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立足之地
“哎，知道吗，昨日午夜发生暴乱，一群流浪者袭击了金店的马车，抢走了一带价值连城的金币，听说是属于地头蛇刀哥的。”
“你这消息都过时了，我听说刀哥现在正在全城搜寻流浪者，势必要找出那袋金子。这事就连条子都不敢插手，估计是要血洗全城了。”
第二天，仇龙睡醒便听的窗外传来的消息。
“竟然成功了，到底死了多少人。”
“去镇中心的火化场看看就知道了。”
宋星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远处莱恩睡眼朦胧一个趔趄爬起来。
“我也去。”
尸体堆积如山，宋星不知道这样形容准不准确，但是眼前巨大的火堆，显然不是十几人所能够堆成的。尸体烧灼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伴随着刺耳尖鸣仿若亡者在地狱哀嚎。
如果死在街上，这就是最终的下场。没有人会在意你究竟是谁，只有人在意你会不会传染疾病，堆积在一起如同垃圾被烈火焚烧。
莱恩看出了神，现在他也无法分辨这其中到底有没有自己的大哥，却是希望他就在其中。至少，此生的痛苦了解了。
“走，抓人的马仔来了。”
仇龙目光望向远处，见到几个面色凶狠的男人，眼神如同狩猎般扫望人群。他们转身混入人群，朝着街角的小巷躲去。七拐八拐有惊无险的甩掉几人，仇龙看着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
“该换身行头了。”
来到旧衣店，挑了几件还算体面的便宜衣服，仇龙伸手指向莱恩。
“你进去试试。”
“啊？我也有份吗。”
“少废话。”
莱恩心情忐忑的换上了行头，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扯坏了衣服。
“这身不行，太穷酸。一看就是流浪的，换一套。”
“这身不行，太丑了，再换一套。”
莱恩感觉自己好像成了换装娃娃，专门给仇龙他们展示用的。
“这套还可以，颜色有点素，勉强看的下，老板，类似的衣服给我来几身，成年人到六七岁小孩的，外加几身女装。”
“一人一套衣服就够，这得不少钱呢。”宋星觉得没这个必要。
“该花的钱不用省，这也是我对他们的承诺。”
仇龙见宋星还是一副肉疼的表情，无奈笑笑。
“放心，我们以后不会缺钱的。”
“一共三十五元。”老板递来一个硕大的包裹，里面塞满了衣服沉甸甸的。
“三十五？你吃人呐？几乎和买房子的钱差不多了。”宋星怀疑老板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无所谓，这是三十五，正好。”仇龙从怀里抽出一沓纸币丢在桌前，转身招呼宋星去换上衣服。
“旧衣服怎么办，帮你们处理掉吗。”老板极其上道地问。
“有劳了。”
换上了新装人模狗样，宋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昂首挺胸。这厚实暖和地外衣，紧紧包裹着柔软的内衬，丝毫不影响手脚活动自如。虽然贵，但也满足了。
“行了，回去吧，别臭美了。小雨他们还在家里等着呢。”
“好。”
回去的路上。宋星看着怀中的包裹思索片刻。
“还剩多少钱。”
“不到三分之一吧。”
“够用整个冬天吗。”
“嘿，我说你小子，刚换上衣服就想奢侈了。只不过是换了衣服而已，该捡的柴火还要捡，该吃地红薯还要吃。”
“我的意思是，现在暂时吃穿不愁了，为什么不想办法赚点钱呢。”
“那也得有资本不是，而且正经生意基本做不了。”
“为什么。”
“面包一共就这么大，早被他们划分的差不多了。而且就算发现了新的机会，也需要和那群家伙打点好关系，现在对我们来说太早了。”
虽然进入街区才几个月时间，但生存地规则已经被仇龙看透，在这里只身力薄寸步难行。
“做点小生意总可以吧，卖点小东西赚点小钱。”
“那也要给交保护费的。”
“那就只能给了。”
“我们自己赚的钱凭什么要给别人。”仇龙的表情意味深长。
“那你想怎么样。”宋星有些被他搞懵了。
“当然是坐自己的地盘，收别人的钱。”
转眼间冬天过去，不知多少流浪者消失在这个寒冬。绝大多数人死在了刀下，亦或者被白雪裹挟倒在了街头。
但至少，宋星他们过的还算舒服。
几月前袭击马车的风波已然过去，仇龙开始了新的筹备。这间土屋就是他们未来的大本营，首先第一步，要把这条街区所有的流浪者收归己用。
曾经的刺头和青壮年，已经在血洗中彻底消失，所剩下的都是苟活至今的弱童老朽，没有任何威胁可言。
为了养活这么多张嘴，仇龙选择的出路是偷。他找来街上出名的扒手，给出不菲价格让他教会所有人如何去偷，对于这件事宋星却是极为抗拒。
“你想要怎么样，只靠我们两个人去养活所有人，可能吗。”
“那你也不能让所有人都去偷，他们才几岁。”
“你可以把宋雨宠坏，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你们是兄妹这我不管。但是你没有能力照看所有人，那就别断了别人的活路。这件事虽然不光彩，但比起你我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宋星无话可说。
“我只知道你心里有罪恶感，我也一样，甚至不比你少，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比起干净，眼下更重要的是活着。让他们自食其力，没什么不好。”
“你是忘了当初差点被打死的时候了。”
“现在我们有人，很多人。”
“你这消息都过时了，我听说刀哥现在正在全城搜寻流浪者，势必要找出那袋金子。这事就连条子都不敢插手，估计是要血洗全城了。”
第二天，仇龙睡醒便听的窗外传来的消息。
“竟然成功了，到底死了多少人。”
“去镇中心的火化场看看就知道了。”
宋星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远处莱恩睡眼朦胧一个趔趄爬起来。
“我也去。”
尸体堆积如山，宋星不知道这样形容准不准确，但是眼前巨大的火堆，显然不是十几人所能够堆成的。尸体烧灼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伴随着刺耳尖鸣仿若亡者在地狱哀嚎。
如果死在街上，这就是最终的下场。没有人会在意你究竟是谁，只有人在意你会不会传染疾病，堆积在一起如同垃圾被烈火焚烧。
莱恩看出了神，现在他也无法分辨这其中到底有没有自己的大哥，却是希望他就在其中。至少，此生的痛苦了解了。
“走，抓人的马仔来了。”
仇龙目光望向远处，见到几个面色凶狠的男人，眼神如同狩猎般扫望人群。他们转身混入人群，朝着街角的小巷躲去。七拐八拐有惊无险的甩掉几人，仇龙看着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
“该换身行头了。”
来到旧衣店，挑了几件还算体面的便宜衣服，仇龙伸手指向莱恩。
“你进去试试。”
“啊？我也有份吗。”
“少废话。”
莱恩心情忐忑的换上了行头，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扯坏了衣服。
“这身不行，太穷酸。一看就是流浪的，换一套。”
“这身不行，太丑了，再换一套。”
莱恩感觉自己好像成了换装娃娃，专门给仇龙他们展示用的。
“这套还可以，颜色有点素，勉强看的下，老板，类似的衣服给我来几身，成年人到六七岁小孩的，外加几身女装。”
“一人一套衣服就够，这得不少钱呢。”宋星觉得没这个必要。
“该花的钱不用省，这也是我对他们的承诺。”
仇龙见宋星还是一副肉疼的表情，无奈笑笑。
“放心，我们以后不会缺钱的。”
“一共三十五元。”老板递来一个硕大的包裹，里面塞满了衣服沉甸甸的。
“三十五？你吃人呐？几乎和买房子的钱差不多了。”宋星怀疑老板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无所谓，这是三十五，正好。”仇龙从怀里抽出一沓纸币丢在桌前，转身招呼宋星去换上衣服。
“旧衣服怎么办，帮你们处理掉吗。”老板极其上道地问。
“有劳了。”
换上了新装人模狗样，宋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昂首挺胸。这厚实暖和地外衣，紧紧包裹着柔软的内衬，丝毫不影响手脚活动自如。虽然贵，但也满足了。
“行了，回去吧，别臭美了。小雨他们还在家里等着呢。”
“好。”
回去的路上。宋星看着怀中的包裹思索片刻。
“还剩多少钱。”
“不到三分之一吧。”
“够用整个冬天吗。”
“嘿，我说你小子，刚换上衣服就想奢侈了。只不过是换了衣服而已，该捡的柴火还要捡，该吃地红薯还要吃。”
“我的意思是，现在暂时吃穿不愁了，为什么不想办法赚点钱呢。”
“那也得有资本不是，而且正经生意基本做不了。”
“为什么。”
“面包一共就这么大，早被他们划分的差不多了。而且就算发现了新的机会，也需要和那群家伙打点好关系，现在对我们来说太早了。”
虽然进入街区才几个月时间，但生存地规则已经被仇龙看透，在这里只身力薄寸步难行。
“做点小生意总可以吧，卖点小东西赚点小钱。”
“那也要给交保护费的。”
“那就只能给了。”
“我们自己赚的钱凭什么要给别人。”仇龙的表情意味深长。
“那你想怎么样。”宋星有些被他搞懵了。
“当然是坐自己的地盘，收别人的钱。”
转眼间冬天过去，不知多少流浪者消失在这个寒冬。绝大多数人死在了刀下，亦或者被白雪裹挟倒在了街头。
但至少，宋星他们过的还算舒服。
几月前袭击马车的风波已然过去，仇龙开始了新的筹备。这间土屋就是他们未来的大本营，首先第一步，要把这条街区所有的流浪者收归己用。
曾经的刺头和青壮年，已经在血洗中彻底消失，所剩下的都是苟活至今的弱童老朽，没有任何威胁可言。
为了养活这么多张嘴，仇龙选择的出路是偷。他找来街上出名的扒手，给出不菲价格让他教会所有人如何去偷，对于这件事宋星却是极为抗拒。
“你想要怎么样，只靠我们两个人去养活所有人，可能吗。”
“那你也不能让所有人都去偷，他们才几岁。”
“你可以把宋雨宠坏，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你们是兄妹这我不管。但是你没有能力照看所有人，那就别断了别人的活路。这件事虽然不光彩，但比起你我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宋星无话可说。
“我只知道你心里有罪恶感，我也一样，甚至不比你少，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比起干净，眼下更重要的是活着。让他们自食其力，没什么不好。”
“你是忘了当初差点被打死的时候了。”
“现在我们有人，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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