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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学礼

    章恪来到游村到也没有作出如何奇怪的动作,反而是饶有兴趣的在游村开展了考察。

    姬龄倒是没有阻拦,但重要的地方,譬如木器工坊、锻造工坊等地,姬龄下了严令,除了工人以外,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而工坊的工人没有通行令、身份凭证、工人登记凭证,也不能进入。

    章恪走访几天,倒也看出了端倪,姬龄管理颇为仔细,无论新入人口、还是所有的工人,都是姬龄一人在管,这也导致每天姬龄要处理事情都推积如山。

    什么邻里吵架、偷盗、打架斗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姬龄一人在处理。

    很多事情姬龄一天之内也无法全部处理完毕。

    不过也因为姬龄大事小事都在管,所以他在村子里的威望很高,这几天游村还不得招抚野人,就光上月游已经招抚了三十人。

    章恪虽不懂姬龄这一做法,但他还是先在给父亲的信中记录了这一事。

    章恪看不懂姬龄这人的想法,他觉得姬龄的许多做法都是对的,可多年的教育和形成价值观告诉章恪,这么做是不对的。

    可现实也的确证明,姬龄的许多做法都是对的。

    姬龄的家中没有书简,只有他自己登记的公文、政令。若说姬龄有老师,可他的家中,并无半点书简可以供他读的。

    若说他没有老师,可的学识、谈吐、举止,处处透着古怪,不同于常人。

    在章恪看来姬龄处处为百姓着想的想法,这无契合了传说中的圣人之道。

    只是在某些方面,章恪总觉得姬龄十分古怪。

    譬如他写得文字,章恪虽然看不懂,但却自成体系,作为一个读书人、学者,章恪认为姬龄这是在删改先贤圣人的文字。

    章恪对此,向姬龄提出了抗议。

    姬龄却道:“恪君可知上古之文字?”

    章恪作为一名学识渊博的学者,他自然是知道上古之文。

    “上古之文字,多刻于甲骨之上,用于占卜、祭祀,其形其义大多贴合自然大道。”

    姬龄笑道:“那今文是否比古文字更加方便书写,笔画更少?”

    “这……”章恪一时语塞。

    “文字的意义在于传播知识,记录知识,龄认为文字无论是怎么样的文字,它只要能为我族服务,能使我们的知识得到传播,那么文字才会有意义。”

    章恪不以为同,便道:“龄君巧言多辩,恪不如矣,然古文字自然有其存在的意义,不可轻易更改之。”

    “善!恪君可龄古文字否与今文字否?”

    “善!”

    随后二人约定上课的时间,姬龄答应章恪每五随章恪学习两天。

    随后姬龄又向众人颁布每五日休息两天的命令,此举很是人山、勇等人欢喜,毕竟姬龄休息他们也要休息。

    不过防卫队的人需要轮休。

    之前章恪本以为姬龄只是不懂今文书写,可之后的几天里,姬龄的日子过得……很充实。

    章恪开始姬龄的学业,他这每日都来检查姬龄的学业,到让姬龄这些天才恶补的那些假把式就统统漏了馅,一旦礼仪复杂,或是超出了诗书典故,他就一问三不知。

    章恪在考校过姬龄几番后,那是又气又惭愧。

    气在姬龄竟然不学无术,让他刚生出的认为自己遇上了一位贤才。

    可姬龄仿佛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一样,竟然对许多常识、礼仪知识不知。

    面对如此的姬龄,章恪只能认为是因为姬龄老师去世的早,且对姬龄学习上过于放纵的缘故。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姬龄既要一边处理政务的同时,又要接受章恪传授的知识,君子六艺、礼仪典籍,章恪都严格教学。

    不得不说,章恪这人学问还是很扎实的,像礼乐章恪能做到一丝不苟的地步,哪怕是吃饭睡觉章恪皆在自己的一举一动执行着礼。

    在教授姬龄礼仪时的第一句话,就无情的对姬龄说道:“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无礼则不宁。”

    礼就是规矩,不同阶层不同人的生活方式,这一链条维持了现行的封建秩序,春秋晚期礼乐虽然有所下移,却没有被废弃。

    唯有得等到战国乱世和秦末起义,军功封爵,庶民英雄辈出,将整个秩序揉碎了打烂了再和水重塑,三代以降的世卿时代才宣告终结,开始了布衣卿相的中华第一帝国。

    章恪的礼仪和是纯粹的周王室的礼仪,这种老套礼仪,在姬龄这种现代人看来依然是复杂无比。

    章恪虽然没有乐器教学,但乐理和手法却严格的教给了姬龄,并且还要求姬龄如数的复制下来。

    虽然没有乐器可以演奏出声音,但他却能通过姬龄动作判断出姬龄没有演奏的对。

    章恪清楚地知道姬龄的任何动作,是否能按照谱子演奏。

    在演练时,一旦有做错,章恪便会化为姬龄最怕的老师,而他也手持了一根打榜,但凡有点小动作,或是不认真学习,他毫不留情地抽了过来,打得姬龄直咧嘴。

    “传授知识是神圣的,所以作为传授知识的人,和学习知识的人,必须严格遵守传授知识的礼仪。”

    “相当初,我在求学之时,因心不在焉分神,曾被老师罚在冬雪里刻字,现如今才到那里,这远远不及我当初求学时艰辛,更不及创造这些知识的先贤们。”

    姬龄虽然很想反驳章恪,但就像章恪所说的那样,此时的知识都是无数前人不断积累记录的,若姬龄还向过去那样,不认真学习,恐怕真的会糟蹋这些学问。

    虽然他们知识不一定对,可在春秋,哪怕是错误的知识都是昂贵的。

    要知道若非没有好的出身和家境,是没有人愿意将宝贵的知识传给一个小小公士的。

    毕竟,此时的知识被贵族们垄断,这也正是为什么孔子在创立私学,打破知识垄断以后,被人们不断称为“万世师表”的原因。

    况且春秋的礼仪,是姬龄最欠缺的。

    想到此处,姬龄只能不断忍受着章恪的“折磨”,接受章恪的严格教育。

    不过几天下来,姬龄挨打次数来少,学习重点开始转向贵族礼仪教学,变为必须熟悉背诵的诗。

    章恪道:“不学诗,无以言。”

    比起枯燥的礼仪,姬龄前世就很喜欢这些古典的诗篇,听章恪抑扬顿挫的男高音来吟诵《蒹葭》《七月》等,的确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比帕瓦罗蒂等西方歌唱家在台上干吼有意境多了。

    哪怕没有乐器,章恪竟然也能清唱出诗经的优美意境。

    不过时间一长,他也发现,章恪实是个很艺术细胞的文艺青年,只不过他年纪也过了青年的范围。

    这位文艺青年在动情时会丢下姬龄,长啸而去,留下姬龄一人回味这跨了两千年的绕梁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