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错综复杂心结乱

    调查到这些人的组织不费劲，城里人尽皆知，恶名昭著的自然会，近两年前开始以收取保护费的名义勒索城市商业区近千余家店面。

    “因为事情邪门，所以都没人敢报案是吗？”龙飞看着店家提供的证据照片有些出神。

    “报案了也管不了吧，来的人也什么都没做，这样子算是自愿吧。”兽焱抽着烟，客厅里烟雾缭绕的。

    “受影响的店家这么多，而且发生在中心城区，上面的派人来查也是无功而返，所以最主要还是他啊……”最后一句话似是在自言自语，那天在树林中的诡异景象又一次浮现。

    兽焱掐灭了烟屁股，又点了一支。司马龙飞看着他，烟吸进去几乎不见有吐出来的。

    “怎么迷上抽烟了。”龙飞问。

    “小孩子懂什么！”

    “还是因为那件事吧。”

    “尼古丁真是个好东西，对人有害，对我就像是人参一样。”

    “你是脑子抽坏了。”司马龙飞把客厅的窗户打开，让烟散出去。天空还是阴沉沉的，有几只鸟在天空转着圈。

    “没人知道自然会什么时候成立，总部在什么地方，老大是什么人。”兽焱很快又抽完了一支，换上新的一支，“真是邪门啊。”

    “你被踢出亲卫队是什么时候？”司马龙飞好像想到什么。

    “两年半以前。”

    “你当时是因为什么被踢。”

    兽焱掐灭了烟，左右看了看把窗户又给关上了:“当时我被金丘明亲自派去调查族里面的一个外贸公司，那个公司是由族里的人开办，结果查出来是个空壳，但里面资金流动大的吓人，我去找公司的法人高岚，但他早就不在岛内了，几十年不在岛内了。因为网络户政系统是近二十年做的，所以对他知之甚少，只知道他跟一个人有关系。”

    兽焱又神经兮兮地把房间望了一圈，在龙飞耳边轻轻说道:“大长老雷。”

    龙飞瞳孔震了震，转而也开始警惕的环视的房间。

    兽焱见着他这副模样笑了笑，恢复用正常的声响说着:“所以我被踢出来了，亲卫队本来应该由族长金丘明直系管辖，不受约束的，但雷是什么人，是开国的功臣和第一任族长同睡过一张床的，他想去掉我这么个小人物，轻轻松松。”

    “后来当上什么骠骑将军，是金丘明还记着我，知道他欠我的，弄个闲职给我做，让他脸上过得去。”兽焱又开了瓶酒。

    “那高岚的能力是什么。”龙飞若有所思。

    “不知道，连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对的。”说完已经一瓶酒下肚。

    夜晚，司马龙飞又在城市上空飞行，他下意识的飞往那片郊区。夜晚的城市只剩下路灯昏黄的光亮，像是疲惫一天的人在酒吧里昏沉沉的买醉。龙飞的脑海里出现兽焱喝的烂醉的样子，于是打算回去。

    但是城市绿化上的鸟，树林里的鸟陆陆续续飞至空中，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去。从马路延伸至土路，黑压压一片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紧接着的是猫狗，甚至还有几十头牛羊，迁徙一般浩浩荡荡的往树林深处行进。

    司马龙飞保持高度盘旋着，大量的动物密密麻麻的在大地上如同蠕动一般，让他感到有些许眩晕，上一次远不及这一回如此之多。让人都不得不感叹，城市之中原来还存在这么多异类，生命原来如此繁茂旺盛。

    龙飞在空中跟寻着动物的足迹，枝叶之间观察着，动物的数量似乎又增多了不少，直到最后他们消失在一个山洞之中。司马龙飞不敢暴露，如果动物能这么受控制的话，那么动物的眼睛也就是背后那个人的眼睛，贸然行动反而会打草惊蛇，于是记下了位置就回去了。

    时间刚刚好，如果那个人就是高岚，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司马龙飞想着。

    族长派兽焱来的原因，行动级别如此高却一直没有援助，超自然现象的来源，可这跟雷有什么关系？雷长老的形象出现在司马龙飞的眼前，那幅古板的长相和表情，眼上那道骇人的疤，那道从未向他人提及过来历的疤。

    龙飞觉得那像是一道缺口，尽管与雷长老仅有一面之缘，但当用着异样的眼光直视他的疤时，很快就被他发现了，并回以冷冰的眼神。好像是能从那里窥探到雷长老的怯懦与不安一样，隐约间试探到他柔软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