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长老审问
这边正僵持着，许量、许淑、周平却都闻讯赶来，众人一阵参拜。周无玉也不再装晕了，痛哭流涕、满口漏风地跟自家师尊告状。周平觉得很是丢脸，但再怎么也是自家弟子，心中着实恼怒。
许淑更不消说，向来疼爱许兴言，见他被打得只剩了半条命，嘴巴都张不开，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唔唔”声，简直是又气又痛！
两人虽然气愤，但他们身份尊贵，自是不好在众人面前失态，也不看许梦凡，只是对着许量道：“此番之事，望量长老能够给我们一个交代！”然后便带着自己的弟子驾云而去，许梦凡他们当然不会放过，可当务之急还是给弟子疗伤最重要，虽说修仙者体质非凡人可比，但若是伤势严重，又没有及时治疗的话，恐怕难免会落下残疾，日后修行便艰难了。
许量瞪了一眼梦凡，明显怒气不小，不过他倒也没说什么，只吩咐许筹将事情审问清楚，暂时将梦凡以及在场的一干人等都关押进戒律堂。
那些本抱着来看热闹的人此时皆后悔不已，暗怪自己不该多事，招来这无妄之灾！幸亏许量也并没有重罚他们，只是将事情问清楚后，训斥了一顿就将他们给放了。
梦凡却被关了一天一夜的牢房，直到第二天才被召到正堂，此时许量、许淑、周平三人皆在。
许淑、周平都面色不善，特别是许淑，看那样子，梦凡都担心若不是许量在，恐怕她都能一掌拍死自己！
“逆女，你可知罪？”许量盯着梦凡，肃然开口。
梦凡施礼回道：“回师尊，弟子知罪，弟子着实不该下手那么重！”
“砰！”许淑一把将茶杯摔到了梦凡面前，茶叶水溅了梦凡一身。
“混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不该下手那么重’？你根本就没资格动手！小小年轻便轻贱人命，将我那徒儿打得半废！实在是蛇蝎心肠！”
周平没说话，但眼里的意思显然是非常赞同许淑的。许量也有些气闷，万没想到梦凡会这样认罪。
不管许淑如何发威，梦凡却一脸镇静，继续道：“淑长老何必生气？您说弟子‘轻贱人命’，难道忘了当日许兴言在云边境时是如何将弟子推下云灵的？若非弟子命大，岂不是早就尸骨无存？”
“你……你还死不悔改！我那徒儿虽然对不住你，但也挨了一百炼神鞭，受了应有的惩罚，如何又轮到你来加害于他？”
梦凡冷笑一声，诧异道：“哦？原来许兴言因为这事还挨了一百炼神鞭啊？当日莫源师兄等人挨了二十炼神鞭就将近一个月下不来床，许兴言却没过多久就跑到玲珑坊来陷害我，那样子可精神得很呢！淑长老若不说，弟子还真没看出来当时的许兴言受过刑罚呢？”
“你……”许淑被噎得老脸通红，竟一下说不出任何话来，说到底，她的确心虚！当初她对执事堂软硬兼施，让许筹在行刑时放了水，这事儿其他长老也未必全然不知，只是如今被一个晚辈当面点出，她实在是颜面尽失！
“更何况……”梦凡继续道：“他竟还敢说什么师尊对弟子教导不严的话，师尊如何教导弟子，是他可以置喙的吗？弟子当然有罪，也自当受罚，只是希望淑长老明白，您那位爱徒可也不是全然无辜！”
“他不是那个意思……”许淑觉得这许梦凡分明是在强词夺理！
“那他是什么意思？”这次开口的是许量，声音冷淡不带任何感情，看似与平常没什么两样，但与他共事这么多年，许淑自是有几分了解许量，知道他这是已经有了怒气。
许淑不敢再开口，但如果让她就这样算了，她也绝不会甘心！
屋内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半晌，周平忍不住道：“我那徒儿总归与你无冤无仇吧？他的确说话不中听，你即便有气，也可以告知于我，我自会教导他，又何必对他下如此重手？”
梦凡听了这话，倒觉得周平不似许淑那样护短儿，多半是觉得自己当众打了他的徒弟，让他下不来台。
于是她便收了先前的嘲讽之色，郑重施礼道：“回周长老，弟子并非有意要跟周师兄过不去，弟子先前在云边境时虽跟周师兄有些龃龉，但也不至于此。弟子动手，也并非是因为被其嘲笑之故，盖因周师兄欺凌的那位外门师妹，是弟子在凡人村时两位挚友的堂妹，弟子那两位挚友……也是扶风镇人。”
“因此弟子平日里便对那位外门师妹多看顾了一些，而周师兄却只因为那小师妹替弟子说了几句话，就对其动手，那小师妹可连炼气一层都还不到啊！弟子气不过，才一时冲动动了手！”
这截然不同的态度倒让周平稍稍消了一点儿怒气，他那弟子的德行他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因为其是血脉与他极为亲近的族人，他平日里才稍微纵容了一些。不过梦凡虽然认错态度还算可以，但终究是将他徒儿打得不轻，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么说，你也承认是自己太冲动做错事了？”周平皱着眉头道。
梦凡依旧有礼道：“自然，弟子做错事情，甘愿受罚，只不过嘛……周师兄一样犯了欺辱同门之罪，周长老德高望重，相信也并不会包庇自己的弟子吧？”
“你……”周平同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许淑冷笑一声，终是忍耐不住，对着许量道：“量长老，以往可没看出你这女儿竟如此牙尖嘴利！在长辈面前也敢颠倒是非，胡言乱语！说她‘忤逆尊长、不听教诲’倒是一点儿没冤枉她呢！”
“她是不是颠倒黑白、胡言乱语，想必淑长老心中有数！”说罢，许量也不管许淑脸色有多难看，接着吩咐道：“就先这样吧，先将许梦凡押下去，待我等商议一番，再行处置！”
许淑更不消说，向来疼爱许兴言，见他被打得只剩了半条命，嘴巴都张不开，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唔唔”声，简直是又气又痛！
两人虽然气愤，但他们身份尊贵，自是不好在众人面前失态，也不看许梦凡，只是对着许量道：“此番之事，望量长老能够给我们一个交代！”然后便带着自己的弟子驾云而去，许梦凡他们当然不会放过，可当务之急还是给弟子疗伤最重要，虽说修仙者体质非凡人可比，但若是伤势严重，又没有及时治疗的话，恐怕难免会落下残疾，日后修行便艰难了。
许量瞪了一眼梦凡，明显怒气不小，不过他倒也没说什么，只吩咐许筹将事情审问清楚，暂时将梦凡以及在场的一干人等都关押进戒律堂。
那些本抱着来看热闹的人此时皆后悔不已，暗怪自己不该多事，招来这无妄之灾！幸亏许量也并没有重罚他们，只是将事情问清楚后，训斥了一顿就将他们给放了。
梦凡却被关了一天一夜的牢房，直到第二天才被召到正堂，此时许量、许淑、周平三人皆在。
许淑、周平都面色不善，特别是许淑，看那样子，梦凡都担心若不是许量在，恐怕她都能一掌拍死自己！
“逆女，你可知罪？”许量盯着梦凡，肃然开口。
梦凡施礼回道：“回师尊，弟子知罪，弟子着实不该下手那么重！”
“砰！”许淑一把将茶杯摔到了梦凡面前，茶叶水溅了梦凡一身。
“混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不该下手那么重’？你根本就没资格动手！小小年轻便轻贱人命，将我那徒儿打得半废！实在是蛇蝎心肠！”
周平没说话，但眼里的意思显然是非常赞同许淑的。许量也有些气闷，万没想到梦凡会这样认罪。
不管许淑如何发威，梦凡却一脸镇静，继续道：“淑长老何必生气？您说弟子‘轻贱人命’，难道忘了当日许兴言在云边境时是如何将弟子推下云灵的？若非弟子命大，岂不是早就尸骨无存？”
“你……你还死不悔改！我那徒儿虽然对不住你，但也挨了一百炼神鞭，受了应有的惩罚，如何又轮到你来加害于他？”
梦凡冷笑一声，诧异道：“哦？原来许兴言因为这事还挨了一百炼神鞭啊？当日莫源师兄等人挨了二十炼神鞭就将近一个月下不来床，许兴言却没过多久就跑到玲珑坊来陷害我，那样子可精神得很呢！淑长老若不说，弟子还真没看出来当时的许兴言受过刑罚呢？”
“你……”许淑被噎得老脸通红，竟一下说不出任何话来，说到底，她的确心虚！当初她对执事堂软硬兼施，让许筹在行刑时放了水，这事儿其他长老也未必全然不知，只是如今被一个晚辈当面点出，她实在是颜面尽失！
“更何况……”梦凡继续道：“他竟还敢说什么师尊对弟子教导不严的话，师尊如何教导弟子，是他可以置喙的吗？弟子当然有罪，也自当受罚，只是希望淑长老明白，您那位爱徒可也不是全然无辜！”
“他不是那个意思……”许淑觉得这许梦凡分明是在强词夺理！
“那他是什么意思？”这次开口的是许量，声音冷淡不带任何感情，看似与平常没什么两样，但与他共事这么多年，许淑自是有几分了解许量，知道他这是已经有了怒气。
许淑不敢再开口，但如果让她就这样算了，她也绝不会甘心！
屋内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半晌，周平忍不住道：“我那徒儿总归与你无冤无仇吧？他的确说话不中听，你即便有气，也可以告知于我，我自会教导他，又何必对他下如此重手？”
梦凡听了这话，倒觉得周平不似许淑那样护短儿，多半是觉得自己当众打了他的徒弟，让他下不来台。
于是她便收了先前的嘲讽之色，郑重施礼道：“回周长老，弟子并非有意要跟周师兄过不去，弟子先前在云边境时虽跟周师兄有些龃龉，但也不至于此。弟子动手，也并非是因为被其嘲笑之故，盖因周师兄欺凌的那位外门师妹，是弟子在凡人村时两位挚友的堂妹，弟子那两位挚友……也是扶风镇人。”
“因此弟子平日里便对那位外门师妹多看顾了一些，而周师兄却只因为那小师妹替弟子说了几句话，就对其动手，那小师妹可连炼气一层都还不到啊！弟子气不过，才一时冲动动了手！”
这截然不同的态度倒让周平稍稍消了一点儿怒气，他那弟子的德行他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因为其是血脉与他极为亲近的族人，他平日里才稍微纵容了一些。不过梦凡虽然认错态度还算可以，但终究是将他徒儿打得不轻，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么说，你也承认是自己太冲动做错事了？”周平皱着眉头道。
梦凡依旧有礼道：“自然，弟子做错事情，甘愿受罚，只不过嘛……周师兄一样犯了欺辱同门之罪，周长老德高望重，相信也并不会包庇自己的弟子吧？”
“你……”周平同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许淑冷笑一声，终是忍耐不住，对着许量道：“量长老，以往可没看出你这女儿竟如此牙尖嘴利！在长辈面前也敢颠倒是非，胡言乱语！说她‘忤逆尊长、不听教诲’倒是一点儿没冤枉她呢！”
“她是不是颠倒黑白、胡言乱语，想必淑长老心中有数！”说罢，许量也不管许淑脸色有多难看，接着吩咐道：“就先这样吧，先将许梦凡押下去，待我等商议一番，再行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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