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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白杆兵

    (四川)

    秦良玉对其兄秦邦屏与其弟秦民屏说道:那吴显是近日皇帝眼前的红人且听说其家境颇丰是江南的大族,此事亦是他由皇上提议让你等率领白杆兵随着他创建的江南备倭营北上支援辽阳的,你们二人要多多与他相处交好一番,说不定这样也能让咱们子弟兵能多一些银响,听说他手下的兵丁一年足足有十五两银子的饷银呢。

    秦邦屏与秦民屏听听到这话也是一惊,虽然白杆兵作为一只精兵,但是其粮饷并不是很高,而且也一直不齐,要是自己子弟兵也有那么高的银饷,他们二人也不会再打胜之后放任自己手下士兵来劫掠战利品,毕竟都是自己的子弟兵总不能既让他们拼命又不给他们足够的好处吧,他们要的其实也不多,只要一人一年发够七两银子他们就很满足了。

    秦邦屏与秦民屏连忙点头直说一定与吴显搞好关系。

    (辽东沈阳)

    奴儿哈赤听着汉奸范文程的禀报听完后便是一乐对莽古尔泰说道:“那明蛮子中出了一个叫吴显的人组建了一个叫江南备倭营的玩意儿还叫了甚么白杆兵与戚家军声势浩大的意图一起北上攻略我等,好笑不好笑?”

    莽古尔泰听到后颇为不屑的笑道:“父亲您别逗儿子笑了,那明人若真如此历害也不会被我们夺了辽东,你说是不是啊范文程?”

    在殿中的满人听到这话都哄笑成一团,而范文程在一旁尴尬的陪笑着。

    而众多人中只有皇太极出声道:“父亲儿子认为此人不得不防!”

    奴儿哈赤听到皇太极的话神色颇为不满的看向他,但还是开口道:“吾儿有何见解一便说出来吧。”

    而在大殿中的其他人也是神色不满的看着他,主要也是因为去年发生的一件事使原本在奴儿哈赤的嫡长子禇英死后最有资格继承奴儿哈赤的位子的嫡次子代善倾底失去了继承权,虽如今代善仍拥有正红、镶红两旗人马但已无继位的可能。

    而奴儿哈赤与其子嗣打仗是一把好手但要论到致理地方上全加起来也没皇太极强,原来的历史上由于奴儿哈赤的各项政令使得占据辽东的满清始终无法突入到关内一步,其境内亦是由叛乱发生,而皇太极从小就聪慧过人不仅在打仗上不弱于奴儿哈赤与其他兄弟,在治理地方上也远超他人。

    在原本的历史上皇太极继位后大力发展生产,主导改革,提拔和招揽人才,招降明朝文武百官,重用汉臣仿效汉制,提升汉人地位,缓解汉满矛盾,废除奴儿哈赤时期苛政及弊政,完善八旗制度,虽仍未攻破山海关但击败林丹汗收复蒙古诸部,数次从草原绕路由突破长城来进攻关内,给当时的京直隶地区造成了不小的仿害。

    而现在皇太极也初展头角也掌握了正白旗,成为继阿敏,莽古尔泰后的第三个竟争者,所以皇太极开口后那二人会不满的看着他。

    而皇太极也不急燥不紧不慢的说道:“父亲向来用兵如神,本身又是当世名将,而我大金勇士更是勇猛无比远胜明军故屡战屡胜,这沈阳城便是例子,然而如今蛮明新皇登基用主动集结那江南备倭营与白杆兵和戚家军定是有备而来。”

    “父皇本身神勇无比,儿子我并不担心,但是明人尚来狡诈我恐明人设计伤及父亲还请父亲明察,戚家军与白杆兵在前几年的萨尔浒之战中虽未出现,但是在后续中依然击退了我大金勇士数次,以保明军后路不失,而戚家军更是在当初入朝抗倭时的主力还请父亲小心为上。”

    奴儿哈赤听到这话喜笑颜开听到皇太极所提的萨尔浒之战更是自傲无比,毕竟萨尔浒之战是由他率领当时刚统一的女真各族的满清以弱胜强大胜杨镐率领明军以此奠定了其满族崛起之势,而后听到戚家军是当初援朝抗倭的主力时,即便是奴儿哈赤的眼中仍然闪过了一丝忌惮,虽然他没有参加那场战争,但毕竟他地处辽东总归是多多少少了解过一些的。

    于是他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吾儿勿虑为父知晓了,那稳委起见待半旬后等各旗人马集结完毕便率各旗军马进攻辽阳,我们可乘骑兵之利在明军之前先攻占辽阳,再依托辽阳坚城便可高枕无忧。”

    在皇太极与其他几人又恭维了努尔哈赤一会儿后,他便挥挥手让他们下去去准备军务等事。

    而阿敏闷闷不乐地往自家府邸中赶去至于他闷闷不乐的原因,还是因为谁能继承努尔哈赤的位置而烦恼,如今八旗中努尔哈赤掌正黄,镶黄两旗、大贝勒代善主掌正红,镶红两旗、他主掌镶蓝旗、三贝勒莽古尔泰主正掌蓝旗、而四贝勒皇太极主掌正白旗、以及努尔哈赤长孙杜度掌主镶白旗。

    除去奴儿哈赤和已经失去继承权的代善来看,自己好像与莽古尔泰,皇太极,杜度处于同一起跑线,然而杜度的关系与皇太极很好他们两人已经结成了同盟,而莽古尔泰又是个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主,而自己呢因为自己的父亲当初哪怕努尔哈赤已经几乎统一了全体女真族但是他仍来心向明朝,甚至意图谋反,后被努尔哈赤所察觉斩杀,而自己能鼓掌一镶蓝旗已经是很幸运了。

    而皇太极自小就聪明伶俐打仗也不输自己,由此想来那大汗之位是独属于皇太极了,想到这儿阿敏又郁闷的喝了口酒,只随意叫了几个人去安排出征的事宜。

    (天启元年二月九日京城)

    经过快一个月的忙碌位于京城郊外安置各支部队的军营也已经修建完成而戚家军,白杆兵,和江南备倭营也顺利的来到了京城,出于礼貌吴泽自然约见了戚家军的统领戚金,和秦邦屏与秦民屏。

    吴显坐在主位上戚金与秦邦屏、秦民屏各做左右两边。

    吴显开口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再加上各位都是我的长辈,我自是要请各位长辈喝酒的,来这是我们家自己私酿的酒还请各位长辈慢用。”说完吴显一饮而尽。

    戚金则是好奇地打量着吴显,他身处江南自是知道吴显干了些什么,亦知道很多从戚家军伤残的军官与军人也被他雇佣着去训练江南备倭营里面的新兵充当教练都有足够的银响,这也算是了了戚金的一件心事,原本他还要担心那些只知道打仗的杀才以后该干什么。

    戚金正打算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时却发现此酒味道绵长又强劲比自己以前喝过最烈的酒还要烈上不少,事实上吴显的酒量也不好七瓶正常量的玻璃瓶装的啤酒喝完他就醉了,只不过哪怕是现代的啤酒也比古代的烈酒的酒精浓度高上不少,所以吴显的酒量放在古代不能说万杯不醉也能称得上一句千杯不倒了。

    而吴显在穿越后也弄出了跟现代啤酒度数差不多的酒,这也怪不得戚金会觉得酒烈的很,而他看见吴显用比自己手中的碗还要大上两三倍的杯子一饮而尽时颇为佩服地看向他。

    而坐在对面的秦邦屏与秦民屏则不屑的看向戚金,秦邦屏对秦民屏说道:“那老头能喝什么样的烈酒?待吾尝尝!”

    还不待吴显劝阻秦邦屏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张开嘴想放的狠话还没说出来,脸就憋的涨红半晌才说出句:“好酒!够烈!”而戚金看到这儿不免得笑出了声。

    秦邦屏与秦民屏刚要开口骂回去,吴显咳嗽了一声后说到:“各位长辈,我们都受陛下之命集结部队北上支援辽东,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迟早是要并肩作战的,而在战阵之上若是心有间隙这并非好事,小子此前也听说过戚家军与白杆兵,似乎略有摩擦,小辈敢问这是为何讶?”

    历史上无论是白杆兵还是戚家军的战力都不低,但是因为从援朝抗倭时两家部队就因为分工,人头不均就结下梁子,在后续的屡次支援辽东中也是谁也不相让,导致两家的间隙越来越大。

    一直到原本的历史中辽阳沦现两家部队原本是一起北上支援辽阳,但是却因为间隙不愿意一起作战只能各自孤军奋战。

    而即使这样白杆兵与戚家军都爆发出了不小的战力,若不是有汉奸买通了炮手,炮击白杆兵与满清用人数优势包围了戚家军后那结果还真不好说,即便这样满清那边仍然付出了不少的代价至少万余人死亡对本就丁口不算旺盛的刚成立不久的满清虽谈不上元气大伤,但也称得上一句伤筋动骨了。

    而吴显的目的就是想借着此次机会把两家的间隙给消除掉,再配上自己的江南备倭营好好的跟满清打一仗,重创其锐气。

    在秦邦屏,秦民屏,戚金的七嘴八舌的讲述中事情的真相其实也跟吴显猜得不相上下,还是因为当初人头分赃不均,因为当时入朝抗倭时士兵的主要银响是士兵在战场上收割倭寇的首级来跟长官换的赏银,原本的基础银饷是不足的。

    然而两家部队都缺钱,自然在战利品上起了纠纷再加上白杆兵的军纪不算太好,先是戚家军那边的人骂了过去,而白杆兵那边又用四川方言骂了回去,两边就此结了梁子险些火并了起来,后续两支部队一见面也是唇枪舌炮。

    吴显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没别的灌酒就是呗,吴显一直给秦邦屏,秦民屏,戚金三人灌酒,在喝了一个时辰后,除了吴显是半醉的状态其他三个人已经开始耍起了酒疯,三人都脱光了上衣在地上厮打起来。

    但是由于每个人都醉的差不多了拳脚上的力道更是软绵无比,在三个人打累了直躺地上喘的时候,吴显也装酒醉的样子对他们说:“咱们四人都受皇上之命都为皇上做事,区区一些银子怎么能坏为皇上分忧的大业呢?无非就是为了一些银两,我不才家大业大,又用了法子在海外赚了不多钱,日后白杆兵与戚家军的军饷我包了!”

    原本秦邦屏,秦民屏就是想结交吴显,看能不能赚点银子,听到这话即便是醉酒状态下也是欣喜若狂,而戚家军在戚继光与张居正死后军饷也逐渐不足了起来戚金听到这话也是露出了笑容。

    在最后的心神放松了之后三人就缓缓地睡了过去,直到这时吴显才扶着椅子站起来,拍了拍手让外面的家将进来让他们这三人安顿好。

    男人们修复感情很简单一起去吃个串,喝个酒感情就好了,再经过吴显这一闹在第二日三人醒来之后也便没了脾气在继续争论下去,再加上最主要的银响问题也被吴显承包了自然也就没有了隔阂,双方都道了歉后便约定回去约束底下士兵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在戚金走后秦邦屏,秦民屏互相扭扭捏捏的,似乎像想跟吴显说什么。

    吴显看到后便大方地说道:“长辈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日后在军政上的事小辈还要多请教两位长辈呢。”

    秦邦屏在纠结了一会后对吴显说道:“咳咳,子谦啊(吴显字子谦),想必你也知道白杆兵的军纪不算太好,这并非我放纵手下,只是这朝廷的银响从来未给足过,而这些士兵也是从我家乡中招募的也算是我的父老相亲,我也总不能让他们只卖命却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每次打完仗我都会放纵他们,但他们归根到底本性都不坏,还是钱不够闹的....”

    (历史上对于白杆兵的军纪呈两极反转一说称白杆兵为匪兵,又有说其军纪堪比戚家军从不骚扰百姓,对于战力也是两级反转,在辽东站场上屡次以少胜多多次击败满清八旗,在崇祯年间的皇太极入关时期也立了大功,但是之后由秦良玉两次率白杆兵进攻李自成的战役中都是死伤惨重虽然在第二次战役中是因为友军太过于笨所导致的失利,但这并不能改变其全军覆没的结果,于是在本书中采用折中的方式无论是军纪还是战力都取中间挡,战斗力的话比八旗精锐中的正黄旗、正白旗。稍弱一线但要比大部分的八旗要强,军纪比卫所明军,八旗军强但比戚家军要弱)

    秦邦屏说到这脸色微红许久之后说到:“此次出征前四川也是遭了天灾,粮食虽说没有到颗粒无收的程度但也受损惨重,而此次出征辽东又是路途遥远,近日我营中的众多士卒也跟我表示担心在家乡的乡亲害怕他们受冷挨冻,于是吾.....想向你多借些银响来买些粮食寄四川给那些士卒的父老乡亲让他们也能安心打仗无后顾之忧。”

    吴显笑着点点头算回了他们的话。

    没过几日在京中的白杆兵都额外收到了二两银子在经过了秦邦屏与秦民屏的解释后便知晓了这笔银子是于吴显出的,并也知道了吴显已经联系了商会准备给自己的家人免费寄一些粮食与其他用品,于是平日里面操练起来都认真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