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在新发现中徘徊不定
田小伍？吴思对他的样貌并不陌生，尽管两人只见了一次，但是一起在福利院呆了好几个小时，他记得很清楚，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他也住这小区吗？不会啊，如果住在这里，吴思肯定会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还在小区，没有出去。吴思拿起手机，发现没有他的号码，他想打电话跟张院长打听，又觉得不合适，因为已经很晚了。吴思挠了挠头，不禁苦笑一下，干嘛查这条线？田小伍是今天上午出现的，是在他收到简笔画之后好几天才出现……
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往后靠了靠，做了一个靠背拉伸肩周的动作。眼睛闭了一会儿，他打开手机，看门口的监控录像，不一会儿，他又坐直了，上午8:21，田小伍戴着口罩出现在他的门口，往他的门上贴了一张小卡片。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用手机手电筒照着，找到了那张小卡片：烟酒保健品送货上门。卡片下面有一个号码。烟酒保健品？这是什么新型小广告？田小伍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小区？
他看着卡片下的号码，打电话过去：“喂，有烟吗？”
“有，要什么样的？”
“好一点儿的。”
“好一点儿的？280一盒。”
“啊？这么……行，多久能到？”
“地址呢？”
“老干部宿舍楼五区，3栋，50……”吴思看了一眼对面的门牌号，“505。”
“好，10分钟左右到。”
挂了电话后，吴思就守在门口等，大约15分钟后，他听到了脚步声，在昏暗的楼灯下，田小伍背着一个包喘着粗气上来了。一看吴思在门外等，他有些吃惊，避开他的目光，准备去敲隔壁505的门。
吴思制止他：“别敲，电话是我打的。”
田小伍看了一眼吴思举起的手机屏幕：“呃……这是什么情况，哥们儿？”
吴思把门开大了一点，光从客厅里照出来，他指了一下：“先进来。”
田小伍有些不自在地走了进去，关好门，吴思让田小伍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呃……吴警官，不是要审我，抓我吧？”
吴思举着那个小卡片问道：“烟酒？有没有售卖的许可证？”
“这个当然有。”
“在哪儿呢？”
“在商行里。”
“商行里？”
“这烟酒绝对是正品，不是假冒伪劣的，有一些烟酒商行的老板跟我合作，他们晚上一般到点儿了就关门了，我提前拿了货，赚个差价。”
“那这保健品……是什么？”
“就是……那什么呗。”
“你就靠这个谋生？一盒烟280？”
“这怎么了？明码标价，有需求就有市场。”
“价格这么高，明显是扰乱市场。”
“哎……不是这么说，我有时候一晚上都接不到一个单，也就糊口，没发财，扰乱什么市场了？再说了，这点钱就扰乱市场了，那房地产、奢侈品怎么算？”
这话倒是把吴思问住了，他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这句话，放下卡片，他坐下来：“要喝茶吗？”
“不喝。你要抓我吗？”
吴思没有回答。
“不抓我，我走了？”田小伍站了起来。
“等一下。”吴思叫住他，“你住这小区吗？”
“不是啊。”
“那你今天一天都待在小区里？”
“没有啊。”
“那你从哪儿出去的？”
“什么从哪儿出去的？”
“你早上来小区发小卡片，之后没有看到你出小区。”
田小伍疑惑不已：“吴警官，这是什么意思？我就卖个小玩意儿，你们查我？”
“不是！你先回答我，你怎么出去的？”
田小伍有些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后门。”
“后门？这里有后门？”吴思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小区里只有一个出口。
“就后面，围墙那里破了一块儿，瘦一点儿的人都可以过。”
“你带我去看看。”
“哎，我忙着呢，那烟……”田小伍看吴思坚定的眼神，他大呼一口气，背起包，带着吴思下了楼。
夜色中，小区里还有零星几家有灯光亮着，经过几栋楼，田小伍带吴思来到了一排厚厚的围墙旁。指了一下其中一角裂开的墙：“呐，就这儿。”说完，田小伍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没等吴思答应，就背着包离开了，吴思只得独自去看。这围墙大概两米高，墙外种着一排树，他用手电筒照着那个破了的角，小心穿出去，只听他轻轻发出嘶地一声，他的脸被墙外的树枝戳了一下。掰开树枝，他往前走，外面就是一条人行道，道路中间是两条线的马路，马路对面是一个公园，公园里，森江市的江水穿过这里。沿着人行道，吴思拿着手电筒照着走，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红绿灯，红绿灯口有路段监控，另一边拐弯处，也有一个监控，通往另一条马路。他定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两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年轻人叼着烟经过，好奇地看了看拿着手电筒的吴思，背对着他发出一些笑声。看着监控，吴思发觉自己有些累了，他需要休息，明天再去监控组调取监控。
第二天，吴思来到公安局，他调阅了宿舍楼后面的道路监控。在收到第二幅简笔画的那天的监控录像里找，从发传单的人进去一直到他从福利院回来的时间段里找，那天是周日，道路对面是公园，经过那条路的人有几百个，车，更是不计其数……这个人是不是从这个围墙破角里进去的呢？如果是，他怎么知道吴思那天不在家？又是怎么知道那天有人会去干部宿舍楼里发传单呢？发传单这个……倒是也不用刻意知道，很多商家经常用上门发传单的销售方式……吴思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来这个人的动机。他在这来来往往的人和车里看，加快速度来回放，忽然，他暂停了监控视频，郑士君！
郑士君？
吴思拿笔计算了一下郑士君经过这段路的时间，18分56秒，这段路长300米左右，300米？他步行并没有慢的迹象，人一般步行的速度是4.32千米每小时，4.32千米每小时就是72米每分钟，1.2米每秒，300米，应该只需要250秒，也就是4分10秒，除去一些别的因素，他在这个路段因为某种原因停留了至少10分钟……吴思记得，昨天他走完这个路段，并没有看到商铺或公司，只有人行道。
会是他吗？他的动机是什么呢？吴思想起郑士君的女友顾晓晓住在佳林苑，第一幅简笔画是从佳林苑的快递点寄出去的，可寄件人是一个老人啊……还是一点，动机，如果是郑士君，他的动机是什么？他跟白骨案有没有关联？
动机？吴思想起了一件事……
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往后靠了靠，做了一个靠背拉伸肩周的动作。眼睛闭了一会儿，他打开手机，看门口的监控录像，不一会儿，他又坐直了，上午8:21，田小伍戴着口罩出现在他的门口，往他的门上贴了一张小卡片。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用手机手电筒照着，找到了那张小卡片：烟酒保健品送货上门。卡片下面有一个号码。烟酒保健品？这是什么新型小广告？田小伍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小区？
他看着卡片下的号码，打电话过去：“喂，有烟吗？”
“有，要什么样的？”
“好一点儿的。”
“好一点儿的？280一盒。”
“啊？这么……行，多久能到？”
“地址呢？”
“老干部宿舍楼五区，3栋，50……”吴思看了一眼对面的门牌号，“505。”
“好，10分钟左右到。”
挂了电话后，吴思就守在门口等，大约15分钟后，他听到了脚步声，在昏暗的楼灯下，田小伍背着一个包喘着粗气上来了。一看吴思在门外等，他有些吃惊，避开他的目光，准备去敲隔壁505的门。
吴思制止他：“别敲，电话是我打的。”
田小伍看了一眼吴思举起的手机屏幕：“呃……这是什么情况，哥们儿？”
吴思把门开大了一点，光从客厅里照出来，他指了一下：“先进来。”
田小伍有些不自在地走了进去，关好门，吴思让田小伍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呃……吴警官，不是要审我，抓我吧？”
吴思举着那个小卡片问道：“烟酒？有没有售卖的许可证？”
“这个当然有。”
“在哪儿呢？”
“在商行里。”
“商行里？”
“这烟酒绝对是正品，不是假冒伪劣的，有一些烟酒商行的老板跟我合作，他们晚上一般到点儿了就关门了，我提前拿了货，赚个差价。”
“那这保健品……是什么？”
“就是……那什么呗。”
“你就靠这个谋生？一盒烟280？”
“这怎么了？明码标价，有需求就有市场。”
“价格这么高，明显是扰乱市场。”
“哎……不是这么说，我有时候一晚上都接不到一个单，也就糊口，没发财，扰乱什么市场了？再说了，这点钱就扰乱市场了，那房地产、奢侈品怎么算？”
这话倒是把吴思问住了，他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这句话，放下卡片，他坐下来：“要喝茶吗？”
“不喝。你要抓我吗？”
吴思没有回答。
“不抓我，我走了？”田小伍站了起来。
“等一下。”吴思叫住他，“你住这小区吗？”
“不是啊。”
“那你今天一天都待在小区里？”
“没有啊。”
“那你从哪儿出去的？”
“什么从哪儿出去的？”
“你早上来小区发小卡片，之后没有看到你出小区。”
田小伍疑惑不已：“吴警官，这是什么意思？我就卖个小玩意儿，你们查我？”
“不是！你先回答我，你怎么出去的？”
田小伍有些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后门。”
“后门？这里有后门？”吴思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小区里只有一个出口。
“就后面，围墙那里破了一块儿，瘦一点儿的人都可以过。”
“你带我去看看。”
“哎，我忙着呢，那烟……”田小伍看吴思坚定的眼神，他大呼一口气，背起包，带着吴思下了楼。
夜色中，小区里还有零星几家有灯光亮着，经过几栋楼，田小伍带吴思来到了一排厚厚的围墙旁。指了一下其中一角裂开的墙：“呐，就这儿。”说完，田小伍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没等吴思答应，就背着包离开了，吴思只得独自去看。这围墙大概两米高，墙外种着一排树，他用手电筒照着那个破了的角，小心穿出去，只听他轻轻发出嘶地一声，他的脸被墙外的树枝戳了一下。掰开树枝，他往前走，外面就是一条人行道，道路中间是两条线的马路，马路对面是一个公园，公园里，森江市的江水穿过这里。沿着人行道，吴思拿着手电筒照着走，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红绿灯，红绿灯口有路段监控，另一边拐弯处，也有一个监控，通往另一条马路。他定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两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年轻人叼着烟经过，好奇地看了看拿着手电筒的吴思，背对着他发出一些笑声。看着监控，吴思发觉自己有些累了，他需要休息，明天再去监控组调取监控。
第二天，吴思来到公安局，他调阅了宿舍楼后面的道路监控。在收到第二幅简笔画的那天的监控录像里找，从发传单的人进去一直到他从福利院回来的时间段里找，那天是周日，道路对面是公园，经过那条路的人有几百个，车，更是不计其数……这个人是不是从这个围墙破角里进去的呢？如果是，他怎么知道吴思那天不在家？又是怎么知道那天有人会去干部宿舍楼里发传单呢？发传单这个……倒是也不用刻意知道，很多商家经常用上门发传单的销售方式……吴思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来这个人的动机。他在这来来往往的人和车里看，加快速度来回放，忽然，他暂停了监控视频，郑士君！
郑士君？
吴思拿笔计算了一下郑士君经过这段路的时间，18分56秒，这段路长300米左右，300米？他步行并没有慢的迹象，人一般步行的速度是4.32千米每小时，4.32千米每小时就是72米每分钟，1.2米每秒，300米，应该只需要250秒，也就是4分10秒，除去一些别的因素，他在这个路段因为某种原因停留了至少10分钟……吴思记得，昨天他走完这个路段，并没有看到商铺或公司，只有人行道。
会是他吗？他的动机是什么呢？吴思想起郑士君的女友顾晓晓住在佳林苑，第一幅简笔画是从佳林苑的快递点寄出去的，可寄件人是一个老人啊……还是一点，动机，如果是郑士君，他的动机是什么？他跟白骨案有没有关联？
动机？吴思想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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