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看家护院的狗
上辈子为了生存，小九成宿成宿的打坐修炼，待到后面，即便什么都不做，身体也会自行过滤杂质吸收灵气。
这种特质刻在灵魂里，带到了此身，所以哪怕她在睡觉，身体也会自行修炼出灵泉。
就是此世灵气着实匮乏，靠此法修炼太难，到现在小九一滴灵泉都没能攒下。
可若正儿八经的修炼，她又厌倦，而且受稀薄的灵气和身体资质所限，修炼灵泉的速度也只慢不快。
她的变异木系异能确实受到此世天道规则的束缚，被打上了层层封印，但被削弱的不是能力本身，好像是因为这具身体过于虚弱，导致的能力降级，极大的影响了修炼速度。
为什么说好像？
因为她如今修为尽废，感知不到神魂的存在，也就无法窥见其状态，只是凭借经验判断，她的灵魂或多或少出了点问题，否则不会天天嗜睡。
“……唉，多想无益，顺其自然吧。”
小九放空思绪，沉沉睡去。
睡够三小时她才悠悠转醒。
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
小九炸着一脑袋头毛洗了把脸，揣上几个放软乎的野猕猴桃到院子里坐着吃，怡然自得的吹着微风，晒着太阳。
她喜欢这种惬意宁静的生活。
坐到日头下沉，小九提着镰刀外出割了几捆兔草和一些芭蕉叶回来，再把家里的盆和桶打满水。
她明早要下山，没时间弄这些。
晚饭蒸了碗鸡蛋，烤了只兔子，吃完刷了碗，又喂了鸡和兔子，小九早早的洗漱睡下，枕着黄昏入眠。
后院的大公鸡叫第二声了。
小九扯过薄被盖住脑袋，赖在被窝里醒盹，等困意散去，她顶着一头呆毛起床烧水。
灶里架的粗木头，耐烧，火烧旺后基本不用管。
烧燃灶火，小九这才刷牙洗脸。
洗漱后，她提着油灯去兔笼抓大兔子到后院宰杀，熟练地剥下一张张完整的兔皮，待一气儿收集了一盆兔皮，再集中处理兔子内脏。
兔皮泡在温水里暂不处理，先把兔肉及内脏撒盐腌制，盐不用放太多，抹匀了就放到芭蕉叶上晾着。
弄完这些正好给兔皮揭里去肉：用小刀刮去兔皮上面的残存肌肉和脂肪以及结缔组织。
小九弄得很顺手，弄好的皮子泡进用盐、明矾和水调配的鞣制原液里，这得泡个几天才能捞出来阴干。
“呼……终于弄完了，比打怪还累。”
小九坐在小板凳上靠着门框休息，抬手去揉有些发痒的鼻子……“呕！”
手上的气味实在难闻，她连忙屏住呼吸，错开手，用胳膊蹭了蹭鼻子解痒。
坐是坐不住了，小九用干净的热水打湿手，挤洗洁精仔细地洗了遍手，又换热水用香皂仔细搓了一道，才谨慎地检查似的闻闻手指……嗯，香香的。
小九绕去鸡笼看了眼，喜获四枚鸡蛋，她回屋往灶里添了些柴火，做水蒸蛋当早饭。
吃完收拾一番，往鸡笼和兔笼放了足够的食物和水，天还未亮，小九依然戴着草帽下山去。
茅草屋在半山腰的位置，走山间小路下行即可，而要进小泉村，需得翻过一个山头。
等走到前边山体附近，背着分量不轻的货物的小九从山边的悬崖小路绕行。
这样不用爬山，比较省力，但这条天然的石阶长路挺窄的，有些地方甚至陡峭险峻，白天都不一定有人敢走，更别提摸黑赶路。
沉沉的夜幕下，崖边的溪谷断流水声混着风声，呜呜咽咽的，怪吓人的。
小九完全不惧，她的夜视能力极好，在崎岖的山石路上如履平地，这条小路对她而言就是一条省时省力的捷径，只不过因为腿短，还是会有些难走。
破晓的霞光从天际洒落给苍翠的山林染上灿烂的颜色，唤醒漫山沉睡的生机，似火的彤云随着高升的日头淡去颜色，又有悠悠白云从远方蓝天飘来。
小九用挂在脖子上的干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解下腰间的水囊坐在石头上喝水，歇了片刻，继续赶路。
未至山脚，一条清澈的小河和一片青翠的稻田便跃入眼帘，山间的风送来禾苗清新浅淡的香气，那是一种非常好闻的令人觉得舒服的香味。
稻田夹在小河和一个小山坡中间，走过小山坡就能看见村落。
高高低低的石头房子零星分布，像满天星一样四处散落在山脚，少有聚居在一块儿的人家，唯有远离山脚的中心地段住户相对密集，房屋鳞次栉比。
太阳几乎挂在头顶，晒得小九汗如雨下。
喝水不怎么解渴，她撕了个软乎的猕猴桃，啃掉青翠的果肉，瞬间满口生津。
小九撑着一口气翻过小山坡，踏上清澈水沟边上的土路，走了没多久终于看见了一户人家。
“汪！汪！汪！”
看家护院的灰毛土狗炸着毛冲小九直叫，见她不退反进，立刻龇牙威胁，但等人真的走近了，灰毛土狗又哼唧一声夹着尾巴退去了堂屋，气势立增：“汪汪！”
“闭嘴！”
“……”
灰毛土狗耷拉着耳朵，怂极了。
哒哒哒……听到小主人的脚步声，灰毛土狗瞬间支棱起来，跟着小主人走出堂屋，然而——
“啊！！！”
六岁的张燕燕在看见小九的那瞬间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小孩儿嗓音带着哭腔，圆圆的大眼睛里立刻含了泪珠，小炮弹一样冲向院门，大声朝小九喊：“你别过来啊！”
小九：“……”
都是水晶凉鞋造的孽。
灰毛土狗抖了抖耳朵，悄悄退后，假装自己不存在。
“燕燕，不许这么没礼貌！”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过来把自家大狗赶到远处，这才打开院门，笑着说：“小九，进来坐坐。”
见小九站在原地没动，他也不觉得意外，目光瞥了眼小九提在手里的兔子，直接问：“今儿这兔子怎么换？”
张燕燕小朋友一边委屈又一边馋兔肉。
小九从裤兜里扯出一个布袋子，迟疑道：“半袋谷子换一只兔子。”
“……”张爸爸挠了挠脑壳，接过差不多五斤装的布袋子，良心有那么一丢丢痛，“你等等，叔叔去给你装谷子。”
粮食价贱，这么换小九肯定吃亏，但谷子少啊，家家户户几乎都不够吃，还要养牲畜，甚少有往外淘换的。
张爸爸多装了一把谷子，还饶了一个热乎乎的大包子给小九，“自家做的豆腐包子，你拿着吃。”
“谢谢张叔。”
小九咬了口大包子，一下子就尝到了馅儿，是纯素馅的红油豆腐包子，滋味一级棒！
“包子很好吃，张叔再见。”一手谷子一手包子的小九麻利地转身离开。
“哎，小九，等等……”这丫头的行动力还是这么强！
张爸爸往外追了两步连声说：“村尾山脚下的老刘家今儿办喜事，你要不要过去问问，他家应该能包圆你的兔子，也省得你还要多走路挨家挨户去问。”
村尾山脚下？
小九问：“是在吴姥姥家附近？”
张爸爸：“诶，对！就那儿，只有他家办喜事，他家请的焗匠师傅应该已经到了，你过去就能看见，很好认。”
“行，我去那边问问。”顺路的事。
眼看小九要走，张爸爸恍惚一拍额头，连忙补充道：“你吴姥姥回来了，去刘家的路上会路过她家，你看要不要先绕过去给你吴姥姥留只兔子。”
被小九问过两回，张爸爸就记住了这事儿，这才开口提醒。
“好，谢谢张叔。”
小九等了会儿，确定这位大叔再没有话要说，这才离开。
满心戒备的张燕燕小朋友一脑门问号，扒着篱笆门框偷看，一看会抢她鞋的人是真的走了，顿时高高兴兴的回去穿上新鞋吃包子。
吴姥姥家屋后有条进山的小路，头一个月下山小九都走的那条路。
她在吴姥姥家蹭过几顿午饭，吴姥姥做饭那手艺太赞了，一盘简单的青菜过了吴姥姥的手，简直就是一盘美味。
半月前的一次下山她才发现吴姥姥家屋门锁了，听说是去县城看好友了，过一周就回。
等独居几十年的老人家逾期未归，村里又有不少人说吴姥姥是不是留在县城享福不回来了。
果然听说就是听说，谣言到哪都有，当不得真。
但是……？
绕过石坝走上土坡的小九顿住脚步，不错眼的盯着吴姥姥家锁着的院门，一时都怀疑前面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可吴姥姥家篱笆门外侧坡上的那棵直径30公分的大枣树下围了七八个大孩子在偷枣，一副要把枣枝薅秃的架势，实在不像是有陷阱。
那棵枣树种了五十多年了，结的枣子又大又甜，打那儿过的人，都喜欢随手摘俩枣吃，吴姥姥为了防止有人爬树伤到树干，还在枣树主干周围围了篱笆。
沉甸甸的枝丫出了篱笆，挂满枣子，好些枣子已经红了。
枣树下那些孩子的俩裤子口袋都已经装满甜甜的枣了，他们依然舍不得离开，上衣没有口袋，就搂着衣摆当兜继续摘枣。
没人搭理瘦猴似的小丫头，都不带分个眼神给小九的。
小九也不在意，硕果累累的枣树枝丫受累弯垂至地面，她伸手就能够到枣子。
……这枣儿可比山上的野酸枣好吃多了，她只是摘些枣儿解解馋，没动手把这些孩子打跑、独占枣树将其薅秃，已经算是非常克制了。
这种特质刻在灵魂里，带到了此身，所以哪怕她在睡觉，身体也会自行修炼出灵泉。
就是此世灵气着实匮乏，靠此法修炼太难，到现在小九一滴灵泉都没能攒下。
可若正儿八经的修炼，她又厌倦，而且受稀薄的灵气和身体资质所限，修炼灵泉的速度也只慢不快。
她的变异木系异能确实受到此世天道规则的束缚，被打上了层层封印，但被削弱的不是能力本身，好像是因为这具身体过于虚弱，导致的能力降级，极大的影响了修炼速度。
为什么说好像？
因为她如今修为尽废，感知不到神魂的存在，也就无法窥见其状态，只是凭借经验判断，她的灵魂或多或少出了点问题，否则不会天天嗜睡。
“……唉，多想无益，顺其自然吧。”
小九放空思绪，沉沉睡去。
睡够三小时她才悠悠转醒。
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
小九炸着一脑袋头毛洗了把脸，揣上几个放软乎的野猕猴桃到院子里坐着吃，怡然自得的吹着微风，晒着太阳。
她喜欢这种惬意宁静的生活。
坐到日头下沉，小九提着镰刀外出割了几捆兔草和一些芭蕉叶回来，再把家里的盆和桶打满水。
她明早要下山，没时间弄这些。
晚饭蒸了碗鸡蛋，烤了只兔子，吃完刷了碗，又喂了鸡和兔子，小九早早的洗漱睡下，枕着黄昏入眠。
后院的大公鸡叫第二声了。
小九扯过薄被盖住脑袋，赖在被窝里醒盹，等困意散去，她顶着一头呆毛起床烧水。
灶里架的粗木头，耐烧，火烧旺后基本不用管。
烧燃灶火，小九这才刷牙洗脸。
洗漱后，她提着油灯去兔笼抓大兔子到后院宰杀，熟练地剥下一张张完整的兔皮，待一气儿收集了一盆兔皮，再集中处理兔子内脏。
兔皮泡在温水里暂不处理，先把兔肉及内脏撒盐腌制，盐不用放太多，抹匀了就放到芭蕉叶上晾着。
弄完这些正好给兔皮揭里去肉：用小刀刮去兔皮上面的残存肌肉和脂肪以及结缔组织。
小九弄得很顺手，弄好的皮子泡进用盐、明矾和水调配的鞣制原液里，这得泡个几天才能捞出来阴干。
“呼……终于弄完了，比打怪还累。”
小九坐在小板凳上靠着门框休息，抬手去揉有些发痒的鼻子……“呕！”
手上的气味实在难闻，她连忙屏住呼吸，错开手，用胳膊蹭了蹭鼻子解痒。
坐是坐不住了，小九用干净的热水打湿手，挤洗洁精仔细地洗了遍手，又换热水用香皂仔细搓了一道，才谨慎地检查似的闻闻手指……嗯，香香的。
小九绕去鸡笼看了眼，喜获四枚鸡蛋，她回屋往灶里添了些柴火，做水蒸蛋当早饭。
吃完收拾一番，往鸡笼和兔笼放了足够的食物和水，天还未亮，小九依然戴着草帽下山去。
茅草屋在半山腰的位置，走山间小路下行即可，而要进小泉村，需得翻过一个山头。
等走到前边山体附近，背着分量不轻的货物的小九从山边的悬崖小路绕行。
这样不用爬山，比较省力，但这条天然的石阶长路挺窄的，有些地方甚至陡峭险峻，白天都不一定有人敢走，更别提摸黑赶路。
沉沉的夜幕下，崖边的溪谷断流水声混着风声，呜呜咽咽的，怪吓人的。
小九完全不惧，她的夜视能力极好，在崎岖的山石路上如履平地，这条小路对她而言就是一条省时省力的捷径，只不过因为腿短，还是会有些难走。
破晓的霞光从天际洒落给苍翠的山林染上灿烂的颜色，唤醒漫山沉睡的生机，似火的彤云随着高升的日头淡去颜色，又有悠悠白云从远方蓝天飘来。
小九用挂在脖子上的干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解下腰间的水囊坐在石头上喝水，歇了片刻，继续赶路。
未至山脚，一条清澈的小河和一片青翠的稻田便跃入眼帘，山间的风送来禾苗清新浅淡的香气，那是一种非常好闻的令人觉得舒服的香味。
稻田夹在小河和一个小山坡中间，走过小山坡就能看见村落。
高高低低的石头房子零星分布，像满天星一样四处散落在山脚，少有聚居在一块儿的人家，唯有远离山脚的中心地段住户相对密集，房屋鳞次栉比。
太阳几乎挂在头顶，晒得小九汗如雨下。
喝水不怎么解渴，她撕了个软乎的猕猴桃，啃掉青翠的果肉，瞬间满口生津。
小九撑着一口气翻过小山坡，踏上清澈水沟边上的土路，走了没多久终于看见了一户人家。
“汪！汪！汪！”
看家护院的灰毛土狗炸着毛冲小九直叫，见她不退反进，立刻龇牙威胁，但等人真的走近了，灰毛土狗又哼唧一声夹着尾巴退去了堂屋，气势立增：“汪汪！”
“闭嘴！”
“……”
灰毛土狗耷拉着耳朵，怂极了。
哒哒哒……听到小主人的脚步声，灰毛土狗瞬间支棱起来，跟着小主人走出堂屋，然而——
“啊！！！”
六岁的张燕燕在看见小九的那瞬间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小孩儿嗓音带着哭腔，圆圆的大眼睛里立刻含了泪珠，小炮弹一样冲向院门，大声朝小九喊：“你别过来啊！”
小九：“……”
都是水晶凉鞋造的孽。
灰毛土狗抖了抖耳朵，悄悄退后，假装自己不存在。
“燕燕，不许这么没礼貌！”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过来把自家大狗赶到远处，这才打开院门，笑着说：“小九，进来坐坐。”
见小九站在原地没动，他也不觉得意外，目光瞥了眼小九提在手里的兔子，直接问：“今儿这兔子怎么换？”
张燕燕小朋友一边委屈又一边馋兔肉。
小九从裤兜里扯出一个布袋子，迟疑道：“半袋谷子换一只兔子。”
“……”张爸爸挠了挠脑壳，接过差不多五斤装的布袋子，良心有那么一丢丢痛，“你等等，叔叔去给你装谷子。”
粮食价贱，这么换小九肯定吃亏，但谷子少啊，家家户户几乎都不够吃，还要养牲畜，甚少有往外淘换的。
张爸爸多装了一把谷子，还饶了一个热乎乎的大包子给小九，“自家做的豆腐包子，你拿着吃。”
“谢谢张叔。”
小九咬了口大包子，一下子就尝到了馅儿，是纯素馅的红油豆腐包子，滋味一级棒！
“包子很好吃，张叔再见。”一手谷子一手包子的小九麻利地转身离开。
“哎，小九，等等……”这丫头的行动力还是这么强！
张爸爸往外追了两步连声说：“村尾山脚下的老刘家今儿办喜事，你要不要过去问问，他家应该能包圆你的兔子，也省得你还要多走路挨家挨户去问。”
村尾山脚下？
小九问：“是在吴姥姥家附近？”
张爸爸：“诶，对！就那儿，只有他家办喜事，他家请的焗匠师傅应该已经到了，你过去就能看见，很好认。”
“行，我去那边问问。”顺路的事。
眼看小九要走，张爸爸恍惚一拍额头，连忙补充道：“你吴姥姥回来了，去刘家的路上会路过她家，你看要不要先绕过去给你吴姥姥留只兔子。”
被小九问过两回，张爸爸就记住了这事儿，这才开口提醒。
“好，谢谢张叔。”
小九等了会儿，确定这位大叔再没有话要说，这才离开。
满心戒备的张燕燕小朋友一脑门问号，扒着篱笆门框偷看，一看会抢她鞋的人是真的走了，顿时高高兴兴的回去穿上新鞋吃包子。
吴姥姥家屋后有条进山的小路，头一个月下山小九都走的那条路。
她在吴姥姥家蹭过几顿午饭，吴姥姥做饭那手艺太赞了，一盘简单的青菜过了吴姥姥的手，简直就是一盘美味。
半月前的一次下山她才发现吴姥姥家屋门锁了，听说是去县城看好友了，过一周就回。
等独居几十年的老人家逾期未归，村里又有不少人说吴姥姥是不是留在县城享福不回来了。
果然听说就是听说，谣言到哪都有，当不得真。
但是……？
绕过石坝走上土坡的小九顿住脚步，不错眼的盯着吴姥姥家锁着的院门，一时都怀疑前面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可吴姥姥家篱笆门外侧坡上的那棵直径30公分的大枣树下围了七八个大孩子在偷枣，一副要把枣枝薅秃的架势，实在不像是有陷阱。
那棵枣树种了五十多年了，结的枣子又大又甜，打那儿过的人，都喜欢随手摘俩枣吃，吴姥姥为了防止有人爬树伤到树干，还在枣树主干周围围了篱笆。
沉甸甸的枝丫出了篱笆，挂满枣子，好些枣子已经红了。
枣树下那些孩子的俩裤子口袋都已经装满甜甜的枣了，他们依然舍不得离开，上衣没有口袋，就搂着衣摆当兜继续摘枣。
没人搭理瘦猴似的小丫头，都不带分个眼神给小九的。
小九也不在意，硕果累累的枣树枝丫受累弯垂至地面，她伸手就能够到枣子。
……这枣儿可比山上的野酸枣好吃多了，她只是摘些枣儿解解馋，没动手把这些孩子打跑、独占枣树将其薅秃，已经算是非常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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