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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好心与算计

    姬龄计划很成功,这一奇怪的举动,在充满迷惑性的话语,着实让卫国越发好奇,姬龄手中的九卷书简的内容。

    此事很快便传到了,卫国丞相的耳中,对此丞相对人讥笑道:“卖书博名,不过又一贪名之徒罢了,二三子务要当真,随他去吧!”

    卫国上层统治以极其蔑视的态度看待姬龄的计谋,对他们来说,只要姬龄还未入朝堂,他就是不入流的、拙劣的。

    这一日,姬龄照常来到集市上,还未摆开自己的摊位,商甲便将姬龄拉倒一旁。

    “小士子,今日你还是回去吧。”

    姬龄微微一笑,道:“可是有人捣乱?”

    商甲道:“小士子,近来你已拒绝了许多人,在朝歌你已是有名的人了,只是有许多人认为你这是为博而使得的计谋,因此今天聚集了许多士子,我听说他们有些还是名的士子,他们准备挑战你,说是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商甲好心提醒姬龄,想让姬龄躲避一下,等风声过了,在重新寻一个活计。

    商甲的这番好心,还是让姬龄略微有些触动。

    姬龄向商甲郑重一礼,商甲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小士子折煞我了。”

    姬龄却道:“不!我这一礼,是拜谢,感谢你的好意,让我看到了人性的善良。”

    商甲挠挠脑袋道:“我哪里有什么善良啊!小士子快走吧,只是以后等过段时间再寻一个正经的活干吧!你是读书人,总会有机会投靠一位士卿,早晚出将入相的。”

    商甲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姬龄默默等着,等他说完,方才对他道:“大哥,莫慌!我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不会怕他们的。”

    “小士子!”

    “小士子你糊涂啊!”

    “这一次来得都是卫国有名的读书人、士子,就连一些卫国大官都会当场,你若被当场拆穿,指不定要被抓起来,轻的要逐出卫国,重的只怕要被贬为奴隶,充入罪营了。”

    姬龄也不顾商甲的一番苦心,只对商甲道:“商人大哥且放心,我也是一名落魄的贵族,虽说在卫国不算什么,可按照周礼,他们是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为难我的,顶多也就是驱逐我离开罢了。”

    “这……”

    姬龄这样一说,商甲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叹了一口气,便为姬龄让开了一个口子。

    姬龄朝里面走去,果然正如商甲所说,姬龄长期摆摊的位置前已经围了好几圈。

    待姬龄前来,这些身穿华服,头戴高冠的士子、读书人便不约而同的让了一个口子,让姬龄进去。

    此时的姬龄已经不是从前那般不知礼了,通过长期的观察,姬龄已经初步掌握卫国士人之间的礼仪。

    这些士人在等姬龄来,还十分有礼节般的为姬龄让了一个口子。

    姬龄见状,按照礼仪朝左右两边行了礼,先右后左。

    姬龄的礼仪虽然没有他们长期经过礼仪训练那般优美,但好在姬龄还是行礼了。

    众人按照礼仪,还了礼。

    等姬龄来到自己摊位,转身,又是朝着众人行了一礼。

    “诸位请坐!远道而来,相必是想与我论道一番,竟然如此那便请诸位派出一位代表,我们探讨一二,也好增长彼此学问、见识,诸位还请见谅,不要责怪我的学识浅薄。”

    “可!”

    这群士子中,有一人想姬龄表示同意,点点了头。

    姬龄先向行了一礼,待到他回礼后。

    就在这时,这名回到姬龄话的士人主动上前一步。

    “卫人范仰,有一事不明请教小君子。”

    范仰到也没因为姬龄年纪小,而轻视姬龄,也没有因为倚仗着自己身份、地位出言讽刺姬龄。

    反倒是中真心实意的向姬龄请教一下学问。

    姬龄向他回礼,道:“周人姬龄,这位仰君可称呼我为龄。”

    “如此我便放肆了,那么敢问龄,余曾言有平定天下之术,敢问是何之术。”

    不得不说,姬龄这些天的做法还是挺有用的,虽然目标还未达成,但从这人来看,营销吊人胃口的手段算是有效的。

    “上策强国富兵、兴国安邦,或可使一国国势振兴,如此在辅以文武之道,以弱他国,不出几代大事可定!”

    “如此说来,龄君所言,要几代人才能得知。”

    “也不竟然,上策施行要是在何国进行,若是在大国施行,或十至几十年可见其效。”

    姬龄朗声回道,他给人的感觉始终就是一股云淡风轻,就仿佛外界纵然变幻莫测,他的眼眸里也是始终如湖水一般平静,波澜不惊,这种成熟与淡然远超他的年龄。

    “那敢问,龄君所学为用何家之术。”

    不得不说范仰这一问,姬龄也不该如何回答了。

    思考了一会,姬龄才缓缓道:“龄亦不知是何学派?不知该如何回答仰君……”

    众人本以为姬龄会说自己是某一名家之学,如兵家孙武、已有儒家之名孔夫子的大家。

    毕竟攀附大家之徒也是有人干过的。

    可未曾想。

    姬龄语出惊人…

    “如此说来,算是龄君自创学说咯?”

    还未等姬龄回答,便听见有人出言怒道。

    “慌缪!”

    “汝不过一介竖子,何德何能能自创一家学说。”

    其实这样难怪有人质疑,因为这个时代的人们因为书写记录方式的落后,因此在学习往往需要花费近十几、二十几年才稍微学有所成,如今有人说他学成,而且还是自创一个学说,这如何不如人惊讶。

    要知道哪怕是孔子、老子,都只是在四五十岁后,方才学有所成,并且自创一派学说。

    饶是某些人天赋颇高,他们也不认为一名年纪尚未加冠的庶子,竟然说他自创了一门学说。

    这绝对是骗子!骗子!

    哪怕是对姬龄颇为有礼的范仰,也不禁觉得姬龄此人为了出名,连人品都不要了。

    范仰准备起身,姬龄方才叹了一口气道:“仰君有所不知,我是一孤儿,自懂事起,便不知父母是谁,只有老师好心收留,并辛苦将我养大,他始终不肯承认为我师,也不肯收我为徒,但我幼时启蒙都是老师教的,至自后来,我稍等大一些,老师便不再教我了,全凭我自学,起先我还有老师为我搜寻的书简可以看,可后来自老师去世后,我便断了学习。”

    “如今我拿出的书简是老师一生心血,按说我至死不该将它拿出变卖的,然我已断学,怎可让老师心血荒废,步满灰尘呢?”

    “善!此言大善!”

    “是我等误会龄君了。”

    “令师高洁,敢问先师高名,我等好为先师扬名,让士人知晓先师之高义。”

    “师讳马,曰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