指针正对着七点二十。
然而这里的天气实属糟糕，太阳才刚散出点光芒，就又被淹没在了浓雾之下。
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水汽。
衬得诺大的餐厅更为空荡。
没错，整个一层餐厅，然而餐厅里，就只在正中间摆放了一张桌子。
头顶着一盏暗黄的灯光。
看起来还是灰蒙蒙。
桌子上摆放着冒着热气儿的早餐。
有白粥，面包，小菜，与鸡蛋。
很简单，但是在这诡异的氛围下显得格外正常。
老于招呼着众人坐了下来：“大家快吃吧，清淡的饮食更宜于身体健康。”
陈小北一落座就被这些简单的饭菜给吸引了，他从昨天晚上到刚刚结束的那场剧烈运动，连口水都没有，早就饥渴难耐了。
但他身边的苏了了却无动于衷，他也只能偷瞄着苏了了，压抑下了心中的汹涌。
他俩不动，宋任更是不动。
这时候吃的正欢快的丁二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们，像是再问，怎么不吃啊。
但是他的眼神转了一圈最后又放到了苏了了的身上，很显然明白了其中意味。
转而又继续吃了下去，显然已对苏了了不吃这里的饮食司空见惯。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有人伸出来一只手，将宋任盘子中的面包给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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