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要学会讨人欢心
回到杏室，白公子居然端坐在教室内，听到妘瑕的脚步声，脸一板道：“妘瑕，你可知你今天的行为有何不妥？”
妘瑕不服气道：“我有何不妥？”
白公子道：“自以为是，胡乱相信人，判断错误。如果对方是敌人，你早死了。我是这么教你的吗？你迟早要去银霜国，到了那里，也要如此任性吗？你以为这里有我护着你，可若是我欺骗你、利用你、背叛你呢？”
白公子自从眼睛不好了，脾气就变得暴躁，说话也不客气。
妘瑕道：“你会吗？”
白公子道：“从今天起，你们不但要学武功，还要学怎么讨人欢心。”
姒棠露出惊喜的笑。
白公子道：“你们要学的，是银霜国的瓷器自幼就要学的，你们学的时间已经晚了。妘瑕，你不光要会扮演皿器，也要会扮演瓷器。”
“我只学杀人。”妘瑕道。
“我已经决定了！”白公子发火了：“你必须学。”
“我才不学。”妘瑕说。
白公子突然一个巴掌打到妘瑕脸上，一旁的姒棠捂嘴笑了。
妘瑕冲出房门，向外跑去。
她跑到一颗树下停住，擦着脸上的泪。
一个稚嫩的童音响起：“姐姐不哭。”
妘瑕瞪大眼睛，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小粉团子站在她的腿边，手里举着一块白色米糕，流着口水说：“姐姐不哭，姐姐吃糕。”
妘瑕没有碰米糕，却伸手捏了捏小粉团子的脸，触手之下，软软糯糯，妘瑕不由笑了起来，这个小孩真可爱啊。
“哎呀！你在干吗？”身后响起一声惊呼。
妘瑕回头一看，姒棠追了出来。
姒棠扑上前，抢过小粉团子，抱在手中，殷勤地问道：“王子殿下，你没事吧？”
小粉团被她挡住视线，看不到姐姐，手中的米糕也被姒棠碰掉了，不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姒棠生气地对妘瑕道：“你看你！你把王子殿下弄哭了！”
妘瑕奇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明明就是你把他给弄哭的。我们两个本来好好的，你一把把他抢过去，他是被你的粗鲁吓到了。”
姒棠气道：“我是好心，担心你得罪王子。”
妘瑕笑道：“我看你是需要学怎么讨人欢心！”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她在山中胡乱跑了一阵，心情松快了些，便上了一颗树，躺在大树干上歇息。
快到休息月了，此时正是山中最后几天好天气，碧青的天上白云悠悠，变幻无穷，看了一会，烦心事便渐渐淡去，又想，学讨人欢喜也没什么，她也有喜欢的人，讨喜欢之人欢喜，不是天经地义吗？就看白公子能教出个什么花来。他自己不也挺讨人厌的？别怪眼瞎，他眼瞎前，也不讨人喜欢。
这时，远远传来说话声，似是两个女子。两人边走边说，朝这边走来。
妘瑕此时不想与人相见，便往树丛间一缩，躲到浓密的枝叶后。
只听一个尖厉刺耳的女人声音道：“总有一天，我要把那女人的脸划烂。她杀了人，已经关入地牢了，居然又放了。”
另一人的声音温柔小心，劝道：“她可是银霜国贵女啊。”
那女人不甘心地说：“后位明明就是我的！”
另一人又犹豫地说道：“可是，她儿子被送去当了质子，那孩子刚送来时，我还见过，是个很温柔的孩子。”
先前那女人的声音拉长了：“我真不懂你，苌苰都不正眼看你，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
妘瑕能听出话中隐藏着刻薄与恶毒。
那温柔小心的女子却语调一变，充满了崇拜与骄傲：“我夫君是做大事的人，不在乎儿女情长，我觉得他好厉害。”
女人用鼻孔出气，道：“你没有孩子，你不懂，我要为我儿打算。说起来，你们结婚十六年了，你怎么还没有孩子？”
那女子声音顿时放低了，妘瑕听不太清。
两个人的脚步声慢慢走远，声音也渐渐消失。
响起诸二的叫声：“妘小娘子！”
诸二来找她了。可能是到了练功的时辰，没在相照亭里见到她。
他一边走，一边叫，一双大手拿着她的剑到处戳，似乎认为她就藏在树丛里，虽然她也确实藏在树丛里。
诸二又戳了戳一丛低矮的灌木，难道她有这么矮小吗？
“妘小娘子，就算不喜欢我给你的剑，也不要到处扔吧？”
妘瑕本来不想出去，可她知道，要是她现在不出去，到最后只会加练，而且很可能是练她不想练的。
妘瑕钻出树丛，见诸二穿了一身石青色新衣，衣上绣着金色转枝莲，遍身密花间，又绣上了天鹿、月兔、异兽、翔鸾纹等花纹，便道：“诸二，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好看？”
诸二笑了笑，脸上的鲛皮似动非动，道：“讨好我没用的，该练的功一点也不会少，而且你今天迟了，要加练。”
妘瑕一听“讨好”二字，就恼了：“别提了，白公子要我们学怎么讨人欢心，那个姒棠一听，可高兴了。对了，白公子让她去取的是什么宝物啊？”
“有吗？”诸二想了一会，道：“宝物，没什么宝物吧，她骗你的，应该是她的功课，要她找一个替死鬼帮忙。”
妘瑕咬了咬牙。
诸二挥了挥手上的剑，道：“既然你不喜欢剑，今天就不练剑。也不练胆量，敢逃课，胆子也不小了。就练力气吧。”
“啊！”妘瑕大叫一声，果然是她最讨厌的。
所谓练力气，就是重复一个动作一百次，休息一会，再来两百次，然后再三百次，一次次增加，直到诸二说：“停！”
然后到了第二三天，浑身上下都疼，就像是被上过刑一样。
每次问诸二：“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停？”
诸二总是漫不经心地说：“看得出来。”
“怎么看出来的？”
妘瑕得到的就只有一句“没用的，别想偷懒。”
妘瑕又问诸二：“你师父是谁啊？”
诸二仰天，想了半天，说：“我没师父。”
“没师父？那谁教你的功夫？”
“自己学的。”
他也不要她叫他“师父”。
她明明就得了他的传承，在他的引导之下觉醒了身上的兽血。
妘瑕不服气道：“我有何不妥？”
白公子道：“自以为是，胡乱相信人，判断错误。如果对方是敌人，你早死了。我是这么教你的吗？你迟早要去银霜国，到了那里，也要如此任性吗？你以为这里有我护着你，可若是我欺骗你、利用你、背叛你呢？”
白公子自从眼睛不好了，脾气就变得暴躁，说话也不客气。
妘瑕道：“你会吗？”
白公子道：“从今天起，你们不但要学武功，还要学怎么讨人欢心。”
姒棠露出惊喜的笑。
白公子道：“你们要学的，是银霜国的瓷器自幼就要学的，你们学的时间已经晚了。妘瑕，你不光要会扮演皿器，也要会扮演瓷器。”
“我只学杀人。”妘瑕道。
“我已经决定了！”白公子发火了：“你必须学。”
“我才不学。”妘瑕说。
白公子突然一个巴掌打到妘瑕脸上，一旁的姒棠捂嘴笑了。
妘瑕冲出房门，向外跑去。
她跑到一颗树下停住，擦着脸上的泪。
一个稚嫩的童音响起：“姐姐不哭。”
妘瑕瞪大眼睛，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小粉团子站在她的腿边，手里举着一块白色米糕，流着口水说：“姐姐不哭，姐姐吃糕。”
妘瑕没有碰米糕，却伸手捏了捏小粉团子的脸，触手之下，软软糯糯，妘瑕不由笑了起来，这个小孩真可爱啊。
“哎呀！你在干吗？”身后响起一声惊呼。
妘瑕回头一看，姒棠追了出来。
姒棠扑上前，抢过小粉团子，抱在手中，殷勤地问道：“王子殿下，你没事吧？”
小粉团被她挡住视线，看不到姐姐，手中的米糕也被姒棠碰掉了，不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姒棠生气地对妘瑕道：“你看你！你把王子殿下弄哭了！”
妘瑕奇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明明就是你把他给弄哭的。我们两个本来好好的，你一把把他抢过去，他是被你的粗鲁吓到了。”
姒棠气道：“我是好心，担心你得罪王子。”
妘瑕笑道：“我看你是需要学怎么讨人欢心！”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她在山中胡乱跑了一阵，心情松快了些，便上了一颗树，躺在大树干上歇息。
快到休息月了，此时正是山中最后几天好天气，碧青的天上白云悠悠，变幻无穷，看了一会，烦心事便渐渐淡去，又想，学讨人欢喜也没什么，她也有喜欢的人，讨喜欢之人欢喜，不是天经地义吗？就看白公子能教出个什么花来。他自己不也挺讨人厌的？别怪眼瞎，他眼瞎前，也不讨人喜欢。
这时，远远传来说话声，似是两个女子。两人边走边说，朝这边走来。
妘瑕此时不想与人相见，便往树丛间一缩，躲到浓密的枝叶后。
只听一个尖厉刺耳的女人声音道：“总有一天，我要把那女人的脸划烂。她杀了人，已经关入地牢了，居然又放了。”
另一人的声音温柔小心，劝道：“她可是银霜国贵女啊。”
那女人不甘心地说：“后位明明就是我的！”
另一人又犹豫地说道：“可是，她儿子被送去当了质子，那孩子刚送来时，我还见过，是个很温柔的孩子。”
先前那女人的声音拉长了：“我真不懂你，苌苰都不正眼看你，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
妘瑕能听出话中隐藏着刻薄与恶毒。
那温柔小心的女子却语调一变，充满了崇拜与骄傲：“我夫君是做大事的人，不在乎儿女情长，我觉得他好厉害。”
女人用鼻孔出气，道：“你没有孩子，你不懂，我要为我儿打算。说起来，你们结婚十六年了，你怎么还没有孩子？”
那女子声音顿时放低了，妘瑕听不太清。
两个人的脚步声慢慢走远，声音也渐渐消失。
响起诸二的叫声：“妘小娘子！”
诸二来找她了。可能是到了练功的时辰，没在相照亭里见到她。
他一边走，一边叫，一双大手拿着她的剑到处戳，似乎认为她就藏在树丛里，虽然她也确实藏在树丛里。
诸二又戳了戳一丛低矮的灌木，难道她有这么矮小吗？
“妘小娘子，就算不喜欢我给你的剑，也不要到处扔吧？”
妘瑕本来不想出去，可她知道，要是她现在不出去，到最后只会加练，而且很可能是练她不想练的。
妘瑕钻出树丛，见诸二穿了一身石青色新衣，衣上绣着金色转枝莲，遍身密花间，又绣上了天鹿、月兔、异兽、翔鸾纹等花纹，便道：“诸二，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好看？”
诸二笑了笑，脸上的鲛皮似动非动，道：“讨好我没用的，该练的功一点也不会少，而且你今天迟了，要加练。”
妘瑕一听“讨好”二字，就恼了：“别提了，白公子要我们学怎么讨人欢心，那个姒棠一听，可高兴了。对了，白公子让她去取的是什么宝物啊？”
“有吗？”诸二想了一会，道：“宝物，没什么宝物吧，她骗你的，应该是她的功课，要她找一个替死鬼帮忙。”
妘瑕咬了咬牙。
诸二挥了挥手上的剑，道：“既然你不喜欢剑，今天就不练剑。也不练胆量，敢逃课，胆子也不小了。就练力气吧。”
“啊！”妘瑕大叫一声，果然是她最讨厌的。
所谓练力气，就是重复一个动作一百次，休息一会，再来两百次，然后再三百次，一次次增加，直到诸二说：“停！”
然后到了第二三天，浑身上下都疼，就像是被上过刑一样。
每次问诸二：“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停？”
诸二总是漫不经心地说：“看得出来。”
“怎么看出来的？”
妘瑕得到的就只有一句“没用的，别想偷懒。”
妘瑕又问诸二：“你师父是谁啊？”
诸二仰天，想了半天，说：“我没师父。”
“没师父？那谁教你的功夫？”
“自己学的。”
他也不要她叫他“师父”。
她明明就得了他的传承，在他的引导之下觉醒了身上的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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