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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单子

    距冯乐穿越过来,已经过了六天。

    这几天冯乐因为脚伤没有出门,偶然能从窗户看看外面,但很不方便。这房间只有两扇窗户,窗户直面的都是另一栋楼,两栋楼之间很近。外面的街道只能伸出头,凭着楼与楼之间的缝观看。

    蜜獾每天都会带些吃的回来,时间是不固定的,种类也是不同的,有时是饭菜,有时只是吃的。

    屋外,紧凑急速的警鸣声、悠长哀恸的救护车鸣声以及各类车辆尖锐刺耳的喇叭声,时不时透过墙壁捶打冯乐的耳膜。期初还能让人不安、低沉,现在只让人不胜其扰。

    “平头哥,外面怎么了?”等蜜獾回来,冯乐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一句。

    这里六天里,这些声音就没停过。一天里总有那么几次,最多的更是出现了八次之多,让人不禁怀疑外面是不是发生了暴乱。

    蜜獾还没回话,隔壁又传来了怒骂声,混杂着物件碰撞的声音让冯乐心头一跳。有一声软绵绵的闷响,应该是人撞得。

    “什么怎么了?哦,一直是这样的。”蜜獾瞪着他的眼睛,理所当然的回答。

    冯乐被他那双清澈的灰色双眼所说服。蜜獾眼睛不睁也很大。

    “当它们当成交响乐听好了。”蜜獾从酒箱内拿出一瓶酒,张开嘴,啵的一声撬开了瓶盖。又重复了一遍动作,给冯乐也开了一瓶。

    今天只有两碟凉拌的下酒菜,以及三箱酒。饱肚子与醉酒之间,蜜獾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当个酒鬼。

    蜜獾仰起头,脖子中间突出的喉结以一种看起来非常夸张的幅度上下跳动了片刻,大半瓶酒下了肚,之后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带着满足的笑容说道:“说起音乐,你知道那个歌星易吴吗?她最近要开演唱会了,就在我们这里。哈啊,她那嗓音,真可称得上天使。要不是门票太贵,真该去听上一场。”

    带着可惜的神色又喝了一口。接着说:“小克啊,我决定了,最近的这个单子你也要加入。总要开始的。如果成了,那将又有一段美好的日子。”

    冯乐眉头一挑,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单子这个说法。酒也下意识停了,想着面对未知的事该怎么办。

    蜜獾灵敏的发现了这个现象,可能和他喝了酒有关,酒精让他的大脑更加活跃了。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放心,有老大在,帮你安然无恙。

    蜜獾大手一摆,以过来人的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想当年,你哥我孤身一人闯荡社会,单人单枪,无人敢惹......”

    配合着他那嘴角流下的酒液,再加上那张看起来处于亚健康,不过二十五六岁的脸,冯乐实在是无法摆出崇敬的眼神。

    蜜獾连续说了太多话,一不注意打了个酒嗝——他腿旁已经有七个酒瓶子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的第一次的单子,我虽然被吓尿了,但我既没有遮着,也没有换裤子,我就那样穿着它,敞开着,让它自己风干。”说起这一段往事时,蜜獾脸上露出一股骄傲来。冯乐实在想不出这事的骄傲之点在哪儿。

    “我还记得当时是尼奇带着我的,那是个混蛋,贪婪又自私的家伙。经常做些小偷小摸的事儿,毫无志气,最可恨的是他居然偷到了兄弟头上,也就是我的头上。当我发现的时候,我真是气坏了,真想把他的头塞进他的菊花里,憋死他。”

    说起气人的事,不免仰头大喝一口酒。突然又咧嘴一笑,愉悦的问道:“你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没的吗?”

    冯乐摇摇头。

    “那次,正进行着紧张又刺激的工作时,尼奇看到了一个非常性感的银行柜员,他一时忍不住,想要强了她。他那活儿我见过,啧,不值一提。说回他那龌龊事,当时风声紧,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收入,嗝,日子很不好过。于是我们俩打算冒险干上一票,我是个直性子的人,说干就干。哎,说到哪儿了?哦,对,他当时想强了那妞儿。你说他那个人是不是蠢?我们这行当是个赶时间的活儿。他倒好。起了那些个心思。虽然对他而言不过是一支烟的时间,嘿嘿,我就说他是个废物嘛。但也没那时间啊。”

    又喝一大口,地上酒瓶的数量已经增加到十一个了。

    “你说他是不是傻?气得我呀,心肝乱跳,一个没忍住给了他一梭子。哈哈哈,那次真是舒畅啊,我还跟你说,他......”

    说到最后,蜜獾的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说的很是凌乱,教人不知所谓。

    每次喝酒都最后,都会变成这样,变成蜜獾一个人的絮絮叨叨。他美其名曰帮助冯乐恢复记忆,在这方面帮助确实挺大的。

    除却蜜獾那些过于美化自己的赞词后,还是让冯乐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变得更多了。

    ......

    第二天。

    冯乐是被呛醒的,街对面的一栋老楼发生了火灾,一大群人围着叽叽喳喳。又吵又呛人,冯乐只能顶着因宿醉而裂开的脑袋起床,翻身干呕了一声,惊讶的发现蜜獾睡得和死猪一样。外界根本无法影响到他分毫。

    刚起床的冯乐口干的要命。这六天里虽然发生过很多次,冯乐依然无法适应酒醒后没有水喝。

    只能防照蜜獾的做法,从酒箱中拿起一瓶酒。冯乐用嘴咬不开,只能拿打火机撬开。

    闭着气,闷了一口,安慰了一下自己枯涸的嘴巴以及干躁的心。

    在对面床上躺着的蜜獾,吸了两下鼻子,醒了。

    闻到酒味了。

    “来来来,给我喝一口。”蜜獾揉了下眼睛,向冯乐要酒。

    冯乐把手里的酒递了过去。

    低头检查起自己的右脚,这是每天起床后必做的事。发现居然快好了,六天前动一下就像疼的呲牙的脚,今天已经能活动了。只有一些隐隐的不适,动起来有些扭捏,但完全不影响正常行走。

    对面的蜜獾咕咕几口喝完那瓶酒,打了一个满足的嗝。

    冯乐起身到卫生间,扭开泛黄的白色水龙头,接了一杯淡黄的水,里面漂浮着未知物,消毒粉的味道重的有些刺鼻。这也是冯乐不喝自来水的原因,相比于这东西,酒真的是生命之源。

    没有牙膏,冯乐拿着歪斜掉毛的牙刷直接开刷。

    刷了一两下,蜜獾就挤了进来。

    这卫生间是供不了两个人使用的,两个人转身都困难。

    冯乐只能把头伸到窗户外,这个防盗窗向外突出了一部分,方便晾晒衣物,现在也方便冯乐伸头。

    蜜獾拿下他那块颜色多样的蓝色毛巾放在水龙头下。

    “开小点,溅我一身。”冯乐缩了缩脚,很不满地说。蜜獾这个人很单纯,不喜欢绕弯子,经过这六天,冯乐已经可以自在的和他相处了。

    蜜獾哦了一声,毛巾也不拧水,直接拍到脸上搓着,连带着牙齿一起。

    就这样,蜜獾来得比冯乐晚,走的比冯乐早。

    等冯乐出来,蜜獾又喝上了。

    “昨天和你说过了,今天的单子你也参加。”蜜獾给冯乐抛了根烟。

    “能说下具体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