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何为杀
“凰儿，你要记住，这门【怒杀诀】是我族最顶级的功法，是当年我族祖先燕人始祖与一位至强友人一同所创…修炼到圆满之时，可显现怒气冲冠之天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但你要切记，这门功法随时会让你的怒气失控，失去短暂的理智…”
燕人凰额头流着鲜血，跪在长老的尸体前，小时候长老对他所说的这番话本来他都快忘了，此时这番话却是在耳边轰鸣不断，恐怕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后来，燕人凰安葬了长老，还是与雨人凤成了亲，因此两族之间的争端停止了，但真的停止了吗。
燕人凰与雨人凤成亲之后，两人之间很少再如曾经一般亲密，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了整顿两族矛盾之上，虽说争端已经停止，但是矛盾依旧在。
一开始，两人做得很好，但是万年的仇恨对立，是非常难以化解的。
两人从刚开始时都能为对方考虑，来解决各种矛盾，但渐渐的涉及到利益等诸多复杂的因素，两人开始争吵起来了，甚至有时，会直接出手…
终于在有一天，雨人凤一双玉手插入了燕人凰的胸膛，鲜血沿着她的玉手流满了全身。
雨人凤一对璀璨的美目中尽是冷漠，而生机正在慢慢消散的燕人凰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仇恨，双目血红。
最后，燕人凰倒在了血泊之中。
当燕人凰睁眼之时，他的周围是一片灰黑的景象，灰色的云、山、石，黑色的河、木、草，他感受不到任何风，这一切都是那般死寂。
“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死渊。”燕人凰喃喃自语道。
世间无数的大道共存，总会诞生一些神奇的地方，小到天地秘境，大到诸天深渊；在比神话更古老的太初传说之中，世间的底部有九千座深渊，其中一座里面满是灰黑色的景象，一片死寂，名为死渊，传说之中还记载了，死渊可令一些人死后重生！
没有人知道会是哪些人会被死渊选中，复活重生，这些人中也许会有惊世奇才，也可能会有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燕人凰明白了自己重生后，死前的怒火再次重燃，拳头不断向黑色的大地砸去。
“雨人凤，你个贱人！竟敢杀了我。”
“你等着，我一定要将你亲自手刃。”
拳头砸向大地所磨伤的疼痛感令燕人凰有了些许清醒。
他看着已经擦出血的拳头，竟是露出震惊的神色。
太初传说中记载，被死渊复活的人，自身所有的修为与术法皆会被抹去，只有当在死渊中修炼回生前的境界，才可以离开死渊。
燕人凰所震惊的并不是他修为术法被抹去，而是在震惊若是全部被抹去，没有了【怒杀诀】这门杀道功法，自身为什么还会产生这么狂暴的怒气。
燕人凰盘腿坐了下来，平复了自身的心情，他好好回想了生前。
为什么自己与凤儿渐渐地越来越远了？
为什么我们要相互残杀？
为什么我们慢慢的违背了当初的初衷？
为什么我最后被凤儿杀死的时候，没有一点的错愕与悲伤，只有愤怒与仇恨？
这些问题燕人凰在生前也想过，当时他却以为是【怒杀诀】所给他带来的影响，当他把这门功法修炼到圆满时就会好起来…
“不…不是的，不是【怒杀诀】的影响，是我们之间各自立场啊，是牵扯到我们各自数亿万族人利益与意义。”
“哈哈哈哈哈。”燕人凰连连苦笑，他想到了曾经长老对他的反对。
“看来您老人家已经想到了啊，唉，凰儿愚昧啊。若是我和凤儿不当族长，不牵扯上两族，也许……”燕人凰就这样盘坐在这里，不断的自言自语。
三日之后，燕人凰便站起身来，此时他双目平静，全身气质平定稳固，他此刻修为已经是大天人境了，他在三日之间，得道与悟道同时进行，修为不断上升。
此后，燕人凰便在死渊不断游历，不断提升着自身的修为，千万年之后，终于在一天，他修炼回了他生前的修为。
正当他要离开时，一位灰袍少年拦住了他。
“燕人凰，看来你可以走了，但是我不让你走，你我之间在今日必须一决高下。”灰袍少年朗声说道。
燕人凰一笑，眼前这位少年是他这千万年来在死渊中的一位对手，同样的也是一位知己好友。
“尘化生，你生前的境界可真高啊，比我现在高七八个境界居然还出不去，你比我高那么多个境界，我怎么跟你打。”燕人凰笑着说道。
尘化生爽朗的笑道：“这还不简单，我压制境界不就好了，少说废话了，看招。”尘化生压制住境界后，使对着燕人凰使用出神通。
“【三生化尘诀】。”
三团生灵之气不断旋转，最终形成一个翠绿的漩涡仿佛要将一切碾碎成尘埃。
燕人凰不敢丝毫怠慢，使出全力，一下子使出两招。
“【怒杀诀】第七招【怒炎】。”
“【悔杀诀】第一招【悔源】。”
【怒杀诀】一直刻在燕人凰的脑子里，当他开始重新修炼时，他便再次学会，后来的千万年间，他回首过往，按照着【怒杀诀】所开创出了另外三道杀诀。
燕人凰在杀道方面确实有极致天赋，这是在死渊之中的一些老怪物对燕人凰的评价。
尘化生与燕人凰最终大战数万回合，尽兴而坐，互相饮酒。
尘化生举起酒壶，对着燕人凰说道：“燕人凰，等我出去了，我会找到你的，你要好好修炼，因为我找到你的时候，我会直接弄死你，绝对不会压制修为了。”
燕人凰笑了声：“哈哈哈，希望等你出来的时候，我还活着。”
…
燕人凰站在一座高峰之上，呼吸着这亿万域的新鲜空气，随后望向苍穹。
他在死渊千万年，外界已过千亿年，雨人凤在当年杀了他后，便将整个燕人氏族赶尽杀绝，少部分人成了她雨人氏族的奴隶，还将燕人氏族中诸多传承与道宝占为己有，大大提升了雨人氏族的实力。
在这千亿年间，她带领着雨人氏族从最底层天一重重天攀爬，最终来到了万重天界，建立了雨人天朝，她便是天朝之祖，有了许多的子女，自己还已经是准天主境的强者。
“你用了千亿年带着全族到达了这等高度，我就自己一个人，浑然一身，我万年，便来斩你。”燕人凰手指向苍穹，立下了这般誓言。
万年之后。
雨人天朝大殿内，诸位天朝长老围坐在此，一道道神念不断的交流着。
“你们听说了没有，最近万重天界之中出现了位杀道魔修。”
“我曾听闻这位魔修在下界诸天之时，便不知屠杀了多少生灵，他好像能以杀来增进自身境界。”
“你们不知道，在前些天北方的玄黄竹林之中，好像就是这位魔修斩杀掉了玄竹与黄竹两人。”
“什么！，斩杀了玄竹与黄竹。”
玄竹与黄竹，两位准天主境。
“希望此人不要来我们雨人天朝啊，母祖正在闭关冲击天主境呢。”
这位长老所说的母祖正是雨人凤。
轰。
正当这位长老说完，他们所处的整座大殿已经化为了废墟，诸位长老全身重伤的躺在废墟之中。
燕人凰漂浮在整个雨人天朝上空，周身腥红的杀气滚滚，脚底下已然形成了亿骨血山的魔道天象，他的目光扫视着雨人天朝数万天城以及数千座大殿。
“何方魔修，竟敢犯我雨人天朝。”
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燕人凰身前的空间泛起涟漪，雨人凤身影显现而出，她身穿一身雪袍，肌肤如雪，双目璀璨。
她璀璨的美眸看到眼前的男子时，微微一颤，不再似当年那般冷漠，而是流露出一种奇怪的情绪。
“凤儿，好久不见了。”
燕人凰语气有些淡漠的说完，便直接将杀诀祭出，万年虽短，但他早已急切，他并不是为自己而报仇，只为他的族人。
悔杀、恨杀、悲杀，这三门杀诀便是他在死渊所创，根据他个人自身所创。
而乐杀、喜杀、哀杀、怯杀、憎杀，这五门是他在短短万年之间杀尽众生，体会天下所悟，并非他所创。
“九大杀诀合一，怒悔恨悲乐喜哀怯憎，【一线杀机】。”
一根惨白的丝线直直的从天穹之上射下，贯穿了雨人凤的娇躯，那根丝线仿佛不会停下来一般，直接贯穿万重天界的大地，出现在了下界诸天、亿万大域，最后那根丝线贯穿到了世间底部的死渊之中。
死渊的老怪物们望着那条白色的丝线无比震惊，死渊有“灰”与“黑”，那肯定就有“白”，只是他们在死渊从未见到过。
如今，“白”出现了，这代表着除了灰与黑，又出现了一条死的意义。
在这一刻，世间无数杀道修士的眼中仿佛只容得下那根丝线一般。
这便是杀道的极致神通。
燕人凰看着那根贯穿天地的白色丝线，他修炼杀道以来，一直在问自己何为杀，今日他终于可以告诉自己了。
他手再次指向苍穹，只不过这一次是被白线给贯穿的苍穹。
“这，就是杀！”
燕人凰额头流着鲜血，跪在长老的尸体前，小时候长老对他所说的这番话本来他都快忘了，此时这番话却是在耳边轰鸣不断，恐怕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后来，燕人凰安葬了长老，还是与雨人凤成了亲，因此两族之间的争端停止了，但真的停止了吗。
燕人凰与雨人凤成亲之后，两人之间很少再如曾经一般亲密，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了整顿两族矛盾之上，虽说争端已经停止，但是矛盾依旧在。
一开始，两人做得很好，但是万年的仇恨对立，是非常难以化解的。
两人从刚开始时都能为对方考虑，来解决各种矛盾，但渐渐的涉及到利益等诸多复杂的因素，两人开始争吵起来了，甚至有时，会直接出手…
终于在有一天，雨人凤一双玉手插入了燕人凰的胸膛，鲜血沿着她的玉手流满了全身。
雨人凤一对璀璨的美目中尽是冷漠，而生机正在慢慢消散的燕人凰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仇恨，双目血红。
最后，燕人凰倒在了血泊之中。
当燕人凰睁眼之时，他的周围是一片灰黑的景象，灰色的云、山、石，黑色的河、木、草，他感受不到任何风，这一切都是那般死寂。
“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死渊。”燕人凰喃喃自语道。
世间无数的大道共存，总会诞生一些神奇的地方，小到天地秘境，大到诸天深渊；在比神话更古老的太初传说之中，世间的底部有九千座深渊，其中一座里面满是灰黑色的景象，一片死寂，名为死渊，传说之中还记载了，死渊可令一些人死后重生！
没有人知道会是哪些人会被死渊选中，复活重生，这些人中也许会有惊世奇才，也可能会有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燕人凰明白了自己重生后，死前的怒火再次重燃，拳头不断向黑色的大地砸去。
“雨人凤，你个贱人！竟敢杀了我。”
“你等着，我一定要将你亲自手刃。”
拳头砸向大地所磨伤的疼痛感令燕人凰有了些许清醒。
他看着已经擦出血的拳头，竟是露出震惊的神色。
太初传说中记载，被死渊复活的人，自身所有的修为与术法皆会被抹去，只有当在死渊中修炼回生前的境界，才可以离开死渊。
燕人凰所震惊的并不是他修为术法被抹去，而是在震惊若是全部被抹去，没有了【怒杀诀】这门杀道功法，自身为什么还会产生这么狂暴的怒气。
燕人凰盘腿坐了下来，平复了自身的心情，他好好回想了生前。
为什么自己与凤儿渐渐地越来越远了？
为什么我们要相互残杀？
为什么我们慢慢的违背了当初的初衷？
为什么我最后被凤儿杀死的时候，没有一点的错愕与悲伤，只有愤怒与仇恨？
这些问题燕人凰在生前也想过，当时他却以为是【怒杀诀】所给他带来的影响，当他把这门功法修炼到圆满时就会好起来…
“不…不是的，不是【怒杀诀】的影响，是我们之间各自立场啊，是牵扯到我们各自数亿万族人利益与意义。”
“哈哈哈哈哈。”燕人凰连连苦笑，他想到了曾经长老对他的反对。
“看来您老人家已经想到了啊，唉，凰儿愚昧啊。若是我和凤儿不当族长，不牵扯上两族，也许……”燕人凰就这样盘坐在这里，不断的自言自语。
三日之后，燕人凰便站起身来，此时他双目平静，全身气质平定稳固，他此刻修为已经是大天人境了，他在三日之间，得道与悟道同时进行，修为不断上升。
此后，燕人凰便在死渊不断游历，不断提升着自身的修为，千万年之后，终于在一天，他修炼回了他生前的修为。
正当他要离开时，一位灰袍少年拦住了他。
“燕人凰，看来你可以走了，但是我不让你走，你我之间在今日必须一决高下。”灰袍少年朗声说道。
燕人凰一笑，眼前这位少年是他这千万年来在死渊中的一位对手，同样的也是一位知己好友。
“尘化生，你生前的境界可真高啊，比我现在高七八个境界居然还出不去，你比我高那么多个境界，我怎么跟你打。”燕人凰笑着说道。
尘化生爽朗的笑道：“这还不简单，我压制境界不就好了，少说废话了，看招。”尘化生压制住境界后，使对着燕人凰使用出神通。
“【三生化尘诀】。”
三团生灵之气不断旋转，最终形成一个翠绿的漩涡仿佛要将一切碾碎成尘埃。
燕人凰不敢丝毫怠慢，使出全力，一下子使出两招。
“【怒杀诀】第七招【怒炎】。”
“【悔杀诀】第一招【悔源】。”
【怒杀诀】一直刻在燕人凰的脑子里，当他开始重新修炼时，他便再次学会，后来的千万年间，他回首过往，按照着【怒杀诀】所开创出了另外三道杀诀。
燕人凰在杀道方面确实有极致天赋，这是在死渊之中的一些老怪物对燕人凰的评价。
尘化生与燕人凰最终大战数万回合，尽兴而坐，互相饮酒。
尘化生举起酒壶，对着燕人凰说道：“燕人凰，等我出去了，我会找到你的，你要好好修炼，因为我找到你的时候，我会直接弄死你，绝对不会压制修为了。”
燕人凰笑了声：“哈哈哈，希望等你出来的时候，我还活着。”
…
燕人凰站在一座高峰之上，呼吸着这亿万域的新鲜空气，随后望向苍穹。
他在死渊千万年，外界已过千亿年，雨人凤在当年杀了他后，便将整个燕人氏族赶尽杀绝，少部分人成了她雨人氏族的奴隶，还将燕人氏族中诸多传承与道宝占为己有，大大提升了雨人氏族的实力。
在这千亿年间，她带领着雨人氏族从最底层天一重重天攀爬，最终来到了万重天界，建立了雨人天朝，她便是天朝之祖，有了许多的子女，自己还已经是准天主境的强者。
“你用了千亿年带着全族到达了这等高度，我就自己一个人，浑然一身，我万年，便来斩你。”燕人凰手指向苍穹，立下了这般誓言。
万年之后。
雨人天朝大殿内，诸位天朝长老围坐在此，一道道神念不断的交流着。
“你们听说了没有，最近万重天界之中出现了位杀道魔修。”
“我曾听闻这位魔修在下界诸天之时，便不知屠杀了多少生灵，他好像能以杀来增进自身境界。”
“你们不知道，在前些天北方的玄黄竹林之中，好像就是这位魔修斩杀掉了玄竹与黄竹两人。”
“什么！，斩杀了玄竹与黄竹。”
玄竹与黄竹，两位准天主境。
“希望此人不要来我们雨人天朝啊，母祖正在闭关冲击天主境呢。”
这位长老所说的母祖正是雨人凤。
轰。
正当这位长老说完，他们所处的整座大殿已经化为了废墟，诸位长老全身重伤的躺在废墟之中。
燕人凰漂浮在整个雨人天朝上空，周身腥红的杀气滚滚，脚底下已然形成了亿骨血山的魔道天象，他的目光扫视着雨人天朝数万天城以及数千座大殿。
“何方魔修，竟敢犯我雨人天朝。”
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燕人凰身前的空间泛起涟漪，雨人凤身影显现而出，她身穿一身雪袍，肌肤如雪，双目璀璨。
她璀璨的美眸看到眼前的男子时，微微一颤，不再似当年那般冷漠，而是流露出一种奇怪的情绪。
“凤儿，好久不见了。”
燕人凰语气有些淡漠的说完，便直接将杀诀祭出，万年虽短，但他早已急切，他并不是为自己而报仇，只为他的族人。
悔杀、恨杀、悲杀，这三门杀诀便是他在死渊所创，根据他个人自身所创。
而乐杀、喜杀、哀杀、怯杀、憎杀，这五门是他在短短万年之间杀尽众生，体会天下所悟，并非他所创。
“九大杀诀合一，怒悔恨悲乐喜哀怯憎，【一线杀机】。”
一根惨白的丝线直直的从天穹之上射下，贯穿了雨人凤的娇躯，那根丝线仿佛不会停下来一般，直接贯穿万重天界的大地，出现在了下界诸天、亿万大域，最后那根丝线贯穿到了世间底部的死渊之中。
死渊的老怪物们望着那条白色的丝线无比震惊，死渊有“灰”与“黑”，那肯定就有“白”，只是他们在死渊从未见到过。
如今，“白”出现了，这代表着除了灰与黑，又出现了一条死的意义。
在这一刻，世间无数杀道修士的眼中仿佛只容得下那根丝线一般。
这便是杀道的极致神通。
燕人凰看着那根贯穿天地的白色丝线，他修炼杀道以来，一直在问自己何为杀，今日他终于可以告诉自己了。
他手再次指向苍穹，只不过这一次是被白线给贯穿的苍穹。
“这，就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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