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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回“辞别长安遇故人,黄鹤楼中有佳句”

    “我是来向公子请辞的”!

    李隆基道:“先生要去何处”?

    楚临风道:“当下天下大势已定,朝中乱党皆已肃清,还望公子能好好治理,造福百姓,勿忘初心,自绵山到长安五年有余,天下之大,我且去游历一番,特来辞了公子!

    李隆基道:“不知何时再回来!”

    楚临风道:“短则两年”!

    李隆基道:“先生慢走,我有一物赠予先生,不管先生经至何处,见此物如朕亲临!这一别望先生一路保重!”

    谢公子!

    说完楚临风便收拾了行囊离开了长安。

    此时李隆基平了太平公主之乱,李旦也深知自己无法在把控朝局,李隆基终于可以放手一展报负,再次大赦天下,唐玄宗赏赐有功之臣郭元振等人大小不等的官职爵位以及数量不同的田宅钱物,还任命高力士为右监门将军,让他主持内侍省事务。

    隔了数日,楚临风行至荆襄城中,欲找一客栈休息,进入大堂内,一白衣青年于席间坐着,好似面熟。

    张公子!昔日长安一别两年,许久不见,今日竟又在此相遇,幸会幸会!

    张九龄道:“原来是先生,来,饮酒!不知先生何故到此”?

    楚临风道:“我本修行之人,日出游历罢了,只是不知张公子如何在此处”!

    张九龄道:“昔日长安为官,不得以报,先生替我卜得一卦,说时机未到,如今韦后以除,太平公主乱党已经肃清,当今玄宗皇帝又大开进仕之门,我欲入长安入仕。”

    楚临风道:“只恐张公子此一去败兴而归!”

    张九龄道:“先生何处此言,我曾与当今陛下书信一封,深得赏识。”

    楚临风道:“天时已至,这是以张公子性格,恐人不和,如今陛下所用之人皆是有功之人,这些人虽不是什么奸臣乱党之辈,只怕与公子政见有所不同,日后免遭排挤”。

    张九龄道:“先生之意我欲还于邵州继续等待时机”?

    楚临风道:“不可,且去长安,两者政见不同,可提点陛下,两者互补,当可万无一失,这有经了这般磨砺,张公子日后方是大贵之人”。

    张九龄道:“多些先生指点,只是还不知先生姓名”。

    先前长安之时并未告知公子,如今告知也无妨,楚临风!

    饮酒!

    二人皆大醉!

    第二日清早,楚临风醒来。

    询问店里伙计!

    “昨日与我痛饮的白衣公子去了哪里”?

    伙计道:“今日一早便走了,他说见先生熟睡就未打扰先生,只留了书信一封”。

    “楚先生亲启:

    先生,免扰先生美梦,故不辞而别,请先生见谅。

    小可承蒙先生指教,回到邵州两年,依先生之言,从不松懈,如今复入长安途中,再遇公子教化,不胜感激。

    先生之才识胜我数辈,能与先生相识,蒙先生教诲,实我人生之一大幸事情,与先生谈论诸事,每每受益,望日后再见,后会有期。

    张九龄笔!

    楚临风释然,既然到了荆襄境内,离这昌口也不远,早已听闻这黄鹤楼天下闻名,不妨一游!

    初至,远观黄鹤楼

    坐于青龙之上,与玄武对立,楼前立有青龙,玄武,黄鹤三塑,楼高五层,交错重叠,翘角飞举,犹如是展翅欲飞的鹤翼。

    近观时,楼全体金黄,金碧辉煌,雄伟壮观。走进一楼大厅,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巨画,画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黄鹤。

    遂问此楼之来历,原先此楼本是一座茶楼,楼中有位老妇,老妇从山中救得一位道友,只见那道友为报救命之恩,于是画一黄鹤,老妇乘黄鹤而去,自老妇走后,此地便改建了黄鹤楼已叙其事,是为传奇。

    入得楼中,文人雅士颇多,墙上自古多少文人墨客留下笔墨点缀,楚临风不由诗兴大发,遂请了笔墨。

    “黄鹤立云际,烟雨渺茫茫。龟蛇对峙江畔,千古韵流长。遥想昔人乘鹤,逸兴遄飞远去,诗墨韵悠扬。日暮江风起,波影荡流光。

    倚楼望,繁华处,忆沧桑。山川依旧,豪杰多少梦收场。岁月无声消逝,尘世几番变幻,往事已成霜。唯见长江水,依旧向东忙。”

    不枉此生,心中郁气皆消,在楼上饮了些酒,又拿出锦囊,见着血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又入了怅然,酒至深处又提一首:

    巍然黄鹤楼,缥缈入云悠。

    霭霭烟波渺,茫茫暮色愁。

    沉沉心绪绕,郁郁黛眉勾。

    怅怅临风立,凄凄涕泪流。

    楼内伙计见先生饮酒后,所诗之意似有心事,道:“观先生先前所诗感世事无常,郁气亦是散了,先生酒后又诗,却是心事重重,先生心中有何事难解?”

    “你这伙计到还不错,竟能读出诗中之意。”

    伙计道:“那是自然,我在这楼中待了这么多年,所见文人雅士无数,所见所谈,自是闻了不少。”

    楚临风道:“我本寡欲之人,仕途也无忧虑,唯有恩师之故,身世之谜,倍感孤寂,是我怅然。”

    伙计道:“先生不应如此,我看公子意气风发,怎会为过往之事难下?先生可曾读过庄子?应当快活才是!”

    楚临风叹道:“我竟没有一个伙计活得明白”!

    无妨,先生我们这楼里有一种酒,名曰解沽,此酒一般不卖俗人,见先生不凡,可解万般忧愁。

    楚临风饮了半坛便不省人事,伙计随即安排到了楼旁客栈休息,次日醒来,昨日之愁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