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前任意外，旧案新证
在先云县的假日酒店，沈梦瑶和严华在化妆间里，双方父母也在偌大的餐厅里商量着会场的一些东西。过了一会儿，沈梦瑶的父亲沈海军以及母亲徐云走了进来，看到化妆镜前面美丽的女儿，徐云笑着：“瑶瑶，你跟女婿准备去门口迎客了，等一会儿亲戚们都该来了，今天下雨，你要小心，婚纱不要弄脏了。”
沈梦瑶拿起桌上一个粉底扑，往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妈，我妆还没化好呢，再说了，他们来了自己不会进来吗？还非要我穿着高跟鞋站那儿杵半天……”
徐云正要说什么，严华忙说道：“没事，阿姨，我先去迎客，等瑶瑶化好妆再出来也不迟。”看女婿这么通情达理，徐云和沈海军相视一笑。
严华出去了，沈海军收起了笑容，怒斥女儿：“你这是什么态度？被亲戚看到了，人家会怎么看？”
“管他们怎么看呢，我又不跟他们过日子！”
“你……”
徐云赶紧拦着丈夫：“好了好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别骂她。”沈海军气不过，徐云直推着他，让他先出去迎客。
看沈海军出去了，沈梦瑶放下粉扑，回头看着母亲：“妈，你去帮我看看，楼下停车场有没有吴思的车？我告诉过你他的车牌号。”
徐云看了看门外，过去把门关起来：“瑶瑶，你别固执了，你跟吴思都分手这么长时间了，今天你结婚，不能这么任性。”
“很长吗？才几个月啊！”
“孩子啊，你不能这样，严华是个好孩子，家境好，学历高，工作也好，对你也好，这样的人上哪儿找去？”
“严华说过，他尊重我的选择。”
“他这么说是疼你，你可不能由着自己乱来。”
“妈，婚姻如果没有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什么爱不爱的？”
沈梦瑶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木制的十字架项链：“你看，这上面写着：Loveneverfails。”
“什么意思？”
“爱是永不止息。这是吴思送给我的，说明他会永远爱我。”
徐云看女儿傻傻的样子，顿时感觉头有些疼。沈梦瑶看母亲只是把手搭在自己肩上，不说话：“妈，他会来的，会来带我走，他来了，我跟他一起跟严华道歉，严华会原谅我，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儿。”
“傻孩子，他不会来。”
“会，我给他发了邮件，他如果不会来，会跟我说，可他没说……哎，他会不会太忙，忙着破案，没看到吧？”沈梦瑶站起来，“肯定是没看到，不行，我要去找他，当面问他。”
沈梦瑶转身准备出去，徐云一下子拦住女儿，把女儿按在椅子上，大声呵斥一声：“瑶瑶！”
沈梦瑶挣扎着松开母亲的手，大声叫着：“我不管！我一定要去！”说完她的眼泪瞬间从眼睛里蹦出来。
看女儿哭了，徐云也舍不得大声斥责她，拿了桌上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替女儿擦拭眼泪，安慰她：“听话，瑶瑶，妈在呢，别哭了啊。”
沈梦瑶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线乱了一些，回头对母亲说：“妈，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徐云抚摸了几下女儿的后背，看女儿不哭了：“好，你把妆再补一下。”
沈梦瑶点了点头。徐云只好先出去了，见母亲出去了，沈梦瑶往旁边的衣架上看了看，拿下自己备用的天蓝色的晚礼服，她把礼服搭在椅子上，摘了头纱，脱下婚纱，换了那件长到脚踝的晚礼服。她走到门口，隔着门听了听门外的声音，打开一个门缝，看没人注意，她开了门，从消防通道的楼梯口下去了。
外面还在下雨，雨有些大，沈梦瑶也没有伞，她从酒店后门穿过，绕过停车场走到外面的马路上，不远处，公安局的大楼林立在雨中。她冒雨往公安局的方向跑，路上的行人看着穿着晚礼服的沈梦瑶在雨中奔跑，都不禁好奇地回头看她。离公安局只有十几米的地方是一个十字交叉路口，通过对面，再往前走一点儿就到公安局的大门了。沈梦瑶看眼前的红灯，还有53秒，她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雨，越下越大，她有些不耐烦，看远处没有车，她也不顾红灯，快速跑了过去，一辆载货小货车飞驰过来，猛地急刹车，沈梦瑶被撞飞，倒在了地上，手里还捏着那个木制的十字架项链……
司机赶紧下车，不远处的交警也赶紧跑过来，路边的行人也围了过来。
……
吴思开着车回到先云县，因为下雨，路面湿滑，他把车速降低，车上的收音机依旧在小声地放着音乐，他一边小心开车，一边听收音机：“……哎呀，雨好像越下越大了，各位亲爱的听众朋友们是不是心情有一点不美丽呢？没关系，在这里，我们给大家送上一曲刘惜君翻唱的《美丽心情》，希望大家哪怕是在阴雨连绵的天气里也能保持好心情哦……多雨的冬季总算过去，天空微露淡蓝的晴，我在早春清新的阳光里，看着当时写的日记，原来爱曾给我美丽心情，像一面深遂的风景，那深爱过他却受伤的心，丰富了人生的记忆，只有曾天真给过的心，才了解等待中的甜蜜，也只有被辜负而长夜流过泪的心，才能明白这也是种运气，让他永远记得曾经有一个人，给过完完整整的爱情……”
一辆救护车呼啸着鸣笛，吴思把车开到一边儿停车让行。
刚回到局里，黄宇从鉴证科出来，与吴思碰上：“回来了。”
“嗯。”
“正好，麻古案有新发现。”
“真的？”吴思一下子来了精神，跟黄宇一起跑着上了楼。
潘队长一行人在办公室看刚刚拿到的资料，黄宇指着资料上的文件说：“你们看这，在这个大盒子里的最里角，法医用黑光灯发现了一处血迹，之前一直没注意到，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们提取到了这个血迹的DNA，你们猜是谁的？”
“谁？”
“沈芸，钱东嘉的老婆。”
“难道真的是她栽赃给钱白玉的？”
“她……有必要用这种方式吗？”
“这个案子有好多疑点……钱白玉和钱东嘉夫妇虽是一个村的，但是相差三十多岁，一直隔得远，没有交集啊。”
“不管有没有交集，这个盒子上有沈芸的DNA，那就说明她与这个盒子一定有关系，我们需要提审她。”
“上次开会的时候，听说她在看守所里精神状态一直不好，不具备提审条件。”
潘队想了想：“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跟看守所问一问。”潘队拿了电话，拨打了看守所的电话，沟通了几句之后，潘队长挂了电话，“可以提审，她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
几个人在办公室商量了一阵之后，潘队长就带着吴思和黄宇去了森江市看守所。雨还在下，几人开车花了更长的时间才来到看守所。在接待室办好了手续，沈芸就被带了进来。撇去了浮华，眼前的沈芸完全没有了贵妇的模样，她的头发被剃得很短，脸上暗黑没有光泽，穿着看守所的囚服，跟普通的妇女没有两样。
“我们问一下，你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想问什么就问吧，别像他们一样，把我耗在这里，试探我个没完。”
“他们？”潘队长一想，“他们”应该是408案件的其他办案人员。
吴思按照潘队长的指示，把那张现场的图片递给他，潘队长接过来：“你看，这图片上的盒子，你见过吗？”
沈芸抬头看了一眼，她把头又低下。
黄宇强调了问题：“请配合我们，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个盒子？”
“见过。”
“在哪儿？”
“这盒子是我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我买的，是我结婚的时候，我爸妈给我准备的嫁妆盒子。”
“你父母呢？”
“在老家。”
“老家哪里？”
“就先云县下面一个村，不是已经有警察去了吗？”
“你往这个盒子里装了什么东西？”
沈芸犹豫了一下，不想回答，却也知道不能不回答：“珠宝。”
“珠宝？”
“什么珠宝？”
“钻石、黄金之类的。”
“那些东西呢？”
“不见了。”
“不见了？”
“我把这些装在盒子里，后来就找不到了。”
“珠宝……那就是很贵重的首饰，这个盒子生锈严重，你怎么会把珠宝放在这样的盒子里？”
“放在这里……是为了隐蔽。”
“隐蔽什么？”
“我想跟钱东嘉离婚，这是转移财产的一种方式。”
潘队长与吴思两人对视了一眼：“也就是说这个盒子不见了，里面的珠宝也不见了？”
“嗯。”
“里面的珠宝价值多少？”
“看行情，几百万肯定是有的。”
“这盒子里面套了一些盒子吧？那个体积能放那么多值钱的东西？”
“里面有金条。”
“有金条……你把这个盒子放在哪里后丢失的？”
“老家，我爸妈的房子里。”
“你父母……房子里的什么位置？”
“阁楼上。”
“你父母家还有谁？”
“没有别人，我有两个姐姐，结婚后就很少回来。”
“你们家一共三个孩子？”
“嗯。”
“你父母知不知道你藏这个盒子的事情？”
“不知道。”
“你藏在阁楼上的什么位置？”
“锄头铲子后面。”
“什么时候藏在那里的？”
“疫情初期，2月初。”
“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三月份，我回家看我爸妈的时候。”
“发现不见后，你报警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后钱东嘉不就知道了吗？”
“你确定这个盒子里只有珠宝黄金，没有其他的东西？”
“确定。”
问到这里，潘队长眉头锁了一下，按说，沈芸并不知道他们发现麻古的事情，她现在的解释又好像没有漏洞……
他们决定暂时不提示沈芸，打道回府。
“潘队，我们回局里吗？”
“嗯……我回局里还有事，前几天的那个刑事案件还要梳理一下，交给上面发通告，我先回局里，吴思、黄宇，我跟马远航说，你们三个去沈芸父母家走访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是。”
沈梦瑶拿起桌上一个粉底扑，往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妈，我妆还没化好呢，再说了，他们来了自己不会进来吗？还非要我穿着高跟鞋站那儿杵半天……”
徐云正要说什么，严华忙说道：“没事，阿姨，我先去迎客，等瑶瑶化好妆再出来也不迟。”看女婿这么通情达理，徐云和沈海军相视一笑。
严华出去了，沈海军收起了笑容，怒斥女儿：“你这是什么态度？被亲戚看到了，人家会怎么看？”
“管他们怎么看呢，我又不跟他们过日子！”
“你……”
徐云赶紧拦着丈夫：“好了好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别骂她。”沈海军气不过，徐云直推着他，让他先出去迎客。
看沈海军出去了，沈梦瑶放下粉扑，回头看着母亲：“妈，你去帮我看看，楼下停车场有没有吴思的车？我告诉过你他的车牌号。”
徐云看了看门外，过去把门关起来：“瑶瑶，你别固执了，你跟吴思都分手这么长时间了，今天你结婚，不能这么任性。”
“很长吗？才几个月啊！”
“孩子啊，你不能这样，严华是个好孩子，家境好，学历高，工作也好，对你也好，这样的人上哪儿找去？”
“严华说过，他尊重我的选择。”
“他这么说是疼你，你可不能由着自己乱来。”
“妈，婚姻如果没有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什么爱不爱的？”
沈梦瑶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木制的十字架项链：“你看，这上面写着：Loveneverfails。”
“什么意思？”
“爱是永不止息。这是吴思送给我的，说明他会永远爱我。”
徐云看女儿傻傻的样子，顿时感觉头有些疼。沈梦瑶看母亲只是把手搭在自己肩上，不说话：“妈，他会来的，会来带我走，他来了，我跟他一起跟严华道歉，严华会原谅我，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儿。”
“傻孩子，他不会来。”
“会，我给他发了邮件，他如果不会来，会跟我说，可他没说……哎，他会不会太忙，忙着破案，没看到吧？”沈梦瑶站起来，“肯定是没看到，不行，我要去找他，当面问他。”
沈梦瑶转身准备出去，徐云一下子拦住女儿，把女儿按在椅子上，大声呵斥一声：“瑶瑶！”
沈梦瑶挣扎着松开母亲的手，大声叫着：“我不管！我一定要去！”说完她的眼泪瞬间从眼睛里蹦出来。
看女儿哭了，徐云也舍不得大声斥责她，拿了桌上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替女儿擦拭眼泪，安慰她：“听话，瑶瑶，妈在呢，别哭了啊。”
沈梦瑶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线乱了一些，回头对母亲说：“妈，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徐云抚摸了几下女儿的后背，看女儿不哭了：“好，你把妆再补一下。”
沈梦瑶点了点头。徐云只好先出去了，见母亲出去了，沈梦瑶往旁边的衣架上看了看，拿下自己备用的天蓝色的晚礼服，她把礼服搭在椅子上，摘了头纱，脱下婚纱，换了那件长到脚踝的晚礼服。她走到门口，隔着门听了听门外的声音，打开一个门缝，看没人注意，她开了门，从消防通道的楼梯口下去了。
外面还在下雨，雨有些大，沈梦瑶也没有伞，她从酒店后门穿过，绕过停车场走到外面的马路上，不远处，公安局的大楼林立在雨中。她冒雨往公安局的方向跑，路上的行人看着穿着晚礼服的沈梦瑶在雨中奔跑，都不禁好奇地回头看她。离公安局只有十几米的地方是一个十字交叉路口，通过对面，再往前走一点儿就到公安局的大门了。沈梦瑶看眼前的红灯，还有53秒，她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雨，越下越大，她有些不耐烦，看远处没有车，她也不顾红灯，快速跑了过去，一辆载货小货车飞驰过来，猛地急刹车，沈梦瑶被撞飞，倒在了地上，手里还捏着那个木制的十字架项链……
司机赶紧下车，不远处的交警也赶紧跑过来，路边的行人也围了过来。
……
吴思开着车回到先云县，因为下雨，路面湿滑，他把车速降低，车上的收音机依旧在小声地放着音乐，他一边小心开车，一边听收音机：“……哎呀，雨好像越下越大了，各位亲爱的听众朋友们是不是心情有一点不美丽呢？没关系，在这里，我们给大家送上一曲刘惜君翻唱的《美丽心情》，希望大家哪怕是在阴雨连绵的天气里也能保持好心情哦……多雨的冬季总算过去，天空微露淡蓝的晴，我在早春清新的阳光里，看着当时写的日记，原来爱曾给我美丽心情，像一面深遂的风景，那深爱过他却受伤的心，丰富了人生的记忆，只有曾天真给过的心，才了解等待中的甜蜜，也只有被辜负而长夜流过泪的心，才能明白这也是种运气，让他永远记得曾经有一个人，给过完完整整的爱情……”
一辆救护车呼啸着鸣笛，吴思把车开到一边儿停车让行。
刚回到局里，黄宇从鉴证科出来，与吴思碰上：“回来了。”
“嗯。”
“正好，麻古案有新发现。”
“真的？”吴思一下子来了精神，跟黄宇一起跑着上了楼。
潘队长一行人在办公室看刚刚拿到的资料，黄宇指着资料上的文件说：“你们看这，在这个大盒子里的最里角，法医用黑光灯发现了一处血迹，之前一直没注意到，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们提取到了这个血迹的DNA，你们猜是谁的？”
“谁？”
“沈芸，钱东嘉的老婆。”
“难道真的是她栽赃给钱白玉的？”
“她……有必要用这种方式吗？”
“这个案子有好多疑点……钱白玉和钱东嘉夫妇虽是一个村的，但是相差三十多岁，一直隔得远，没有交集啊。”
“不管有没有交集，这个盒子上有沈芸的DNA，那就说明她与这个盒子一定有关系，我们需要提审她。”
“上次开会的时候，听说她在看守所里精神状态一直不好，不具备提审条件。”
潘队想了想：“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跟看守所问一问。”潘队拿了电话，拨打了看守所的电话，沟通了几句之后，潘队长挂了电话，“可以提审，她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
几个人在办公室商量了一阵之后，潘队长就带着吴思和黄宇去了森江市看守所。雨还在下，几人开车花了更长的时间才来到看守所。在接待室办好了手续，沈芸就被带了进来。撇去了浮华，眼前的沈芸完全没有了贵妇的模样，她的头发被剃得很短，脸上暗黑没有光泽，穿着看守所的囚服，跟普通的妇女没有两样。
“我们问一下，你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想问什么就问吧，别像他们一样，把我耗在这里，试探我个没完。”
“他们？”潘队长一想，“他们”应该是408案件的其他办案人员。
吴思按照潘队长的指示，把那张现场的图片递给他，潘队长接过来：“你看，这图片上的盒子，你见过吗？”
沈芸抬头看了一眼，她把头又低下。
黄宇强调了问题：“请配合我们，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个盒子？”
“见过。”
“在哪儿？”
“这盒子是我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我买的，是我结婚的时候，我爸妈给我准备的嫁妆盒子。”
“你父母呢？”
“在老家。”
“老家哪里？”
“就先云县下面一个村，不是已经有警察去了吗？”
“你往这个盒子里装了什么东西？”
沈芸犹豫了一下，不想回答，却也知道不能不回答：“珠宝。”
“珠宝？”
“什么珠宝？”
“钻石、黄金之类的。”
“那些东西呢？”
“不见了。”
“不见了？”
“我把这些装在盒子里，后来就找不到了。”
“珠宝……那就是很贵重的首饰，这个盒子生锈严重，你怎么会把珠宝放在这样的盒子里？”
“放在这里……是为了隐蔽。”
“隐蔽什么？”
“我想跟钱东嘉离婚，这是转移财产的一种方式。”
潘队长与吴思两人对视了一眼：“也就是说这个盒子不见了，里面的珠宝也不见了？”
“嗯。”
“里面的珠宝价值多少？”
“看行情，几百万肯定是有的。”
“这盒子里面套了一些盒子吧？那个体积能放那么多值钱的东西？”
“里面有金条。”
“有金条……你把这个盒子放在哪里后丢失的？”
“老家，我爸妈的房子里。”
“你父母……房子里的什么位置？”
“阁楼上。”
“你父母家还有谁？”
“没有别人，我有两个姐姐，结婚后就很少回来。”
“你们家一共三个孩子？”
“嗯。”
“你父母知不知道你藏这个盒子的事情？”
“不知道。”
“你藏在阁楼上的什么位置？”
“锄头铲子后面。”
“什么时候藏在那里的？”
“疫情初期，2月初。”
“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三月份，我回家看我爸妈的时候。”
“发现不见后，你报警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后钱东嘉不就知道了吗？”
“你确定这个盒子里只有珠宝黄金，没有其他的东西？”
“确定。”
问到这里，潘队长眉头锁了一下，按说，沈芸并不知道他们发现麻古的事情，她现在的解释又好像没有漏洞……
他们决定暂时不提示沈芸，打道回府。
“潘队，我们回局里吗？”
“嗯……我回局里还有事，前几天的那个刑事案件还要梳理一下，交给上面发通告，我先回局里，吴思、黄宇，我跟马远航说，你们三个去沈芸父母家走访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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