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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国君

    鲁国,周朝的同姓诸侯国之一。

    姬姓,侯爵位。自周武王灭商,建立周朝后,封其弟周公旦于少昊之虚曲阜,是为鲁公。

    起初鲁公之“公”并非爵位,而是诸侯在封国内的通称。鲁公即鲁侯。

    周公旦不去赴任,留下来辅佐武王,武王死后辅佐周成王。

    其子伯禽,即位为鲁公,而淮夷、徐戎作乱,伯禽作肸誓,平徐戎,定鲁。

    先后穿至鲁公伯禽、鲁考公、鲁炀公、鲁幽公、鲁魏公、鲁厉公、鲁献公、鲁真公、鲁武公、鲁懿公、鲁公伯御、鲁孝公、鲁惠公、鲁隐公、鲁桓公、鲁庄公、鲁闵公、鲁釐公(鲁僖公)、鲁文公、鲁宣公、鲁成公、鲁襄公、鲁废公、鲁昭公、鲁定公等三十六位国君。

    鲁国衰弱与矛盾还要从鲁桓公初期说起。

    话说那时鲁桓公有位大臣名叫羽父,起初因深受国君信任还颇有权势,但是到了后来就不见经传,或许是桓公疏远了他也未可知。

    鲁桓公有庶长子庆父、太子同、公子牙、公子友。

    庆父、叔牙、季友的后代分别是孟氏、叔孙氏、季氏,合称三桓。

    三桓即为孟氏、叔孙氏、季氏,而非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

    鲁国鲁桓公有四子,嫡长子鲁庄公继承鲁国国君;庶长子庆父,也就是那个“庆父不死,鲁难未已”的大奸臣,庆父之后称为孟孙氏;庶次子叔牙后代称叔孙氏、小儿子季友后代称季氏。由于三家皆出自鲁桓公之后,所以被人们称为“三桓”。

    三家虽皆出自鲁国国君之后,但按周礼,除嫡长子继承国君之外,其余各分支皆为卿大夫。

    三家明里暗里,大肆兼并土地,吞并其他更低一级的士族,这加剧了鲁国“君弱臣强”的局面。

    这也十分像极了周天子的处境。

    然而鲁国国君也不是不想改变这一现状,可前几任,却落得一个被国人流放在国外惨死的境地。

    三家最初并不十分显赫,先是兄弟内斗相杀,在季友执政结束后又被东门氏压制。

    直到鲁宣公之世才开始专权,至今也不过百年。

    自此以后“三桓胜,鲁如小侯,卑于三桓之家”。

    按照鲁国的规矩,凡仕者近宫,不仕者与耕者近门,三桓的府邸靠近鲁国宫室,背靠宫墙。

    历史上不甘为傀儡的鲁侯多次与三桓火拼,所以他们也筑起了高大厚实的墙垣自守,犹如三座城塞。

    经过鲁昭公失国的事件后,鲁侯现在的国内地位连周天子都不如,只是一尊泥塑的傀儡。

    不过三桓的好日子也没持续多久。

    鲁国设置了三卿,其中季孙氏世代担任大司徒,叔孙氏担任大司马,孟孙氏担任大司徒,此时鲁国又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三家十分紧张,究其原因,却是因为季孙、叔孙两家都已经被家臣架空,而鲁国出横空出了一位阳虎,他不仅架空了其他两家,还大有权侵朝野的势头。

    阳虎的出现不仅打破了三家的平衡,更是严重损害了三家的利益。

    可谁知,定公八年,阳虎计划杀掉三桓(叔孙氏、孟孙氏、季孙氏)的嫡子,改立他所喜欢的三桓的庶子取代嫡子。阳虎派人用车载着季桓子将要杀死他,但季桓子用计逃脱。之后三桓联合起来反攻阳虎,阳虎在阳关抵御。

    鲁定公九年,阳虎兵败,逃往齐国。

    与季氏、叔孙氏两家比,现如今也就孟氏在自家的地盘上还能算主人。

    阳虎到齐国后,劝说齐景公出兵攻打鲁国。齐国大臣鲍国认为阳虎有宠于季氏却残害季氏,是一个“亲富不亲仁”的人,建议齐景公不要听阳虎的。

    于是齐景公就把阳虎抓了起来,准备把他囚禁在东部边境。阳虎假装愿意到东部去,齐景公就把他囚禁在西部边境。

    阳虎把当地的车子全都借来,用刀子在车轴上刻得很深,缠上麻然后归还。阳虎在车上装上衣物,躺在里边逃走。

    齐国人追上去抓住了他,囚禁在齐国都城。他又一次躺在装衣物的车子里逃走,到晋国归顺赵氏。

    本以为打败了阳虎,三家便可以共治鲁国,可谁知,近来鲁国朝堂的风向变了又变。

    三家因与阳虎起过冲突,其实力大受折扣,鲁国国君竟趁势削减了三家在鲁国朝政的棋子。

    因此三家自感压力,不得不又私下联合起来,商量对策。

    沿着内城的大道走了半刻后,叔孙氏家主被子服何引领进孟氏府邸内,其外颇多披甲持戈的卫士,入内后却见这里大院深宅,里外格局大气,峻宇雕墙,很阔气,装饰得也很华丽。

    步入院中,当面一个高大的罘罳,上面绘了一副黑白绿红相间的彩画,在旁引领的竖人、女婢美丽俊俏。

    入得宅内,只见宅分数进,每一进都有月门隔开,循廊向内,沿途层台累榭,曲水凉亭,树木阴阴,秋菊姹紫嫣红,整个孟氏府内芬芳馥郁。

    孟氏府邸果然气派,就鲁国宫也远远不及。

    甚至在有些地方,孟氏的府邸规格既然越制的使用了国君才能用的东西。

    但这也不算什么,与季氏公然使用象征着天子之礼的“八佾舞”,这些都是小的。

    鲁国朝堂的变化,不禁搅动了风云,而身为朝堂主人的鲁定公却依旧安然无事,自顾自的照常欣赏起了歌舞。

    鲁定公十年,鲁国宫。

    鲁侯宋的目光也透过珠玉编制的“冕旒”,一边在欣赏着歌舞,一边好思索着该如何对付三家时,一边又装作昏昏欲睡给宫中的间谍看。

    鲁侯宋暗自叹气,自从有阳虎出来破局以后,他的日子似乎比从前好过了一些。

    可没想到,这阳虎偏偏又是一个跋扈权臣,他这几年光受三家的气已经够了,然而现在又来了一个,好不容易阳虎被三家赶走了,可三家展现的实力,也让他深感危机,他因此不得不为了自保暗中削弱三家。

    这些该死逆臣,走了一个却又蹦出了三个更厉害来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可着实鲁侯姬宋焦心啊!

    这位鲁侯年纪虽大,足足有五十多岁,却是位“新君”,只继位了八年。

    他是鲁襄公之子,前任国君鲁昭公之弟,最初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公子宋”,飞鹰走犬于鲁城内外,不被任何人注意和看好。

    但偏偏在他的兄长鲁昭公时,发生了严重的“臣逐君”事件:三桓彻底架空了国君,不甘寂寞的鲁昭公寻找机会伐季氏,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却逼反了另外两家孟氏、叔孙氏,于是反倒被三桓合力驱逐。

    先流亡齐国又流亡晋国,最后于昭公三十二年卒於乾侯。

    于是空悬了八年之久的鲁侯位置,就落到了公子宋的头上。

    比起那位十九岁继位还“童心未泯”,居丧时面无哀痛反而有喜色的鲁昭公来说,鲁侯宋看上去毫无特点,平庸多了。

    这大概就是当年季平子打着“一继一及,鲁之常也”的幌子立他继位的原因吧,无他,就因为他就是一个很好控制的傀儡而已。

    就在鲁侯宋心里计较着今天这枯燥的歌舞时候才能结束,自己好回宫室里欣赏从齐国买来的歌舞美人。

    却不曾,一位宫人来报。

    “禀报君上,司寇孔丘请见君上!”

    鲁侯先是一喜,而后又变得阴沉,赶忙大挥衣袖:“让歌舞撤下吧!这孔丘八成又是找事的。”

    宫人一拜问道:“君上可是不愿意见孔丘?”

    鲁侯想了想,道:“寡人是不愿意见孔丘,不过寡人敬他乃是我鲁国有名的学者,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来人,宣!”

    “宣司寇孔丘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