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刀剑论理
刀剑论理，这是荒吟之地不成文的规矩，因为他是用刀剑而定的规矩，按理来说应该是由他这个中年男子对少年人所说的话。
可是此刻，却是从这个少年的口中说了出来。
“少年郎，你所说的刀剑论理很对，但是，你不觉得一个少年人这般说话，戾气未免太重了吗？”中年男子说道。
“戾气？”黑衣少年嗤笑一声，像是在嘲讽，好像对这两个字有着别样的理解。
“我行事就这般，你要想让我把这地上的酒水与血给你擦干净，可以。”
“斩掉我的手臂，我将这些流在地上的酒水舔干净，如果没这个胆子，就乖乖闭嘴！”少年声音突然冷厉起来，嗡的一声，剑刃寒光闪烁，摄人心魄。
“大哥，这小子太特么嚣张了，让我去把他的手臂斩下！”蹲坐在长板凳上的瘦弱男子再也忍不住了，真要过去将少年活劈。
“你有把握吗？”中年男子显然也对眼前这个无礼的少年有着一股怒意，当下握住瘦弱男子的手，稍微松了几分力气。
“杀一个不知死活的少年我都没把握，那我二脸猴也算白混了。”挣脱开中年男子的手，二脸猴就大步冲黑衣少年走来，手上的大刀一撇，森冷的寒光同样闪烁。
“来得好！”黑衣少年僵笑了一声，或许那不可以称之为笑，因为那笑声极度的奇怪，似乎是……已经忘记怎么笑了。
随后一股劲力从他身体中传出，桌子上酒坛爆射而出，砸向二脸猴。
二脸猴嗤笑一声：“雕虫小技罢了。”
手中大刀猛然劈下，酒坛遽然爆碎开来，零零碎碎的化作一片齑粉。
他继续迈步向前，直接向黑衣少年冲杀而去。
可是，来到近前，哪里还有黑衣少年的身影，眼前的茶桌空无一人。
“嗯？”二脸猴惊疑一声，当下觉察不对，全身寒毛倒竖，如机械一般的把头向后歪去。
“你猜的不错，我确实在你身后。”黑衣少年身形像是一团幽影，没有实质，此刻正挂在二脸猴的后背上，剑刃离他的脖颈只有毫厘之差。
“暗影术！你是暗影楼的人？！”身后中年男子惊喝，他的瞳孔遽然收窄，认出了黑衣少年所使用的武学。
但是，他又立马摇头：“不对，暗影楼从来不主动杀人，你不是暗影楼的人，你到底是谁！”
中年男人的站起之时，双腿不自觉的打颤，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份令他捉摸不透，一切都透露着一种诡异感。
黑衣少年没有回应他，手上的剑刃已经见血。
“住手！”中年男子沉声一喝，自己的兄弟就这样死在这里，实在是太冤了。
“啊...！”黑衣少年突然惨叫一声。
中年男子的喝声并未对黑衣少年有什么影响，只是在剑刃见血后，他的脑袋突然昏沉的厉害，如同钉入了一颗钉子。
他收回了剑刃，身形化为实质，脸色募然变得苍白，捂着额头，口中不时低鸣。
随后步履蹒跚，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茶楼......
看着黑衣少年离去，二脸猴才长吐一口气，他想要迈步走向身旁的木板凳坐下，可双腿却不听使唤，直接瘫坐在了这滩血酒上。
中年男子沉着脸走过来，想要从刚刚那瞬息的战斗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证实他内心的想法。
“大哥，那小子什么来头，暗影术不是暗影楼的人才会吗？”二脸猴瘫坐在地上，久久平复不了内心，此刻迫切想要了解那个少年的信息。
“等等...。”中年男人神情一震，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后也不管地上的酒水会溅到身上，直直的向外踏去。
他来到茶楼外面，望着茶楼隔壁的那栋阁楼的楼顶。
在那阁楼之上赫然有着一具僵硬的尸体笔直的站在那里。
一股嗖凉的阴风吹来，有乌鸦声在远方叫喊了两声。
一颗裹着黑布的人头从那具尸体上滑落下来，切口平滑，已经没有了血迹，有的只是苍白的僵肉。
人头掉落的声音，震荡着中年男子的内心，这才将他思绪拉回现实：“暗影楼的人······死了！”
他呆滞看着阁楼上那具僵硬的尸体，周围万般的凄凉都加在他的身上，很久之后，他长吸一口气。
不知不觉间他刚才已经忘记了呼吸，仓促的呼吸，吐出热气，使他强压下内心的惊讶，随后快步跑入茶楼内，拉着二脸猴，起身往茶楼的后门走了。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小二，这才悄悄的探出头来，他则是长出一口气。
“还好没有打坏这里的东西，不然还得我赔钱。”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脸上的愁容缓缓舒展开来。
这样的事情平日里倒是不少见，所以他也见怪不怪，只是因为又要进行一番打扫，所以露出愁容。
他只是店里的小二，店老板则是因为不愿意待在这个鬼地方，只等每个月过来收银两。
看着地上的一摊血酒水，还有一股血腥气味，他整个人又颓了下去：“银子没挣到，茶楼倒是真变成酒楼了，或者说是血酒楼，干脆以后就该名叫血酒楼算咯。”
哀声叹气两声，小二还是耐着性子打扫了起来。
这座小镇，因为有暗影楼，是一座死镇，镇子里的人早就搬走了，落雨从不停歇，时而阴雨连绵，谁能在这个鬼天气活下去？
唯有这一家茶楼开门，而这家茶楼，即卖酒也卖茶，还管饭。
为的就是让一些为暗影楼慕名而来的人，有个落脚处，然后赚些银子。
“诶？银子！”小二正准备打扫，赫然发现那茶桌上有着一锭白花花的银子，“这怕是有十两了！”
小二眼睛放光，连忙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然后用力一咬。
“是真的！”小二欣喜万分，欣喜之余他又注意到外面好像没在下雨了，又快步的来到了门外。
“真的停雨了？”
小镇的街道空无一人，门户禁闭，阴雨停了，但天空上依然是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一直有狂风将他们的形状打乱，但就是吹不散。
“暗影楼的人头！”小二惊叫一声，刚一低头就发现了台阶下面有着一个黑布裹着的人头。
惊叫声回响在这小镇寂静无人的街道上，最后又回到他的心里。
他浑身一抖，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看着手里白花花的银子，他下定决心：“有了这十两银子，省着点用也够我用下半辈子了。”
心里盘算着，嗖嗖的凉风从他身边刮过，他转头看向茶楼内，阴沉沉的，还有血腥味，脚下则是一颗裹着黑布的人头，镇子里也是死气沉沉，一个人都没有。
有了银子，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下去了，连行囊都没有拿，只带着十两银子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可是此刻，却是从这个少年的口中说了出来。
“少年郎，你所说的刀剑论理很对，但是，你不觉得一个少年人这般说话，戾气未免太重了吗？”中年男子说道。
“戾气？”黑衣少年嗤笑一声，像是在嘲讽，好像对这两个字有着别样的理解。
“我行事就这般，你要想让我把这地上的酒水与血给你擦干净，可以。”
“斩掉我的手臂，我将这些流在地上的酒水舔干净，如果没这个胆子，就乖乖闭嘴！”少年声音突然冷厉起来，嗡的一声，剑刃寒光闪烁，摄人心魄。
“大哥，这小子太特么嚣张了，让我去把他的手臂斩下！”蹲坐在长板凳上的瘦弱男子再也忍不住了，真要过去将少年活劈。
“你有把握吗？”中年男子显然也对眼前这个无礼的少年有着一股怒意，当下握住瘦弱男子的手，稍微松了几分力气。
“杀一个不知死活的少年我都没把握，那我二脸猴也算白混了。”挣脱开中年男子的手，二脸猴就大步冲黑衣少年走来，手上的大刀一撇，森冷的寒光同样闪烁。
“来得好！”黑衣少年僵笑了一声，或许那不可以称之为笑，因为那笑声极度的奇怪，似乎是……已经忘记怎么笑了。
随后一股劲力从他身体中传出，桌子上酒坛爆射而出，砸向二脸猴。
二脸猴嗤笑一声：“雕虫小技罢了。”
手中大刀猛然劈下，酒坛遽然爆碎开来，零零碎碎的化作一片齑粉。
他继续迈步向前，直接向黑衣少年冲杀而去。
可是，来到近前，哪里还有黑衣少年的身影，眼前的茶桌空无一人。
“嗯？”二脸猴惊疑一声，当下觉察不对，全身寒毛倒竖，如机械一般的把头向后歪去。
“你猜的不错，我确实在你身后。”黑衣少年身形像是一团幽影，没有实质，此刻正挂在二脸猴的后背上，剑刃离他的脖颈只有毫厘之差。
“暗影术！你是暗影楼的人？！”身后中年男子惊喝，他的瞳孔遽然收窄，认出了黑衣少年所使用的武学。
但是，他又立马摇头：“不对，暗影楼从来不主动杀人，你不是暗影楼的人，你到底是谁！”
中年男人的站起之时，双腿不自觉的打颤，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份令他捉摸不透，一切都透露着一种诡异感。
黑衣少年没有回应他，手上的剑刃已经见血。
“住手！”中年男子沉声一喝，自己的兄弟就这样死在这里，实在是太冤了。
“啊...！”黑衣少年突然惨叫一声。
中年男子的喝声并未对黑衣少年有什么影响，只是在剑刃见血后，他的脑袋突然昏沉的厉害，如同钉入了一颗钉子。
他收回了剑刃，身形化为实质，脸色募然变得苍白，捂着额头，口中不时低鸣。
随后步履蹒跚，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茶楼......
看着黑衣少年离去，二脸猴才长吐一口气，他想要迈步走向身旁的木板凳坐下，可双腿却不听使唤，直接瘫坐在了这滩血酒上。
中年男子沉着脸走过来，想要从刚刚那瞬息的战斗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证实他内心的想法。
“大哥，那小子什么来头，暗影术不是暗影楼的人才会吗？”二脸猴瘫坐在地上，久久平复不了内心，此刻迫切想要了解那个少年的信息。
“等等...。”中年男人神情一震，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后也不管地上的酒水会溅到身上，直直的向外踏去。
他来到茶楼外面，望着茶楼隔壁的那栋阁楼的楼顶。
在那阁楼之上赫然有着一具僵硬的尸体笔直的站在那里。
一股嗖凉的阴风吹来，有乌鸦声在远方叫喊了两声。
一颗裹着黑布的人头从那具尸体上滑落下来，切口平滑，已经没有了血迹，有的只是苍白的僵肉。
人头掉落的声音，震荡着中年男子的内心，这才将他思绪拉回现实：“暗影楼的人······死了！”
他呆滞看着阁楼上那具僵硬的尸体，周围万般的凄凉都加在他的身上，很久之后，他长吸一口气。
不知不觉间他刚才已经忘记了呼吸，仓促的呼吸，吐出热气，使他强压下内心的惊讶，随后快步跑入茶楼内，拉着二脸猴，起身往茶楼的后门走了。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小二，这才悄悄的探出头来，他则是长出一口气。
“还好没有打坏这里的东西，不然还得我赔钱。”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脸上的愁容缓缓舒展开来。
这样的事情平日里倒是不少见，所以他也见怪不怪，只是因为又要进行一番打扫，所以露出愁容。
他只是店里的小二，店老板则是因为不愿意待在这个鬼地方，只等每个月过来收银两。
看着地上的一摊血酒水，还有一股血腥气味，他整个人又颓了下去：“银子没挣到，茶楼倒是真变成酒楼了，或者说是血酒楼，干脆以后就该名叫血酒楼算咯。”
哀声叹气两声，小二还是耐着性子打扫了起来。
这座小镇，因为有暗影楼，是一座死镇，镇子里的人早就搬走了，落雨从不停歇，时而阴雨连绵，谁能在这个鬼天气活下去？
唯有这一家茶楼开门，而这家茶楼，即卖酒也卖茶，还管饭。
为的就是让一些为暗影楼慕名而来的人，有个落脚处，然后赚些银子。
“诶？银子！”小二正准备打扫，赫然发现那茶桌上有着一锭白花花的银子，“这怕是有十两了！”
小二眼睛放光，连忙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然后用力一咬。
“是真的！”小二欣喜万分，欣喜之余他又注意到外面好像没在下雨了，又快步的来到了门外。
“真的停雨了？”
小镇的街道空无一人，门户禁闭，阴雨停了，但天空上依然是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一直有狂风将他们的形状打乱，但就是吹不散。
“暗影楼的人头！”小二惊叫一声，刚一低头就发现了台阶下面有着一个黑布裹着的人头。
惊叫声回响在这小镇寂静无人的街道上，最后又回到他的心里。
他浑身一抖，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看着手里白花花的银子，他下定决心：“有了这十两银子，省着点用也够我用下半辈子了。”
心里盘算着，嗖嗖的凉风从他身边刮过，他转头看向茶楼内，阴沉沉的，还有血腥味，脚下则是一颗裹着黑布的人头，镇子里也是死气沉沉，一个人都没有。
有了银子，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下去了，连行囊都没有拿，只带着十两银子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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