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虞道惹一手与周扰切磋着棋艺一手将铃铛弄的乱响。
好半天，林橱才敢凑到跟前弱弱的问了一句：“将军，那国舅爷可还在水缸里泡着呢！”
虞府后院，长廊下，一群人围着五个大水缸叽叽喳喳的。
水缸中，五个人分别被五花大绑着被水淹着，只露出头来。
水缸周遭，十几个家仆打扮的虞家将众兵卒们正互相讨论买来的稀罕玩意们。
“大爷们，我只是个收钱办事的，你们抓错人了啊！”那个领魏姻姻去坐船的小厮号丧着。
坐在他附近的一个人踹了下他的水缸：“你还是老实点吧！要不给你放几条鱼进去玩玩？”
说着，他将糖人叼在嘴里，用手比划出个大鱼的模样。
那缸里哪儿还容得下一条鱼啊！眼下几人盘着的腿都快麻了。那小厮连忙嘟噜着嘴摇头。
要不是手脚也被捆着，萧铃恨不得将水缸生生给踹开，他先冲一旁哭哭啼啼的王管家吼了声闭嘴，又大声呵斥了起来。
“天杀的一群兵鲁子，劝你们赶紧给老子松绑，免得惹上杀身之祸！给老子放开！”
看着青筋暴起的男子，任他嘶吼威胁众人也不理会一句。
“你看我这泥菩萨，黄泥现场捏的，瞧瞧这手艺。”
“诶~盛都有家做泥塑的比这好！”
“你这都浪费了，瞧我这袖弩，精巧玩意，比军中的强！”
“啊~哥几个聊，我进屋和老张换换，睡了睡了。”
说着，他推开几步远的房门，不一会儿一个精神抖擞的大汉走了出来，想是起床气太重，他又给那小厮的水缸来了一脚。
“诶呦~”
“老张，今个买什么宝贝了？”
“啥也没买，诶呀，”他撑着手坐了下去，喘口气后大笑起来，从怀里摸索出个荷包来：“还白捡一袋子钱！”
书房中，虞道惹丝毫不慌，拍了拍林橱的肩膀。
“陛下责令他在家中禁足，可没说什么时候撤，他如今仗着萧贵妃愈加蛮横，今日更是抗旨不遵。冷水也好让他清醒清醒。反正无论如何陛下也不会真正将他放在心上。”
“只是，他毕竟是一朝国舅……”
“那便好好招待。”虞道惹淡淡道。
不一会儿，虞道惹与林橱三人到了后院，一见将军过来十几个人忙站起身规矩起来。
“将军。”十几人抱拳。
“嗯。”边应着，虞道惹走到了萧铃面前屈身弯下了腰，道：“萧国舅。”
萧铃缸里添的水最多，一直漫到下巴处，见男人脸凑过来，他生生吞了口水吐在了男人脸上。
林橱在一旁近距离观摩，此时不禁倒吸口凉气。
“哈！”虞道惹轻笑出生，用手将侧脸水渍擦去，冷冷道：“国舅爷还没疯够？”
闻言，萧铃又疯癫似的咧开嘴笑了起来，将口中未吐干净的脏水啐了出去。
“你敢关我？你不怕陛下削了你的骨头，扒了你这身狗官皮。”
萧铃笑的恣意，笑的要咳起来。
虞道惹难得想要多说些话，他不顾萧铃的抵抗狠狠捏住了他的下巴，也饶有兴致的笑了起来，反问道：“狗官？我虞家将立下汗马功劳将陛下推上皇位时，您阿姐还没爬上陛下的龙床呢！”
“我虞家将平定边疆战乱之时，夺回大齐城池时，国舅爷您还只顾着强抢民女霍乱盛都，大臣弹劾到陛下枕边风都凉了。”
“您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国舅大人？凭着登州偏远作威作福。你可知你在登州这五年盛都如今是何样子？就我这身狗官皮，你这辈子都动不了！”
萧铃也不生气，冷眼等他说完后，才愤然开口：“那还不是也到了这偏远地方？剿匪？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未来召，你当你金贵到哪儿？贱人！”
虞道惹一挑眉，在他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我迟早回的去，你能吗？”
“哈，”萧铃喘着粗气，即使双脚都被捆着也还是乱踹了起来，一声声嘶吼在院里乱窜：“贱人！贱人！”
虞道惹退后两步，双眸在黑夜中显得格外阴沉寒凉，他一边唇角勾起弧度，而后唤来了后边的人。
声音如往常一样温柔如水，与此时冰凉冷漠的神情对比鲜明。
“影爷。”
待他喊出声，后面一个身量高大的男子徐徐走来，手中提着一只木桶，那木桶正往外不停溅着水花。
收钱办事坑骗魏姻姻那小厮吓得要昏厥过去，惊呼道：“还真弄条大鱼来？”
直到那木桶从他水缸旁擦过他才长长呼了口气出来。
看到那扑腾扑腾的木桶直直往自己这边来，萧铃眯着眼警惕起来。
“你想干什么？”
“招待你。”
木桶越来越近，萧铃急了：“你疯了？你不怕贵妃娘娘降罪？”
虞道惹瞥了他一眼，正对上他那吃人的眼睛，此时男子脸部已经扭曲到一种诡异的程度。
虞道惹面色如常，心情很好的样子说道：“听闻国舅爷嗜血成性，喜凌虐？”
说着，他亲自捞起一条不大不小的鱼，用刀在鱼侧身割了一道小伤口。
“鱼在疼痛时喜欢摩擦身体，林橱，去，帮国舅爷把衣裳扒了。”
“放肆！滚开。滚开啊！”
林橱自小力气大，三下两除二的就把萧铃扒的只剩裤子，又用绳子重新捆好了身子。
虞道惹轻笑两声：“萧国舅不就喜欢扒衣裳吗？送我虞府大门那三具尸体可没您白嫩。”
说着他与林橱将一条一条鱼放进了缸里，又将桶底的泥鳅也直接泼了进去。
“啊！啊哈哈，虞道惹，哈哈哈哈……我要杀了你！”
“嚯！”
众人都忍不住往前凑，眼看着萧铃生生将一条黑鱼咬在嘴里，鱼脊上的刺刺入男人的上颚，血一道道从嘴角流下。
虞道惹皱眉，冷冷道：“将他的嘴堵上。”
此时男子已经憋红了脸，有气无力的嘶吼出了最后一声：“你怎么敢！”
紧接着林橱用布条死死堵住了男人整个口腔，萧铃连舌头都被紧紧顶在右腮处，咳也咳不出声。
看着水桶里扑腾的人，林橱呲着牙笑：“怎么敢？天高皇帝远呗~”
再往旁边看，那小厮低头装死，两个奴仆也在瑟瑟发抖，而王管家王富贵早已吓晕了。
“走？”
四人走时周扰吩咐那十几人升起了火堆。
火堆旁，看着缸中人的惨样老张啧啧道：“将军还是这么狠！”
夜里越来越凉，那月钩都如刀刃般冰冷锋利，体格最大心思最细腻的老张还是不忍心了。
“诶~”一旁的小李摆摆手：“老张，你知道他惹了谁吗？”
老张摇摇头。
小李继续说：“对面府那小娘子！”
老张像发现了新大陆：“那二小姐儿？咱将军的小相好？”
挨着他们的人都凑了上来，小李从怀里掏出把瓜子，磕了嘴后道：“诶~三儿，就是她！今个啊我在场，那小娘子被这萧国舅沉了海，就蓬莱阁那边你知道吧？诶呦喂捞上来那可怜见的，啧，不是我跟你们说。”
小李身后的人听得起兴，用胳膊撞了撞他：“然后呢哥？”
那小李将他胳膊拍开，啧了声继续说：“那湿漉漉的小娘子被捞上岸，你们知道像什么吗？”
一堆人中一道声音脱颖而出：“那不是受惊的小鹿就是受惊的小兔呗！哈哈~”
那水缸里小厮暗暗骂道：那她娘明明是中年母老虎！
“啧。”小李吐出瓜子壳：“去去去！我跟你们说，像，小老虎！可爱的嘞！”
“怎么说？”
“怎么说怎么说？”
众人好奇起来，连那小厮也弱弱的嘟囔了说：“怎，怎么说？！”
那小李转过身，牵引着众人的目光将手指在那小厮身上：“啪啪给几人几巴掌，我老天，那可爱劲！小老虎似的那巴掌看的我是手痒痒了都！”
闻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沉默了。
“瞧你们这平淡的反应，还踢了呢！”
“啊？”众人不解道。
小李却捂脸疯笑了起来，众人又面面相觑起来。
最终，不知谁参透了那个笑，率先一声“哦~”传出，紧接着众人疯笑起来。
不远处，墙后四人，有两人也跟着捂嘴笑了起来。
“真的？哪个？”
人群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那小厮拼命摇头，那两个奴仆不打自招将头埋进了水里。
许久，众人笑过了瘾，都又端正坐好，添柴，烤手。
半天又有人反应过来：“你们听谁说的小相好？”
老张上去给他一个炒栗子：“就你个不开窍的。”
远处墙后，四个人影悄悄离去。
书房，虞道惹沉着脸将圣上的密信烧毁。
林橱忍不住上前问：“将军……他们说的……”
虞道惹沉默不语。
“您真的喜欢？”
虞道惹抬眸看了他一眼，许久才开口，极其认真的问：“怎样算喜欢？”
此话一出，周扰与乌鸦昭都围了上来。
林橱：“就是，想见她。”
周扰：“就是……我不知道。”
林橱看着他头一歪，而后摇摇头看向乌鸦昭：“影爷？”
乌鸦昭不由自主的咬了下下唇：“就是握不住刀，慌不择言。”
他想起蓬莱阁墙角手指颤动的样子，眼神从慌张到从容，想起那和糖葫芦外壳一般水灵的眼睛，又想起她颤动的嗓音，风抚春柳，似万千柔情。
他想起后院一群人的议论，那句受惊的小鹿。
他没有多说，继续参与他们的讨论。
虞道惹挑起眉峰，冲周扰一笑：“你看这两个。”
他沉沉的呼吸了声，再度认真起来：“有些吧……”
李府，海棠苑。
魏姻姻是被惊醒的，梦中两张脸，萧铃，虞道惹。
她轻轻喘着气，一只手抚上她的胸口。
“嗯？”
看不清身旁人的表情，只听婵卷温柔的问：“姑娘，做噩梦了？”
魏姻姻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问道：“嗯，你呢？”
“我也是。”黑夜中，婵卷含着笑。
好半天，林橱才敢凑到跟前弱弱的问了一句：“将军，那国舅爷可还在水缸里泡着呢！”
虞府后院，长廊下，一群人围着五个大水缸叽叽喳喳的。
水缸中，五个人分别被五花大绑着被水淹着，只露出头来。
水缸周遭，十几个家仆打扮的虞家将众兵卒们正互相讨论买来的稀罕玩意们。
“大爷们，我只是个收钱办事的，你们抓错人了啊！”那个领魏姻姻去坐船的小厮号丧着。
坐在他附近的一个人踹了下他的水缸：“你还是老实点吧！要不给你放几条鱼进去玩玩？”
说着，他将糖人叼在嘴里，用手比划出个大鱼的模样。
那缸里哪儿还容得下一条鱼啊！眼下几人盘着的腿都快麻了。那小厮连忙嘟噜着嘴摇头。
要不是手脚也被捆着，萧铃恨不得将水缸生生给踹开，他先冲一旁哭哭啼啼的王管家吼了声闭嘴，又大声呵斥了起来。
“天杀的一群兵鲁子，劝你们赶紧给老子松绑，免得惹上杀身之祸！给老子放开！”
看着青筋暴起的男子，任他嘶吼威胁众人也不理会一句。
“你看我这泥菩萨，黄泥现场捏的，瞧瞧这手艺。”
“诶~盛都有家做泥塑的比这好！”
“你这都浪费了，瞧我这袖弩，精巧玩意，比军中的强！”
“啊~哥几个聊，我进屋和老张换换，睡了睡了。”
说着，他推开几步远的房门，不一会儿一个精神抖擞的大汉走了出来，想是起床气太重，他又给那小厮的水缸来了一脚。
“诶呦~”
“老张，今个买什么宝贝了？”
“啥也没买，诶呀，”他撑着手坐了下去，喘口气后大笑起来，从怀里摸索出个荷包来：“还白捡一袋子钱！”
书房中，虞道惹丝毫不慌，拍了拍林橱的肩膀。
“陛下责令他在家中禁足，可没说什么时候撤，他如今仗着萧贵妃愈加蛮横，今日更是抗旨不遵。冷水也好让他清醒清醒。反正无论如何陛下也不会真正将他放在心上。”
“只是，他毕竟是一朝国舅……”
“那便好好招待。”虞道惹淡淡道。
不一会儿，虞道惹与林橱三人到了后院，一见将军过来十几个人忙站起身规矩起来。
“将军。”十几人抱拳。
“嗯。”边应着，虞道惹走到了萧铃面前屈身弯下了腰，道：“萧国舅。”
萧铃缸里添的水最多，一直漫到下巴处，见男人脸凑过来，他生生吞了口水吐在了男人脸上。
林橱在一旁近距离观摩，此时不禁倒吸口凉气。
“哈！”虞道惹轻笑出生，用手将侧脸水渍擦去，冷冷道：“国舅爷还没疯够？”
闻言，萧铃又疯癫似的咧开嘴笑了起来，将口中未吐干净的脏水啐了出去。
“你敢关我？你不怕陛下削了你的骨头，扒了你这身狗官皮。”
萧铃笑的恣意，笑的要咳起来。
虞道惹难得想要多说些话，他不顾萧铃的抵抗狠狠捏住了他的下巴，也饶有兴致的笑了起来，反问道：“狗官？我虞家将立下汗马功劳将陛下推上皇位时，您阿姐还没爬上陛下的龙床呢！”
“我虞家将平定边疆战乱之时，夺回大齐城池时，国舅爷您还只顾着强抢民女霍乱盛都，大臣弹劾到陛下枕边风都凉了。”
“您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国舅大人？凭着登州偏远作威作福。你可知你在登州这五年盛都如今是何样子？就我这身狗官皮，你这辈子都动不了！”
萧铃也不生气，冷眼等他说完后，才愤然开口：“那还不是也到了这偏远地方？剿匪？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未来召，你当你金贵到哪儿？贱人！”
虞道惹一挑眉，在他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我迟早回的去，你能吗？”
“哈，”萧铃喘着粗气，即使双脚都被捆着也还是乱踹了起来，一声声嘶吼在院里乱窜：“贱人！贱人！”
虞道惹退后两步，双眸在黑夜中显得格外阴沉寒凉，他一边唇角勾起弧度，而后唤来了后边的人。
声音如往常一样温柔如水，与此时冰凉冷漠的神情对比鲜明。
“影爷。”
待他喊出声，后面一个身量高大的男子徐徐走来，手中提着一只木桶，那木桶正往外不停溅着水花。
收钱办事坑骗魏姻姻那小厮吓得要昏厥过去，惊呼道：“还真弄条大鱼来？”
直到那木桶从他水缸旁擦过他才长长呼了口气出来。
看到那扑腾扑腾的木桶直直往自己这边来，萧铃眯着眼警惕起来。
“你想干什么？”
“招待你。”
木桶越来越近，萧铃急了：“你疯了？你不怕贵妃娘娘降罪？”
虞道惹瞥了他一眼，正对上他那吃人的眼睛，此时男子脸部已经扭曲到一种诡异的程度。
虞道惹面色如常，心情很好的样子说道：“听闻国舅爷嗜血成性，喜凌虐？”
说着，他亲自捞起一条不大不小的鱼，用刀在鱼侧身割了一道小伤口。
“鱼在疼痛时喜欢摩擦身体，林橱，去，帮国舅爷把衣裳扒了。”
“放肆！滚开。滚开啊！”
林橱自小力气大，三下两除二的就把萧铃扒的只剩裤子，又用绳子重新捆好了身子。
虞道惹轻笑两声：“萧国舅不就喜欢扒衣裳吗？送我虞府大门那三具尸体可没您白嫩。”
说着他与林橱将一条一条鱼放进了缸里，又将桶底的泥鳅也直接泼了进去。
“啊！啊哈哈，虞道惹，哈哈哈哈……我要杀了你！”
“嚯！”
众人都忍不住往前凑，眼看着萧铃生生将一条黑鱼咬在嘴里，鱼脊上的刺刺入男人的上颚，血一道道从嘴角流下。
虞道惹皱眉，冷冷道：“将他的嘴堵上。”
此时男子已经憋红了脸，有气无力的嘶吼出了最后一声：“你怎么敢！”
紧接着林橱用布条死死堵住了男人整个口腔，萧铃连舌头都被紧紧顶在右腮处，咳也咳不出声。
看着水桶里扑腾的人，林橱呲着牙笑：“怎么敢？天高皇帝远呗~”
再往旁边看，那小厮低头装死，两个奴仆也在瑟瑟发抖，而王管家王富贵早已吓晕了。
“走？”
四人走时周扰吩咐那十几人升起了火堆。
火堆旁，看着缸中人的惨样老张啧啧道：“将军还是这么狠！”
夜里越来越凉，那月钩都如刀刃般冰冷锋利，体格最大心思最细腻的老张还是不忍心了。
“诶~”一旁的小李摆摆手：“老张，你知道他惹了谁吗？”
老张摇摇头。
小李继续说：“对面府那小娘子！”
老张像发现了新大陆：“那二小姐儿？咱将军的小相好？”
挨着他们的人都凑了上来，小李从怀里掏出把瓜子，磕了嘴后道：“诶~三儿，就是她！今个啊我在场，那小娘子被这萧国舅沉了海，就蓬莱阁那边你知道吧？诶呦喂捞上来那可怜见的，啧，不是我跟你们说。”
小李身后的人听得起兴，用胳膊撞了撞他：“然后呢哥？”
那小李将他胳膊拍开，啧了声继续说：“那湿漉漉的小娘子被捞上岸，你们知道像什么吗？”
一堆人中一道声音脱颖而出：“那不是受惊的小鹿就是受惊的小兔呗！哈哈~”
那水缸里小厮暗暗骂道：那她娘明明是中年母老虎！
“啧。”小李吐出瓜子壳：“去去去！我跟你们说，像，小老虎！可爱的嘞！”
“怎么说？”
“怎么说怎么说？”
众人好奇起来，连那小厮也弱弱的嘟囔了说：“怎，怎么说？！”
那小李转过身，牵引着众人的目光将手指在那小厮身上：“啪啪给几人几巴掌，我老天，那可爱劲！小老虎似的那巴掌看的我是手痒痒了都！”
闻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沉默了。
“瞧你们这平淡的反应，还踢了呢！”
“啊？”众人不解道。
小李却捂脸疯笑了起来，众人又面面相觑起来。
最终，不知谁参透了那个笑，率先一声“哦~”传出，紧接着众人疯笑起来。
不远处，墙后四人，有两人也跟着捂嘴笑了起来。
“真的？哪个？”
人群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那小厮拼命摇头，那两个奴仆不打自招将头埋进了水里。
许久，众人笑过了瘾，都又端正坐好，添柴，烤手。
半天又有人反应过来：“你们听谁说的小相好？”
老张上去给他一个炒栗子：“就你个不开窍的。”
远处墙后，四个人影悄悄离去。
书房，虞道惹沉着脸将圣上的密信烧毁。
林橱忍不住上前问：“将军……他们说的……”
虞道惹沉默不语。
“您真的喜欢？”
虞道惹抬眸看了他一眼，许久才开口，极其认真的问：“怎样算喜欢？”
此话一出，周扰与乌鸦昭都围了上来。
林橱：“就是，想见她。”
周扰：“就是……我不知道。”
林橱看着他头一歪，而后摇摇头看向乌鸦昭：“影爷？”
乌鸦昭不由自主的咬了下下唇：“就是握不住刀，慌不择言。”
他想起蓬莱阁墙角手指颤动的样子，眼神从慌张到从容，想起那和糖葫芦外壳一般水灵的眼睛，又想起她颤动的嗓音，风抚春柳，似万千柔情。
他想起后院一群人的议论，那句受惊的小鹿。
他没有多说，继续参与他们的讨论。
虞道惹挑起眉峰，冲周扰一笑：“你看这两个。”
他沉沉的呼吸了声，再度认真起来：“有些吧……”
李府，海棠苑。
魏姻姻是被惊醒的，梦中两张脸，萧铃，虞道惹。
她轻轻喘着气，一只手抚上她的胸口。
“嗯？”
看不清身旁人的表情，只听婵卷温柔的问：“姑娘，做噩梦了？”
魏姻姻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问道：“嗯，你呢？”
“我也是。”黑夜中，婵卷含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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