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老鼠
临东城城西一带是城里的贫民区住的都是些贫困的小百姓，有做零头生意的，有捡破烂的，有帮人佣工的，有捞鱼摸虾的，有小偷小摸的，有沿街乞讨的。像一个大染缸杂七杂八的的汇聚在一起。
这两夜，好端端的忽然闹起鬼来。一早起来，人们便三五成堆，惶恐不安地议论着。
“哎，张家婶子，你昨夜听到了吗？有个女人在河边哭了大半夜哩！”
“听到了，听到了，我家那位胆子大，还偷偷地跑出门看了，一个女人黑发掩面半鬼在河边哭，边哭边诉。奇的是，我家那位刚想上前询问，那女鬼突然消失不见了。”
“张婶子，李娘子。”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开了腔，“不只是昨夜，前夜那个女鬼也在哭，哭的时间短些，我听的清清楚楚。”
“这可怎么得了啊！”张婶子叹气道：“那女鬼阴魂不散，只怕夜夜都会哭下去啊。”
苏衍跟着陈雨一路乞讨，这东听一句，西听两句，摸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啊，这连着几夜，一到夜里就有人听见一女鬼坐在河边哭泣，一开始大家都害怕得不得了，但时间久了也不见这女鬼有害人之举，渐渐的大家都放松了些警惕，更有大胆者尝试着上前询问，却不了了之。
只是一到夜里就听到女鬼哭泣，扰的人惶恐心神不定。
当夜，陈雨拽着苏衍躲在一颗大树身后，陈雨时不时的探出脑袋，朝河边看去。
苏衍不禁内心苦笑，原来，白天陈雨听说了这件事后，说什么也要来看个究竟，仗着自己练气三层的底子，也不害怕，苏衍不知道该说他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一头脑热了，连一个简单的术法都不会，万一遇到厉害的鬼怪，怕是不知道死是怎么死的。不过来都来了，苏衍也只好按耐住身影，继续等待着，毕竟他也想看看那所谓的女鬼。
月亮拨开一层层云雾，悄然浮现在空中，已经是深夜了，却还不见河边有任何动静，陈雨已经没了刚开始的耐心，想要走出去的时候，被苏衍一把拉住了手臂，陈雨不解转头看向苏衍：“你...”
话还在口中，便被苏衍捂住了嘴巴，陈雨瞪大了眼睛，“嘘，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陈雨还在疑惑着。
苏衍头点了点前方，陈雨顺着苏衍的目光看去，刚才还空无一人的河边，此时出现了一白衣披发的女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凭空出现的，只见那白衣女子，缓缓跪在了一处，开始哭泣。
一阵微风吹过，陈雨不禁有些发毛，凄凉的哭声伴随着黑夜响起，让陈雨有些心惊，此刻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后怕，后背沁出了微微的薄汗。
陈雨有些紧张的握住苏衍的右手，大大的眼睛里闪着一丝害怕，他在用眼神询问苏衍，接下来刚怎么办？
苏衍拍了拍手背上的手，示意陈雨安心，两人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两人只好继续躲在大树后面，四只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干等起来，陈雨此刻的内心无比焦急，只希望眼前的女鬼，快点哭完赶紧走，他还年轻他要回家。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河边的女鬼还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陈雨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已经发麻的双腿，“啪嗒”在陈雨挪动双脚的时候，踩碎了地上的一只枯叶，这微不可闻的细碎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是有些明显。
完了完了，小爷不会交代在这里了吧。陈雨的心脏骤然跳动起来。
“谁？”果然，这细微的声音还是逃不过那女鬼的耳朵，她猛地一回头，立马锁定了苏衍两人藏身的大树，“是谁躲在那里！”
苏衍眼见躲不下去了，心一横，暗示好陈雨多好，随后自己走了出去。“在下，无心路过，打扰到姑娘了！还望姑娘见谅。”
那女鬼一见从树后走出一位年轻少年，眼里的犀利弱了两分，刚想开口，便被冲出来的陈雨打断。
“女鬼，小爷我们可是修士，休得猖狂，看我不收了你。”原来，陈雨见苏衍一人走了出去，内心焦急的犹如石锅上的蚂蚁，不忍丢下苏衍一人逃命，纠结片刻，抱着要死一起死的心态冲了出来。
岂料女鬼一听到这话，吓得花容失色，立马一阵青烟凭空而起，待烟雾散去，哪里还有女鬼的身影。
竟被陈雨的一番话吓跑了？
苏衍跟陈雨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有些愣住，难道我已经这么强了吗？陈雨想到这里，顿时，心里的胆怯散去几分，随后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苏衍，你看还是小爷的气势强大吧，那女鬼已经被我吓走了。”
苏衍当然不会信他的这番话，摸了摸下巴，向女鬼刚才消失的地方走去，仔细端详了片刻，突然，苏衍笑了起来转头问向陈雨“刚才的女鬼，你可知是何身份？”
“不就是一个孤魂野鬼吗，我怎么知道。”
“我把她喊出来，让你见见如何？”苏衍看着陈雨此刻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由好笑道。
“别！我不想见。”陈雨一听这话哪还顾得上面子，连连摇头摆手。
苏衍也不看陈雨，盯着地面上一个小小的洞口，表面有些微微隆起，像是什么东西刨出来的一样。
“还不出来吗？”
陈雨跑到苏衍的身旁，警惕的看着四周，就怕那女鬼突然出现，见没有动静，陈雨的心刚放下，就听见苏衍又说道。
“再不出来，我可放火烧你的洞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女子声音响起“别别别，仙人高抬贵手，小女子这就出来。”
陈雨寻着声音发现是从脚下响起，立马跳开了两步，只见一只白色的小老鼠从地下钻出，随即摇身一变，看清了模样，陈雨大惊，那女鬼竟是只老鼠精！
“两位仙人，求你高抬贵手，别收了我，小女子从出生起从未有过害人之举，也从无害人之心。”那老鼠所化的女子，正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向两人求饶。
见陈雨还有些惊魂未定，苏衍笑了笑，跟陈雨解释道：“这是只白鼠刚成精，它们这族能力比较弱小，除了简单的化形，没有什么本领的。”
听到苏衍的解释，陈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随即说道：“你这小老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吓人干什么？”
“小女子冤枉啊，小女子从未捉弄过别人，还望大人明鉴。”
“那你整夜在这河边哭什么？”
“前两天夜里，小女子的家父出去觅食，不幸被一面坍塌的墙压倒，便再也没有起来，小女子把家父的尸身埋到了河边，只敢在这夜里没有人的时候思念家父伤心哭泣。”这小老鼠提到了伤心往事，又忍不住掩面垂泪。
陈雨看着地上抽抽嗒嗒的小老鼠，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向苏衍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苏衍选择了直接无视，走上前去将小老鼠所化形的女子扶起，“别难过了，逝者已去生者更要坚强！”苏衍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家中，只剩你一人了吗？”
小老鼠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的回答道：“家母，从我出生后便逝去了，家父临终前曾交代，家父有个弟弟在往南的安阳城安家，让我投奔于叔叔。”
“那你快去找你的叔叔吧，你一个人在这里被你的天敌找到，没人护得了你，何况你夜夜在此哭泣，扰的周围百姓不得安宁，再继续下去，只怕到时会招来大人物降你！”
小老鼠一听有些慌了神，连忙直呼不敢了，向苏衍保证，这就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结束了今晚这场闹剧，苏衍两人准备离开，可还没走多远，就察觉到有人跟在身后，苏衍回头一看，是那只小老鼠正远远的跟着。
陈雨皱眉说道：“你这小老鼠跟着我们做什么？”
见自己被发现，小老鼠连忙出声解释道：“两位仙人，小女子从未出过远门，此去路途遥远，能否请仙人送我一程，小女子愿送出家传之物报答两位仙人。”
陈雨不由好笑，你一只精怪，别人不怕你就算不错了，你还怕别人？再说了，你这么一只弱小的小老鼠，能有什么好东西，大米小麦？
陈雨连连摆手拒绝了小老鼠的请求，开玩笑，给老鼠做保镖，自己又不是太闲了，脑子也不坏。
小老鼠有些沮丧的看着两人渐渐离去的背影，也不敢出声挽留。
这两夜，好端端的忽然闹起鬼来。一早起来，人们便三五成堆，惶恐不安地议论着。
“哎，张家婶子，你昨夜听到了吗？有个女人在河边哭了大半夜哩！”
“听到了，听到了，我家那位胆子大，还偷偷地跑出门看了，一个女人黑发掩面半鬼在河边哭，边哭边诉。奇的是，我家那位刚想上前询问，那女鬼突然消失不见了。”
“张婶子，李娘子。”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开了腔，“不只是昨夜，前夜那个女鬼也在哭，哭的时间短些，我听的清清楚楚。”
“这可怎么得了啊！”张婶子叹气道：“那女鬼阴魂不散，只怕夜夜都会哭下去啊。”
苏衍跟着陈雨一路乞讨，这东听一句，西听两句，摸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啊，这连着几夜，一到夜里就有人听见一女鬼坐在河边哭泣，一开始大家都害怕得不得了，但时间久了也不见这女鬼有害人之举，渐渐的大家都放松了些警惕，更有大胆者尝试着上前询问，却不了了之。
只是一到夜里就听到女鬼哭泣，扰的人惶恐心神不定。
当夜，陈雨拽着苏衍躲在一颗大树身后，陈雨时不时的探出脑袋，朝河边看去。
苏衍不禁内心苦笑，原来，白天陈雨听说了这件事后，说什么也要来看个究竟，仗着自己练气三层的底子，也不害怕，苏衍不知道该说他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一头脑热了，连一个简单的术法都不会，万一遇到厉害的鬼怪，怕是不知道死是怎么死的。不过来都来了，苏衍也只好按耐住身影，继续等待着，毕竟他也想看看那所谓的女鬼。
月亮拨开一层层云雾，悄然浮现在空中，已经是深夜了，却还不见河边有任何动静，陈雨已经没了刚开始的耐心，想要走出去的时候，被苏衍一把拉住了手臂，陈雨不解转头看向苏衍：“你...”
话还在口中，便被苏衍捂住了嘴巴，陈雨瞪大了眼睛，“嘘，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陈雨还在疑惑着。
苏衍头点了点前方，陈雨顺着苏衍的目光看去，刚才还空无一人的河边，此时出现了一白衣披发的女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凭空出现的，只见那白衣女子，缓缓跪在了一处，开始哭泣。
一阵微风吹过，陈雨不禁有些发毛，凄凉的哭声伴随着黑夜响起，让陈雨有些心惊，此刻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后怕，后背沁出了微微的薄汗。
陈雨有些紧张的握住苏衍的右手，大大的眼睛里闪着一丝害怕，他在用眼神询问苏衍，接下来刚怎么办？
苏衍拍了拍手背上的手，示意陈雨安心，两人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两人只好继续躲在大树后面，四只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干等起来，陈雨此刻的内心无比焦急，只希望眼前的女鬼，快点哭完赶紧走，他还年轻他要回家。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河边的女鬼还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陈雨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已经发麻的双腿，“啪嗒”在陈雨挪动双脚的时候，踩碎了地上的一只枯叶，这微不可闻的细碎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是有些明显。
完了完了，小爷不会交代在这里了吧。陈雨的心脏骤然跳动起来。
“谁？”果然，这细微的声音还是逃不过那女鬼的耳朵，她猛地一回头，立马锁定了苏衍两人藏身的大树，“是谁躲在那里！”
苏衍眼见躲不下去了，心一横，暗示好陈雨多好，随后自己走了出去。“在下，无心路过，打扰到姑娘了！还望姑娘见谅。”
那女鬼一见从树后走出一位年轻少年，眼里的犀利弱了两分，刚想开口，便被冲出来的陈雨打断。
“女鬼，小爷我们可是修士，休得猖狂，看我不收了你。”原来，陈雨见苏衍一人走了出去，内心焦急的犹如石锅上的蚂蚁，不忍丢下苏衍一人逃命，纠结片刻，抱着要死一起死的心态冲了出来。
岂料女鬼一听到这话，吓得花容失色，立马一阵青烟凭空而起，待烟雾散去，哪里还有女鬼的身影。
竟被陈雨的一番话吓跑了？
苏衍跟陈雨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有些愣住，难道我已经这么强了吗？陈雨想到这里，顿时，心里的胆怯散去几分，随后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苏衍，你看还是小爷的气势强大吧，那女鬼已经被我吓走了。”
苏衍当然不会信他的这番话，摸了摸下巴，向女鬼刚才消失的地方走去，仔细端详了片刻，突然，苏衍笑了起来转头问向陈雨“刚才的女鬼，你可知是何身份？”
“不就是一个孤魂野鬼吗，我怎么知道。”
“我把她喊出来，让你见见如何？”苏衍看着陈雨此刻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由好笑道。
“别！我不想见。”陈雨一听这话哪还顾得上面子，连连摇头摆手。
苏衍也不看陈雨，盯着地面上一个小小的洞口，表面有些微微隆起，像是什么东西刨出来的一样。
“还不出来吗？”
陈雨跑到苏衍的身旁，警惕的看着四周，就怕那女鬼突然出现，见没有动静，陈雨的心刚放下，就听见苏衍又说道。
“再不出来，我可放火烧你的洞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女子声音响起“别别别，仙人高抬贵手，小女子这就出来。”
陈雨寻着声音发现是从脚下响起，立马跳开了两步，只见一只白色的小老鼠从地下钻出，随即摇身一变，看清了模样，陈雨大惊，那女鬼竟是只老鼠精！
“两位仙人，求你高抬贵手，别收了我，小女子从出生起从未有过害人之举，也从无害人之心。”那老鼠所化的女子，正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向两人求饶。
见陈雨还有些惊魂未定，苏衍笑了笑，跟陈雨解释道：“这是只白鼠刚成精，它们这族能力比较弱小，除了简单的化形，没有什么本领的。”
听到苏衍的解释，陈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随即说道：“你这小老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吓人干什么？”
“小女子冤枉啊，小女子从未捉弄过别人，还望大人明鉴。”
“那你整夜在这河边哭什么？”
“前两天夜里，小女子的家父出去觅食，不幸被一面坍塌的墙压倒，便再也没有起来，小女子把家父的尸身埋到了河边，只敢在这夜里没有人的时候思念家父伤心哭泣。”这小老鼠提到了伤心往事，又忍不住掩面垂泪。
陈雨看着地上抽抽嗒嗒的小老鼠，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向苏衍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苏衍选择了直接无视，走上前去将小老鼠所化形的女子扶起，“别难过了，逝者已去生者更要坚强！”苏衍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家中，只剩你一人了吗？”
小老鼠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的回答道：“家母，从我出生后便逝去了，家父临终前曾交代，家父有个弟弟在往南的安阳城安家，让我投奔于叔叔。”
“那你快去找你的叔叔吧，你一个人在这里被你的天敌找到，没人护得了你，何况你夜夜在此哭泣，扰的周围百姓不得安宁，再继续下去，只怕到时会招来大人物降你！”
小老鼠一听有些慌了神，连忙直呼不敢了，向苏衍保证，这就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结束了今晚这场闹剧，苏衍两人准备离开，可还没走多远，就察觉到有人跟在身后，苏衍回头一看，是那只小老鼠正远远的跟着。
陈雨皱眉说道：“你这小老鼠跟着我们做什么？”
见自己被发现，小老鼠连忙出声解释道：“两位仙人，小女子从未出过远门，此去路途遥远，能否请仙人送我一程，小女子愿送出家传之物报答两位仙人。”
陈雨不由好笑，你一只精怪，别人不怕你就算不错了，你还怕别人？再说了，你这么一只弱小的小老鼠，能有什么好东西，大米小麦？
陈雨连连摆手拒绝了小老鼠的请求，开玩笑，给老鼠做保镖，自己又不是太闲了，脑子也不坏。
小老鼠有些沮丧的看着两人渐渐离去的背影，也不敢出声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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