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隔壁的女人
“那其他两人呢？”
“瓦山是我以前打黑工时认识的，他非常的不自信，老是被人欺负，有次有个蠢猪连理由都不找就要打他，还想往他身上撒尿。我替他出了头。”
“他在开车这一方面简直是天才。”
“卡丽妲我听说她是外地的，被她叔叔骗到了这里。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正在逃命。当时她满身的血，我以为她是要死的了，结果发现她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她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以一己之力在这座城市生存了下来。她很了解道上的事儿，像这次行动用的装备就都是她一个人包办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们几人对于对方的私生活是不干涉的。只会在行动的时候才联系上。”
两人就这样聊着。
大概是今天活动过头了，冯乐吃的比平常多，喝的也比平常多。
他不再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了。反正这一世是白赚的，若是再像上辈子那样把自己搅成一团浆糊，岂不是可惜了再世为人的好运气？
冯乐瞠了一下眼睛，看着前面左跳右扭的蜜獾，觉得他好灵活，连身体正面的S型的姿势也能摆出来，骨头居然还没断！
嗯？他怎么飞起来了？
......
铁门外，一阵嘈杂的乱语声吵醒了冯乐。
果然好东西都不长久，酒这东西要是没有醒来后，那个身体枯萎了似的的感觉该有多好啊。冯乐从地板上撑起自己，另一只手捂着脑门，哑着嗓子呼气。
直到衣领被来不及下咽的水打湿后，冯乐停下喝水的动作。解决了最要紧的事后，门外的私语声才引起冯乐的注意。
冯乐也没多想，直接去开了门。
几件墨蓝的制服突兀的闯入冯乐的眼间，直接慌了他的神。虽说他在这个世界不长出门，得益于昨天的行动，警察的制服他还是认得的。
冯乐下意识地咬住了牙，浑身绷紧。见那三个墨蓝色的铁柱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冯乐默默地也僵硬地把门带上，才小心翼翼地长呼了一口气。
冯乐赶快摇醒了正半仰躺在床上的蜜獾。
“醒醒！”冯乐也不敢太大声，只能合着牙齿悄悄的说。
“嗯~~，怎么了？”美梦被打搅，蜜獾的脸都皱成一团了。
“外面有警察！”
一听，蜜獾直接弹了起来，瞪大着眼面向冯乐。旋即，他立马掏出了昨天那把布兰登手枪，顺手打开保险。冯乐用过的那把已经被卡丽妲要了回去。
蜜獾俯在门口，静静地听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突然松了一口气，把枪放了回去。
“你太紧张了，不要把他们想的太厉害，他们不配。”
说完，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冲对门站着的一个高瘦的男人说：“老登，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叫老登的老男人明显是个迟钝的人，他慢吞吞且口齿不清地说：“开杜把他老婆打死了，他也跑了。”
冯乐也跟着蜜獾走了出来。刚才冷不丁看见警察，实在是慌了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走廊上有一道血脚印。应该是发现血迹的人报了警。
冯乐顺着血迹看去，血脚印是从隔壁房间出去的。他忽然想起几天前听见的那声撞击发出的闷响，大概就是那个丈夫叫做开杜的女人发出的吧。
这时，一个肥胖的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提着个清洁桶跑上了楼梯，那副气喘吁吁的样，感觉这两层楼梯要了他半条老命。
“警...警官，调查完了...吗？”
一个高个的、肤色灰白的警察瞥了那老男人一眼，问道：“你是谁？”
“我是这儿的房东。”
那警察和屋内的同事对了一个眼神后，对房东说：“可以了。”接着对其他同事说，“收队。”
那几人丝毫不拖泥带水，风一般消失在这破旧昏暗的公寓中。
见没有热闹看了，走廊上的人也消失的只剩寥寥几人。蜜獾自觉没趣的回屋找酒解渴，冯乐向前走了几步，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
布满斑驳铁锈的铁床架上，凝固了的黑色血块。顺着床架向下看去，地板上汇集了一滩荷叶样的血团，墙壁上也飞溅着点点红花。
冯乐想到，这些画面应该就是那个女人最后的声音了。他努努嘴，也不知作何感想。
“你认识隔壁死掉的那个人吗？”回到屋内，冯乐有些郁闷地问道。
“不认识，也最好不要认识。”
蜜獾终于在一堆空酒瓶中翻出了一瓶没开过的，不禁喜笑颜开，赶忙咬开瓶盖咕咕地喝着。
见冯乐许久不出声，蜜獾停下了嘴。略带思索过后，说道：“其实，就我所知，那个女人是主动来找到他的。打骂是常有的事，甚至有时会伤的完全无法动弹，可我从来没见到过她有离开的意思。”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每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人，他身体里都有着一颗胡乱拼凑的心。你说上帝是不是很喜欢找乐子呀，不然为什么人会长成这个样子呢？”
说到最后，蜜獾笑了起来，揽过冯乐的肩膀说道：“克瑞斯，当你没法改变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好自己的心。这样会好受些的。”
“好了，多愁善感的少年呦，不要在忧愁了，今晚我带你去开心开心，现在抓紧时间休息下吧。”蜜獾使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大手一挥，就这样下了决定。
说完，蜜獾就又喝起了酒。
冯乐听进去了，但又没完全听进去。他想有些事还是得撞一下南墙的，就轻轻地撞一下吧。
冯乐从折叠桌上，昨天剩下的饭菜中选了些能吃的，垫了垫肚子，又喝了一大口水。之后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
回来时，蜜獾已经吃完睡在床上了，他整个人面朝墙侧卧着，身体微微蜷曲。
冯乐也躺在了他那一副床上。缓缓地闭上眼，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就让自己无止境地往下沉。
很快，冯乐睡着了。
......
睡觉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等冯乐被饿醒的时候，天也刚好黑了下来。
照例又是冯乐先醒，之后叫醒蜜獾，他的脸又皱成了一团。
“瓦山是我以前打黑工时认识的，他非常的不自信，老是被人欺负，有次有个蠢猪连理由都不找就要打他，还想往他身上撒尿。我替他出了头。”
“他在开车这一方面简直是天才。”
“卡丽妲我听说她是外地的，被她叔叔骗到了这里。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正在逃命。当时她满身的血，我以为她是要死的了，结果发现她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她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以一己之力在这座城市生存了下来。她很了解道上的事儿，像这次行动用的装备就都是她一个人包办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们几人对于对方的私生活是不干涉的。只会在行动的时候才联系上。”
两人就这样聊着。
大概是今天活动过头了，冯乐吃的比平常多，喝的也比平常多。
他不再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了。反正这一世是白赚的，若是再像上辈子那样把自己搅成一团浆糊，岂不是可惜了再世为人的好运气？
冯乐瞠了一下眼睛，看着前面左跳右扭的蜜獾，觉得他好灵活，连身体正面的S型的姿势也能摆出来，骨头居然还没断！
嗯？他怎么飞起来了？
......
铁门外，一阵嘈杂的乱语声吵醒了冯乐。
果然好东西都不长久，酒这东西要是没有醒来后，那个身体枯萎了似的的感觉该有多好啊。冯乐从地板上撑起自己，另一只手捂着脑门，哑着嗓子呼气。
直到衣领被来不及下咽的水打湿后，冯乐停下喝水的动作。解决了最要紧的事后，门外的私语声才引起冯乐的注意。
冯乐也没多想，直接去开了门。
几件墨蓝的制服突兀的闯入冯乐的眼间，直接慌了他的神。虽说他在这个世界不长出门，得益于昨天的行动，警察的制服他还是认得的。
冯乐下意识地咬住了牙，浑身绷紧。见那三个墨蓝色的铁柱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冯乐默默地也僵硬地把门带上，才小心翼翼地长呼了一口气。
冯乐赶快摇醒了正半仰躺在床上的蜜獾。
“醒醒！”冯乐也不敢太大声，只能合着牙齿悄悄的说。
“嗯~~，怎么了？”美梦被打搅，蜜獾的脸都皱成一团了。
“外面有警察！”
一听，蜜獾直接弹了起来，瞪大着眼面向冯乐。旋即，他立马掏出了昨天那把布兰登手枪，顺手打开保险。冯乐用过的那把已经被卡丽妲要了回去。
蜜獾俯在门口，静静地听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突然松了一口气，把枪放了回去。
“你太紧张了，不要把他们想的太厉害，他们不配。”
说完，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冲对门站着的一个高瘦的男人说：“老登，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叫老登的老男人明显是个迟钝的人，他慢吞吞且口齿不清地说：“开杜把他老婆打死了，他也跑了。”
冯乐也跟着蜜獾走了出来。刚才冷不丁看见警察，实在是慌了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走廊上有一道血脚印。应该是发现血迹的人报了警。
冯乐顺着血迹看去，血脚印是从隔壁房间出去的。他忽然想起几天前听见的那声撞击发出的闷响，大概就是那个丈夫叫做开杜的女人发出的吧。
这时，一个肥胖的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提着个清洁桶跑上了楼梯，那副气喘吁吁的样，感觉这两层楼梯要了他半条老命。
“警...警官，调查完了...吗？”
一个高个的、肤色灰白的警察瞥了那老男人一眼，问道：“你是谁？”
“我是这儿的房东。”
那警察和屋内的同事对了一个眼神后，对房东说：“可以了。”接着对其他同事说，“收队。”
那几人丝毫不拖泥带水，风一般消失在这破旧昏暗的公寓中。
见没有热闹看了，走廊上的人也消失的只剩寥寥几人。蜜獾自觉没趣的回屋找酒解渴，冯乐向前走了几步，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
布满斑驳铁锈的铁床架上，凝固了的黑色血块。顺着床架向下看去，地板上汇集了一滩荷叶样的血团，墙壁上也飞溅着点点红花。
冯乐想到，这些画面应该就是那个女人最后的声音了。他努努嘴，也不知作何感想。
“你认识隔壁死掉的那个人吗？”回到屋内，冯乐有些郁闷地问道。
“不认识，也最好不要认识。”
蜜獾终于在一堆空酒瓶中翻出了一瓶没开过的，不禁喜笑颜开，赶忙咬开瓶盖咕咕地喝着。
见冯乐许久不出声，蜜獾停下了嘴。略带思索过后，说道：“其实，就我所知，那个女人是主动来找到他的。打骂是常有的事，甚至有时会伤的完全无法动弹，可我从来没见到过她有离开的意思。”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每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人，他身体里都有着一颗胡乱拼凑的心。你说上帝是不是很喜欢找乐子呀，不然为什么人会长成这个样子呢？”
说到最后，蜜獾笑了起来，揽过冯乐的肩膀说道：“克瑞斯，当你没法改变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好自己的心。这样会好受些的。”
“好了，多愁善感的少年呦，不要在忧愁了，今晚我带你去开心开心，现在抓紧时间休息下吧。”蜜獾使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大手一挥，就这样下了决定。
说完，蜜獾就又喝起了酒。
冯乐听进去了，但又没完全听进去。他想有些事还是得撞一下南墙的，就轻轻地撞一下吧。
冯乐从折叠桌上，昨天剩下的饭菜中选了些能吃的，垫了垫肚子，又喝了一大口水。之后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
回来时，蜜獾已经吃完睡在床上了，他整个人面朝墙侧卧着，身体微微蜷曲。
冯乐也躺在了他那一副床上。缓缓地闭上眼，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就让自己无止境地往下沉。
很快，冯乐睡着了。
......
睡觉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等冯乐被饿醒的时候，天也刚好黑了下来。
照例又是冯乐先醒，之后叫醒蜜獾，他的脸又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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