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巨灵
器待立原地，她已经没有能力去阻止外神的行为。
就好像老鼠偷吃奶酪，尽管你不害怕这种生物，在心里面对这种长着啮齿的长毛小东西不屑，也许只需一扫把的力气就可以把它赶走，但还是会下不去手，因为你不知道墙后存在多少它这样的同类。
任何物种，只要数量达到一定程度，你就会害怕。
这就是器的状态。
一旦她再次出手，平衡就会打破。击杀伊格斯，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祂对器能力评估的错误，小看了对手，又对自身过分自信。
现下的星空是平衡的。外神达成的认识，是在器的意料之中的。
她现在就好像风中的蒲公英，漂浮不定，体内灵力空虚，一旦外神知道是强装镇定，那么一场更残酷、更大规模的入侵就会开始。
巨灵还在沉睡。
这种情况一旦发生，薄膜将无可抵挡。
器在看到，星空平静后，转身进入薄膜。见已安全，一脸后怕。
这场豪赌，她赢了。
……
星空在那场战斗后，就平静下来。
诸位外神依旧端坐在星空之中，闭目休憩，等待下一次绝佳的进攻时机。
器就在天地薄膜之内，修炼着等待巨灵苏醒。
……
修炼不知岁月。
一天，巨灵的声音传来，器从打坐中睁眼，随后飞身到声音传来之处。
“你做得很好！”
“这些年，这里只有我一人，祂们当中有些强大的诡秘，我也不一定是对手。”
“这次，祂们知道这片天地存在能够直接杀死神明的力量。”
巨灵面带笑意地看着器。
器，还是那个样子。
苍白的脸并没有因为巨灵的夸赞而有任何变化。
“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器发出了疑问。
“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意义，我要做的是守护天门。”
“老师说，你以前是守南天门的，镇守那座至高无上的天廷。”
巨灵的脸上露出一些怀念。
那是段快乐的日子，他每天坐在南天门的阶梯上，对着每个上朝的仙人微笑，同他们打招呼。
嫦娥习惯抱着玉兔上殿。
文曲星和武曲星虽然是好朋友，但喜欢互相拌嘴。
老太白总是笑呵呵地，明明是强大的剑仙，却一点脾气都没有，大家笑他是天帝的秘书，各位仙家吵架总是找他调停。
天蓬那黑厮总是对着他夸赞今天嫦娥的着装好看。
最喜欢那个叫卷帘的家伙儿。那时巨灵话很多，他最喜欢跟卷帘开玩笑，那家伙从来不生气。
那时他觉得自己很强大，不用修炼就可以当好守门的。守门能有多难，再说有那么多强大的仙人。
直到后来，天帝下凡历劫，玉帝上位。
一个名叫杨戬的仙人混血打上了天庭。
那个英俊的后生，拿着开天斧，从南天门打了进去，那些强大的仙人们出手没一个是认真出手的。
巨灵看着后生肆意张狂的样子，顿时豪气大涨，上前拿斧对砍。
他输的很彻底，只需三斧，后生就将他击败地毫无还手之力。
他躺在南天门的地上，听声音从天宫传来。
玉帝怒骂后生，不尊天规，肆意妄为。情到时，还摔了最爱的玉瓶
“天规无理，吾自取之。”
后生的话很响亮，说得很有自我。
那天在场的仙人不敢表露什么心思，但内心对这个年轻人充满了好感。
巨灵后来跟后生没什么联系，只听说那天他的母亲还是死了，但他上天的时候顺带砍死了九个表兄弟。
他的生活跟往常一样，每天同仙友们吹牛皮，虽然败了一次，但没人在乎。
但从那时开始，巨灵每天都很努力地修炼，将斧法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再后来的日子，听说玉帝找了一只猴子做弼马官，他不理解猴子怎么可以管马，一定会出事。
果然，没过多久，有人说猴子私放天马，玉帝问责后让猴子去看蟠桃园。让猴子看桃园，巨灵又看不懂了。这玉帝可真奇怪。
后来有仙友评《玉帝的三百件蠢事》，这件事一度被列入榜首。
巨灵没有参与这个评价，但他很想念天帝。
猴子因为玉帝不尊敬他，返下天去，做了齐天大圣。
玉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巨灵封命下花果山围剿，他在十万天兵天将中不是很起眼。
仙人下凡是很难的，这是他几千年来的第一次下凡。他觉得花果山很美。
托塔天王下令巨灵做先锋，同猴子交战。
尽管他在上次南天门事件之后就很努力地修炼，全力以赴后还是不是猴子的对手。
猴子也没有下死后。巨灵就躺在花果山的草地上，看着猴子跟其他仙人交手。
先是三太子。因为离得近，巨灵总觉得他们看似打得很卖力，有来有回，实则在聊天。三百回合后，三太子就败下阵，和他一起躺在花果山的地上。三太子脸上有些难看，鼻青眼肿的，但是好像笑得很开心。
三太子见身边有个人，好像害怕那人会说些什么，就把风火轮砸向那人，一通威胁。
巨灵吃痛，但看着三太子笑得很开心，就没跟托塔天王汇报。
后来上次打入天廷的英俊后生带着狗参加了战斗，那个叫杨戬的人跟猴子打得有无来回，比三太子认真多了，各种神通各种法术，整个天地好像他们的舞台。
在老君的插手下，杨戬赢了，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猴子见到杨戬总是骂骂咧咧的。
打架放狗就算了，还叫人。
猴子被擒后，巨灵回到南天门继续做他的守门将。
平淡的生活持续四十九天后，一个浑身冒火的人儿从老君的炉子跳了出来，手拿棍子，一棒一个仙人，一直打到天宫深处。
路过南天门的时候，巨灵出手了。
这次猴子动了真火，打人特别疼，目光像是要吃人。
巨灵挨了一棒子，法天象地被打爆，疼了好几个仙年。
但他不后悔。
这是数万年来做得事，这是他每天睡醒就要做的事，这是他每天打发无聊生活的工作。
巨灵像之前杨戬打入天庭一样，躺在地上看着猴子一步一步打入天宫。
很多仙人出手了，但不是猴子的对手，这些仙人也跟巨灵一样躺在地上思考人生。
那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巨灵的几个朋友永远消失在天庭。
不是猴子出手的，他后来问过猴子。
玉帝经过此事后，决心改革机构，撤了南天门的职位，他觉得这个工作实在没必要。巨灵成了无业游仙。
一开始，巨灵还是很开心的，他每天串门，跟好多仙家喝酒聊法。但过了几百年，他就不知道能做什么了。每天就在南天门原来工作的地方数云。数了好几千年。
后来天地发生了一点问题，有外神入侵，需要有仙去守天地薄膜防止祂们进来污染尘民。
巨灵听到后就去游说老太白，让他跟玉帝推荐自己。
玉帝其实不太想安排人前往，但看老太白倾情推荐，就允许了巨灵。
但玉帝只允许了巨灵一个仙人。
所以现在天地薄膜这里只有巨灵。
巨灵不在乎，比起在天庭没事做的日子，他很喜欢这里。
他不喜欢这些肮脏且邪恶的外神。在这每天都可以修炼斧法，有数不清的人头可以砍，可比在南天门数云有意思多了。
……
“那朋友喜欢喝酒，每次都会带来很多酒，放在我这存着。”
“今天开心，你同我饮。”
巨灵今天很开心。外神的威胁暂时消失了。
虽然巨灵也具备杀死外神的能力，但他总是一个人，他不敢像器这样做出豪赌。
一旦到薄膜之外对诸神发起进攻，很容易受到祂们的群起攻之。
这次器来临，就是告诉诸神，这片天地还有人。
“器，回去后，告诉你的老师这里的情况，他知道怎么做。”
薄膜越来越虚弱了，外神的数量与日俱增，迟早有一天祂们会攻进来。
巨灵看着薄膜之外闭目的诸神。
我会好好守着这道门的。
巨灵低语。
就好像老鼠偷吃奶酪，尽管你不害怕这种生物，在心里面对这种长着啮齿的长毛小东西不屑，也许只需一扫把的力气就可以把它赶走，但还是会下不去手，因为你不知道墙后存在多少它这样的同类。
任何物种，只要数量达到一定程度，你就会害怕。
这就是器的状态。
一旦她再次出手，平衡就会打破。击杀伊格斯，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祂对器能力评估的错误，小看了对手，又对自身过分自信。
现下的星空是平衡的。外神达成的认识，是在器的意料之中的。
她现在就好像风中的蒲公英，漂浮不定，体内灵力空虚，一旦外神知道是强装镇定，那么一场更残酷、更大规模的入侵就会开始。
巨灵还在沉睡。
这种情况一旦发生，薄膜将无可抵挡。
器在看到，星空平静后，转身进入薄膜。见已安全，一脸后怕。
这场豪赌，她赢了。
……
星空在那场战斗后，就平静下来。
诸位外神依旧端坐在星空之中，闭目休憩，等待下一次绝佳的进攻时机。
器就在天地薄膜之内，修炼着等待巨灵苏醒。
……
修炼不知岁月。
一天，巨灵的声音传来，器从打坐中睁眼，随后飞身到声音传来之处。
“你做得很好！”
“这些年，这里只有我一人，祂们当中有些强大的诡秘，我也不一定是对手。”
“这次，祂们知道这片天地存在能够直接杀死神明的力量。”
巨灵面带笑意地看着器。
器，还是那个样子。
苍白的脸并没有因为巨灵的夸赞而有任何变化。
“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器发出了疑问。
“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意义，我要做的是守护天门。”
“老师说，你以前是守南天门的，镇守那座至高无上的天廷。”
巨灵的脸上露出一些怀念。
那是段快乐的日子，他每天坐在南天门的阶梯上，对着每个上朝的仙人微笑，同他们打招呼。
嫦娥习惯抱着玉兔上殿。
文曲星和武曲星虽然是好朋友，但喜欢互相拌嘴。
老太白总是笑呵呵地，明明是强大的剑仙，却一点脾气都没有，大家笑他是天帝的秘书，各位仙家吵架总是找他调停。
天蓬那黑厮总是对着他夸赞今天嫦娥的着装好看。
最喜欢那个叫卷帘的家伙儿。那时巨灵话很多，他最喜欢跟卷帘开玩笑，那家伙从来不生气。
那时他觉得自己很强大，不用修炼就可以当好守门的。守门能有多难，再说有那么多强大的仙人。
直到后来，天帝下凡历劫，玉帝上位。
一个名叫杨戬的仙人混血打上了天庭。
那个英俊的后生，拿着开天斧，从南天门打了进去，那些强大的仙人们出手没一个是认真出手的。
巨灵看着后生肆意张狂的样子，顿时豪气大涨，上前拿斧对砍。
他输的很彻底，只需三斧，后生就将他击败地毫无还手之力。
他躺在南天门的地上，听声音从天宫传来。
玉帝怒骂后生，不尊天规，肆意妄为。情到时，还摔了最爱的玉瓶
“天规无理，吾自取之。”
后生的话很响亮，说得很有自我。
那天在场的仙人不敢表露什么心思，但内心对这个年轻人充满了好感。
巨灵后来跟后生没什么联系，只听说那天他的母亲还是死了，但他上天的时候顺带砍死了九个表兄弟。
他的生活跟往常一样，每天同仙友们吹牛皮，虽然败了一次，但没人在乎。
但从那时开始，巨灵每天都很努力地修炼，将斧法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再后来的日子，听说玉帝找了一只猴子做弼马官，他不理解猴子怎么可以管马，一定会出事。
果然，没过多久，有人说猴子私放天马，玉帝问责后让猴子去看蟠桃园。让猴子看桃园，巨灵又看不懂了。这玉帝可真奇怪。
后来有仙友评《玉帝的三百件蠢事》，这件事一度被列入榜首。
巨灵没有参与这个评价，但他很想念天帝。
猴子因为玉帝不尊敬他，返下天去，做了齐天大圣。
玉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巨灵封命下花果山围剿，他在十万天兵天将中不是很起眼。
仙人下凡是很难的，这是他几千年来的第一次下凡。他觉得花果山很美。
托塔天王下令巨灵做先锋，同猴子交战。
尽管他在上次南天门事件之后就很努力地修炼，全力以赴后还是不是猴子的对手。
猴子也没有下死后。巨灵就躺在花果山的草地上，看着猴子跟其他仙人交手。
先是三太子。因为离得近，巨灵总觉得他们看似打得很卖力，有来有回，实则在聊天。三百回合后，三太子就败下阵，和他一起躺在花果山的地上。三太子脸上有些难看，鼻青眼肿的，但是好像笑得很开心。
三太子见身边有个人，好像害怕那人会说些什么，就把风火轮砸向那人，一通威胁。
巨灵吃痛，但看着三太子笑得很开心，就没跟托塔天王汇报。
后来上次打入天廷的英俊后生带着狗参加了战斗，那个叫杨戬的人跟猴子打得有无来回，比三太子认真多了，各种神通各种法术，整个天地好像他们的舞台。
在老君的插手下，杨戬赢了，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猴子见到杨戬总是骂骂咧咧的。
打架放狗就算了，还叫人。
猴子被擒后，巨灵回到南天门继续做他的守门将。
平淡的生活持续四十九天后，一个浑身冒火的人儿从老君的炉子跳了出来，手拿棍子，一棒一个仙人，一直打到天宫深处。
路过南天门的时候，巨灵出手了。
这次猴子动了真火，打人特别疼，目光像是要吃人。
巨灵挨了一棒子，法天象地被打爆，疼了好几个仙年。
但他不后悔。
这是数万年来做得事，这是他每天睡醒就要做的事，这是他每天打发无聊生活的工作。
巨灵像之前杨戬打入天庭一样，躺在地上看着猴子一步一步打入天宫。
很多仙人出手了，但不是猴子的对手，这些仙人也跟巨灵一样躺在地上思考人生。
那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巨灵的几个朋友永远消失在天庭。
不是猴子出手的，他后来问过猴子。
玉帝经过此事后，决心改革机构，撤了南天门的职位，他觉得这个工作实在没必要。巨灵成了无业游仙。
一开始，巨灵还是很开心的，他每天串门，跟好多仙家喝酒聊法。但过了几百年，他就不知道能做什么了。每天就在南天门原来工作的地方数云。数了好几千年。
后来天地发生了一点问题，有外神入侵，需要有仙去守天地薄膜防止祂们进来污染尘民。
巨灵听到后就去游说老太白，让他跟玉帝推荐自己。
玉帝其实不太想安排人前往，但看老太白倾情推荐，就允许了巨灵。
但玉帝只允许了巨灵一个仙人。
所以现在天地薄膜这里只有巨灵。
巨灵不在乎，比起在天庭没事做的日子，他很喜欢这里。
他不喜欢这些肮脏且邪恶的外神。在这每天都可以修炼斧法，有数不清的人头可以砍，可比在南天门数云有意思多了。
……
“那朋友喜欢喝酒，每次都会带来很多酒，放在我这存着。”
“今天开心，你同我饮。”
巨灵今天很开心。外神的威胁暂时消失了。
虽然巨灵也具备杀死外神的能力，但他总是一个人，他不敢像器这样做出豪赌。
一旦到薄膜之外对诸神发起进攻，很容易受到祂们的群起攻之。
这次器来临，就是告诉诸神，这片天地还有人。
“器，回去后，告诉你的老师这里的情况，他知道怎么做。”
薄膜越来越虚弱了，外神的数量与日俱增，迟早有一天祂们会攻进来。
巨灵看着薄膜之外闭目的诸神。
我会好好守着这道门的。
巨灵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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