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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意味不明

    “世子的事,我知晓了。”齐净眉悄声在闻今纾耳畔说。

    闻言,今纾眉目惊惶,细声:“姐姐你怎知道的?”

    末了有觉不妥,跟她对视一眼,亲亲热热的笑起来:“姐姐,去我院中坐坐,殿下送了我好茶,叫你尝尝。”

    齐净眉含笑:“那我可要好好尝尝去。”

    说着,两个人手牵手一起去了今纾的院子。

    原因该与世子同住的,可洞房花烛夜那晚叫世子“作弄”一番,今纾便找了管家,搬出世子的主院子到侧院。

    虽说是侧院,可也是极漂亮华丽的院子。

    名曰:宿云轩。

    院内的葡萄架很漂亮,配着雅致的屋檐,小巧袖珍的池塘,很有韵味。

    齐净眉一路走,一路看,“都说侯府富足,如今倒也是瞧见底子如何了。”

    闻今纾笑道:“姐姐喜欢这样的院子?”

    齐净眉摇头,“不喜欢,只是瞧着还算顺眼。”

    闻今纾点点头,进屋后,叫人送茶水点心之后,便关了门。

    齐净眉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有些惊讶,“顾渚紫笋?”

    闻今纾歪头,颇有故意让她知道长公主待她好的因由,“对啊,姐姐可放心了?”

    齐净眉又喝了一口,英气眉眼露出点笑的色彩。

    “长公主当真是待你不错。”

    闻今纾含笑:“殿下人很好。”

    “但那姬景策失踪了,不知生死,你日后怎么办?”齐净眉拧眉担忧道。

    “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压。”闻今纾神情淡淡,似乎不在意世子。

    齐净眉可有些心疼她,“你就这么守活寡了?”

    闻今纾捂她的唇,神情认真道:“姐姐,且不说世子今个怎么样呢,但我晓得他应当是没事,我不会守活寡。”

    齐净眉不解,拿开她的手:“冤孽,怎么甚么事都叫你摊上了,你说你嫡姐是不是故意害你?”

    “啊?”闻今纾疑惑,怎扯上闻婉华那个女人了。

    “莫非她知晓世子会离开,才叫你来高嫁?”齐净眉不爽,脸色沉下来。

    闻府除了今纾,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姐姐,你想多了呀,她如何能预知未来,岂不是神人了?”

    闻今纾挑眉,齐姐姐的联想没错,闻婉华就是故意令她遭受守活寡的痛苦,可这正是今纾乐见其成的。

    毕竟,将裴寄那等自负无能之辈扶持成才的日子,简直快熬干她的心血。

    叫她短寿。

    她也确实短寿了。

    “你说的也是,可我就是顺不下这口气。”齐净眉不快,“她倒是与郎君郎情妾意,好不畅快,苦了你,日后怕是要被人多嘴舌嚼。”

    “姐姐,你今天只为世子的事么?”闻今纾岔开话题,她与闻婉华孽债,不能牵扯上齐净眉。

    齐净眉这才想起自己带来的侍卫,忙说:“我来给你送侍卫,上次不是说了,要给你两个侍卫,这不,送来啦。”

    侍卫?

    闻今纾有点好奇,“你练的兵?”

    齐净眉说:“算是吧,要叫进来给你瞧瞧吗?”

    闻今纾想着自己还没有掌家,又不能说收了齐家的送来的人安置在侯府,于是说:“姐姐,你先将他们安置在侯府过一条街的一个巷子,我有用处,到时候在领回她们。”

    齐净眉闻言也不多问,“好。”

    说了好一会子话,闻今纾看窗外已是日落西山,霞光如织,就说:“姐姐,可要留下来用晚膳?”

    齐净眉起身,将侍卫的身契递到闻今纾手里,说:“不了,我来的时候听闻长公主不适,不宜见客,你且还得去陪侍她,莫叫她恼你。”

    闻今纾握着纸张,心里暖融融的,禁不住抱她。

    齐净眉哎呀一声,“瞧你,这般舍不得我。罢了,日后我多来看看你。”

    闻今纾点头,“姐姐可要常来。”

    “是,我会常来的,直叫长公主让你找我要伙食费。”齐净眉逗她道。

    将齐净眉送走,闻今纾带着流翠去长公主的院子。

    “母亲,您怎么先用起膳了?”闻今纾笑着走过来说。

    长公主没想到她来,叫琼嬷嬷添菜添碗后才对她说:“不是说齐家女儿来找你玩么?怎么不留她用膳?”

    “齐家姐姐说因您病着,不好拜访,待您好了,又来陪您吃饭。”闻今纾坐下,挨着长公主说。

    “倒是个体贴孝顺的孩子。”长公主说着,把尝了一口的人参鸡汤放下,不再吃。

    闻今纾见状说:“母亲,这可是上好老山参小火煨的鸡汤,喝了对您身子好的,您怎么能只喝一小口呢?”

    长公主闻言佯装不高兴,“瞧瞧,小辈还管教起长辈来了。”

    琼嬷嬷失笑。

    闻今纾也笑:“儿媳哪里是管您啊,儿媳明明是关心您呀。”

    立一旁的曾嬷嬷说:“殿下,侯爷不在,老奴还担心您不肯好好吃饭,这下子放心了,有少夫人忧督您。”

    长公主看着她们说:“好啊,你们成一队了。”

    “为着您的身子,侯府上下都是一队的。”

    闻今纾亲自给长公主添汤,待凉了些才递给长公主。

    长公主晓她孝顺,给她面子接过来,蹙着眉,一点点喝着。

    用完膳食,长公主跟闻今纾一起去明月堂散步消食。

    明月堂是湖边的一座凉亭,两侧依着莲花,好看的紧。

    夜里月亮自穹顶雕镂空出的地方泄下月华,一道道弯月,漂亮不已。

    此刻天才擦黑。

    明月堂静静立着,晚风吹来,叫亭四围垂落纱帐飘动若舞女的裙摆。

    “刚刚若修遣人来说,他府上办月灯打球宴,景策不在,便请你也去热闹热闹。”长公主忽然说。

    闻今纾听了却不觉殊荣,想是那瑞王之前敢如此笃定她会去,怕是早算好了这个宴会。

    没有诚心。

    叫人赴宴居然不是提前递请柬的。

    况且这月灯打球会,不过是他们那些中了进士的人组办的蹴鞠赛。

    贵女们也去瞧热闹,为着相看夫婿。

    她个已婚的妇人又无姊妹,何要去参加?

    “母亲,儿媳怕您身子还有个什么不适,明日不想去。”闻今纾推拒道。

    长公主不赞同,“你这么年轻,躲屋子陪我有什么趣?同若修们认识认识,日后掌家也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