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珍娜
放下酒杯后，艾丽莎看着米尔德丽德的脸说道：“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说。”
听到这话，米尔德丽德停下倒酒的手，将注意力放到艾丽莎身上。
艾丽莎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还是开了口：“我挺喜欢你一方花海的那个前台。”
“哪个前台？”米尔德丽德一时没明白她说的是谁。
“珍娜。”
“她有问题吗？为什么专门提她？”刚谈完杀人、绑架、应付搜查这类的事，又见她一脸惆怅。米尔德丽德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身边出现了奸细，神情严肃起来，坐姿也不再躺着，而是直起了腰。
“她没有问题，我只是想让她到我那儿去。看到那么一个女孩待在这个火炉旁，我于心不忍啊。”
“合着你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这？”米尔德丽德斜瞥了艾丽莎一眼：“浪费我表情！你要就拿走呗，我难道还会舍不得？”
艾丽莎开心的笑了起来。让凶巴巴的米尔德丽德调动情绪所带来欢乐，仅次于让冰山美人卡丽妲破防。
被米尔德丽德打发走后，艾丽莎来到一楼的前台。她对珍娜说：“你想不想跟我走？”
“啊？”这人还沉浸在失去几十杯奶茶的悲伤中无法自拔，突然间就听到了艾丽莎的发问，这让她有些发愣。
“啊什么啊，你不愿意也没办法了，你老大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珍娜瞪着圆眼，呆呆地看向艾丽莎身后的经理俄洛依。俄洛依点了点头，说道：“你跟她走吧，你宿舍里的东西我会派人送过去，工资也立马会打到你的卡上。”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等珍娜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了艾丽莎酒红色的车里。
见珍娜一直是呆呆愣愣的表情，艾丽莎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突兀。应该先问一下她的意见的，再决定带走她。自己倒是先入为主了，由于不喜欢那个肮脏的环境，也不忍心珍娜继续在那儿呆下去，就自作主张的把人家薅走。艾丽莎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
艾丽莎侧过头看向副驾驶位上，珍娜将双手放在两腿之间夹着，很是拘束的样子。
她带着歉意说道：“你要是舍不得这里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的。我都可以。你也不用担心会在那边遭受什么歧视，以我的关系你肯定不会在那边被欺负。”
“不是不是，艾姐，只是太突然了，我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珍娜赶紧解释，又补充道：“我愿意和您走，我在这边也是一个人，同事们嫌我笨都不怎么和我说话。”
“真心的？”艾丽莎不确定的问了问。珍娜重重地点了下头，上下的幅度都快超过她脑袋的长度了，一看就很真心。
艾丽莎放心的笑了，又强调道：“别听你那些同事瞎说，你可不笨，只是有些呆而已。”
此刻，在珍娜的小脑袋瓜里，比较模糊且软乎的想着：笨和呆应该是差不多的意思吧。
......
直到第二天下午一点左右，冯乐突然醒了过来，就像睡着那么突然。身边的卡丽妲早已不见踪影，懵了一会儿后，他才想起自己是在艾丽莎的酒吧里。
事实证明，长时间的睡眠并不能缓解疲劳，或者说只缓解了一种，而另一种昏沉感又猛地袭来。冯乐展开着双腿，坐在床上弯腰低头，用不知道是谁的手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
随后强忍着脑袋里好像有重物的不适，摇摇晃晃的去到卫生间，想要洗把脸清醒清醒。
冯乐走到洗手台那儿，用左手掌接一掬清凉的水，用力的拍在脸上。使劲搓洗因睡觉而像是被一层紧绷的膜包裹着的麻木的脸。
在重复了两三次后，精神不振的冯乐才稍微有活了过来的感觉。
他回到床边，往四周巡视了一遍。也没看见卡丽妲留下的什么语句，诸如纸条一类的便签。
既然没有要紧的事儿要做。冯乐于是走到电视边，从漆上银色油漆的衣帽架上挂着的外套中，拿出昨天得到的那个黑色手机。
冯乐打算重新看一遍昨天收到的那个文档，尽量更加熟悉自己的目标。他走到落地窗的沙发椅那儿，坐下点开了文档。
他自言自语的念了出来：“艾弗森，男性，四十二岁。”
又看向右上角贴着的头像照片。虽然是第二次看，但冯乐仍然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不是没见过头方下巴尖的人，但像艾弗森这样的，上半部方正的像四角，下半部像倒置的圆锥，一张脸上下差异之大像是拼合而成的，他还真没见过。
“倒是个好事，这样就不怕找错目标了。”自语完，冯乐又看向下面文字中记录的家庭情况，行为模式等。
“无家室，没有固定居住地址，就连他那几个情妇也只能在他有兴趣的时候见到他。”
不过艾弗森倒是有一项称得上痴迷的爱好，那就是打台球。看到这，冯乐眼前一亮，这是他能在文档中看到的唯一破绽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只是一些基础信息。
这时卡丽妲回来了，，站在门廊里，身后跟着一个冯乐不认识的娇小女人。
见冯乐疑惑的眼神，卡丽妲解释道：“她叫珍娜，是艾丽莎身边的人。”
“哦，你好。”冯乐朝珍娜摇手，打了个招呼。
“你好。”珍娜赶紧点头回应。
等两人认识之后，卡丽妲说“我起床后，艾丽莎叫我去她那儿，说是复查一下伤口的情况。”：
“那怎么样？”冯乐问。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发炎。艾丽莎给我开药了。”卡丽妲打断冯乐的即将开口的关于‘没什么大问题’的反驳，继续说：“不说我了，艾丽莎叫你也过去一趟。”随后又指了一下珍娜：“她会带你去。”
冯乐只能把没说出口的话憋回肚子里，但又不满她轻视自己的身体，于是他走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在嘴上狠狠的嘬了一口，说道：“不准对自己漠不关心。”
“有人呢，没个正形！”卡丽妲一把推开冯乐，红着脸快步走进到床头，背对着冯乐和珍娜一时不知作何举动。
朝卡丽妲做完亲昵的小举动后，冯乐对站在原地的珍娜说：“麻烦带下路。”
这次去的不再是酒吧里的办公室，而是艾丽莎位于三楼的起居室。她多数情况下是在这儿睡觉的，办公室那个卧室是属于小憩场所。
三楼的构造不再是像二楼那样，一个个单独的房间彼此紧挨着，而是建成了两个空间，分别位于楼梯口左右转的位置。
一上楼珍娜就带着冯乐往左转，直到尽头。她在防盗门密码锁上输入了几个数字后，侧身站在一旁，招呼冯乐进去。
冯乐在印着酒吧图标的灰色门垫上踩了踩脚，随后进入。
旷阔的客厅中的主要活动空间光线充足，次要空间也有修饰灯渲染着氛围，不让视觉感到单调。现代化的家具、装饰错落有致的坐落其间，有许多冯乐都不认识。虽然很多，但并不感觉到拥挤，也不会感觉到轻浮。自从踏入这片区域，冯乐头一次这么清晰的认识到什么叫做奢华。
房间的墙壁是雪白的，地上铺着淡灰色的地砖，一张奶油风且大的离谱的棉麻地毯上摆放着一套同色沙发。而艾丽莎此时正侧躺在沙发床上看书。
见冯乐来了，她把手中的书放到一边，对他说：“手感觉如何？”
“还行，就是有点痒，而且感觉手臂包着有点热。”冯乐扭动着右臂说。
“过来，我看看。”
听到这话，米尔德丽德停下倒酒的手，将注意力放到艾丽莎身上。
艾丽莎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还是开了口：“我挺喜欢你一方花海的那个前台。”
“哪个前台？”米尔德丽德一时没明白她说的是谁。
“珍娜。”
“她有问题吗？为什么专门提她？”刚谈完杀人、绑架、应付搜查这类的事，又见她一脸惆怅。米尔德丽德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身边出现了奸细，神情严肃起来，坐姿也不再躺着，而是直起了腰。
“她没有问题，我只是想让她到我那儿去。看到那么一个女孩待在这个火炉旁，我于心不忍啊。”
“合着你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这？”米尔德丽德斜瞥了艾丽莎一眼：“浪费我表情！你要就拿走呗，我难道还会舍不得？”
艾丽莎开心的笑了起来。让凶巴巴的米尔德丽德调动情绪所带来欢乐，仅次于让冰山美人卡丽妲破防。
被米尔德丽德打发走后，艾丽莎来到一楼的前台。她对珍娜说：“你想不想跟我走？”
“啊？”这人还沉浸在失去几十杯奶茶的悲伤中无法自拔，突然间就听到了艾丽莎的发问，这让她有些发愣。
“啊什么啊，你不愿意也没办法了，你老大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珍娜瞪着圆眼，呆呆地看向艾丽莎身后的经理俄洛依。俄洛依点了点头，说道：“你跟她走吧，你宿舍里的东西我会派人送过去，工资也立马会打到你的卡上。”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等珍娜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了艾丽莎酒红色的车里。
见珍娜一直是呆呆愣愣的表情，艾丽莎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突兀。应该先问一下她的意见的，再决定带走她。自己倒是先入为主了，由于不喜欢那个肮脏的环境，也不忍心珍娜继续在那儿呆下去，就自作主张的把人家薅走。艾丽莎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
艾丽莎侧过头看向副驾驶位上，珍娜将双手放在两腿之间夹着，很是拘束的样子。
她带着歉意说道：“你要是舍不得这里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的。我都可以。你也不用担心会在那边遭受什么歧视，以我的关系你肯定不会在那边被欺负。”
“不是不是，艾姐，只是太突然了，我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珍娜赶紧解释，又补充道：“我愿意和您走，我在这边也是一个人，同事们嫌我笨都不怎么和我说话。”
“真心的？”艾丽莎不确定的问了问。珍娜重重地点了下头，上下的幅度都快超过她脑袋的长度了，一看就很真心。
艾丽莎放心的笑了，又强调道：“别听你那些同事瞎说，你可不笨，只是有些呆而已。”
此刻，在珍娜的小脑袋瓜里，比较模糊且软乎的想着：笨和呆应该是差不多的意思吧。
......
直到第二天下午一点左右，冯乐突然醒了过来，就像睡着那么突然。身边的卡丽妲早已不见踪影，懵了一会儿后，他才想起自己是在艾丽莎的酒吧里。
事实证明，长时间的睡眠并不能缓解疲劳，或者说只缓解了一种，而另一种昏沉感又猛地袭来。冯乐展开着双腿，坐在床上弯腰低头，用不知道是谁的手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
随后强忍着脑袋里好像有重物的不适，摇摇晃晃的去到卫生间，想要洗把脸清醒清醒。
冯乐走到洗手台那儿，用左手掌接一掬清凉的水，用力的拍在脸上。使劲搓洗因睡觉而像是被一层紧绷的膜包裹着的麻木的脸。
在重复了两三次后，精神不振的冯乐才稍微有活了过来的感觉。
他回到床边，往四周巡视了一遍。也没看见卡丽妲留下的什么语句，诸如纸条一类的便签。
既然没有要紧的事儿要做。冯乐于是走到电视边，从漆上银色油漆的衣帽架上挂着的外套中，拿出昨天得到的那个黑色手机。
冯乐打算重新看一遍昨天收到的那个文档，尽量更加熟悉自己的目标。他走到落地窗的沙发椅那儿，坐下点开了文档。
他自言自语的念了出来：“艾弗森，男性，四十二岁。”
又看向右上角贴着的头像照片。虽然是第二次看，但冯乐仍然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不是没见过头方下巴尖的人，但像艾弗森这样的，上半部方正的像四角，下半部像倒置的圆锥，一张脸上下差异之大像是拼合而成的，他还真没见过。
“倒是个好事，这样就不怕找错目标了。”自语完，冯乐又看向下面文字中记录的家庭情况，行为模式等。
“无家室，没有固定居住地址，就连他那几个情妇也只能在他有兴趣的时候见到他。”
不过艾弗森倒是有一项称得上痴迷的爱好，那就是打台球。看到这，冯乐眼前一亮，这是他能在文档中看到的唯一破绽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只是一些基础信息。
这时卡丽妲回来了，，站在门廊里，身后跟着一个冯乐不认识的娇小女人。
见冯乐疑惑的眼神，卡丽妲解释道：“她叫珍娜，是艾丽莎身边的人。”
“哦，你好。”冯乐朝珍娜摇手，打了个招呼。
“你好。”珍娜赶紧点头回应。
等两人认识之后，卡丽妲说“我起床后，艾丽莎叫我去她那儿，说是复查一下伤口的情况。”：
“那怎么样？”冯乐问。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发炎。艾丽莎给我开药了。”卡丽妲打断冯乐的即将开口的关于‘没什么大问题’的反驳，继续说：“不说我了，艾丽莎叫你也过去一趟。”随后又指了一下珍娜：“她会带你去。”
冯乐只能把没说出口的话憋回肚子里，但又不满她轻视自己的身体，于是他走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在嘴上狠狠的嘬了一口，说道：“不准对自己漠不关心。”
“有人呢，没个正形！”卡丽妲一把推开冯乐，红着脸快步走进到床头，背对着冯乐和珍娜一时不知作何举动。
朝卡丽妲做完亲昵的小举动后，冯乐对站在原地的珍娜说：“麻烦带下路。”
这次去的不再是酒吧里的办公室，而是艾丽莎位于三楼的起居室。她多数情况下是在这儿睡觉的，办公室那个卧室是属于小憩场所。
三楼的构造不再是像二楼那样，一个个单独的房间彼此紧挨着，而是建成了两个空间，分别位于楼梯口左右转的位置。
一上楼珍娜就带着冯乐往左转，直到尽头。她在防盗门密码锁上输入了几个数字后，侧身站在一旁，招呼冯乐进去。
冯乐在印着酒吧图标的灰色门垫上踩了踩脚，随后进入。
旷阔的客厅中的主要活动空间光线充足，次要空间也有修饰灯渲染着氛围，不让视觉感到单调。现代化的家具、装饰错落有致的坐落其间，有许多冯乐都不认识。虽然很多，但并不感觉到拥挤，也不会感觉到轻浮。自从踏入这片区域，冯乐头一次这么清晰的认识到什么叫做奢华。
房间的墙壁是雪白的，地上铺着淡灰色的地砖，一张奶油风且大的离谱的棉麻地毯上摆放着一套同色沙发。而艾丽莎此时正侧躺在沙发床上看书。
见冯乐来了，她把手中的书放到一边，对他说：“手感觉如何？”
“还行，就是有点痒，而且感觉手臂包着有点热。”冯乐扭动着右臂说。
“过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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