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厦将倾的切尔西
切尔西，欧洲的传统豪门，也是英超联赛在欧战战场上很少能够摘得桂冠的球队。
在国米夺得欧冠以来，欧冠冠军一直被三巨头皇萨仁牢牢地掌握在手心之中，可谓你方唱罢我登场。可切尔西却在三巨头的围剿之中，两次成功地登顶。
可是因为不可言述的政治原因，这支本该是英超最为伟大的球队，却陷入了痛苦的泥藻之中。
阿布拉莫维奇，这位俄籍的俱乐部老板，正因为东方的一场战役而引火烧身到自己身上，不但以往的荣耀被夺去，而且在伦敦也招致了无数的非议和巨大的不公平对待。
在切尔西区西郊的一处私人庄园中，以一片绿色海洋铺就的牧场宽大草坪中央，阿布穿着洁白的棒球服，带着一顶遮住额头的黑色棒球帽，正做在椅子上，瞭望着远处的风景。
阿布的服饰十分干净整洁，而他的上唇轻薄，下唇宽厚，鼻子十分结实有力，显得此人十分厚道可靠，可惜疲倦的眼神使他的风姿略有暗淡。
丰田房车停靠在庄园外，老管家连忙上前打开车门，欧洲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巨星C罗跨步走出房车，在老人的引导下来到庄园深处。
C罗四处眺望，不由赞叹，在拥挤嘈杂的切尔西区近郊居然有一处如此风景怡人，空气清新的地方，你家主人确实很懂得享受生活。
那管家闻言脸色一黯，轻生道了一声可惜。这声音微不可闻，哪怕是作为职业球员的敏锐，C罗也没捕捉到老管家吐出的音节。
半路，老管家忽然向C罗弯腰行礼道：“克里斯先生，我12岁的孙子一直是您的偶像，您能不能给我一个签名，那小子知道您要过来，一直和我闹个没完，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失礼，但是。。。”
C罗对这种情形习以为常，但他过分情绪化，在心情愉悦的时候，这些事情他是很乐意，甚至说是慷慨地去做的。
“不必介怀。”C罗脱下外面穿着的遮阳衣，从管家手中接过签字笔，笔走龙蛇，在衣服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老管家激动道：“这下那小子不会闹腾，但恐怕。。。”
C罗有些好奇，笑着道：“会怎么样？”
老顽童眨眨眼睛道：“恐怕会抱着这件衣服失眠咯！”
C罗愣了片刻，随即和老人一起开怀大笑。
插曲一过，老管家便印着C罗来到阿布所在的地方，俄罗斯人和葡萄牙人握手示意，然后分别在草坪上宽厚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阿布的脸上略显疲倦之色，显然这段时间他还没从俄乌冲突的政治漩涡中挣脱出来，不过看得出来他今天十分高兴，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喃喃道：“克里斯，欢迎你来到英国，我不会向你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因为恐怕你比我更加清楚和熟悉这个地方的。”
C罗微微一笑道：“主席先生不必客气，感谢您今天的款待。”
阿布看着C罗，思绪不由得飘到了2008年，真是苦涩的回忆啊。如果没有遇到正值巅峰状态的C罗，自己所掌控的切尔西甚至能获得当年的联赛冠军和欧冠冠军。
自己当初望向那个红衣小小罗的时候，心中充满了对弗格森爵士的艳羡，心中想的都是为自己的球队招揽一位这样的超级球星，而现在，当年的梦想或许能在这一刻梦想成真。
阿布紧紧收回自己澎湃的思绪，他虽然是一个足球爱好者，但商人的身份并不能让他的情绪流露到脸上来。于是他淡淡道：“克里斯，昨天你的经纪人门德斯已经和我初步商谈过了，关于你的转会意愿。我也十分感谢你愿意和切尔西展开接触，因为你是自由人身份，如果你能够加入切尔西，我们能够省下一大笔钱，不过，如你所见，俱乐部的近况并不乐观，在成绩上，我们在联赛只排名第八位，已经脱离了欧战区域，而在比赛场外，外部的纷扰也让这支球队的命运涌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C罗微笑道：“主席先生有什么指示吗。”
阿布苦笑道：“克里斯，如你所见，就算你的加入只需要象征性地支付一笔由你的经纪人门德斯的运转酬金，可现在的切尔西也难以支付你那高达2500万欧的昂贵薪水。”
C罗单手支撑住自己的下巴道：“这些话门德斯已经通过电话转达给我了，主席先生。”
阿布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他再一次看向这位自己年轻时梦寐以求的球员，试探性的问道：“克里斯，以现在切尔西的财政条件，减去下赛季我们在英联赛，包括足总杯，社区杯，还有欧战上的引援支出以外，我们最多能够给你支付1000万欧的年薪。”
C罗假意发出一声哀叹道：“这和中东土豪给我的优渥条件相比，简直差了十倍还多。”
阿布的脸上也因为窘迫露出了尴尬的职业假笑。
C罗摸了摸他的鼻梁，忽然问道：“主席先生，恕我冒昧，您在未来关于引援的预算是多少，当然，如果这问题在您的心中属于商业机密，那么请不必回答。”
阿布苦笑道：“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保密的，以切尔西现在的阵容，外界都在传闻我将进行大刀阔斧的大换血，补强以求下个赛季带来成绩。可现在联赛对我的管制很严格，我甚至不能使用我个人的资产作为抵押进行商业贷款，所以，切尔西下个赛季的预算只有四亿欧元。”
C罗哑然失笑道：“这只是包括球员薪水吧？”
阿布摇了摇头，苦涩道：“还包括了球员的转会费用。”
C罗也感到事情的棘手，要知道，作为豪门俱乐部，光是球员薪水的支出每年就将支付大约三亿欧元，当然切尔西的球员年薪并不特别高昂，但仍然占据了一笔很大的开支，去除掉这笔高昂的费用之后，意味着切尔西在下个赛季的引援经费只有大约1.5亿欧的预算，这样的预算，在国际球员市场中只能够引援两名后卫球员，还是那些并不十分出众的球员。
阿布看到克里斯苦笑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克里斯，如你所见，虽然我很想将你招致麾下，但以你的身价，切尔西无力支付你那每年高昂的薪水。”
C罗屏息凝神，静静倾听着，阿布并没有和弗洛伦蒂诺一样从商人的角度出发和C罗交谈，反而推心置腹地讲切尔西现在所面临的困境如实地告诉了C罗，这让C罗对着这个来自俄罗斯的优雅男子也增加了几分好感。
一阵静默，C罗忽然道：“主席先生，如果，当然我是说，切西尔如果能够在下个赛季进入欧战区，并顺利捧起大耳朵杯来，这样能够减轻您现在所处的困境吗？”
阿布心中怦怦直跳，大耳朵杯，每个俱乐部的至高荣耀，虽然切尔西已经成功两次捧得大耳朵杯，但心中对其的渴望依旧不亚于久旱之人对水源的渴望。
阿布不由得想到眼前这个健壮男子的另一个称号：“欧冠之王，他在欧战战场上创造过太多奇迹，拜仁，马竞，尤文，这些强大球队本来是拥有着问鼎欧战之巅的能力，却被他一人摧毁了。但可惜，他已经老去了，一个老去的传奇，是否还能够如他年轻时候一般模样，在足球战场上拥有着变化战局的能力呢？”
阿布想了想，于是回答道：“当然，足球场外的博弈虽然涉及政治，但足球本身是纯粹的，只要切尔西在下个赛季能够获得欧战冠军，那么我想一切对切尔西的限制都将有所松动，而那个时候我家族也就能够继续注资切尔西，保证俱乐部的健康发展。”
阿布说话有这个底气，因为他背后的家族是俄罗斯能源巨头，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富和庞大的人脉，只是现在的俄乌战争将这一项资源给冰封了而已。
C罗用宽大的手指敲击了一下大理石桌面，忽然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对着阿布道：“主席，您的另一个身份是商人，相比您也对商业中的对赌协议有所了解。我愿意接受1000万欧年薪的条件，但前提是我需要和您签订一份具有法律效应对赌协议。而条件是，如果我在下一个自然年中能够为切尔西踢进不少于五十粒的进球，而且帮助球队摆脱现在所面临的困境，重新进入欧战区域，您就将支付我余下的1500万欧薪水，如果达不到这个条件，我将分文不取。”
阿布心中强烈地盘算着：“一年五十个进球和回到欧战区域。这意味着C罗至少要率领着这支切尔西从现在联赛15名开外重新带回前四的位置，可这又谈何容易，现在英超球队的实力十分恐怖，有瓜帅所率领的无敌之师曼城，这支引进了绝世天才哈兰德的球队正成为今年欧冠最为有力的争夺者，在赔率排行榜上一骑绝尘。而其他球队诸如利物浦，曼联，热刺也都是人才济济，正是球队实力最为强劲的时刻，要带领这样一支球队和这些豪门俱乐部同台竞争，阿布觉得哪怕是以C罗的实力，也恐怕难以为继。”
阿布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克里斯，并非我在质疑你的实力，只是现在的你。。。”阿布并没有说完整句话。
C罗微笑道：“主席先生，但说无妨。您是想说我已经老了，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实力了是吗？”
阿布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当然，你的年龄本来就是一个奇迹，这或许和你极端自律的生活方式和那永不认输的拼搏性格有关系。要知道，以前的那些超级巨星如齐达内，罗纳尔迪尼奥，他们在你这个年纪，早就选择退役，或者远赴美国日本，在水平更为低劣的次级联赛中养老了。”
C饶是岁月已经风吹拂掉了C罗的年少轻狂，可阿布的恭维话语任使得这位巨星感到心中愉悦。
C罗端起为他准备的纯净水，伦敦那特有的软绵甘甜的水质比马德里要可口许多。C罗回答道：“主席先生，足球并非是一个人的运动，刚才我允诺您的前提条件，是需要您按照我的建议购买球员补强。”
阿布心中一愣，随即又想到了外界的传闻，这个强势的男人号称葡萄牙国家队真正的幕后教练，他的权利甚至能左右青训的选拔和球员的上场。
阿布于是问道：“克里斯，如果我愿意相信你的实力，那你希望我引入那几位球员呢？”
C罗接着话题道：“首先是球队的主帅格雷厄姆-波特先生，他虽然是一位拥有丰富执教经验的主帅，但他对您的球队了解不深，甚至不能确定球队首发十一人的名单，这会导致人心不稳，球员内心浮动。他的行为并不能和球员之间引发真正的情感共鸣，反而让人觉得他只是一个为了糊口而勉强做着眼前工作的雇佣兵。”
阿布惊讶于眼前这个球员不但在球场上拥有着非凡的观察力，看人方面居然也如此一针见血。虽然阿布曾以此问题和格雷厄姆商谈过很多次，但固执的格雷厄姆并未听从阿布的训诫，依旧我行我素。这让阿布十分气恼，心中也生出了更换主帅的主意。
阿布试探性地问道：“克里斯，那么根据你说的，你觉得谁最适合在这个时候来执教切尔西呢？”
C罗淡淡吐出两个人的名字：“齐达内和弗格森。”
阿布猛然呼出一口浊气，随后苦笑道：“你也知道，齐达内正欲接手法国国家队，恐怕不会有来英超任职的打算。而弗格森爵爷，以他的能力当然能让切尔西起死回生，可他年纪太大了，恐怕没有精力和时间在执教一家一线球队了。”
C罗听到了意料之内的回答，于是道：“主帅之中，安切洛蒂穆里尼奥瓜迪奥拉三位世界级名帅是皇马罗马和曼城的非卖品，恐怕你花太多心思他们也不会来切尔西。而且后两位教练和我的性格不合，不过，在世界范围内，仍有一名名帅如沧海遗珠般散落在五大联赛之外。”
阿布心中好奇，询问道：“克里斯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C罗微笑：“这个人你在熟悉不过了，恕我冒昧，曾经你两也是一对“难兄难弟”。”C罗的脸上带着坏笑。
阿布疑惑，但强烈的求知欲又让他不得不继续询问道：“别买关子了克里斯，请你直说那个人的名字。”
C罗淡淡吐出几个字：“战术大师，贝尼特斯。”
阿布的额头上不禁有汗水滴落。
在国米夺得欧冠以来，欧冠冠军一直被三巨头皇萨仁牢牢地掌握在手心之中，可谓你方唱罢我登场。可切尔西却在三巨头的围剿之中，两次成功地登顶。
可是因为不可言述的政治原因，这支本该是英超最为伟大的球队，却陷入了痛苦的泥藻之中。
阿布拉莫维奇，这位俄籍的俱乐部老板，正因为东方的一场战役而引火烧身到自己身上，不但以往的荣耀被夺去，而且在伦敦也招致了无数的非议和巨大的不公平对待。
在切尔西区西郊的一处私人庄园中，以一片绿色海洋铺就的牧场宽大草坪中央，阿布穿着洁白的棒球服，带着一顶遮住额头的黑色棒球帽，正做在椅子上，瞭望着远处的风景。
阿布的服饰十分干净整洁，而他的上唇轻薄，下唇宽厚，鼻子十分结实有力，显得此人十分厚道可靠，可惜疲倦的眼神使他的风姿略有暗淡。
丰田房车停靠在庄园外，老管家连忙上前打开车门，欧洲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巨星C罗跨步走出房车，在老人的引导下来到庄园深处。
C罗四处眺望，不由赞叹，在拥挤嘈杂的切尔西区近郊居然有一处如此风景怡人，空气清新的地方，你家主人确实很懂得享受生活。
那管家闻言脸色一黯，轻生道了一声可惜。这声音微不可闻，哪怕是作为职业球员的敏锐，C罗也没捕捉到老管家吐出的音节。
半路，老管家忽然向C罗弯腰行礼道：“克里斯先生，我12岁的孙子一直是您的偶像，您能不能给我一个签名，那小子知道您要过来，一直和我闹个没完，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失礼，但是。。。”
C罗对这种情形习以为常，但他过分情绪化，在心情愉悦的时候，这些事情他是很乐意，甚至说是慷慨地去做的。
“不必介怀。”C罗脱下外面穿着的遮阳衣，从管家手中接过签字笔，笔走龙蛇，在衣服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老管家激动道：“这下那小子不会闹腾，但恐怕。。。”
C罗有些好奇，笑着道：“会怎么样？”
老顽童眨眨眼睛道：“恐怕会抱着这件衣服失眠咯！”
C罗愣了片刻，随即和老人一起开怀大笑。
插曲一过，老管家便印着C罗来到阿布所在的地方，俄罗斯人和葡萄牙人握手示意，然后分别在草坪上宽厚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阿布的脸上略显疲倦之色，显然这段时间他还没从俄乌冲突的政治漩涡中挣脱出来，不过看得出来他今天十分高兴，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喃喃道：“克里斯，欢迎你来到英国，我不会向你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因为恐怕你比我更加清楚和熟悉这个地方的。”
C罗微微一笑道：“主席先生不必客气，感谢您今天的款待。”
阿布看着C罗，思绪不由得飘到了2008年，真是苦涩的回忆啊。如果没有遇到正值巅峰状态的C罗，自己所掌控的切尔西甚至能获得当年的联赛冠军和欧冠冠军。
自己当初望向那个红衣小小罗的时候，心中充满了对弗格森爵士的艳羡，心中想的都是为自己的球队招揽一位这样的超级球星，而现在，当年的梦想或许能在这一刻梦想成真。
阿布紧紧收回自己澎湃的思绪，他虽然是一个足球爱好者，但商人的身份并不能让他的情绪流露到脸上来。于是他淡淡道：“克里斯，昨天你的经纪人门德斯已经和我初步商谈过了，关于你的转会意愿。我也十分感谢你愿意和切尔西展开接触，因为你是自由人身份，如果你能够加入切尔西，我们能够省下一大笔钱，不过，如你所见，俱乐部的近况并不乐观，在成绩上，我们在联赛只排名第八位，已经脱离了欧战区域，而在比赛场外，外部的纷扰也让这支球队的命运涌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C罗微笑道：“主席先生有什么指示吗。”
阿布苦笑道：“克里斯，如你所见，就算你的加入只需要象征性地支付一笔由你的经纪人门德斯的运转酬金，可现在的切尔西也难以支付你那高达2500万欧的昂贵薪水。”
C罗单手支撑住自己的下巴道：“这些话门德斯已经通过电话转达给我了，主席先生。”
阿布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他再一次看向这位自己年轻时梦寐以求的球员，试探性的问道：“克里斯，以现在切尔西的财政条件，减去下赛季我们在英联赛，包括足总杯，社区杯，还有欧战上的引援支出以外，我们最多能够给你支付1000万欧的年薪。”
C罗假意发出一声哀叹道：“这和中东土豪给我的优渥条件相比，简直差了十倍还多。”
阿布的脸上也因为窘迫露出了尴尬的职业假笑。
C罗摸了摸他的鼻梁，忽然问道：“主席先生，恕我冒昧，您在未来关于引援的预算是多少，当然，如果这问题在您的心中属于商业机密，那么请不必回答。”
阿布苦笑道：“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保密的，以切尔西现在的阵容，外界都在传闻我将进行大刀阔斧的大换血，补强以求下个赛季带来成绩。可现在联赛对我的管制很严格，我甚至不能使用我个人的资产作为抵押进行商业贷款，所以，切尔西下个赛季的预算只有四亿欧元。”
C罗哑然失笑道：“这只是包括球员薪水吧？”
阿布摇了摇头，苦涩道：“还包括了球员的转会费用。”
C罗也感到事情的棘手，要知道，作为豪门俱乐部，光是球员薪水的支出每年就将支付大约三亿欧元，当然切尔西的球员年薪并不特别高昂，但仍然占据了一笔很大的开支，去除掉这笔高昂的费用之后，意味着切尔西在下个赛季的引援经费只有大约1.5亿欧的预算，这样的预算，在国际球员市场中只能够引援两名后卫球员，还是那些并不十分出众的球员。
阿布看到克里斯苦笑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克里斯，如你所见，虽然我很想将你招致麾下，但以你的身价，切尔西无力支付你那每年高昂的薪水。”
C罗屏息凝神，静静倾听着，阿布并没有和弗洛伦蒂诺一样从商人的角度出发和C罗交谈，反而推心置腹地讲切尔西现在所面临的困境如实地告诉了C罗，这让C罗对着这个来自俄罗斯的优雅男子也增加了几分好感。
一阵静默，C罗忽然道：“主席先生，如果，当然我是说，切西尔如果能够在下个赛季进入欧战区，并顺利捧起大耳朵杯来，这样能够减轻您现在所处的困境吗？”
阿布心中怦怦直跳，大耳朵杯，每个俱乐部的至高荣耀，虽然切尔西已经成功两次捧得大耳朵杯，但心中对其的渴望依旧不亚于久旱之人对水源的渴望。
阿布不由得想到眼前这个健壮男子的另一个称号：“欧冠之王，他在欧战战场上创造过太多奇迹，拜仁，马竞，尤文，这些强大球队本来是拥有着问鼎欧战之巅的能力，却被他一人摧毁了。但可惜，他已经老去了，一个老去的传奇，是否还能够如他年轻时候一般模样，在足球战场上拥有着变化战局的能力呢？”
阿布想了想，于是回答道：“当然，足球场外的博弈虽然涉及政治，但足球本身是纯粹的，只要切尔西在下个赛季能够获得欧战冠军，那么我想一切对切尔西的限制都将有所松动，而那个时候我家族也就能够继续注资切尔西，保证俱乐部的健康发展。”
阿布说话有这个底气，因为他背后的家族是俄罗斯能源巨头，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富和庞大的人脉，只是现在的俄乌战争将这一项资源给冰封了而已。
C罗用宽大的手指敲击了一下大理石桌面，忽然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对着阿布道：“主席，您的另一个身份是商人，相比您也对商业中的对赌协议有所了解。我愿意接受1000万欧年薪的条件，但前提是我需要和您签订一份具有法律效应对赌协议。而条件是，如果我在下一个自然年中能够为切尔西踢进不少于五十粒的进球，而且帮助球队摆脱现在所面临的困境，重新进入欧战区域，您就将支付我余下的1500万欧薪水，如果达不到这个条件，我将分文不取。”
阿布心中强烈地盘算着：“一年五十个进球和回到欧战区域。这意味着C罗至少要率领着这支切尔西从现在联赛15名开外重新带回前四的位置，可这又谈何容易，现在英超球队的实力十分恐怖，有瓜帅所率领的无敌之师曼城，这支引进了绝世天才哈兰德的球队正成为今年欧冠最为有力的争夺者，在赔率排行榜上一骑绝尘。而其他球队诸如利物浦，曼联，热刺也都是人才济济，正是球队实力最为强劲的时刻，要带领这样一支球队和这些豪门俱乐部同台竞争，阿布觉得哪怕是以C罗的实力，也恐怕难以为继。”
阿布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克里斯，并非我在质疑你的实力，只是现在的你。。。”阿布并没有说完整句话。
C罗微笑道：“主席先生，但说无妨。您是想说我已经老了，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实力了是吗？”
阿布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当然，你的年龄本来就是一个奇迹，这或许和你极端自律的生活方式和那永不认输的拼搏性格有关系。要知道，以前的那些超级巨星如齐达内，罗纳尔迪尼奥，他们在你这个年纪，早就选择退役，或者远赴美国日本，在水平更为低劣的次级联赛中养老了。”
C饶是岁月已经风吹拂掉了C罗的年少轻狂，可阿布的恭维话语任使得这位巨星感到心中愉悦。
C罗端起为他准备的纯净水，伦敦那特有的软绵甘甜的水质比马德里要可口许多。C罗回答道：“主席先生，足球并非是一个人的运动，刚才我允诺您的前提条件，是需要您按照我的建议购买球员补强。”
阿布心中一愣，随即又想到了外界的传闻，这个强势的男人号称葡萄牙国家队真正的幕后教练，他的权利甚至能左右青训的选拔和球员的上场。
阿布于是问道：“克里斯，如果我愿意相信你的实力，那你希望我引入那几位球员呢？”
C罗接着话题道：“首先是球队的主帅格雷厄姆-波特先生，他虽然是一位拥有丰富执教经验的主帅，但他对您的球队了解不深，甚至不能确定球队首发十一人的名单，这会导致人心不稳，球员内心浮动。他的行为并不能和球员之间引发真正的情感共鸣，反而让人觉得他只是一个为了糊口而勉强做着眼前工作的雇佣兵。”
阿布惊讶于眼前这个球员不但在球场上拥有着非凡的观察力，看人方面居然也如此一针见血。虽然阿布曾以此问题和格雷厄姆商谈过很多次，但固执的格雷厄姆并未听从阿布的训诫，依旧我行我素。这让阿布十分气恼，心中也生出了更换主帅的主意。
阿布试探性地问道：“克里斯，那么根据你说的，你觉得谁最适合在这个时候来执教切尔西呢？”
C罗淡淡吐出两个人的名字：“齐达内和弗格森。”
阿布猛然呼出一口浊气，随后苦笑道：“你也知道，齐达内正欲接手法国国家队，恐怕不会有来英超任职的打算。而弗格森爵爷，以他的能力当然能让切尔西起死回生，可他年纪太大了，恐怕没有精力和时间在执教一家一线球队了。”
C罗听到了意料之内的回答，于是道：“主帅之中，安切洛蒂穆里尼奥瓜迪奥拉三位世界级名帅是皇马罗马和曼城的非卖品，恐怕你花太多心思他们也不会来切尔西。而且后两位教练和我的性格不合，不过，在世界范围内，仍有一名名帅如沧海遗珠般散落在五大联赛之外。”
阿布心中好奇，询问道：“克里斯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C罗微笑：“这个人你在熟悉不过了，恕我冒昧，曾经你两也是一对“难兄难弟”。”C罗的脸上带着坏笑。
阿布疑惑，但强烈的求知欲又让他不得不继续询问道：“别买关子了克里斯，请你直说那个人的名字。”
C罗淡淡吐出几个字：“战术大师，贝尼特斯。”
阿布的额头上不禁有汗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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