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母爱
“好在小暮懂事，婉婉这些年把小暮当做亲儿子看待，小暮也对婉婉像亲生母亲一样，只是她还是走不出来，希望小暮能帮让婉婉接受吧。”刘石磊看着张婉，不再说下去，拍了拍赵建国，径直朝院子走了过去。张婉和李香兰看着自己的丈夫出来了，招手让他们过去，赵建国笑着走了过去。谁也没想到，这两位既是父亲又是丈夫的两个人，在刚刚的一瞬间都暴露了自己内心最柔软的一部分，只是不多时便隐藏了过去。饭桌上，赵暮看着喝了一些酒脸色发红的张婉，站起来对着她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只看到张婉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亲吻了赵暮的脸颊，回了一句，二人互相看着笑了起来。刘石磊看到眼前的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并不知道赵暮对着张婉说了什么，但是看着妻子和自己最关爱的学生脸上的笑容，想到了自己离世的女儿，他知道妻子是真的将赵暮当做自己的儿子来看待了。其实赵暮对着张婉说的话很简单，他在张婉的耳边说了一句：妈，别喝了，这一句让张婉很感动，她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一句“妈”彻彻底底的打动了张婉的内心。
赵建国曾问过刘石磊，为什么在自己的女儿离世后他们不愿意再要一个，刘石磊的回答很笃定，张婉在生下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就是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原本张婉的身体就不太好，那一次以后更差了。刘石磊想着，就算没有孩子又如何，他爱的本来就是张婉，女儿没了他还能硬挺着不在妻子面前难过，万一张婉没了……刘石磊从来没敢想过这件事，所以无论是好友还是张婉在深夜里惊醒问过他，他坚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绝不会再要孩子。但是对于那个时代的女性来说，没有孩子对她们是多么大的折磨，所以即使张婉明白丈夫的心意，但是她还是很难过，经常背着丈夫躲在房间里哭着，看着早逝的女儿的遗物。所以当她第一眼看到赵建国送过来的赵暮的时候，这个聪明的小男孩抚慰了她的心，这么多年来她无论是出差还是生病，赵暮总是一晚一晚的等候在她旁边，每周末和假期的时候，赵暮总是很多时间就在自己的身旁，偶尔天晚了，张婉就让赵暮在家中住下，从三四岁的时候，张婉亲眼看着赵暮长到现在这么大，对于张婉来说赵暮就好比自己的亲儿子一般。对于赵暮来说，如果李香兰带给他的是无微不至的关爱，那么张婉带给他的是像母亲般的呵护和宠爱，李香兰毕竟还有赵晨和赵夕，就算她也非常疼爱赵暮，但也有限，张婉则是整颗心都在赵暮和刘石磊身上，所以赵暮每周都会在刘石磊家住上一夜，张婉身体不好，每到生病赵暮就整夜的守在她身旁，所以即使名义上赵暮喊着张婉师娘，但是今天夜里看着微醺的张婉，赵暮第一次冲着她喊了一声“妈”，只是这一声喊哭了张婉，也喊哭了坐在一旁的刘石磊。春天的风在院子里静静的刮着，坐在院内的人有说有笑有泪，人总是种多情的动物，正如这仲春的风吹散了寒意给我们带来了一丝温暖，这丝温暖悄悄的浮现在我们的心中，慢慢的充斥在我们身体的每个部分，我们彼此看着、相拥着，共度着偶尔的相聚，庆祝着内心的感动。
夜晚，张婉推开赵暮的房门，从李香兰那里得到了赵暮感冒的消息，张婉早早的让赵暮吃了药去睡了，借着从窗外投进的月光，张婉悄悄的给赵暮掖了掖被他踢开的被子，看着赵暮稚嫩的脸庞，张婉看着看着眼泪流了出来，她擦干眼泪走出了房间，慢慢的关上了房门。这一晚张婉和赵暮睡的都很香，赵暮梦到了从未见到过的母亲，他追上去看到母亲竟然长得和张婉一模一样；张婉则梦到了自己的女儿，女儿在梦里对着她说：妈妈，你别担心，小英一直陪着你。
周末，赵暮的感冒好的差不多了，开始继续跟沐云笙练习着，终究是耐不住沐云笙脸皮薄，他们不再去沐云笙家里练习，而是刘石磊找了一个乐器行，这里的老板同刘石磊相熟，让二人在房间内进行练习。因为曲子并不长，加之二人以前都练过这首曲子，只练习了二人的配合，沐云笙心想校庆时间还早，所以也不着急，二人就这样一天练了一个小时左右就抛出去玩了。毕竟他们还都只是十几岁的孩子，哦对，赵暮前些天过了自己十二岁的生日，紧接着沐云笙也快过自己的生日了。赵暮最近一直在想要送沐云笙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前些天赵暮过生日，沐云笙亲手给他缝了一只小熊，只是手艺不太好，上面的针线错综复杂，但是毕竟是沐云笙亲手所做。赵暮看着一旁正玩得高兴的沐云笙，不禁叹了一口气。
“赵暮，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沐云笙听到赵暮在叹气，走上前来问了问他。
“在想你过生日那天送你什么礼物。”赵暮坐在长椅上，双手放在腿上撑着下巴看着沐云笙。
“我才不管呢，反正你过生日我可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给你亲手缝了一只小熊，我过生日你可不能搪塞我。”沐云笙听到赵暮是因为要送自己礼物而头痛，眉眼间充满了笑意，看着因为送礼物而头痛的赵暮。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也亲手给你做礼物。”赵暮看着笑的好像一只小狐狸的沐云笙，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着。听到赵暮的回复，沐云笙开心的拉着赵暮跑去公园里喂鸽子，不多时二人走到了公园湖旁，看到一个小孩子坐在湖边发呆，沐云笙拉了拉赵暮的衣袖，眼神看了过去，赵暮跟着看了过去，只见那个孩子看着阳光反射在水面上，泛着阵阵波光。赵暮认出来这是和他们一个学校的，比他们高了一级，以前去找刘公瑜的时候见过他。
沐云笙拉着赵暮走了过去，站在一旁看着少年，少年没有察觉，直到沐云笙好奇的弯下腰看着这个少年，少年才逐渐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正在看着他的二人。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沐云笙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钱玄。”
“你坐在这里看什么呀？”沐云笙追问道。
“看水。”
“看水做什么呀？”
“想事。”
“喂，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呀。”沐云笙看着眼前这个怪异的少年，听着他总是回自己两个字，不免有些气恼。
“不能。”钱玄还是默默的回了两个字。
“你这人真没有意思。”沐云笙撇了撇嘴，不再搭理钱玄。
“同学，你怎么一直坐在这里看着湖水呢？”赵暮拉着气恼的沐云笙，拽着她坐了下来。
“我爸爸说要带我去看海，海里面有很多水，所以我先来这里看水。”钱玄想了想，然后回着赵暮。一旁的沐云笙听见钱玄回了赵暮这么长的一句话，越发的觉得钱玄是故意的针对她，冷冷的看着钱玄，带有怨气的小脸撇向一边。
“那钱玄你是不是要搬家离开这里了呢？”赵暮拍了拍沐云笙的小脑袋，表示了安慰，然后转头问了钱玄。
“是啊，爸爸说这里的人不好，不让我交朋友，也不让我跟其他小朋友在一起玩。所以爸爸说带着我去海边的地方住，在那里我会有很多很多的朋友一起玩。”钱玄一字一句的回答着赵暮的话。
“钱玄，你最喜欢什么呀？我记得在学校见过你，但是我忘了在哪里见过你了。”赵暮听懂了钱玄说的话，看着他熟悉的面孔，总觉得自己除了找刘公瑜之外，好像在别的地方见过他。
赵建国曾问过刘石磊，为什么在自己的女儿离世后他们不愿意再要一个，刘石磊的回答很笃定，张婉在生下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就是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原本张婉的身体就不太好，那一次以后更差了。刘石磊想着，就算没有孩子又如何，他爱的本来就是张婉，女儿没了他还能硬挺着不在妻子面前难过，万一张婉没了……刘石磊从来没敢想过这件事，所以无论是好友还是张婉在深夜里惊醒问过他，他坚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绝不会再要孩子。但是对于那个时代的女性来说，没有孩子对她们是多么大的折磨，所以即使张婉明白丈夫的心意，但是她还是很难过，经常背着丈夫躲在房间里哭着，看着早逝的女儿的遗物。所以当她第一眼看到赵建国送过来的赵暮的时候，这个聪明的小男孩抚慰了她的心，这么多年来她无论是出差还是生病，赵暮总是一晚一晚的等候在她旁边，每周末和假期的时候，赵暮总是很多时间就在自己的身旁，偶尔天晚了，张婉就让赵暮在家中住下，从三四岁的时候，张婉亲眼看着赵暮长到现在这么大，对于张婉来说赵暮就好比自己的亲儿子一般。对于赵暮来说，如果李香兰带给他的是无微不至的关爱，那么张婉带给他的是像母亲般的呵护和宠爱，李香兰毕竟还有赵晨和赵夕，就算她也非常疼爱赵暮，但也有限，张婉则是整颗心都在赵暮和刘石磊身上，所以赵暮每周都会在刘石磊家住上一夜，张婉身体不好，每到生病赵暮就整夜的守在她身旁，所以即使名义上赵暮喊着张婉师娘，但是今天夜里看着微醺的张婉，赵暮第一次冲着她喊了一声“妈”，只是这一声喊哭了张婉，也喊哭了坐在一旁的刘石磊。春天的风在院子里静静的刮着，坐在院内的人有说有笑有泪，人总是种多情的动物，正如这仲春的风吹散了寒意给我们带来了一丝温暖，这丝温暖悄悄的浮现在我们的心中，慢慢的充斥在我们身体的每个部分，我们彼此看着、相拥着，共度着偶尔的相聚，庆祝着内心的感动。
夜晚，张婉推开赵暮的房门，从李香兰那里得到了赵暮感冒的消息，张婉早早的让赵暮吃了药去睡了，借着从窗外投进的月光，张婉悄悄的给赵暮掖了掖被他踢开的被子，看着赵暮稚嫩的脸庞，张婉看着看着眼泪流了出来，她擦干眼泪走出了房间，慢慢的关上了房门。这一晚张婉和赵暮睡的都很香，赵暮梦到了从未见到过的母亲，他追上去看到母亲竟然长得和张婉一模一样；张婉则梦到了自己的女儿，女儿在梦里对着她说：妈妈，你别担心，小英一直陪着你。
周末，赵暮的感冒好的差不多了，开始继续跟沐云笙练习着，终究是耐不住沐云笙脸皮薄，他们不再去沐云笙家里练习，而是刘石磊找了一个乐器行，这里的老板同刘石磊相熟，让二人在房间内进行练习。因为曲子并不长，加之二人以前都练过这首曲子，只练习了二人的配合，沐云笙心想校庆时间还早，所以也不着急，二人就这样一天练了一个小时左右就抛出去玩了。毕竟他们还都只是十几岁的孩子，哦对，赵暮前些天过了自己十二岁的生日，紧接着沐云笙也快过自己的生日了。赵暮最近一直在想要送沐云笙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前些天赵暮过生日，沐云笙亲手给他缝了一只小熊，只是手艺不太好，上面的针线错综复杂，但是毕竟是沐云笙亲手所做。赵暮看着一旁正玩得高兴的沐云笙，不禁叹了一口气。
“赵暮，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沐云笙听到赵暮在叹气，走上前来问了问他。
“在想你过生日那天送你什么礼物。”赵暮坐在长椅上，双手放在腿上撑着下巴看着沐云笙。
“我才不管呢，反正你过生日我可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给你亲手缝了一只小熊，我过生日你可不能搪塞我。”沐云笙听到赵暮是因为要送自己礼物而头痛，眉眼间充满了笑意，看着因为送礼物而头痛的赵暮。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也亲手给你做礼物。”赵暮看着笑的好像一只小狐狸的沐云笙，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着。听到赵暮的回复，沐云笙开心的拉着赵暮跑去公园里喂鸽子，不多时二人走到了公园湖旁，看到一个小孩子坐在湖边发呆，沐云笙拉了拉赵暮的衣袖，眼神看了过去，赵暮跟着看了过去，只见那个孩子看着阳光反射在水面上，泛着阵阵波光。赵暮认出来这是和他们一个学校的，比他们高了一级，以前去找刘公瑜的时候见过他。
沐云笙拉着赵暮走了过去，站在一旁看着少年，少年没有察觉，直到沐云笙好奇的弯下腰看着这个少年，少年才逐渐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正在看着他的二人。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沐云笙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钱玄。”
“你坐在这里看什么呀？”沐云笙追问道。
“看水。”
“看水做什么呀？”
“想事。”
“喂，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呀。”沐云笙看着眼前这个怪异的少年，听着他总是回自己两个字，不免有些气恼。
“不能。”钱玄还是默默的回了两个字。
“你这人真没有意思。”沐云笙撇了撇嘴，不再搭理钱玄。
“同学，你怎么一直坐在这里看着湖水呢？”赵暮拉着气恼的沐云笙，拽着她坐了下来。
“我爸爸说要带我去看海，海里面有很多水，所以我先来这里看水。”钱玄想了想，然后回着赵暮。一旁的沐云笙听见钱玄回了赵暮这么长的一句话，越发的觉得钱玄是故意的针对她，冷冷的看着钱玄，带有怨气的小脸撇向一边。
“那钱玄你是不是要搬家离开这里了呢？”赵暮拍了拍沐云笙的小脑袋，表示了安慰，然后转头问了钱玄。
“是啊，爸爸说这里的人不好，不让我交朋友，也不让我跟其他小朋友在一起玩。所以爸爸说带着我去海边的地方住，在那里我会有很多很多的朋友一起玩。”钱玄一字一句的回答着赵暮的话。
“钱玄，你最喜欢什么呀？我记得在学校见过你，但是我忘了在哪里见过你了。”赵暮听懂了钱玄说的话，看着他熟悉的面孔，总觉得自己除了找刘公瑜之外，好像在别的地方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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