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越吃越苕？
“没什么。”吴姥姥说。
都还是孩子哩，她这个老婆子想恁多干啥，儿孙自有儿孙福，“小九，你晚上是跟小禾姐姐睡还是一个人睡小屋？”
“不能跟小竹哥哥睡？”
这个年纪的小孩总是天真无邪的，小九非常明白这点，毫无压力的发挥长处。
吴姥姥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看到大孙子回来了，于是选择避而不答，让大孙子自个处理去，反正人大概是他招回来的。
“问你小竹哥哥去。”吴姥姥示意小九往后看，她则回去继续剁猪食。
回来啦？
小九高高兴兴的转身，说：“我……”
“不能！”
清润的嗓音带着些微喘，拒绝得不容置疑。
小九：“……”
这是听见她刚才的话了呀。
被拒绝也在意料之中，小九并不在意，嘟着嘴说：“不能就不能，我自己睡。”
她还怕自己睡懵了半夜挥刀呢！
陆万里擦了把脸上的汗，微微抬起的毛巾底下露出来一截异常泛红的颈子，像是过敏了。
小九看见了，忍不住盯着他泛红的脖子看，她眸光清澈，像是在欣赏一块无暇美玉。
即便如此，也盯得陆万里受不了，他扯过毛巾遮住脖子，淡然道：“看什么？”
他不是很理解饭点时间这丫头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呀，”小九背着双手微微前倾身体，含笑的眼睛努力挤出一点担心，“你脖子过敏了？”
“我没事。”陆万里一脸平静的看她表演，“你还不回家？”
听出话里赶人的意思，小九得意的翘jiojio，“我就住这儿啊，回哪去？”
陆万里有点惊讶，转头看向吴姥姥，吴姥姥哐哐剁猪食，那僵硬的后背表示姥姥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自个掰扯呀。
反正也打不起来，吴姥姥放心得很。
陆万里：“……”
背上汗黏黏的不太舒服，他有点不耐烦应付小孩了，敷衍道：“知道了。”
说完就走，错身而过时连个眼神都没给小九，特别疏离。
小九眨巴眼，被这份距离感取悦到了。
暗中观察的吴姥姥：“？？？”
小丫头还美哩，这是不走寻常路啊！
家里往后有的热闹了……
陆万里回房拿了换洗衣服出来堂屋，正看见从小客房出来的小九，两相对视，他大步走向浴室，但小九离得更近，她倒腾着小短腿霸占了浴室。
手里还提着一桶热水的少年：“……”
他抬手敲敲浴室门，淡声道：“都没打水，你占着浴室干什么？掩耳盗铃，干搓澡泥啊？”
“……”
小九憋着气拉开门，不等她说什么，忽然听到了一声温婉清丽的“小九妹妹”。
抱着作业本的陆晓禾小朋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察觉浴室门口的气氛不太对，迟疑道：“大哥，我做完作业了，现在检查么？”
“等几分钟，你先回房。”陆万里面色淡然。
陆晓禾小朋友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挤在浴室门缝中探头探脑的小九，碍于兄长在场，她没敢多说什么，乖乖回房了。
陆万里面不改色地冲浴室门后的小丫头勾勾手指，“出来。”
“不！”小九坚守阵地。
陆万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吸引着小九的目光，他把糖搁到盆架边的木柜上，手指轻轻敲着柜面，“要不要？”
小九：“……”
败给糖果。
家里多了几名成员，吴姥姥非常高兴，晚饭炖了排骨冬瓜汤，烧了个麻辣兔肝，炒了个土豆片和干煸四季豆，弄了碗水蒸蛋，焖的红薯饭，算得上非常丰盛。
“哇，姥姥，苕饭好香！”陆远知小朋友踮着脚往灶上锅里望。
吴姥姥把锅盖放到一旁，挥手扇了扇从锅中升腾而起的热气，笑道：“是挺香，那你要多吃点苕吗？”
陆远知小朋友：“嗯嗯，吃苕变聪明！”
吴姥姥：“别越吃越苕就行。”
陆远知小朋友：“我那么聪明，才不苕哩！小九姐姐苕，她都不知道苕是么子哩！”
小九：“……”
你才苕！
你最苕！
小九手一伸，抢走吴姥姥端给陆远知小朋友的苕饭，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家里的小矮子，冷笑道：“再说一遍，谁苕？”
陆远知小朋友瘪着嘴，扭头想找兄长撑腰，被兄长平静淡然的目光一扫，他顿时缩了缩脖子，小手捂了捂嘴巴，“小九姐姐，苕要冷哩，你快去吃吧。”
“哼～”小怂货。
小九抱着饭碗去桌上，蹭饭吃得超开心。
吴姥姥炒的土豆片绵软够味，色泽诱人，小九虽然嫌弃蒸土豆，但还蛮中意这一盘土豆片。
她不挑食，只是和陆晓禾小朋友一样，不太能吃辣，夹了几片麻辣兔肝就不再往这道辣菜里伸筷子。
陆远知小朋友那厉害了，他兄长碰都不碰的麻辣兔肝他一片接一片的吃，小嘴也就只红了一点点。
但吴姥姥还是吓到了，把麻辣兔肝端远，见小孙孙委屈巴巴的，仍旧硬起心肠说：“你还小，不能吃太多。”
小九也惊着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忍不住又夹了片麻辣兔肝吃下，脸都辣红了。
“小九姐姐你要表演喷火吗？”陆远知小朋友兴致勃勃的问，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真的好苕哦。
小九辣得直哈气，瞪眼看过去，扬了扬举着筷子的手说：“那你要表演梨花带雨吗？”
吴姥姥简直哭笑不得，说小九：“你这孩子……快扒饭，多吃几口饭就没那么辣了。你这张嘴哟，不能吃辣别硬吃，难受的不还是你自己。”
小九忙不迭扒饭喝汤。
陆晓禾小朋友歪了歪头，小声说：“小九妹妹，你成语用错啦！我弟弟要挨了打，那得是号啕大哭水淹公交站哩！”
小九：“……”
这是亲姐无疑了，专掀弟弟黑历史。
“陆晓禾，吃饭。”陆万里淡声道。
陆晓禾小朋友顿时坐直了。
小九也莫名坐直了，乖乖干饭。
吃完饭小九非常自觉的收拾碗筷。
吴姥姥赶不走人，一看乖孙们也在跟着收拾，她老人家彻底没辙，只好抱走最小的那个去洗澡，暂时交出灶屋控制权。
收拾完厨房，天也擦黑了。
村里人舍不得点油灯，到了这个点几乎都洗洗睡了，只有零星一两盏灯光淹没在浓稠的夜色中。
吴姥姥平常也是不点灯的，但她今儿用灯盏在大孙子的书桌周围点了一根又一根的蜡烛，把书桌那一方小小的空间照得亮堂堂哩。
都还是孩子哩，她这个老婆子想恁多干啥，儿孙自有儿孙福，“小九，你晚上是跟小禾姐姐睡还是一个人睡小屋？”
“不能跟小竹哥哥睡？”
这个年纪的小孩总是天真无邪的，小九非常明白这点，毫无压力的发挥长处。
吴姥姥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看到大孙子回来了，于是选择避而不答，让大孙子自个处理去，反正人大概是他招回来的。
“问你小竹哥哥去。”吴姥姥示意小九往后看，她则回去继续剁猪食。
回来啦？
小九高高兴兴的转身，说：“我……”
“不能！”
清润的嗓音带着些微喘，拒绝得不容置疑。
小九：“……”
这是听见她刚才的话了呀。
被拒绝也在意料之中，小九并不在意，嘟着嘴说：“不能就不能，我自己睡。”
她还怕自己睡懵了半夜挥刀呢！
陆万里擦了把脸上的汗，微微抬起的毛巾底下露出来一截异常泛红的颈子，像是过敏了。
小九看见了，忍不住盯着他泛红的脖子看，她眸光清澈，像是在欣赏一块无暇美玉。
即便如此，也盯得陆万里受不了，他扯过毛巾遮住脖子，淡然道：“看什么？”
他不是很理解饭点时间这丫头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呀，”小九背着双手微微前倾身体，含笑的眼睛努力挤出一点担心，“你脖子过敏了？”
“我没事。”陆万里一脸平静的看她表演，“你还不回家？”
听出话里赶人的意思，小九得意的翘jiojio，“我就住这儿啊，回哪去？”
陆万里有点惊讶，转头看向吴姥姥，吴姥姥哐哐剁猪食，那僵硬的后背表示姥姥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自个掰扯呀。
反正也打不起来，吴姥姥放心得很。
陆万里：“……”
背上汗黏黏的不太舒服，他有点不耐烦应付小孩了，敷衍道：“知道了。”
说完就走，错身而过时连个眼神都没给小九，特别疏离。
小九眨巴眼，被这份距离感取悦到了。
暗中观察的吴姥姥：“？？？”
小丫头还美哩，这是不走寻常路啊！
家里往后有的热闹了……
陆万里回房拿了换洗衣服出来堂屋，正看见从小客房出来的小九，两相对视，他大步走向浴室，但小九离得更近，她倒腾着小短腿霸占了浴室。
手里还提着一桶热水的少年：“……”
他抬手敲敲浴室门，淡声道：“都没打水，你占着浴室干什么？掩耳盗铃，干搓澡泥啊？”
“……”
小九憋着气拉开门，不等她说什么，忽然听到了一声温婉清丽的“小九妹妹”。
抱着作业本的陆晓禾小朋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察觉浴室门口的气氛不太对，迟疑道：“大哥，我做完作业了，现在检查么？”
“等几分钟，你先回房。”陆万里面色淡然。
陆晓禾小朋友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挤在浴室门缝中探头探脑的小九，碍于兄长在场，她没敢多说什么，乖乖回房了。
陆万里面不改色地冲浴室门后的小丫头勾勾手指，“出来。”
“不！”小九坚守阵地。
陆万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吸引着小九的目光，他把糖搁到盆架边的木柜上，手指轻轻敲着柜面，“要不要？”
小九：“……”
败给糖果。
家里多了几名成员，吴姥姥非常高兴，晚饭炖了排骨冬瓜汤，烧了个麻辣兔肝，炒了个土豆片和干煸四季豆，弄了碗水蒸蛋，焖的红薯饭，算得上非常丰盛。
“哇，姥姥，苕饭好香！”陆远知小朋友踮着脚往灶上锅里望。
吴姥姥把锅盖放到一旁，挥手扇了扇从锅中升腾而起的热气，笑道：“是挺香，那你要多吃点苕吗？”
陆远知小朋友：“嗯嗯，吃苕变聪明！”
吴姥姥：“别越吃越苕就行。”
陆远知小朋友：“我那么聪明，才不苕哩！小九姐姐苕，她都不知道苕是么子哩！”
小九：“……”
你才苕！
你最苕！
小九手一伸，抢走吴姥姥端给陆远知小朋友的苕饭，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家里的小矮子，冷笑道：“再说一遍，谁苕？”
陆远知小朋友瘪着嘴，扭头想找兄长撑腰，被兄长平静淡然的目光一扫，他顿时缩了缩脖子，小手捂了捂嘴巴，“小九姐姐，苕要冷哩，你快去吃吧。”
“哼～”小怂货。
小九抱着饭碗去桌上，蹭饭吃得超开心。
吴姥姥炒的土豆片绵软够味，色泽诱人，小九虽然嫌弃蒸土豆，但还蛮中意这一盘土豆片。
她不挑食，只是和陆晓禾小朋友一样，不太能吃辣，夹了几片麻辣兔肝就不再往这道辣菜里伸筷子。
陆远知小朋友那厉害了，他兄长碰都不碰的麻辣兔肝他一片接一片的吃，小嘴也就只红了一点点。
但吴姥姥还是吓到了，把麻辣兔肝端远，见小孙孙委屈巴巴的，仍旧硬起心肠说：“你还小，不能吃太多。”
小九也惊着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忍不住又夹了片麻辣兔肝吃下，脸都辣红了。
“小九姐姐你要表演喷火吗？”陆远知小朋友兴致勃勃的问，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真的好苕哦。
小九辣得直哈气，瞪眼看过去，扬了扬举着筷子的手说：“那你要表演梨花带雨吗？”
吴姥姥简直哭笑不得，说小九：“你这孩子……快扒饭，多吃几口饭就没那么辣了。你这张嘴哟，不能吃辣别硬吃，难受的不还是你自己。”
小九忙不迭扒饭喝汤。
陆晓禾小朋友歪了歪头，小声说：“小九妹妹，你成语用错啦！我弟弟要挨了打，那得是号啕大哭水淹公交站哩！”
小九：“……”
这是亲姐无疑了，专掀弟弟黑历史。
“陆晓禾，吃饭。”陆万里淡声道。
陆晓禾小朋友顿时坐直了。
小九也莫名坐直了，乖乖干饭。
吃完饭小九非常自觉的收拾碗筷。
吴姥姥赶不走人，一看乖孙们也在跟着收拾，她老人家彻底没辙，只好抱走最小的那个去洗澡，暂时交出灶屋控制权。
收拾完厨房，天也擦黑了。
村里人舍不得点油灯，到了这个点几乎都洗洗睡了，只有零星一两盏灯光淹没在浓稠的夜色中。
吴姥姥平常也是不点灯的，但她今儿用灯盏在大孙子的书桌周围点了一根又一根的蜡烛，把书桌那一方小小的空间照得亮堂堂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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