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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后遗症,可笑的代价

    果不其然,老镇衙听闻此事后勃然大怒,连抽了他十几个耳光,直到肿的跟个猪头似的才罚他去祠堂思过。打完后,梁雨生倒轻松了,老镇衙犯愁了,自己一辈子行事光明磊落,虽没留下美名,但也没有骂名,要是这事万一,今天被那几人公开了,那岂不是。想到这,老镇衙开口道:“刘伯,把天雷叫过来。”

    旁边一个白发老头应了声就要出门。

    “等等,顺便看看醉香酒楼来人了没。”

    “好的,老爷。”

    老镇衙见老者离开,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说了好多遍不要叫老爷,这刘伯,真是固执。”

    此刻若机一行三个人已经挑了张最西边的桌子坐下了,眼睛蒙着纱布的媛媛捏了一粒瓜子,但并没放入嘴里,在手上把玩着,问道:“胖大叔,为啥我这几天一点食欲都没有,就像这瓜子,我以前可是最爱吃的,但现在怎么提不起胃口呢?”

    若机正抓了一把糕点塞嘴里咀嚼着,听到这话,差点没噎着,心想,完了,自己骗她的事要穿帮,她现在可是一只骨,对人的食物不感兴趣虽然很正常,关键是她还不知道自己不是人了。

    媛媛接着又说道:“还有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有人在我身边走来走去,我就想去挠他,虽然感觉不是很强烈,胖大叔,我这是生的什么病啊。”

    “没事,没事,不想吃就喝点水吧,想挠人,这个行为不好,克制下吧。”若机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想到以前山里被四脚长尾怪撕碎的老虎,暗叹,你这不是想挠,是想撕碎他。没想到她会出现这种症状,看来过了今天得赶紧想办法了,不能拖了。

    突然,左手边的莲花用脚轻轻踢了一下若机,若机正想再去拿个橘子,不由得停下来,看了一眼莲花,而莲花用眼神示意他看左边,若机疑惑地看向左边,正好和一个白发老头对上了眼。那老头也不慌张,微微一笑,侧身进了一个边门,不知道躲着还是走了。

    “让你偷偷看,没让你头转过去,蠢驴。”莲花见到若机的举动,白了他一眼说道。

    “看他怎么了,胖爷不就多吃了几块糕点,至于监视我。”若机一边满不在乎说道,一边一把抓过一个橘子,撕开皮刚想整个塞进嘴里,但不知为何却又一掰两半,一半放到了媛媛面前,另一半则放到了莲花面前,自己重新拿了一个。

    媛媛笑着说了句谢谢,拿起橘子掰了一片,放进嘴里,刚嚼了一下,就眉头紧皱吐了出来,“好难吃。”

    莲花没想到若机居然还会给他一半,诧异的瞥了他一眼,虽然嘴上淡淡说了句:“我不喜欢吃橘子。”但心里不知为何还是有些暖洋洋的。

    “那老头是谁啊?”若机问道。

    “老镇衙大管家。”莲花若有所思的回道,那老头数年前随老掌柜来玩也见过多次,不过没什么交谈,只是有些印象。

    “哼!”若机听到这个回答,立马想到了什么,冷声说道:“看来那老镇衙总算知道自己儿子干过什么了。”说完便起了身,来开了位子。

    莲花见状问道:“你去哪?”

    “撒尿,你也要来?”

    “流氓。”

    若机走到刚才老者偷看他们的地方,发现旁边有个边门,里面有一条巷子,便走了进去,没多久就来到了一间青砖黑瓦,古色古香的屋子门口,而屋内两站一坐三个人正同时看着他。坐着的是老镇衙,他曾见过几次,另一个老头就是刚才偷看他们的人,至于另一个高个青年人,不认识,但绑着纱布的无手残臂很醒目,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若机毫不犹豫,大步走了进去,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自己变得如此大胆与果断了,也许是经历了那次事情,他知道人有时候是不可以犹豫的,又或者是他意识到了自己有些不一般吧。

    屋内那高个青年见到若机,眼中闪过一丝畏惧神色,但扭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父亲和刘伯,也强自镇定了下来。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父亲身边明面上的高手是二流武师阿福,但实际上却是这个九十高龄的刘伯,据说他的魂力十年前就到了一流武师巅峰,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宗师级高手,估计就算去开宗立派都不是难事,说不定突破了那传说中的界限也不是不可能,但为啥留在父亲身边,他就不知道了。但不管如何,有这个老头在,他心里很踏实,自然不怕若机胡来。

    “你就是醉香酒楼掌柜吧。”老镇衙坐那里不动如山,沉声问道,语气里带有一丝为官多年累积的威严。

    “对。”若机只回了一个字,毫不畏惧的和老镇衙对视着。

    老镇衙眼睛微微眯起,右手握了握椅子扶手,沉默片刻,继续说道:“大家都是聪明人,那我就不绕弯子了,开个价?”

    若机嘴角微微一瞥,扭头看了一眼高个青年,又回过来继续看着老镇衙说道:“镇衙大人,您老觉得钱可以买命?”

    “你们又没死人,我这还断了只手呢。”高个青年出人意料的居然插了句嘴,不过不管是若机还是老镇衙都似乎故意忽略了他的发言。

    接着若机又说道:“如果我没记错,根据大冥律法,故意毁人躯体,不管是成了还是未成,都是断首吧。那敢问老镇衙,你准备用多少钱买你儿子的命。”

    老镇衙刚想回答,却又被若机打断:“或者说我用你给的这笔钱再买你儿子的命,一分不少,一分不多,你觉得是不是可以呢。”

    “当然不行。”老镇衙冷哼一声道:“看来,阁下是不想好好谈,非要讨个说法了。”

    “我既然来了,自然是诚心的,关键是老镇衙似乎不够诚意。您觉得如果我这次收了银子,不管多少,是不是意思就是向你承认了我们酒楼人的命就值这个价,下次你的某个贵公子是不是就可以按这个价再来一次或者几次呢,那我又如何保证每次都能像这次一样活着来找你拿钱?”若机何尝不明白钱是好东西,但是也要有命花。

    老镇衙立即明白了若机的话里意思,但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看向刘伯,刘伯闭上眼摇了摇头。于是老镇衙这才回过头走向若机,哈哈笑道:“这个小兄弟不用担心,老夫以后必定严加看管,保证不会再发生此事,我想老夫说一不二的作风,整个镇都是很清楚的,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啊。”

    然后刘伯给了若机一叠银票,从上面一张看是五十两,要是下面都是这个面额,那总计至少三四百两。

    其实若机何尝不想多争取点利益,但是一来自己没什么证据,二来那老镇衙也是秉着自己内心的一些良知才和他讨价还价,否则直接按他个诬陷罪就完事了。

    不过从老镇衙角度,刚才他就想为了儿子,昧着良心借刘伯之手瞬间除掉这个隐患,那两个弱女子自然掀不起什么风浪,但看刘伯的样子似乎没把握,这才给了他银子和口头承诺,当然最主要的是郡主在他府上,自然还是谨慎点好。

    若机把银票塞进怀里,离开了此处,想到媛媛那个小姑娘,心中暗叹,人命还真是不值钱,但是公道无法伸张,也只能拿钱自我安慰了,可悲,又可笑,当然是笑自己了。

    刚回到桌位,莲花就用一双美目看着他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茅房难找。怎么,你也要上?”

    “不是,你上完了吗?”

    “上完了,怎么了?”

    莲花又盯着若机端详了一会儿,问道:“你酒量如何?”

    “不行。”若机前世就不喜欢喝酒,自然如此回答了。

    “那就太可惜了,刚听衙府仆役说午后为了助兴,会有个酒王会,获胜者不但可以得到酒王称号,还有五十两银子奖金。”

    酒王称号就算了,虚名而已,倒是那五十两银子挺诱惑人的,虽然若机刚拿了几百两,不过那毕竟是给媛媛和莲花的,而这五十两自己拿下就完全是自己的,要知道普通人家一年开销也不过十几两银子,而他们的小乡镇酒楼一年毛利也就一百多两,自己的工资就更别提了。拿下这个五十两,再跟莲花借点,说不定还能在香水镇买套小宅子住住。正在想入非非的若机,突然听到审判堂那边一阵喧闹声。不禁扭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