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仙眼潭现
玉竹山顶，梦凡几人的面前是一汪如蓝色琥珀般美丽的清澈潭水，淡淡的凉意扑面而来，在这盛夏的时节令人格外舒适。三人时而望望水潭，时而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和兴奋。
原本他们几人吃完烤鱼，正撑着圆滚滚的肚子坐在溪边的树荫下靠着树干聊天儿，其他的孩子们早就散尽了，他们是准备等太阳小一点儿再走的。眼尖的朱玉清却发现玉竹山顶的白雾竟然散了，而且似乎还亮起了一阵金光，虽然只持续了一会儿，但她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这一下，几人都起了好奇心，朱玉清软磨硬泡非要上去看看，朱玉恒只得同意。梦凡想起爷爷出门前的嘱咐，本有些犹豫，但也不想扫了朱玉清的兴致，转念一想，即便是真又遇上了那个陆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那样子可不像坏人，便也兴冲冲地跟着上了山。然后他们便发现了眼前这个漂亮的小水潭。
“这水潭一看就很凉快！就是太小了，洑水都嫌伸不开腿儿！”朱玉恒遗憾道。
梦凡撇撇嘴，“你以为你有多长啊？这水潭起码也有一丈长宽吧？看这水这么清澈，在里面洑水啊肯定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弄清楚为什么这山上会莫名其妙多了这么个水潭？”
他们当然知道玉竹山上之前是没有这么个地方的，所以才都疑惑不已。
“你不是说这个位置很像上次那位仙人请你吃烤鸡的地方吗？说不定啊这个水潭另有乾坤，是仙人留下的造化呢！”朱玉清想了想道。
梦凡摇摇头，“只是感觉像而已！这山上到处都是竹子，你们知道我方向感很差的，谁知道到底是不是这里？再说，那仙人在这里挖个水潭干嘛？难道是用来……洗澡？”
“想什么呢！”朱玉恒朝着梦凡狠狠地丢过去一个大白眼儿，“你们别瞎猜了，一个水池子而已，说不定是谁故意挖在这里……养鱼的？”说着，他便蹲下身，捡起一颗石子儿，朝水里扔了过去，石子儿在碰见水面的那一瞬便刹那下沉，消失得无影无踪，奇怪的是，水面上竟然没有溅起一点儿水花，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只有几圈淡淡的水纹轻轻一现！
好诡异！几人皆诧异地盯着水潭，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朱玉恒又从地上捡了一块大些的石头扔进水潭，结果一如之前，石头瞬间沉没，水面却依然平静，没有水花，没有声音，若没有那几圈淡淡的水纹，就仿佛那块石头被扔进了空气一般！几人更加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朱玉恒犹犹豫豫地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想去摸摸这看似清澈无比的潭水！
梦凡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她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水潭，发现这水潭的形状很怪，就像……就像一只人的眼睛，潭水明明那么清澈，那么平静，一点儿波澜也没有，连一丝灰尘、一片竹叶也看不到，偏偏却灵动得仿佛真的眼睛一般随时都可以阖上……
不对！梦凡连忙伸手一把拉过朱玉恒，由于太用力，两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梦凡赶紧爬起来道：“不行，这地方太诡异了，我们赶快走！”说着便去拉两人。
朱玉恒和朱玉清都疑惑地看着梦凡，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如此慌张。
梦凡急忙说道：“你们仔细看看，这水潭里居然没有倒影！水里怎么可能没有倒影？”
朱玉恒和朱玉清下意识地朝着水潭看去，果然，潭水清澈却不见其底，更诡异的是，周围竹影森森，却完全没有映照到这个所谓的“水潭”里，而且，他们几个站在水边的人，也不见倒影在水中！他们之前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或许……这就是那位仙人留下的，所以……才这么不同吧……”虽然这么说，但朱玉清已经开始觉得恐怖了，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管是不是那位仙人留下的，我们都得赶快离开这里，回镇子上将这件事告诉大人们！”朱玉恒很快反应过来。
“咕噜、咕噜、咕噜……”一阵闷闷的响声有节奏地响起，明明声音不大，却让梦凡几人觉得一阵晕眩！
“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声音？”
……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几人愈加惶恐。
“是水潭！是水潭在响，你们快看！”朱玉恒第一个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明明刚刚还平静无波的水面竟开始咕噜噜地冒起了一朵朵的水花儿，仿佛突然间就沸腾了起来！
三人本能地后退些许，朱玉清咽了咽口水，犹疑道：“所以，这是一口温泉？”
水渐渐沸腾得厉害了，原本“咕噜噜”的声音变成了“轰隆隆”，水花也冒得越来越高，三人发现整个水潭都开始晃动，连带着他们脚下的大地也歪斜起来，似下方有什么东西顶着水潭在摇晃！
更令他们惊恐的是，整个水潭在晃动中竟然开始龟裂，似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撕扯着它！裂纹眨眼间就已经延伸到了他们的脚下！
“快跑！”
“快跑！”
“快跑！”
“惊呆了”三人组终于反应过来了，同时大叫，并迅速转身朝下山的路跑去！
梦凡拼命地往山下跑，耳边是自己和朱玉恒、朱玉清混合的尖叫声，是轰隆隆的水声以及山崖崩裂的声音。石头、泥土正哗哗地往下掉，尘土胡乱翻飞，满山的绿竹也开始成片倾斜倒下，她好怕下一刻自己就会被石头压扁，被泥土埋住！
她能感到脚下的地在摇晃，在震荡，她不知道身后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她不敢回头，只是本能地朝着山下跑，恨不能自己再多生出两条腿，她要回家，她不想死在这里！
“啊——救我啊！”朱玉清情急之下绊到了一块大石头，最后一段路程几乎是生生滚下山的，浑身都是血的倒在了山脚下。
朱玉恒心慌不已，大叫着冲了下去，待他扶起已经昏迷的朱玉清，让梦凡赶紧搭把手时，却没有人应他，他转身看去，糟糕！哪里还有一点儿梦凡的影子！
“梦凡！”朱玉恒脚下发软，差点儿也晕了过去，他呆愣了一瞬，看着正在崩裂的玉竹山，看着从山上刷刷落下的石头，又看看自己的妹妹，咬咬牙，将朱玉清背在了身上。
无论如何，他得先将朱玉清背到安全的地方。
“梦凡，你不要死啊！”朱玉恒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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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沙走石的玉竹山上空，飘摇着一片几乎快要透明的赤色云朵，满脸皱纹、须发皆白的枯瘦老人驼着背盘坐在上面，在他旁边，有一个面相秀美的小姑娘正闭目安睡着，不一会儿，一绺黑烟从小姑娘的额间冒出，化作一具女子的身形。
陆离原本已经绝望了，甚至做好了落下云灵，尸骨无存的准备，可是，他脖子间的月牙吊坠再一次帮助了他，在途中突然闪烁起一阵奇异的红光，甚至将一直寄居在其内的黑魂给排斥了出来，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陆离心中突然升起一阵强烈的感应，当即决定赶回玉竹山！
果然，仙眼潭出现了！
只是……
“我已经将她暂时惑住心神，省得麻烦，以你现在的状态还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呢！”黑魂冷冷道。
陆离看着下方正在剧烈翻涌着的仙眼潭，那种暴虐的气息仿佛要将整座山体撕裂！他又望望身边的梦凡，心里突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费力地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仙眼潭苏醒到底会怎样？”
黑魂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许久许久，仿佛要将胸中所有的怒气和恨意都恣意喷发出来，随即她弯下腰认真地盯着陆离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大荒地吧？”
陆离虚弱的心脏在这一刻剧烈地跳动了下，他怔愣了一会儿，缓缓地闭上双眼，停了几息，终于开口道：“这才是你让我在这里召唤仙眼潭的真正原因吧？”
“不错！”黑魂毫不犹豫地答道：“这就是我真正的目的！千机阁内的典籍记载得清清楚楚，仙眼潭出现，吞噬方圆数十里内所有生机，永世不可恢复！我，就是要让整个扶风镇成为仙眼潭的载体，成为下一个大荒地！”
她用手抚摸着梦凡娇嫩的脸，只恨自己不能在上面狠狠地划上几刀，“其实之前我们也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是吗？我也只是想试试罢了，结果……哈哈！多好的皮囊啊！谁让你不肯帮我杀了她呢？既然我杀不了她，能让她痛苦一辈子也是好的！呵呵，呵呵呵……”
“我劝你快点儿动手吧，仙眼潭现世只能持续半个时辰，时间已经不多了，若不能使它完全苏醒，混沌果便不会出现！如今可是千载，不，万载难逢的造化，错过了，你可就死定了！”黑魂看着不发一言的陆离，又揶揄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让仙眼潭苏醒，这样，顶多玉竹山不保，扶风镇自然无碍，只是……你舍得吗？”
陆离睁开眼睛，他知道自己没有犹豫的机会了，他明白，这是他继续存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他要活着，便必须如此！
他忍着身体的剧痛调出一丝灵力在梦凡的手腕上划出一道细细的口子，殷红浓稠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下……
原本他们几人吃完烤鱼，正撑着圆滚滚的肚子坐在溪边的树荫下靠着树干聊天儿，其他的孩子们早就散尽了，他们是准备等太阳小一点儿再走的。眼尖的朱玉清却发现玉竹山顶的白雾竟然散了，而且似乎还亮起了一阵金光，虽然只持续了一会儿，但她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这一下，几人都起了好奇心，朱玉清软磨硬泡非要上去看看，朱玉恒只得同意。梦凡想起爷爷出门前的嘱咐，本有些犹豫，但也不想扫了朱玉清的兴致，转念一想，即便是真又遇上了那个陆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那样子可不像坏人，便也兴冲冲地跟着上了山。然后他们便发现了眼前这个漂亮的小水潭。
“这水潭一看就很凉快！就是太小了，洑水都嫌伸不开腿儿！”朱玉恒遗憾道。
梦凡撇撇嘴，“你以为你有多长啊？这水潭起码也有一丈长宽吧？看这水这么清澈，在里面洑水啊肯定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弄清楚为什么这山上会莫名其妙多了这么个水潭？”
他们当然知道玉竹山上之前是没有这么个地方的，所以才都疑惑不已。
“你不是说这个位置很像上次那位仙人请你吃烤鸡的地方吗？说不定啊这个水潭另有乾坤，是仙人留下的造化呢！”朱玉清想了想道。
梦凡摇摇头，“只是感觉像而已！这山上到处都是竹子，你们知道我方向感很差的，谁知道到底是不是这里？再说，那仙人在这里挖个水潭干嘛？难道是用来……洗澡？”
“想什么呢！”朱玉恒朝着梦凡狠狠地丢过去一个大白眼儿，“你们别瞎猜了，一个水池子而已，说不定是谁故意挖在这里……养鱼的？”说着，他便蹲下身，捡起一颗石子儿，朝水里扔了过去，石子儿在碰见水面的那一瞬便刹那下沉，消失得无影无踪，奇怪的是，水面上竟然没有溅起一点儿水花，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只有几圈淡淡的水纹轻轻一现！
好诡异！几人皆诧异地盯着水潭，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朱玉恒又从地上捡了一块大些的石头扔进水潭，结果一如之前，石头瞬间沉没，水面却依然平静，没有水花，没有声音，若没有那几圈淡淡的水纹，就仿佛那块石头被扔进了空气一般！几人更加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朱玉恒犹犹豫豫地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想去摸摸这看似清澈无比的潭水！
梦凡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她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水潭，发现这水潭的形状很怪，就像……就像一只人的眼睛，潭水明明那么清澈，那么平静，一点儿波澜也没有，连一丝灰尘、一片竹叶也看不到，偏偏却灵动得仿佛真的眼睛一般随时都可以阖上……
不对！梦凡连忙伸手一把拉过朱玉恒，由于太用力，两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梦凡赶紧爬起来道：“不行，这地方太诡异了，我们赶快走！”说着便去拉两人。
朱玉恒和朱玉清都疑惑地看着梦凡，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如此慌张。
梦凡急忙说道：“你们仔细看看，这水潭里居然没有倒影！水里怎么可能没有倒影？”
朱玉恒和朱玉清下意识地朝着水潭看去，果然，潭水清澈却不见其底，更诡异的是，周围竹影森森，却完全没有映照到这个所谓的“水潭”里，而且，他们几个站在水边的人，也不见倒影在水中！他们之前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或许……这就是那位仙人留下的，所以……才这么不同吧……”虽然这么说，但朱玉清已经开始觉得恐怖了，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管是不是那位仙人留下的，我们都得赶快离开这里，回镇子上将这件事告诉大人们！”朱玉恒很快反应过来。
“咕噜、咕噜、咕噜……”一阵闷闷的响声有节奏地响起，明明声音不大，却让梦凡几人觉得一阵晕眩！
“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声音？”
……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几人愈加惶恐。
“是水潭！是水潭在响，你们快看！”朱玉恒第一个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明明刚刚还平静无波的水面竟开始咕噜噜地冒起了一朵朵的水花儿，仿佛突然间就沸腾了起来！
三人本能地后退些许，朱玉清咽了咽口水，犹疑道：“所以，这是一口温泉？”
水渐渐沸腾得厉害了，原本“咕噜噜”的声音变成了“轰隆隆”，水花也冒得越来越高，三人发现整个水潭都开始晃动，连带着他们脚下的大地也歪斜起来，似下方有什么东西顶着水潭在摇晃！
更令他们惊恐的是，整个水潭在晃动中竟然开始龟裂，似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撕扯着它！裂纹眨眼间就已经延伸到了他们的脚下！
“快跑！”
“快跑！”
“快跑！”
“惊呆了”三人组终于反应过来了，同时大叫，并迅速转身朝下山的路跑去！
梦凡拼命地往山下跑，耳边是自己和朱玉恒、朱玉清混合的尖叫声，是轰隆隆的水声以及山崖崩裂的声音。石头、泥土正哗哗地往下掉，尘土胡乱翻飞，满山的绿竹也开始成片倾斜倒下，她好怕下一刻自己就会被石头压扁，被泥土埋住！
她能感到脚下的地在摇晃，在震荡，她不知道身后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她不敢回头，只是本能地朝着山下跑，恨不能自己再多生出两条腿，她要回家，她不想死在这里！
“啊——救我啊！”朱玉清情急之下绊到了一块大石头，最后一段路程几乎是生生滚下山的，浑身都是血的倒在了山脚下。
朱玉恒心慌不已，大叫着冲了下去，待他扶起已经昏迷的朱玉清，让梦凡赶紧搭把手时，却没有人应他，他转身看去，糟糕！哪里还有一点儿梦凡的影子！
“梦凡！”朱玉恒脚下发软，差点儿也晕了过去，他呆愣了一瞬，看着正在崩裂的玉竹山，看着从山上刷刷落下的石头，又看看自己的妹妹，咬咬牙，将朱玉清背在了身上。
无论如何，他得先将朱玉清背到安全的地方。
“梦凡，你不要死啊！”朱玉恒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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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沙走石的玉竹山上空，飘摇着一片几乎快要透明的赤色云朵，满脸皱纹、须发皆白的枯瘦老人驼着背盘坐在上面，在他旁边，有一个面相秀美的小姑娘正闭目安睡着，不一会儿，一绺黑烟从小姑娘的额间冒出，化作一具女子的身形。
陆离原本已经绝望了，甚至做好了落下云灵，尸骨无存的准备，可是，他脖子间的月牙吊坠再一次帮助了他，在途中突然闪烁起一阵奇异的红光，甚至将一直寄居在其内的黑魂给排斥了出来，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陆离心中突然升起一阵强烈的感应，当即决定赶回玉竹山！
果然，仙眼潭出现了！
只是……
“我已经将她暂时惑住心神，省得麻烦，以你现在的状态还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呢！”黑魂冷冷道。
陆离看着下方正在剧烈翻涌着的仙眼潭，那种暴虐的气息仿佛要将整座山体撕裂！他又望望身边的梦凡，心里突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费力地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仙眼潭苏醒到底会怎样？”
黑魂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许久许久，仿佛要将胸中所有的怒气和恨意都恣意喷发出来，随即她弯下腰认真地盯着陆离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大荒地吧？”
陆离虚弱的心脏在这一刻剧烈地跳动了下，他怔愣了一会儿，缓缓地闭上双眼，停了几息，终于开口道：“这才是你让我在这里召唤仙眼潭的真正原因吧？”
“不错！”黑魂毫不犹豫地答道：“这就是我真正的目的！千机阁内的典籍记载得清清楚楚，仙眼潭出现，吞噬方圆数十里内所有生机，永世不可恢复！我，就是要让整个扶风镇成为仙眼潭的载体，成为下一个大荒地！”
她用手抚摸着梦凡娇嫩的脸，只恨自己不能在上面狠狠地划上几刀，“其实之前我们也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是吗？我也只是想试试罢了，结果……哈哈！多好的皮囊啊！谁让你不肯帮我杀了她呢？既然我杀不了她，能让她痛苦一辈子也是好的！呵呵，呵呵呵……”
“我劝你快点儿动手吧，仙眼潭现世只能持续半个时辰，时间已经不多了，若不能使它完全苏醒，混沌果便不会出现！如今可是千载，不，万载难逢的造化，错过了，你可就死定了！”黑魂看着不发一言的陆离，又揶揄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让仙眼潭苏醒，这样，顶多玉竹山不保，扶风镇自然无碍，只是……你舍得吗？”
陆离睁开眼睛，他知道自己没有犹豫的机会了，他明白，这是他继续存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他要活着，便必须如此！
他忍着身体的剧痛调出一丝灵力在梦凡的手腕上划出一道细细的口子，殷红浓稠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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