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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记忆的颜色灰蒙蒙1

    李家人有三房,共计五兄弟在这一排修了房子,苗德兰说过他们都不是些好惹的人。因为一开始来到了这里,苗德兰让郤欲佳和那些大些的人一起去上学,其中李家的人就有很多,李三有两个孩子,大的女儿非常的凶,逮着郤欲佳就骂,他的二儿子在一次想要将郤欲佳从田坎上挤下稻田里去的时候,那个田坎很滑,很像是秋冬的时候被人搭过的田坎,主要就是不要人从上面走,因为一般不是那个季节搭田坎的。李三的二儿子李太阳让郤欲佳背书包,郤欲佳不愿意,他就在准备将郤欲佳挤下水田的时候不小心自己滑下去了,起来后怪郤欲佳闪躲。后来将鞋脱了给郤欲佳要郤欲佳洗干净给他烤干,而郤欲佳根本没有洗过鞋子,自然放在火炉边上烤的时候被苗德兰问了,但是李太阳和他姐姐李太春威胁郤欲佳不能说出去,只有四岁多的郤欲佳害怕的不敢说任何的话,自然没少在心里骂他怎么还活着。

    李三的妈妈不在他家住,在他的哥哥李二家,郤欲佳没有见过这家的孩子,只见到了李奶奶和李爷爷,李奶奶就是后来郤欲佳饿的在门前的大太阳下坐着等外公外婆回家时候让她去吃到的奶奶,只是在这个村里的习俗会习惯的叫李婆。

    郤欲佳的煤被黄飞抢走了一些大的,黄飞的外公是坡脚,黄飞得意的笑着,说是郤欲佳自己没有看住,郤欲佳不敢动了,越来越的捡煤人冲了过来,郤欲佳一脸的冷漠,出现在了她快五岁的脸上,她难过的快要哭了出来。

    郤欲佳也是有喜欢她的人,在山坡上,她有一个说不出关系的人,她是苗忠志的妹妹,他的老公是郤欲佳爷爷郤清泉的弟弟郤清水,只是,喜欢郤欲佳的只是她,不包括他的老公还有他的那三个儿子。郤欲佳忘了是怎么叫的她,可能是姨婆,也可能是二婆,但郤欲佳也是非常的去她家,只是她家的门前有狗,郤欲佳总会被这狗吓到。

    她家里有一个非常小,但会比弟弟大一点的孩子,他也是非常的怕生,不会说话,有人来的时候就会躲在了堂屋的门背后,黑黢黢的模样,好像望见了小时候的郤欲佳。这个男孩叫吴月昊,就是五月出生的孩子。

    郤欲佳从知道这个人开始,就没有见过他的妈妈,好像是因为父母都在外打工,生下后就丢在家里养了。

    他家的一个媳妇生了孩子,其实很多年之后郤欲佳才明白过来,姨婆是二婚嫁到了这里,之前的男人死了,还留下了两个男孩,姨婆改嫁到了这里,只是郤欲佳那时候的印象中没有见过那两个表舅,而是家里最小的幺叔,是和郤欲佳幺公(郤清水)生出来的,郤欲佳的幺叔(幺舅都是可以叫),郤欲佳的幺叔的媳妇才生了孩子在家里,郤欲佳的外婆说她是一个六指的女人,六指是一个不好的象征,性格上就是贪婪的,只是她很惨,总是被郤欲佳的幺叔打,在郤欲佳见到她的那些日子里她过的并不是很好,总会脸上带着伤。

    之前苗德兰和郤欲佳说:“不要和郤大蛮(幺叔)学,他小时候,别人去他们家,衣服放在那里,里面的钱这些就没有了,你看他不学好,现在长大了也是偷东西,还吸毒。”对于吸毒,郤欲佳第一次知道毒品这个词语是在生活中,不是在学校,但是对于毒品的理解并不多,只知道苗德兰说的是白粉。即使学校会介绍这些,但总没有父母教育的多,而且真的是郤欲佳生活中真实的案例。

    郤欲佳的幺妈的名字一直没有被人提起过,因为都是叫她曲四,应该是这样的姓,那里的人口音重,没读过书,时常都乱读姓,一旦叫成了影响,写字的人知道怎么写,家那面的人知道,但是出了那个地方,别人连那个姓都读不准。这个姓在旺兴镇并没有,在四渡镇也没有,曲四是隔壁省来的,或许郤欲佳不知道曲四和郤大蛮是如何认识的但好像他们两的日子并不好过。

    曲四和郤大蛮养了一只狗,是一种狮子狗,很小一只,还会给他打扮,但是苗德兰说郤大蛮经常都会打狗,有时候踢的病怏怏的,那是因为他的毒瘾犯了。他们家还有一只土狗拴着的,因为很凶,但是郤大蛮一样会打这只土狗。

    幺妈因为郤欲佳是女孩子,就对她很好,但是郤欲佳不知道她过的多么的苦涩,姨婆会说要她的儿子不要打自己的媳妇,但是也无助。在郤欲佳的记忆里,姨婆好像一直都有病,郤欲佳的外公有时候会去看他的这个妹妹,郤欲佳的幺公会背着她去到白桦坎的医生那里给她看病。

    因为有时候姨婆也会被打,姨婆对郤欲佳也还好,或许是因为相处的时间不多,而且苗德兰对她的评价也不错。

    曲四也是一个很凶的人,但是在吸毒而且又是男人的郤大蛮的面前,她是个绝对的弱者,她打不过这个男人。即使在哺乳期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苗德兰说曲四以前是做陪酒的,也或许只是单纯的服务员,但谁都说不清,因为曲四的话也不能信,就如她的吸毒者老公那样,说话满嘴都是谎言,在郤欲佳一开始的记忆里,苗德兰就说:“你幺公家的人,没一个说话可以信的。”大概就是这样,但是郤欲佳还是很容易就相信曲四说的话。

    “欲佳你要好好的读书,以后蛮(语气词)才会出息。”曲四的话虽然郤欲佳听不懂,但是依然感觉说的很对,因为苗德兰也会这样说,只是苗德兰会骂郤欲佳是个石头。而且苗德兰会说她:“你看你这个样子读书都读不走,还有什么用?回家来割猪草算了。”

    郤欲佳也不会时常去幺公家,因为有狗,而且沿途的上去的几户人家也有狗,而且是那种可以将郤欲佳咬断的那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