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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平乱(上)

    公孙氏在攻占匡城后,第一件事情便是率军赶往朝歌。

    姬龄在得知公孙氏造反后,便有了决断,之所以让山回去调集部队,是想借此机会控制卫国。

    以往的隐忍,就是为了这一刻,只要控制了卫国局势,那么姬龄就可以借着卫国,攻下郑国、成周洛邑。

    不过现在姬龄还要处理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安排孔丘极其弟子。

    姬龄打马朝孔丘过去,对着孔丘抱歉行礼道:“孔夫子见谅,眼下我卫国公孙氏叛乱,只恐接下来龄无法照顾夫子了。”

    孔丘对于乱臣贼子想来憎恶,朝姬龄摆了摆手:“龄客气了,若是平叛,丘虽年迈,但却当仁不让。”

    子路听闻有战事,当即便朝夫子行礼:“夫子,由请命与龄君一同平叛。”

    孔丘看了看子路,随即又点了点头道:“由,你随龄去平乱,切记以龄的军令为重,勿伤无辜。”

    姬龄本想拒绝,让子路护在孔子身边,可是又想到子路勇猛和战力,这是宋甲、自己都不及的,当即便同意了。

    子路重重的点头,随即将马车赶至姬龄身后,姬龄朝孔丘、子路郑重行礼,表示感谢。

    为了孔丘的安全,姬龄又命令宋甲道:“甲,你务必要保护好自己孔夫子的安全,若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

    宋甲还想说什么,可姬龄却阻止了他:“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你先将孔夫子送到长垣安置,等我平乱完后,再做安排。”

    孔丘见姬龄要将自己安置在后方,心中有些遗憾道:“龄你只有五百士卒,可能解匡城之围?”

    姬龄却笑道:“夫子放心,我此时虽只有五百人,但我的将士都勇猛的将士,他们一人足以敌三人,况且我效仿胡人,训练骑兵也只取来去如风之速度。”

    姬龄对于自己的骑兵那是相当自信,哪怕是孔夫子有所担心也是正常,毕竟当今天下,除了姬龄谁又真正了解骑兵的威力呢?

    孔丘见姬龄如此自信也不好说什么,而是拱手对姬龄道:“既然龄如此自信,想必心中一定有取胜之计,我祝在此遥祝龄君大破敌军,轻松取胜。”

    姬龄朝孔丘还礼,当即命令道:“飞云骑集合!”

    果然在姬龄军令一下,飞云骑立刻列成五排,全军之中,只有杂乱的马蹄声。

    不过在列队完毕以后,全军继续沉默,孔丘、子路也是奇怪,也不知姬龄是如何训练的,既然连普通的士卒极其讲究规矩。

    军容肃穆,以小观大,可见姬龄治军严厉。

    姬龄打量了一下排头的俞伯、桑仲、西门夔,又朝着五百飞云骑高喊道:“此次公孙氏叛乱谋逆,企图弑君,今日我等报国的计划来了,诸君敌人数百倍于我,你们害怕吗?”

    “不怕!”

    “不怕!”

    “好,你等勇气可嘉,面对数百倍于我的敌军,说不怕是假的!但公孙氏叛乱,我等不去,卫国就会陷入大乱,到时候郑国、晋国等强敌,势必会借此机会吞并我卫国,所以为了卫国,为了我们父母妻子,我只能速战速决,只要以迅雷之势,就只能击破敌军军阵。

    传我命令,凡此战奋勇杀敌者,皆重赏!若活捉叛军家主者,赐军爵六级,击杀叛军将军者,赐田十亩、百金。”

    “虎——虎——”

    军士们在得到姬龄许诺后,当即发出雷霆一般的高喝,震得孔丘与弟子们耳朵里嗡嗡作响,即便他们的见识和能力已经长进了不少,依然有些战栗地后退了半步。

    姬龄下完军令以后,对着子路道:“子路,我速度较快,不知君是否能跟得上?”

    子路哈哈大笑,对着姬龄拱手道:“不如我们比试看看?”

    姬龄也是畅快大笑:“敢不从命!”

    终于在发动兵变这一天,在郊祭祀结束后,卫灵公身边的弥子瑕在厅堂里来回踱步,忐忑异常,连宽大累赘的礼服都顾不得换。

    弥子瑕,本晋士也,曾仕卫为将军,名牟,子瑕为其字。

    其祖为晋灵公之弟,封于弥,遂以为姓。

    (鲁)昭公二十三年弥牟为景伯(伯,公侯伯子男五爵之一,上国为公卿,下国为君,可世袭),称士伯。

    晋执(囚禁)鲁行人(相当于外交部长)叔孙婼,准备交给邾人(鲁与邾有仇),弥牟为此谏晋国执政韩宣子,韩宣子从之,弥牟因此受知于韩宣子。

    次年,因王子朝作乱,晋顷公派弥牟到周都去观察,弥牟如实汇报后,晋顷公拒绝了王子朝的使者。

    二十八年,韩宣子卒,魏献子执政,分祁氏、羊舌氏之地为十县,弥牟为邬大夫(弥牟时为司马,司马,职也;伯,爵也)。

    三十二年,为周王城总规划师和监工。

    定公元年,因宋仲几违命而执之。后仕卫(或为晋守卫也,卫乃晋之附国,其时有上国公卿为附国守土之例,如齐之乌枝鸣守宋)为将军,封于渠,又称渠牟。

    其“智足治千乘,信足以守之”,所以卫灵公“爱而任之”。定公六年鲁伐晋,过卫而不假道,回来的时候阳虎又让季桓子和孟献子从卫国的国都通过而不通知卫灵公(阳虎欲专鲁政,故使季、孟如此,倘鲁卫因此开战,阳虎即有”削藩“之名矣),灵公果然大怒,派弥子瑕率兵追击,后经公叔文子劝谏而罢。

    自卫灵公整日与宋公子朝厮混,弥子瑕深感自己正在被国君冷淡、边缘化。

    弥子瑕以往虽是卫灵公的男宠,可他自己却知道,他不过是想利用自己掌握分制臣子们手中的兵权,所以作为卫灵公的宠臣,作为他兵权的代言人,他必须做一个孤臣。

    也正是因为这样,弥子瑕才将自己与众臣相互隔离开。

    弥子瑕和任何大臣们都过于疏远,以至于他这些年挡了许多人的路,也得罪了许多人。

    如今卫灵公对他的态度太过冷淡,这让自己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个极度危险的环境之中。

    稍有不慎,自己若失去了手中最后的兵权,失去了国君的信任,那么等待他的只会是被政敌们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