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何去何从（1）
过年，或许是吉祥如意的象征，是为了驱赶所有的不幸，对于那时的我来说，过年就是可以回家里，就是可以肆无忌惮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也不用顾及，可是不巧的是——她回来了！那个使我寄居人下的她，回来了！那时的我对于她的到来是很不自在，拘谨的。
我是在放假后才知道的，回去后的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总觉得自己如果突然和她碰面的话感觉怪怪的，那个给了我一生同时改变我一生的女人，我的妈妈。
妈妈这个人与奶奶是不和的，这从我没出现以前就是了，我出现以后更是闹得厉害，那一次回来不只是单纯的回来，她从一开始就打算将我带走，当然这也是在离开家很长时间后才知道的，只怪当初太年少。
奶奶在房子后面的菜地里发现了我，她拉着我说：“走，去见见你妈，好坏都是你妈，走！”她拉得很紧，由于不自然的严肃导致唾沫都从嘴里飞了出来，奶奶扭头小声地对着我耳朵说：“你妈回来一回不容易，一会儿好好说话，别怪她，”说到后面声音大了起来，“赶紧，你妈给你带了好些好吃的。”
脚步被我控制在了很小的距离里，但依旧阻止不了我们的见面，我想了很多话想当年质问她，可是见了面却傻了，这是我妈，穿着红色的羽绒服，披散着头发仅仅，就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看着，什么也没说。
“这是羽羽？”她指着我问了问奶奶，又定神看着我，抿着嘴笑，我突然挣开了奶奶拉着我的手，跑了出去，蹲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他跑出去干什么？这孩子。”
他们在那边过得很不错吧，哼！回来干什么？想我？把我丢来丢去，什么时候有过电话，我在此之前都不再有对于母亲的任何印象了，像是被橡皮擦过的字一般，模糊得不成样子，我把它封存在最黑暗的角落里，不愿意去打开。
尽管想法十分决绝，但最终还是要走到她面前叫一声妈，我的时间或许已经错乱了，我见过他们，至少外公走的时候见过他们，他们回来过。
他们究竟回来过多少次？我的记忆已经没有了，但我很清楚的知道他们并没有停留多久，他们并不想回来，这都是那时候我所认为的。
“饿了吗？”
“嗯嗯！”
“给！五毛钱买干脆面吃！”
“羽羽吃饭了没？”
“我有干脆面吃！嘻嘻！”
“能吃饱不能？”
……………
我记得那时候的她早上会在离家不远的一位阿姨家里玩，她们会一起商量打牌，打麻将，我的早饭也就成了一包干脆面，我不知道自己吃过多少次干脆面，但我却总是能想起来那时干脆面的味道，巧克力味的，甜甜的。
孤独的平静总是会被人打搅的，就像是风吹落树叶，击打在湖面，撩起阵阵涟漪，我的世界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关闭起来的，但我已经习惯了孤独，也愿意接受孤独。
“小羽！走，跟我去给你外公上坟去！”她拉着我的胳膊说。我问她为什么不是先去给我爷爷上坟，她没有回答。
爷爷的坟她从来都没有去上过，我记忆里的坟头上只有我，爸爸，姑姑，还有表弟，奶奶。她不曾进入过我的世界里，或许她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宋家的人吧！总是张口闭口她们家什么什么的，这里从来都不是她的家吧！
那个陪我长大的老头儿，我的外公，他总是说：你妈？！你妈可好！因为她我的碗跟碟都换了几回。我当时听了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话，沉默着，他望了望我，然后不再说下去了。
上坟的时候，我看着她的背影，望着远方熟悉的地平线，扭头看着我生活了四年多的村庄和那所充满纯情的小学，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的母亲跟小姨还有舅舅他们一起上学的场景。
冥币在被打火机点燃后，疯狂了起来，它开始不安分的跳动，我猜想是外公想要对我说点什么，可他究竟想说些什么呢？什么也没有，慢慢化作一缕青烟，最后消失不见。
“小羽，再过几天你姨跟你舅也会回来的，到时候就热闹了！”
“可跟我有啥关系？”对于他们的记忆仅仅是外公对他们思念的画面，我们没有任何情义可言，也就谈不上有啥好热闹的。
“到时候你哥哥跟你弟弟们也回来！”她看着我又说。
“弟弟？呵，我又不认得。”尽管不认得那些陌生的弟弟，但对于我那个表哥却是感到十分亲切，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源于小学的我们（随笔篇：我的表哥）。
“那也要见，到时候要客气一点，都是你弟弟的，听到了吗？”她很认真的看着我说。
我没有回答她，我在想着那些从未见过的弟弟们是否会像村里的其他小孩儿一样说着我熟悉的乡话，他们是否能够跟我打成一片，我想着想着就想起了外公堂屋里的那些照片，那上面有他们的身影，但那都是过去式了，我见到的不再是外公看过的他们了。
“羽！走了！我们回去吧！家里的天儿挺冷的，没有我们在那边暖和。”母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脑袋，家里再怎么冷，可它是我的家啊，外边再怎么暖和也不是我的归宿啊。
那天晚上我又梦见了外公，他像从前一样骑着摩托载着我，我们一起行驶在那条从我家到他家的熟悉的路上，尽管路上雾蒙蒙的，但我能感觉到是它，那条熟悉的路。
“小羽，这次考试考的如何啊？”
“我得奖了！哈哈！”
“想要个什么？”
“………………”
最初指引我向上的人是你啊！我的外公，我终究还是没能成为你所期望的大学生，没有你的话我也根本不可能成为大学生啊！我不敢去坟头看你，只能在有你的回忆里徘徊着，我想你了～
我是在放假后才知道的，回去后的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总觉得自己如果突然和她碰面的话感觉怪怪的，那个给了我一生同时改变我一生的女人，我的妈妈。
妈妈这个人与奶奶是不和的，这从我没出现以前就是了，我出现以后更是闹得厉害，那一次回来不只是单纯的回来，她从一开始就打算将我带走，当然这也是在离开家很长时间后才知道的，只怪当初太年少。
奶奶在房子后面的菜地里发现了我，她拉着我说：“走，去见见你妈，好坏都是你妈，走！”她拉得很紧，由于不自然的严肃导致唾沫都从嘴里飞了出来，奶奶扭头小声地对着我耳朵说：“你妈回来一回不容易，一会儿好好说话，别怪她，”说到后面声音大了起来，“赶紧，你妈给你带了好些好吃的。”
脚步被我控制在了很小的距离里，但依旧阻止不了我们的见面，我想了很多话想当年质问她，可是见了面却傻了，这是我妈，穿着红色的羽绒服，披散着头发仅仅，就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看着，什么也没说。
“这是羽羽？”她指着我问了问奶奶，又定神看着我，抿着嘴笑，我突然挣开了奶奶拉着我的手，跑了出去，蹲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他跑出去干什么？这孩子。”
他们在那边过得很不错吧，哼！回来干什么？想我？把我丢来丢去，什么时候有过电话，我在此之前都不再有对于母亲的任何印象了，像是被橡皮擦过的字一般，模糊得不成样子，我把它封存在最黑暗的角落里，不愿意去打开。
尽管想法十分决绝，但最终还是要走到她面前叫一声妈，我的时间或许已经错乱了，我见过他们，至少外公走的时候见过他们，他们回来过。
他们究竟回来过多少次？我的记忆已经没有了，但我很清楚的知道他们并没有停留多久，他们并不想回来，这都是那时候我所认为的。
“饿了吗？”
“嗯嗯！”
“给！五毛钱买干脆面吃！”
“羽羽吃饭了没？”
“我有干脆面吃！嘻嘻！”
“能吃饱不能？”
……………
我记得那时候的她早上会在离家不远的一位阿姨家里玩，她们会一起商量打牌，打麻将，我的早饭也就成了一包干脆面，我不知道自己吃过多少次干脆面，但我却总是能想起来那时干脆面的味道，巧克力味的，甜甜的。
孤独的平静总是会被人打搅的，就像是风吹落树叶，击打在湖面，撩起阵阵涟漪，我的世界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关闭起来的，但我已经习惯了孤独，也愿意接受孤独。
“小羽！走，跟我去给你外公上坟去！”她拉着我的胳膊说。我问她为什么不是先去给我爷爷上坟，她没有回答。
爷爷的坟她从来都没有去上过，我记忆里的坟头上只有我，爸爸，姑姑，还有表弟，奶奶。她不曾进入过我的世界里，或许她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宋家的人吧！总是张口闭口她们家什么什么的，这里从来都不是她的家吧！
那个陪我长大的老头儿，我的外公，他总是说：你妈？！你妈可好！因为她我的碗跟碟都换了几回。我当时听了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话，沉默着，他望了望我，然后不再说下去了。
上坟的时候，我看着她的背影，望着远方熟悉的地平线，扭头看着我生活了四年多的村庄和那所充满纯情的小学，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的母亲跟小姨还有舅舅他们一起上学的场景。
冥币在被打火机点燃后，疯狂了起来，它开始不安分的跳动，我猜想是外公想要对我说点什么，可他究竟想说些什么呢？什么也没有，慢慢化作一缕青烟，最后消失不见。
“小羽，再过几天你姨跟你舅也会回来的，到时候就热闹了！”
“可跟我有啥关系？”对于他们的记忆仅仅是外公对他们思念的画面，我们没有任何情义可言，也就谈不上有啥好热闹的。
“到时候你哥哥跟你弟弟们也回来！”她看着我又说。
“弟弟？呵，我又不认得。”尽管不认得那些陌生的弟弟，但对于我那个表哥却是感到十分亲切，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源于小学的我们（随笔篇：我的表哥）。
“那也要见，到时候要客气一点，都是你弟弟的，听到了吗？”她很认真的看着我说。
我没有回答她，我在想着那些从未见过的弟弟们是否会像村里的其他小孩儿一样说着我熟悉的乡话，他们是否能够跟我打成一片，我想着想着就想起了外公堂屋里的那些照片，那上面有他们的身影，但那都是过去式了，我见到的不再是外公看过的他们了。
“羽！走了！我们回去吧！家里的天儿挺冷的，没有我们在那边暖和。”母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脑袋，家里再怎么冷，可它是我的家啊，外边再怎么暖和也不是我的归宿啊。
那天晚上我又梦见了外公，他像从前一样骑着摩托载着我，我们一起行驶在那条从我家到他家的熟悉的路上，尽管路上雾蒙蒙的，但我能感觉到是它，那条熟悉的路。
“小羽，这次考试考的如何啊？”
“我得奖了！哈哈！”
“想要个什么？”
“………………”
最初指引我向上的人是你啊！我的外公，我终究还是没能成为你所期望的大学生，没有你的话我也根本不可能成为大学生啊！我不敢去坟头看你，只能在有你的回忆里徘徊着，我想你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