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疯狂的杰罗姆
“哈哈哈哈...家人？你这头精神错乱的恶心蛆虫竟然说她是你的家人？哈哈哈哈...”，杰罗姆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用仅剩的左手捂着肚子肆无忌惮地嘲笑起来，丝毫没注意那半边脑袋中洒出来的红白之物。
“你觉得我真拿你没有办法了？还是说...你以为这就是我的全部手段了？”，杰罗姆缓缓收敛了笑意，眼神中尽是癫狂。
“主的信徒们！是时候为了主的归来献上自己那一份微薄的光明了！”
话毕，杰罗姆的身体在疯狂的大笑声中轰然碎裂，在二人惊愕的目光中，那些本该四散崩飞的血肉竟齐齐朝着石像手中的光球涌去，将其包裹成了一个巨大的肉球。
四周那十二根石柱上的人头此刻也不再面带微笑，而是竭力扭曲着面容，朝着那肉球发出尖锐的嘶鸣声。
“啊！”，弗朗西斯痛苦地捂着耳朵，身上的镜面铠甲连同墨镜瞬间支离破碎。
“安娜！”
那团肉球在人头的嘶鸣声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上爆射而去，那厚实的岩壁在它面前犹如豆腐块，它一路毫无阻碍地冲上了地表，甚至将教堂那高耸的穹顶击出了一个大洞。
“弗朗西斯！把左手给我！”，孟鑫此刻也在受着那刺耳音波的折磨，他在脑海中大吼着拿回了左手的控制权。
银白色的沙鹰重新在他的手中出现。
“砰砰砰！”，子弹精准地打碎了正在嘶鸣的三颗人头，二人顿感轻松不少。
将剩余的人头一一打爆后，弗朗西斯利用触手的帮助攀上了溶洞顶部，从肉球留下的洞口中钻了进去。
谁都没注意，溶洞四周的岩壁正在缓缓开裂，一只流淌着黑色血液的腐烂手掌猛地从内探了出来...
......
地表，伯灵顿大街。
街头此时人山人海，面带怒容的镇民以及在教堂门口维持秩序的查尔斯与其手下们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镇民们！放心！杰罗姆神父此时正在净化那该死的邪神信徒，主的光辉绝不容许被玷污！”，查尔斯大声安抚着情绪激动的镇民，他没想到弗朗西斯竟然能够死而复生，更没想到这个卑鄙的疯子竟敢趁着深夜袭击圣光大教堂。
“查尔斯！你和你的走狗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还在耐心安抚人心的查尔斯突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了一句极为刺耳的话，他面色狰狞地扭过头，企图找到声音的来源。
“就是！我们每年纳的税难道被你胡乱挥霍了吗！”
“大家的日子本就不好过！你还隔绝了对外贸易！你这个只会吸血的蛀虫！”
“在圣光大教堂内都能随意杀人，我们的安全到底还有没有保障！”
“这是对主的亵渎！”
...
一石激起千层浪，本就心存不满的镇民们此刻纷纷开口，怒斥着查尔斯的不作为。
查尔斯也是心里憋屈得很，自从查尔斯神父来到小镇后，自己这个男爵是当的越来越没面子。
“你们先安抚好他们的情绪，我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查尔斯黑着脸对着身旁的骑士说道，随后领着两名卫兵朝着教堂门口走去。
他很清楚，此时犯了众怒的他必须先去避一避风头，只要神父把弗朗西斯杀死，那么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轰！”
查尔斯刚欲踏上阶梯，自教堂内传来的一声巨响将他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几块巨大的彩色玻璃窗从高处落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碎片四散飞溅。
“天上的是什么东西！”
“天啊，好恶心！”
“这不会就是那个邪神信徒吧...”
......
查尔斯有些后怕地摸着自己险些被碎片划伤的脸颊，朝教堂顶部望去。
只见天空中，浮着一团巨大的肉球，正在滴溜溜地旋转着。
似乎是察觉到了下方一双双眼睛的注视，肉球不断地放缓了旋转的速度，最终停在了半空。
一张扭曲可怖的人脸在肉球表面挣扎着呈现出来，那是杰罗姆的脸！
“杰罗姆神父！您被邪神污染了吗！”
人群中，一片哗然。不少人看到这一幕甚至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
他冷笑着看着下方的人群，粗壮的肉筋不断在其脸上蠕动。
“很好，这样一来省了我不少事。”，杰罗姆狞笑着，不过很快，他尽量地使自己的面容看起来平和。
“主虔诚的信徒们啊！邪恶的不洁之人弗朗西斯趁着我分心治疗安娜之际，偷袭了我，将邪神的污染注入了我的体内，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肉球中心缓缓裂开了一道大口子，浓郁的金光霎时间照亮了半边天空，把街道上的绝大部分人都给笼罩在了其中。
“主将光明带给了大地，将邪恶驱逐出了尘世。”，悬浮在半空的肉球仿若神明降世，杰罗姆的吟唱声如同净世梵音。
“祂以慈爱包容一切过错，
祂以智慧指引一切迷茫。
祂以力量支撑一切信念，
祂以光明照亮一切黑暗...”
接受着圣光照耀的人们，脸上都挂着诡异的微笑，情不自禁地将右手置于额前，齐声复诵。
...
教堂大厅内，两条血肉触手从被肉球破坏的地洞中伸出，扎入了两旁的地砖中。
弗朗西斯终于回到了地表。
听着教堂外不断传来的溢美之词，他皱了皱眉。
“老弟，教堂里还有其他人。”
“嗯？”，听到脑海中传来孟鑫提醒的声音，弗朗西斯随即微微偏头看向了右侧，将侦察眼球派了出去。
正瑟缩在长椅下的查尔斯忽然看见眼前的木板上睁开了一只血红的眼球。
“啊！”，查尔斯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飞速从长椅下钻了出来。
瞥了一眼跌跌撞撞逃跑的查尔斯，弗朗西斯没有再理会他，这种渣滓随时都能宰掉，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安娜从杰罗姆手中夺回来。
...
弗朗西斯一脚踏出了教堂大门，呈现于他眼中的，是一幅无比诡异的地狱绘卷。
教堂外，半是光明，半是黑暗，那团包裹着安娜的肉球则成了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分界点。
无数人在金光的照耀下，头部以下的血肉寸寸融化，淌入大地，但他们仍旧面露狂热，诵念着对主的赞美。
那些类似查尔斯一般未被金光照射到的幸运儿，或在无助的哭泣，或在绝望地奔逃，或在尝试挽救着失去理智的亲人...
“杰！罗！姆！”，弗朗西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低吼道，漆黑的双眸里有着红光流转，死死地盯着半空中的那团肉球。
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从来都不是。但他绝不会轻易夺走无辜之人的性命！
更何况人群中，还有不少让他感到熟悉的面孔...
弗朗西斯重重踏地，冲天而起，在半空划出了一道红色弧线。
肉球表面，杰罗姆淡淡看了一眼愤怒的弗朗西斯，眼中尽是嘲弄。
“今有罪人亵渎我主，罪不容恕！必须让罪人得到惩戒！信徒们，献出你们微薄的力量！让我们一同迎接光明神使的降临！”
杰罗姆高声呐喊着，地上那层粘稠的血肉仿佛受到了感召，朝着上方涌去。
“铛！”
泛着红光的猎刀被涌上天空的厚厚血肉给轻易挡住，发出了金铁相撞的声音。
“我来！”，孟鑫具象出沙鹰，操控起左手连发七枪，却也只是在血肉墙壁上留下了浅浅的白痕。
见一直无往不利的沙鹰竟然也失去了作用，孟鑫骂骂咧咧地将左手控制权归还给了弗朗西斯，他现在需要更加强大的武器！
弗朗西斯不死心，动用了血肉触手的能力，结果却仍不尽人意。
他不甘心地落回了地面，思考着破局之法。
半空中，杰罗姆癫狂地看着由这数千人组成的血肉浪潮，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
“我终于能够回归主的怀抱了！哈哈哈...”，他大笑着，化作了血肉浪潮的一份子。
...
随着杰罗姆血肉的离去，天空中一时间亮如白昼，一颗纯净的光球显露了它原本的模样。
“安娜！”，弗朗西斯再次看到了光球内那道模糊的小小身影，他必须趁现在将安娜夺回来！
可那血肉浪潮仿佛拥有自己的智慧一般，化作一张参天巨手将再次冲上天空的弗朗西斯狠狠击落。
“咳...咳咳...”，重重砸在地面的弗朗西斯还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连挪动一根手指头都十分费劲。他低头一看，发现全身的骨骼在强大的冲击力之下几乎都发生了碎裂与形变，短时间内根本恢复不了。
“可恶！动起来！你给我动起来啊！”，弗朗西斯不断地挣扎着，浑身的血管由于用力过猛纷纷开始破裂，他眨眼间变作了一个血人。
鲜血不断地流入他的眼眶，再从眼角流出，他眼睁睁地看着半空中的血肉浪潮将安娜吞没，目眦欲裂。
...
血肉浪潮在成功地吞没了光球之后，开始发生了常人所无法理解的变化。
只见它在半空中不断拉伸、聚合，最外层的血肉时而布满尖刺，时而光滑圆润，时而又有无数苍白的手臂从里探出...这样的异变大概持续了五六分钟，最终产生的形态，是一颗巨大的、布满孔洞的乳白色心脏。
它的表皮再也没有任何血肉特征，就好像那数千人的死亡与它无关。
“你觉得我真拿你没有办法了？还是说...你以为这就是我的全部手段了？”，杰罗姆缓缓收敛了笑意，眼神中尽是癫狂。
“主的信徒们！是时候为了主的归来献上自己那一份微薄的光明了！”
话毕，杰罗姆的身体在疯狂的大笑声中轰然碎裂，在二人惊愕的目光中，那些本该四散崩飞的血肉竟齐齐朝着石像手中的光球涌去，将其包裹成了一个巨大的肉球。
四周那十二根石柱上的人头此刻也不再面带微笑，而是竭力扭曲着面容，朝着那肉球发出尖锐的嘶鸣声。
“啊！”，弗朗西斯痛苦地捂着耳朵，身上的镜面铠甲连同墨镜瞬间支离破碎。
“安娜！”
那团肉球在人头的嘶鸣声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上爆射而去，那厚实的岩壁在它面前犹如豆腐块，它一路毫无阻碍地冲上了地表，甚至将教堂那高耸的穹顶击出了一个大洞。
“弗朗西斯！把左手给我！”，孟鑫此刻也在受着那刺耳音波的折磨，他在脑海中大吼着拿回了左手的控制权。
银白色的沙鹰重新在他的手中出现。
“砰砰砰！”，子弹精准地打碎了正在嘶鸣的三颗人头，二人顿感轻松不少。
将剩余的人头一一打爆后，弗朗西斯利用触手的帮助攀上了溶洞顶部，从肉球留下的洞口中钻了进去。
谁都没注意，溶洞四周的岩壁正在缓缓开裂，一只流淌着黑色血液的腐烂手掌猛地从内探了出来...
......
地表，伯灵顿大街。
街头此时人山人海，面带怒容的镇民以及在教堂门口维持秩序的查尔斯与其手下们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镇民们！放心！杰罗姆神父此时正在净化那该死的邪神信徒，主的光辉绝不容许被玷污！”，查尔斯大声安抚着情绪激动的镇民，他没想到弗朗西斯竟然能够死而复生，更没想到这个卑鄙的疯子竟敢趁着深夜袭击圣光大教堂。
“查尔斯！你和你的走狗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还在耐心安抚人心的查尔斯突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了一句极为刺耳的话，他面色狰狞地扭过头，企图找到声音的来源。
“就是！我们每年纳的税难道被你胡乱挥霍了吗！”
“大家的日子本就不好过！你还隔绝了对外贸易！你这个只会吸血的蛀虫！”
“在圣光大教堂内都能随意杀人，我们的安全到底还有没有保障！”
“这是对主的亵渎！”
...
一石激起千层浪，本就心存不满的镇民们此刻纷纷开口，怒斥着查尔斯的不作为。
查尔斯也是心里憋屈得很，自从查尔斯神父来到小镇后，自己这个男爵是当的越来越没面子。
“你们先安抚好他们的情绪，我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查尔斯黑着脸对着身旁的骑士说道，随后领着两名卫兵朝着教堂门口走去。
他很清楚，此时犯了众怒的他必须先去避一避风头，只要神父把弗朗西斯杀死，那么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轰！”
查尔斯刚欲踏上阶梯，自教堂内传来的一声巨响将他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几块巨大的彩色玻璃窗从高处落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碎片四散飞溅。
“天上的是什么东西！”
“天啊，好恶心！”
“这不会就是那个邪神信徒吧...”
......
查尔斯有些后怕地摸着自己险些被碎片划伤的脸颊，朝教堂顶部望去。
只见天空中，浮着一团巨大的肉球，正在滴溜溜地旋转着。
似乎是察觉到了下方一双双眼睛的注视，肉球不断地放缓了旋转的速度，最终停在了半空。
一张扭曲可怖的人脸在肉球表面挣扎着呈现出来，那是杰罗姆的脸！
“杰罗姆神父！您被邪神污染了吗！”
人群中，一片哗然。不少人看到这一幕甚至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
他冷笑着看着下方的人群，粗壮的肉筋不断在其脸上蠕动。
“很好，这样一来省了我不少事。”，杰罗姆狞笑着，不过很快，他尽量地使自己的面容看起来平和。
“主虔诚的信徒们啊！邪恶的不洁之人弗朗西斯趁着我分心治疗安娜之际，偷袭了我，将邪神的污染注入了我的体内，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肉球中心缓缓裂开了一道大口子，浓郁的金光霎时间照亮了半边天空，把街道上的绝大部分人都给笼罩在了其中。
“主将光明带给了大地，将邪恶驱逐出了尘世。”，悬浮在半空的肉球仿若神明降世，杰罗姆的吟唱声如同净世梵音。
“祂以慈爱包容一切过错，
祂以智慧指引一切迷茫。
祂以力量支撑一切信念，
祂以光明照亮一切黑暗...”
接受着圣光照耀的人们，脸上都挂着诡异的微笑，情不自禁地将右手置于额前，齐声复诵。
...
教堂大厅内，两条血肉触手从被肉球破坏的地洞中伸出，扎入了两旁的地砖中。
弗朗西斯终于回到了地表。
听着教堂外不断传来的溢美之词，他皱了皱眉。
“老弟，教堂里还有其他人。”
“嗯？”，听到脑海中传来孟鑫提醒的声音，弗朗西斯随即微微偏头看向了右侧，将侦察眼球派了出去。
正瑟缩在长椅下的查尔斯忽然看见眼前的木板上睁开了一只血红的眼球。
“啊！”，查尔斯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飞速从长椅下钻了出来。
瞥了一眼跌跌撞撞逃跑的查尔斯，弗朗西斯没有再理会他，这种渣滓随时都能宰掉，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安娜从杰罗姆手中夺回来。
...
弗朗西斯一脚踏出了教堂大门，呈现于他眼中的，是一幅无比诡异的地狱绘卷。
教堂外，半是光明，半是黑暗，那团包裹着安娜的肉球则成了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分界点。
无数人在金光的照耀下，头部以下的血肉寸寸融化，淌入大地，但他们仍旧面露狂热，诵念着对主的赞美。
那些类似查尔斯一般未被金光照射到的幸运儿，或在无助的哭泣，或在绝望地奔逃，或在尝试挽救着失去理智的亲人...
“杰！罗！姆！”，弗朗西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低吼道，漆黑的双眸里有着红光流转，死死地盯着半空中的那团肉球。
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从来都不是。但他绝不会轻易夺走无辜之人的性命！
更何况人群中，还有不少让他感到熟悉的面孔...
弗朗西斯重重踏地，冲天而起，在半空划出了一道红色弧线。
肉球表面，杰罗姆淡淡看了一眼愤怒的弗朗西斯，眼中尽是嘲弄。
“今有罪人亵渎我主，罪不容恕！必须让罪人得到惩戒！信徒们，献出你们微薄的力量！让我们一同迎接光明神使的降临！”
杰罗姆高声呐喊着，地上那层粘稠的血肉仿佛受到了感召，朝着上方涌去。
“铛！”
泛着红光的猎刀被涌上天空的厚厚血肉给轻易挡住，发出了金铁相撞的声音。
“我来！”，孟鑫具象出沙鹰，操控起左手连发七枪，却也只是在血肉墙壁上留下了浅浅的白痕。
见一直无往不利的沙鹰竟然也失去了作用，孟鑫骂骂咧咧地将左手控制权归还给了弗朗西斯，他现在需要更加强大的武器！
弗朗西斯不死心，动用了血肉触手的能力，结果却仍不尽人意。
他不甘心地落回了地面，思考着破局之法。
半空中，杰罗姆癫狂地看着由这数千人组成的血肉浪潮，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
“我终于能够回归主的怀抱了！哈哈哈...”，他大笑着，化作了血肉浪潮的一份子。
...
随着杰罗姆血肉的离去，天空中一时间亮如白昼，一颗纯净的光球显露了它原本的模样。
“安娜！”，弗朗西斯再次看到了光球内那道模糊的小小身影，他必须趁现在将安娜夺回来！
可那血肉浪潮仿佛拥有自己的智慧一般，化作一张参天巨手将再次冲上天空的弗朗西斯狠狠击落。
“咳...咳咳...”，重重砸在地面的弗朗西斯还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连挪动一根手指头都十分费劲。他低头一看，发现全身的骨骼在强大的冲击力之下几乎都发生了碎裂与形变，短时间内根本恢复不了。
“可恶！动起来！你给我动起来啊！”，弗朗西斯不断地挣扎着，浑身的血管由于用力过猛纷纷开始破裂，他眨眼间变作了一个血人。
鲜血不断地流入他的眼眶，再从眼角流出，他眼睁睁地看着半空中的血肉浪潮将安娜吞没，目眦欲裂。
...
血肉浪潮在成功地吞没了光球之后，开始发生了常人所无法理解的变化。
只见它在半空中不断拉伸、聚合，最外层的血肉时而布满尖刺，时而光滑圆润，时而又有无数苍白的手臂从里探出...这样的异变大概持续了五六分钟，最终产生的形态，是一颗巨大的、布满孔洞的乳白色心脏。
它的表皮再也没有任何血肉特征，就好像那数千人的死亡与它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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