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飞一个
陆万里手忙脚乱的把野鸭拎了回来。
小九没管晕乎的野鸭，目光落在少年被锯齿叶剌出渗血口子的白皙腕骨上，她跳下树摘了几片叶子徒手碾碎，把那碍眼的伤口遮住。
伤口刺刺痒痒的灼烧痛感很快消失，变得清清凉凉的。
陆万里认真地说了声谢谢，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药草？”
“止血薄荷，我听村里老人这么叫的。”小九的目光又落在他侧颈的红痕上，忍不住训道：“山里蛇虫鼠蚁多，你别乱走。”
“没大没小。”
陆万里语气不重，顺着她的目光感受到侧颈的痒意，淡定道：“刚来有点不适应，正常。”
他早有心理准备，对此并不在意，反而为难的看着手中的鸭子，“你……？”
眼看小九“好奇猫猫.jpg”似的正啃一颗铁莲子，他举着野鸭一时无言。
塘里有不少乌黑老透的莲蓬，小九手里也有一个。这个时节野塘里没被摘走的莲蓬大多都老了。
“呸呸！”
小九牙都差点嗑崩了，她嫌弃地看着手里的铁莲子，“咬不动，不好吃。”
她也没丢掉落了牙痕的铁莲子，扔进小背篓打算回去种起来。
陆万里没忍住说：“干莲子不是这么吃的。”
小九双眼亮亮的看着他，“嗯嗯！”往下说呀！
反正也无事……陆万里侃侃而谈：“炖食干莲子，那做法可就多了……”
小九一边听，一边把岸边能够到能摘的莲蓬都撇了，扔进陆万里背着的竹篓。
“嘎——！！！”
突然响起的近在咫尺的凄厉鸭叫打破了温馨轻松的氛围！
从昏迷中醒来的鸭子强势彰显存在感，不容无视的抻着脖子嘎嘎叫，拼命蹬腿和扑棱翅膀挣扎！
吓得陆万里撒了手，后退两步。
小九听见声儿，一拍额头，“忘了绑起来了！”她回头准备捉鸭子，却发现鸭子并没有飞走，而是……呃、嗯……有点没眼看。
肥肥的野鸭蹲卧在清雅少年的脚背上，那细长的鸭脖谄媚的蹭着少年的小腿，鸭脸一副享受的表情，仿佛都能看见它身上散发的幸福的灿烂光芒。
陆万里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下意识抬腿，甩飞脚上莫名其妙的野鸭！
小九足尖点地，一跃而起，小手一捞，正揪住在空中打开翅膀想要滑翔溜走的野鸭腿……诶？！
失重感没有如期而至，身体反而变得无比轻盈，视野也在漂移……小九懵懵抬头，看见了一只翼展将近两米的大怪物！
小九瞳孔猛缩，眼底浮现出深重的戾气，抓紧了鸭腿！
这个变故实在是令人始料未及。
陆万里微微睁大眼睛，一阵劲风迎面撞来，他抬手挡了挡眼睛，顾不上吹乱的头发，拔腿就追：“小九，快松手！”
小九眼里只有大怪物，什么都听不进去，手中莲蓬掉落，她摸向后腰的刀！
大概是察觉到杀意，“嘭”的一声，鸭鸭腿再次变粗，正好粗到让那只令它头皮发麻的小手握不住！
被迫松手的小九自高空坠落。
而没被碰到的水果刀却在重力作用下自己脱离刀鞘，噗通一声掉进水塘，溅起小小的水花。
仍在坠落中的小九像无知无觉般没有反应，死寂如深渊般的双眼凉凉的盯着嘭的一声变成普通野鸭大小想要桃之夭夭的怪物。
真实之眼的额纹缓缓浮现，小九左手微动，掌心浮现蓝绿色交织的灵光——
“嘎！嘎……”
野鸭感受到威胁，叫声戛然而止，瞬间僵死一般直愣愣下坠，掉进荷叶中！
小九：“……”
呵？
装死？
小九的心情糟糕透了，眼里漫上猩红，忽然间，耳畔掠过一缕清风，她落入了一个稍显熟悉的温暖怀抱。
“咦？？？！”
小九震惊地撤去异能，乌溜溜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少年精致的下巴。
翩然若仙的少年足尖轻点荷叶，留下环形扩散的轻颤水波，抱着小九跃到岸上，把人放下。
小九又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她就着这个姿势刷刷后退，警惕地看着面前过于好看的少年，却见少年也坐到了地上，明显体力不支的模样。
这视线的高度差骤然缩近，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都跟着悄然松弛下来。
小九张了张嘴，“你究竟……等等，你先别说话！”
她捂住眼睛，颤声着大声自言自语：“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等我醒来，肯定什么都没有发生！”
陆万里：“？？？”
这般不情愿，不像是装的？
这丫头刚才那惊讶的反应，真实得像是看见了什么噩梦一样。
真是奇奇怪怪。
小九谨慎地张开手指，从指缝看见沐浴在阳光下的漂亮少年，忍不住嘀咕：“怎么还在？”
“那我走？”
“……你再飞一个我看看？”
“……”
陆万里起身就走。
小九深深的叹了口气，余光瞥见那只在荷叶中探头探脑的变身鸭，暗暗磨牙，撇过脸，眼不见为净。
瞧见这一幕的陆万里有点惊讶，他沉思两秒，故意说：“把它抓回去炖汤，一定很补。”
不想暴露异能的小九：“？？？”
鸭鸭：“？？？”
鸭鸭一头扎进水里，藏了起来。
小九兴奋得眼冒绿光，正要爬起来，就听到他又说一句：“但念在它修行不易的份上，还是算了吧。”
“……”小九踏踏实实坐了回去。
算是不可能算了。
等回头她独自再来探一探，上了她的食材名谱，还想跑？
陆万里一眼就看明白了她的打算，知道劝阻不了，他也不劝，盘腿坐下。
“小九，你能分辨它是公是母么？要是只母鸭子，应该可以在附近捡到鸭蛋，咸鸭蛋吃过没？”他问。
小九一脸迷茫，“鸭子不都长一个样……咸鸭蛋好吃么？”
“我说的不算数，得你自己尝过之后才知道好不好吃。”
陆万里指指水塘，出主意：“可以让它给我们送鸭蛋，我们拿回去让姥姥做成咸鸭蛋；也可以让它孵蛋养小鸭，吃掉它也就吃掉了，不如让它干活。”
“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很好么？就这么荒着放置有些可惜，能养些小鸭就好了。”
“像秘密基地。”
小九张开胳膊感受着带着荷叶清香的微风，抛开刚才的不愉快，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地方哩。
那么问题来了，“它能听懂人话么？”
小九非常好奇。
陆万里：“……？”
这个问题……你心里没数么？？？
小九没管晕乎的野鸭，目光落在少年被锯齿叶剌出渗血口子的白皙腕骨上，她跳下树摘了几片叶子徒手碾碎，把那碍眼的伤口遮住。
伤口刺刺痒痒的灼烧痛感很快消失，变得清清凉凉的。
陆万里认真地说了声谢谢，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药草？”
“止血薄荷，我听村里老人这么叫的。”小九的目光又落在他侧颈的红痕上，忍不住训道：“山里蛇虫鼠蚁多，你别乱走。”
“没大没小。”
陆万里语气不重，顺着她的目光感受到侧颈的痒意，淡定道：“刚来有点不适应，正常。”
他早有心理准备，对此并不在意，反而为难的看着手中的鸭子，“你……？”
眼看小九“好奇猫猫.jpg”似的正啃一颗铁莲子，他举着野鸭一时无言。
塘里有不少乌黑老透的莲蓬，小九手里也有一个。这个时节野塘里没被摘走的莲蓬大多都老了。
“呸呸！”
小九牙都差点嗑崩了，她嫌弃地看着手里的铁莲子，“咬不动，不好吃。”
她也没丢掉落了牙痕的铁莲子，扔进小背篓打算回去种起来。
陆万里没忍住说：“干莲子不是这么吃的。”
小九双眼亮亮的看着他，“嗯嗯！”往下说呀！
反正也无事……陆万里侃侃而谈：“炖食干莲子，那做法可就多了……”
小九一边听，一边把岸边能够到能摘的莲蓬都撇了，扔进陆万里背着的竹篓。
“嘎——！！！”
突然响起的近在咫尺的凄厉鸭叫打破了温馨轻松的氛围！
从昏迷中醒来的鸭子强势彰显存在感，不容无视的抻着脖子嘎嘎叫，拼命蹬腿和扑棱翅膀挣扎！
吓得陆万里撒了手，后退两步。
小九听见声儿，一拍额头，“忘了绑起来了！”她回头准备捉鸭子，却发现鸭子并没有飞走，而是……呃、嗯……有点没眼看。
肥肥的野鸭蹲卧在清雅少年的脚背上，那细长的鸭脖谄媚的蹭着少年的小腿，鸭脸一副享受的表情，仿佛都能看见它身上散发的幸福的灿烂光芒。
陆万里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下意识抬腿，甩飞脚上莫名其妙的野鸭！
小九足尖点地，一跃而起，小手一捞，正揪住在空中打开翅膀想要滑翔溜走的野鸭腿……诶？！
失重感没有如期而至，身体反而变得无比轻盈，视野也在漂移……小九懵懵抬头，看见了一只翼展将近两米的大怪物！
小九瞳孔猛缩，眼底浮现出深重的戾气，抓紧了鸭腿！
这个变故实在是令人始料未及。
陆万里微微睁大眼睛，一阵劲风迎面撞来，他抬手挡了挡眼睛，顾不上吹乱的头发，拔腿就追：“小九，快松手！”
小九眼里只有大怪物，什么都听不进去，手中莲蓬掉落，她摸向后腰的刀！
大概是察觉到杀意，“嘭”的一声，鸭鸭腿再次变粗，正好粗到让那只令它头皮发麻的小手握不住！
被迫松手的小九自高空坠落。
而没被碰到的水果刀却在重力作用下自己脱离刀鞘，噗通一声掉进水塘，溅起小小的水花。
仍在坠落中的小九像无知无觉般没有反应，死寂如深渊般的双眼凉凉的盯着嘭的一声变成普通野鸭大小想要桃之夭夭的怪物。
真实之眼的额纹缓缓浮现，小九左手微动，掌心浮现蓝绿色交织的灵光——
“嘎！嘎……”
野鸭感受到威胁，叫声戛然而止，瞬间僵死一般直愣愣下坠，掉进荷叶中！
小九：“……”
呵？
装死？
小九的心情糟糕透了，眼里漫上猩红，忽然间，耳畔掠过一缕清风，她落入了一个稍显熟悉的温暖怀抱。
“咦？？？！”
小九震惊地撤去异能，乌溜溜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少年精致的下巴。
翩然若仙的少年足尖轻点荷叶，留下环形扩散的轻颤水波，抱着小九跃到岸上，把人放下。
小九又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她就着这个姿势刷刷后退，警惕地看着面前过于好看的少年，却见少年也坐到了地上，明显体力不支的模样。
这视线的高度差骤然缩近，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都跟着悄然松弛下来。
小九张了张嘴，“你究竟……等等，你先别说话！”
她捂住眼睛，颤声着大声自言自语：“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等我醒来，肯定什么都没有发生！”
陆万里：“？？？”
这般不情愿，不像是装的？
这丫头刚才那惊讶的反应，真实得像是看见了什么噩梦一样。
真是奇奇怪怪。
小九谨慎地张开手指，从指缝看见沐浴在阳光下的漂亮少年，忍不住嘀咕：“怎么还在？”
“那我走？”
“……你再飞一个我看看？”
“……”
陆万里起身就走。
小九深深的叹了口气，余光瞥见那只在荷叶中探头探脑的变身鸭，暗暗磨牙，撇过脸，眼不见为净。
瞧见这一幕的陆万里有点惊讶，他沉思两秒，故意说：“把它抓回去炖汤，一定很补。”
不想暴露异能的小九：“？？？”
鸭鸭：“？？？”
鸭鸭一头扎进水里，藏了起来。
小九兴奋得眼冒绿光，正要爬起来，就听到他又说一句：“但念在它修行不易的份上，还是算了吧。”
“……”小九踏踏实实坐了回去。
算是不可能算了。
等回头她独自再来探一探，上了她的食材名谱，还想跑？
陆万里一眼就看明白了她的打算，知道劝阻不了，他也不劝，盘腿坐下。
“小九，你能分辨它是公是母么？要是只母鸭子，应该可以在附近捡到鸭蛋，咸鸭蛋吃过没？”他问。
小九一脸迷茫，“鸭子不都长一个样……咸鸭蛋好吃么？”
“我说的不算数，得你自己尝过之后才知道好不好吃。”
陆万里指指水塘，出主意：“可以让它给我们送鸭蛋，我们拿回去让姥姥做成咸鸭蛋；也可以让它孵蛋养小鸭，吃掉它也就吃掉了，不如让它干活。”
“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很好么？就这么荒着放置有些可惜，能养些小鸭就好了。”
“像秘密基地。”
小九张开胳膊感受着带着荷叶清香的微风，抛开刚才的不愉快，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地方哩。
那么问题来了，“它能听懂人话么？”
小九非常好奇。
陆万里：“……？”
这个问题……你心里没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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