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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孔子诛少正卯

    鲁定公十一年,夏,卫国,朝歌。

    南子如姬龄所言,摒退了左右。

    等四处无人,姬龄还才退了一步,与南子说道:“南子厚爱,龄心领了,只是卫国朝政错综复杂,且龄若留在朝歌,且为南子之臣,恐太子不喜,如此便会令南子与太子生隙,不如远去。”

    姬龄这是在告诉南子,此时的你已经被太子等人惦记了,本来卫人就有在传,说是南子与卫太子不和,且卫太子对南子执掌朝政一事,本就不爽。

    如此南子若得来姬龄相助,这只怕会让卫太子误以为,南子真的有换掉他这个太子的打算。

    ……

    随后,姬龄与南子开始详谈她此时面临的困局,以及如果姬龄真的答应南子的招揽,那么南子接下来就会面临被卫系贵族、宋系贵族那边联合的危险局面。

    毕竟,卫国还是一个世卿世禄的国家,若南子真的招揽了姬龄,那么势必会授予姬龄一个官职。

    眼下卫国所有的官职,并无空缺,如此一来,无论是卫系,还是宋系贵族两边都会认为南子会借机撸掉他们的官职爵位。

    毕竟说实在的,大家若不是贵族出身,谁能由真才实学可以治国安邦呢?

    是夜,南子放弃了招揽姬龄为家臣的想法,并在次日向卫国公降旨,请封姬龄为士。

    第二日,姬龄正准备面见卫灵公时,却没有见到接引使者,反而来了一位使者,说是国君公事繁忙,不便召见姬龄,让姬龄好自为之。

    使者这一态度无不表明,卫灵公对姬龄与南子达成的某种协议很是反感。

    姬龄被卫国封为士,很快便有人前来祝贺姬龄,姬龄作为主角,自然是一一接见前来祝贺的人。

    过了几日,便有代表着卫国朝廷的人,将贵族的服饰送来给姬龄,当然此时的姬龄并无封地,可奈何并无亲属,又是孤身一人,所以南子便从自己的封地中划了一块封地给姬龄。

    这几日,山很是高兴,眼见着自己的主公被封贵族,山感觉与荣有共。

    虽说姬龄没有将自己封地划在游村,可总归,姬龄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封地。

    姬龄也好不向南子索求太多,所以次日在收到南子的赐封。

    姬龄按照礼节,穿上了自己的贵族衣服,亲自进宫感谢南子。

    南子近来心情很是高兴,所以穿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面见姬龄。

    南子笑着对姬龄道:“龄君好久不见了?”

    姬龄先是一愣,随后在心里嘀咕道,不是七天前才见过的吗?

    “见过南子。”

    “今天龄见孤可是有什么事吗?”

    “南子今天龄是来感谢南子的!”

    南子闻言,先是不喜,而后又道:“难道除此之外,龄君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

    “不!其实龄今天来,还有一事相求的?”

    南子越发的不喜了。

    “龄君即有事相求,那龄不妨说说看,看孤是否能帮助一二。”

    姬龄有些手脚无措,南子这句话,难道是不想答应吗?

    “南子,不因龄年幼,却如此厚爱龄,龄按说不应该再所求的,可是龄的封地是南子所赐的,所以龄不敢擅自做主,故而想向南子询问,龄是否可以将这些土地予他人交换呢?”

    南子闻言,不由哈轻声笑道:“原来是此事啊!”

    “此事易尔,龄君即有所求,那孤便一起将这块土地划给龄君就是。”

    姬龄自知南子说得都是真的,可他那里敢在麻烦南子。

    当即便道:“南子误会了,龄并不是贪心,而是龄想要郑卫边界的一块土地即可,没有过多的想法。”

    南子却十分疑惑道:“郑卫边界?那些地方可是很容易陷入战乱的。”

    姬龄不想欺骗南子,便道:“不瞒南子,龄当初流浪至卫国,受了当地村民的恩惠,所以想要那块土地,方便报答照顾村民,故而才冒死想向厚颜讨要。”

    南子微微点头:“即是如此,那此事便交给孤吧!”

    姬龄既然向南子提出要求了,南子也不好拒绝,当即便应承了下来。

    南子很乐意买个人情给姬龄,而游村所属的贵族,也很乐意将一块收益不大的封地换给南子。

    这件事情显然是他们赚了,不仅换的一块更加肥沃的土地,还买了一个人情给南子,如此好事,他们实在是不能拒绝。

    姬龄换地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处理完封地的事情后。

    姬龄很快便向南子提出了辞程,南子有些不舍,多次挽留姬龄,可姬龄还是走了。

    等姬龄临行前,南子派出亲信相送,姬龄还请使者托去,一首诗转赠南子。

    南子看后,久久不言,只是终日念着这首诗。

    …………

    话说,孔夫子自升大司寇,执鲁国政事后,并未有太多动作,相反,反而是孔丘的老对手少正卯小动作频频。

    “咚咚咚!”

    鲁国曲阜鼓声连绵不绝,从内城东边传到西边,打破了鲁人慢条斯理的日常,众人纷纷抬头倾听一个年迈的老者抬起昏黄的眼问旁人:“是哪位卿士死了么?上次季平子卒时,整个曲阜的鼓都响个不停。”

    子贡刚刚从城外回来,驾着车就在旁边,他侧耳倾听,判断出鼓声来自宫门,便对车下的老者道:“老丈,这不是卿士死了,卿士之死,举城鸣鼓,这次敲的是集合的鼓点,只有一座鼓架在响。”

    此言刚末,周围的国人们都露出了一丝疑惑,记得上一次鸣鼓号召国人集合,还是上次阳虎强迫鲁国国人去毫社汇合,与他们共同盟誓。

    这次鸣鼓,又意味着什么?“开始了,开始了!”

    从慌乱的人群中,两个童子蹦蹦跳跳地跑过,哗啦溅起一大滩水,曲阜里巷里这样的贫贱国人子弟到处都是,整日游手好闲,城内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就数他们消息最灵通者差点被撞了个满怀,敲着拐杖不卒骂他们,但两童子没有徒,其他人也开始陆续朝东面移动,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子贡也索性下车,几步迈到前面,拉谆个童子,问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那童子回头看了一眼,脚步却没慢下。

    “甲士要把他带去宫外。”

    “带谁?”

    “当然是少正卯大夫,孔司寇将他五花大绑,押到了宫阙!”

    子贡松开了手,整个人愣在原地。

    按照传统,可是“刑不上大夫”的啊,而夫子一概是不推崇“齐之以刑”的。

    他上任司寇,执掌鲁国律法后,设法而不用,反而推崇用教化来感化民众,正所谓“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可现在,夫子却将少正卯拘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速速回避!”正想着,十字路口葱人高喊,“执政驾到,速速回避!”

    一支奢华的车队轰隆隆匆匆驶过,驷马都披着绸缎,这是齐国人送来的骏马,而车上坐着的正是鲁国执政,季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