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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孔子出陈

    卫灵公的问题是致命的,若是自己回答了,恐怕会陷入卫国的接下来的权力斗争中。

    所以姬龄几乎是皱着眉的回答道:“此乃君上家事,非我等臣子可以议论的。”

    卫灵公显然对姬龄的答案不满,又故意将话题引下去。

    “本来蒯馈虽不贤,可他并无大错,且他是寡君的嫡长子,如今犯了大错,寡君不知该如何是好?

    卫国前途渺茫,诸子又无能,寡君该当立谁,此事事关重大,请龄君为寡君解惑?”

    姬龄却连忙跪拜道:“君上,臣学识浅薄,又无才德,此事实非臣能置喙的,君上不如问问王孙贾三位大夫,想来以他们之能,一定能为君上解惑的。”

    姬龄始终不敢回答卫灵公的问题,卫灵公知道问不出什么,直直摆手,让姬龄退下。

    姬龄好不容易逃过这一关,却在回馆舍之时,墨麒麟急忙来报,郑国兴兵四千来犯,以太子蒯馈借地为由,欲讨还失地。

    姬龄当即给姬铎下令:击退之,并再夺一城,以示警告。

    随后,信使将姬龄的密信分成三份,并以数字加密,送回长垣。

    至卫灵公的见过姬龄以后,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可能深感自己心力交瘁,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干劲了,就连一向受他宠信的弥子瑕,都开始疏远,转而开始亲近宋朝。

    而姬龄在此后,在于南子商量后,他决定将在处理好,卫国趁机来犯的事情后,亲自去陈国迎接孔子到卫国。

    南子曾见过孔子,因此在听说姬龄要请孔子到卫国来很是不满。

    “孔子虽是贤人,但他的弟子们,却瞧不起我这个祸乱朝纲的女人。”

    南子说这些,姬龄是知道的,毕竟这事可是孔子一辈子的污点所在,更是为后世的人们留下了千古疑团。

    南子妖媚,在卫国名声不好,不过她仰慕孔子的能力和品德,知道孔子来了便很恭敬地请孔子去与她会见。

    于是就有了“子见南子”这一段。

    原文为: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孔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人们对这句话的确切含义有所争议。

    这句话常被理解为:孔子去面见南子,子路有些不满(认为南子名声很坏,孔子不应该与之往来),孔子说:我没有做任何不该做的事,否则老天都要讨厌我。

    孔子的弟子子路之所以愤怒,那是他认为自己夫子为了出仕,竟然不惜自己名声与南子有所牵连。

    可见南子的名声不好,好在在南子用姬龄治理垣乡之后,人们对她的看法,并不觉得她是一个妖媚祸国的女人,反而有些国人认为,她为卫国招揽了一位天下少有的贤才。

    卫人称之曰:美而淫,唯识才,举荐少年贤俊。

    虽然也有卫人,觉得姬龄是出卖色相才能在卫国出仕的,可这丝毫没有改变他“好贤求才,仁爱黎庶”之名。

    而且随着姬龄为卫国打下新的土地,他的名声更是有盖过此时年轻俊才。

    眼见南子发怒,姬龄只能劝谏南子道:“南子勿怒,子路其人性子激烈,勇而直,不过莽夫也!

    孔子极其弟子,虽是当世之贤者,然不过凡人,自有喜怒哀乐,况且世人对君夫人多有误解,故被言论左右,情有可原,如果南子能既往不咎,对孔子有礼相加,那国人自会消除误解。

    况且如今,乃多事之秋,南子更应注重自己注重自己的名声,不应因为些许小事而生闷气,如果能得孔子相助,南子所求之事会快上许多。”

    “孔子好周礼,时常以礼为度衡,他会同意我等的述求吗?”

    “正因孔子精通周礼,所以请孔子来卫国,不仅可以借孔子束缚不臣,也可以使君上有所忌惮,到时候,若君上还有悖道之举,那天下人也不会在多说什么了!

    毕竟孔子这位贤人都管不住,君夫人如之奈何,世人只会同情南子。”

    好在姬龄通过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最终说服了南子。

    说服南子之后,姬龄又匆匆赶回长垣,主持郑国战事,在击退郑国以后,姬龄又派出使者,严厉斥责郑国擅起刀兵。

    并向郑国表达了,自己为了与郑修好,不计前嫌,归还此次攻打下来的城池。

    郑国虽然大骂姬龄无耻,但姬龄毫不在意,并且抢在在郑国前面占据道德高地。

    这一下,倒是让郑国国君气得,不顾身份,当着外国使臣面前,对姬龄派去的使者破口大骂。

    在姬龄正在使出自己的“无耻外交”之时,孔丘已经离开了陈国,准备去蔡国,在周游列国的同时,他一边收徒教授弟子们学问,一边在思考自己的道路和未来在那里。

    带着这种心思,师徒一行人驶过大道,出了内城,然而外郭熟悉的旧景却丝毫未逊。

    “夫子,我们要去往何地?”子路望着自己待了三年之久陈国,回头问道。

    “去蔡国吧!”孔丘轻声应了一句,随后将目光偏向了那株老槐树。

    往常清晨鸡鸣响起时,他会带着弟子们去大槐树下设坛讲学,而国人们会在旁围观,少数人带着进学的心思,多数人只是看看热闹。

    “仲尼又来了。”

    他们会笑呵呵地打趣。“今天要讲礼还是说仁。”

    孔子只是笑笑不说话,继续自己的说教。当十几年如一日后,那些曾经看不起孔丘身份,鄙夷他能耐的人都成了父辈,他们却无不恭敬地将子弟送到孔子的门外,献上束脩,然后吩咐自家后生道:“跟夫子好好学”少正卯虽然讲学,却只收大夫之家和上士的子弟,孔丘主张有教无类。

    其实向他求问的大夫子弟只是少数,反倒是那些穷困潦倒的黎庶眼睛雪亮,认认真真地旁听,不久后也努力劳动,凑齐了束脩登门求学。

    冉雍,颜回等人,就是其中佼佼者。他的弟子里,出身贫寒较多,有的是耕地的农人,有的是商贾小贩,有的是居于陋巷的无业游民,有的是快意恩仇的轻侠恶少年。

    无论身份高低,无论家世显赫,进了他的门下,都是平等的弟子,贵族们教授子弟什么,他就会教弟子们什么。

    这些新收的孔子弟子,他们相当于孔子的半子,是他的继业者,他们之间的感情,即是亦师亦友,也更像父子、家中的长辈。

    孔丘行至蔡国,恰好正遇上吴国发兵攻打陈国,楚国发兵驰援陈国。

    楚王将兵马驻扎在城父这个地方,听说孔子当时就住在陈国和蔡国的交界处,于是,便派人邀请孔子做客。听说楚王要会见自己,孔子受宠若惊,连忙准备拜见。

    楚王派出使者,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此时的孔丘已经历过,匡人拘押、司马桓魁阻学、叶龙问道之后,已心如死灰,现在楚王又给了希望,孔丘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