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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死不休的疯子

    阳灵关下的花溪架子上的那只会说话的鹦鹉今夜格外的暴躁不安,负责打更的小道士被鹦鹉凄厉的叫声吸引,身后一闪而过的黑影,一道寒芒先到,随后一把长刀刺穿了打更小道士的胸膛。

    逍遥观里那蓝色湖水前,盘施而坐的周逢周身气势如虹,一道道剑意从蓝色湖水里传出,湖水聚起一把把的锋利水剑,水剑离水悬浮在湖面上,月光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身后丝丝索索的声音传来,周逢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视之无物。

    冰溪与安澜两人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人,女孩子的天性使然。

    山下的阳光关此时正是一片灯火阑珊,虽说少女失踪一事的阴影笼罩,可在薛青的强力驱赶武学大家门派后就再也没有少女失踪一事,关内百姓自然而然的以为今后不会有少女失踪一事,大街上随处可见女子结伴而行,一片的繁华热闹。

    骨语跟在冰溪与安澜的身后,他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在洛阳这么多天,早就对那位破坏力不再冰溪之下的洛阳女魔头是知根知底的了,怕是这两人在山下惹事,他也只能放弃跟在周逢的身边,看好这两个人。

    而那位逍遥观的老观主此时正侍候在老人睡觉的亭子里,经过了许久的观察,他想起了这位究竟是何等人物,也没和周逢打一声招呼,在这亭子里听了老人一天的呼噜声。

    周逢身前湖水里因为内力所形成的水剑飞向空中,无数道光影交错。

    ………

    ………

    路云镇上的客栈中,背大剑的男子闭目养神,一旁自顾自的喝着小酒老神在在的孔老先生丝毫没有在意旁边那个坐立不安的挎长剑的男子,温饱现在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客栈人来人往的,消息最是灵通,几天前那突然间出现在客栈的妖诡道的僧道着急把他给吓得不轻,偏偏他又是个好奇心奇重的人,在那些人小声交流时听到了对方要去暗杀自己那位好兄弟,要不是背大剑的汉子按住他,恐怕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会真的上前去和对方说几个理,就是自己说不过,好友老夫子在,说不过还有背大剑的,要动起手来他也不怕,只是老夫子却让背大剑的旷胜将自己给带出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群人离开去做那件事,他急得不行,偏偏这个神神在在的老夫子此时竟然还有心情喝酒。

    也许是感受到了年轻人的不安,老夫子开口说道:“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安分点?”

    温饱气急败坏:“我怎么安分阿,你知道他们要去干嘛,他们要去杀周逢阿。”

    老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了,我听见了,他们说得那么大声我想听不见都难。”

    温饱气得手指着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夫子,压根忘记了老夫子给他说的高人风范,一副流氓气势,怒道:“你不拦他们我不管,但是周逢是我的朋友,现在朋友有难,我说什么也会去。”

    温饱说完就要往外走,却被旷胜一把抓住,魁梧汉子那张水波不行的脸上显出一丝寒冷:“你哪都不许去,好好呆在这。”

    温饱看着这个打不过的人,说道:“我不管你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你要是敢拦我,我拼了命也会离开。”

    魁梧汉子轻蔑一笑。

    许久,那个全身是伤的温饱趴在桌上,气息奄奄的。

    老夫子一脸无奈的看向那个仿佛只是做了什么微不足道,此时正在活动手腕的旷胜,说道:“你下手也太狠了。”

    旷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至少他还得感谢我。”

    温饱听着这不要脸的话,腹诽道:“我是有大病才会谢谢一个把我打成这样的人。”

    老夫子一脸慈笑道:“你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那好朋友的武功在这天下间虽然算不上慕容无敌那般,可你也不想想,老鬼主教出来的徒弟会差吗?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开始了,你赶得上嘛?再说了,谁知道那个周诚会不会给周逢安排了什么高手保护着,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去了也是找死,用你瞎操心。”

    闻言,温饱才放心,也不和老人理论什么三脚猫的功夫了,此时他早已经不去想老人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话语了,和那大汉动手,实在耗费力气,于是乎,这大堂里响起了年轻人的呼噜声,直教老夫子一脸无奈。

    老夫子望向天空中的那轮明月,掂着胡须,笑了笑,然后两指一道罡气打出。

    ………

    ………

    轩辕山脚下,无数道黑影略过,此时已经是深夜,正是这观里人守备最为松懈的时候,这群从东番的黄凉之地而来的妖诡道一派的人已经趁着夜色摸进了逍遥观,负责守夜呜钟的道士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大刀抹了脖子,倒在血泊中。

    周逢抬头,只见逍遥观的上空一道白光犹如长虹一般,将整个逍遥观都给惊动了,亭子里的老道士看着那白光,他曾经见过月下学宫的老夫子曾经用过,那是用来示警的,山脚处的鹦鹉飞过,一道血腥气飘过,老道士惊呼:“不好。”

    亭子里的老道士一道残影飞出,此时那些被长虹白光惊醒了的道士们才发现观里负责看钟和打更的人都不见了,通人语的鹦鹉脚上的血腥气飘散在空中,随着一道残影袭来,一记凌厉的刀势劈下,来不及躲过的年轻道士就被那刀锋给劈成了两半。

    接着又是一道残影而来,一记拂尘扫过,正好将那变刀砍向下一个道士的黑衣僧人给扫开,待众道人看清来人,便个个喜开颜笑。

    老道士先礼后兵,拱手道:“不知道逍遥观和诡道门究竟有何恩怨,竟要劳烦诡道门大僧觉远大老远的来我这小观里杀人。”

    一身黑衣却不蒙面的僧人叫作觉远,那张与世俗佛门弟子的清心寡欲大相径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噬血的笑意,凄厉的笑道:“是没仇,但谁要你和那个离云世子走得那么近呢!”

    知道了对方来意的老道士冷笑道:“原来是因为世子阿,只是不知道不罪,可你们却杀我逍遥观的人,就不怕挑起道家与诡道门的恩怨?”

    面目狰狞的僧人觉远道:“那又怎样,挡了诡道门的路,不管是谁,一律杀了就是,还怕什么道门之争。”

    见对方是不死不休,老道士那张爱笑的老脸上罕见的露出了怒意,如果他不知道那位曾经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高人就陪在那位世子的身边,那么今夜也许会很棘手,他当然不会相信这些疯子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杀人没多带些人来,想来那些没有出现的人此时应该是去找世子,只是他不确定对方究竟来了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

    如果要说江湖人有不愿面对的,那就只有朝廷的军队,或者是朝阳城的那位慕容无敌,又或者是不死不休的疯子,而后者无疑是所有的江湖人都不想面对的就两个字,麻烦。

    百年前的一位西秦霸主曾奉天子正朔,率七国联军将整个东番修行诡道异法的教派给铲除,可蝼蚁那般生命力顽强,原本应该被彻底拔除干净的各家教派竟然还留下了一支当时势力最小最不起眼的诡道门,竟然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躲过了那一场灭顶之灾,躲在暗中活动了百年,已经成了这东番一块巨大毒瘤,靠着为各国达官显贵们杀人来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