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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雨夜灭门案,酒窖疑凶

    就这么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个人走了进来,带起了房门,却是莲花,只见她端着一个小托盘,上面放了一碗冒着热气不知道什么淡绿汤,和一块折叠好的热毛巾。

    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莲花坐到床边柔声说道:“还说我傻,你不也是,表面看起来精明,那明知自己不能喝为啥还要喝。”顿了顿又说到:“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简单如你一样活着也挺好,不是非得追求一些看似美好的东西,所以想和你交个朋友,却不知为什么你要躲着我,其实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多了解了解你,而且从你上次说的那句话,听得出你也是个有过往的人,就是不知你来自哪里,有过什么经历。”

    看着呼呼大睡毫无反应的若机,莲花沉默了很久才起身说了句:“不过,还是谢谢你,也替媛媛谢谢你。”本想拿起热毛巾给若机擦擦脸,但犹豫了片刻又放下了,静静地离开了此处。

    一睡就是半天,醒来时已是晚上了,若机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还是很肿胀,而且感觉梦里有个女鬼的在她耳边念经,吵的头大。

    若机来到楼下,黑灯瞎火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外面呼呼的风声。于是点了盏灯,去后厨热了几盘中午的剩菜,端到大堂吃了起来。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吓了若机一跳,开门一看,是两个红黑官服的冥差,其中一人提了一盏写有‘衙’字的红灯笼,另一人撑着把墨青色油布伞,两人身子都湿了半边,在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估计是合撑的,而伞又小了些。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若机看了看外面深黑色的天空,并没有请他们进门的意思。

    “镇衙大人有急事想请您过去一趟。”其中一个年纪轻轻,白脸八字胡的冥差笑着说道。

    “不去,有事明天再说,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若机一听这事立即板着脸拒绝道,自己现在可是他们眼里的高手,架子还是得摆一摆的,不然以后指不准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也要来烦自己。

    那白脸八字胡冥差似乎早料到若机会这么说,补充道:“大人说了,只要您去,冥差教习每月加俸一两。”

    “差大哥,稍等片刻,我换双鞋子,拿把伞马上就来!”若机一听要加钱,心中马上一喜,小跑上楼,换了防雨兽皮靴,那还是媛媛见他鞋子一下雨就跑湿,特意买来送他的。接着又抓起一把黄竹柄油布伞返回了楼下,跟着两个冥差迈入了浓黑的夜幕中。

    若机走着走着感觉路不对呀,镇衙不是在北边的吗,现在虽然周围看不清,但大体能分辨的出来是向西南走,而且前面岔路右拐就是莲花的宅子了。便问了那两冥差。

    “若机大哥,刚忘了跟您说了,咱不去镇衙府,是去王员外宅子,镇衙大人他们在那等着呢。”白面八字胡冥差边走边解释道。

    “那边出什么事了?”

    “具体小的也不知道,我们只负责在门口把手,不让闲人进去的,但似乎里面是发生了什么命案。还是过去了,镇衙大人亲自跟您说吧。”

    若即当下也不再废话,但心里总感觉有点怕怕的,早知就不要那加俸了,大晚上来看什么命案现场。

    很快就来到了王员外宅子,王员外是香水镇数一数二的大财主,在各村的良田加起来有千余亩,每年光是卖粮的银子就有大几百两,别说还做一些其他布料加工,饲料加工的副业收入了,所以宅院虽比不上镇衙,但也不是莲花这种小庭院能比的。院门就足足可容纳七八个人并排进出。院内亭台楼阁也是样样俱全,只是此时里面冷冷清清的,除了散落着的十来个撑着伞提着灯笼站岗的冥差,一个王员外家的仆人都看不到,若机怀揣着诧异,迈入了主厅,只见老镇衙,刘伯和四五个红紫官服的冥差捕头正站在屋子中讨论这什么。

    其中一个满脸麻子,年约四十多岁的冥差捕头翻着一本册子说道:“大人,王员外家二十三口,除了一个小男孩,其他人的尸体都找到了,我已经安排人搬到偏厅去了,大人要不要去看看,就是尸体都跟我们刚进门发现的那具一样被撕成了好几块,比较渗人。”

    老镇衙正待说话,余光瞅见了踏入门槛的若机,便迎了过来,笑道:“原来是若机掌柜到了,老夫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哈哈。”

    这个老狐狸,哎,谁叫自己想买宅子还差点钱呢,这不上了他的当。“什么事,说吧?”

    老镇衙这时恢复了严肃表情,朝那麻子捕头看去,那麻子捕头倒也机灵,把册子塞入怀中走了过来朝若机抱了个拳,算是打过招呼,接着说道:“今天下午,我们接到有人报案,说是王员外府死人了,就赶了过来,截止刚才为止,已经确认登记在册的人员,除了一人失踪,一个活口都没有了,重要的是这看起来像是灭门仇杀甚至碎尸,但通常碎尸是用利器切开的,皮肉或者骨骼必然有整齐的地方,可奇怪的是这些尸体似乎是被什么猛兽撕咬,或者说是掰断的,而且有些尸体上还有奇怪的并排的血孔,目前还没搞明白是什么。”

    这老镇衙莫非把自己当什么破案子高手了,什么血孔,断口的,完全不知所云。若机面色不快的说道:“镇衙大人,我可不是什么破案高手,你找错人了。”

    那老镇衙扭头瞪了那麻脸捕头一眼怒道:“说重点,讲一堆废话干什么。”

    那麻脸捕头讪讪一笑,道:“是是是,职业病犯了,重点是,重点是,重点是啥来着?”

    老镇衙又是脸色一沉。

    若机当即转身道:“既然没什么事,你们慢聊,我就先回去了,告辞。”这阴雨天本来就冷,他可不想在这刚死了那么多人,怨气冲天的地方多做停留。

    “若机掌柜,且慢。”那须发皆白,一袭青色厚布长衫,羊皮白背心的刘伯居然开口了:“我怀疑这事是骨做的,所以想请你来看看有什么高见,顺便再协助我们检查下那酒窖,不知可否。”

    若机心想,还高见,查酒窖才是真吧,停下脚步,但也没有继续说话。

    那刘伯见若机停了下来,接着说道:“刚才我们整个宅子大都搜过了,没有发现什么状况,只剩下那酒窖了,而过了这么久时间,周边也并没有什么异常,料想那骨没有跑出去,十有八九就藏在那酒窖中,但万一那骨真在其中,一般人也对付不了,枉送性命,所以不得已恳请若机掌柜帮个忙,相信以你的能力,对付它定是小菜一碟。我和镇衙大人代表全体冥差感谢你。”

    正如刘伯所言,那骨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想想以前在荒山生撕猛虎的四爪长尾怪,不就是最低级的骨吗,再加上恐怖的再生能力,估计这一流武师刘伯去了也奈何不了那骨。但是他们对付不了成不了自己就要去对付的理由啊,这算哪门子道理,更何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凭莫名其妙毁了个一流武师那次经历吗,太扯了,当即摇了摇头,但也不能表露出自己对付不了的样子,淡然说道:“对付那骨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过我今天喝醉了,头有点晕,明天再说吧。”

    那老镇衙见若机这明显故意推脱的样子,急了,说道:“若机掌柜,你就答应了吧,老夫是怕那骨又出来害人,要不这样,只要你答应帮忙下去检查一番,就给五十两,要是这事确实是骨所为,而且藏在下面,你灭杀了他,再追加两百两。”

    若机犹豫了,又拿银子诱惑我,这老镇衙还真是把投其所好这一妙招发挥得淋漓尽致,但自己的命岂是银子能买的,银子什么时候不能赚,还是别冒这个险了。又摇了摇头道:“镇衙大人,我也想把这个凶手尽早绳之以法,但今天不在状态,告辞了。”说吧又要转身离去。

    那麻脸捕头见这若机无论如何不肯答应,便只能想些后续应对方法了,问向老镇衙:“大人,要不咱先撤离这里,封锁起来,防止那骨溜出去伤害附近镇民。”

    老镇衙点了点头,似乎又不死心的满脸期盼,看向若机,问道:“真不再考虑下,三百两如何。”这老镇衙其实也怕这骨万一突然跑他家里大开杀戒,可是会和这里一样的下场,不禁又试探性的提高了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