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冠礼开始
上京城，皇城，乾清宫，静室，半个时辰前
[是我的错觉吗……]
朱聃停下修炼，睁开双眼，带着疑惑。
[不……不是错觉，这半个多月来，已经越来越明显……]
“来人！”
“陛下！”
“进来。”
随着朱聃的一声呼喊，门外很快传来声响，得到朱聃允许后，一人推门进来，对着朱聃行了一礼。
“见过陛下！”
“是乐之啊，袁首辅可在？”
进来这人姓陈名学字乐之，为谨身殿大学士，今日轮到他当值，他的年纪也在四十许，毛发浓密，一脸的络腮胡子，脸型消瘦，却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镜，头顶乌纱帽，穿青色长袍，腰束素银色腰带，胸前缝着一块白鹇图。
“回陛下，首辅正在前殿与内阁诸位议事。”
“叫他过来。”
“喏。”
随着快速的一问一答，陈学躬身退出静室。不多时，门外就传来了袁易的声音。
“陛下！”
“进来！”
“见过陛下！”袁易走进房间，对朱聃躬身行了一礼，静待朱聃出声。
“思退，侦灵司最近可有发现异常？”
侦灵司却是大明建国后新设立的部门，专门负责监测大明天地灵气的变化，不过在始皇帝立下神州结界之后，天地灵气一直处于不断衰退的状态，所以这个部门虽然隶属于钦天监，但存在感极差、权小位微，听到朱聃发问，袁易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呃……陛下恕罪，最近事务繁杂，待臣看一下。”袁易先告了一声罪，然后掏出一块小型的办公用平板电脑，开始打开办公系统仔细浏览。
“确实有两封来自侦灵司的公文，不过臣一时疏忽漏掉了，待臣仔细看一下。”
朱聃点点头开口说道。
“最近一段时间，朕修炼的时候，总觉得天地灵气比之前更为活跃，而且浓度好似也增加了不少……”
“陛下先天圆满，内外一体，却是比平常武人对天地灵气的变化，感知更为敏锐，既然有此感受，必然不是错觉。”
袁易一边郑重回复朱聃，一边点开了侦灵司的公文仔细阅读。
“……陛下感觉无误……确有异常发生！”袁易将手中的平板电脑躬身递给朱聃，公文内却是两张图表，袁易指着第一张说道。
“陛下请看，这图表是侦灵司自开泰三年（一九五一年）建立以来，根据当时的天地灵气浓度为基准，以年为单位，记录的灵气变化。
“过去四十年间，我大明的天地灵气持续下降，若以开泰三年的天地灵气总量为一，则开泰四十二年仅有当年的八成，也就是零点八。”
袁易手指滑到第二张图，语带惊奇，这张却是以日为单位的图表，一段前面缓慢下降，然后停止、再反弹的线段。
“异常开始于上月二十二日，天地灵气突然停止下降，而且自当日后，一直在快速上升。”
“一周之后，灵气总量已上升到了零点九，平均每天差不多回升了零点零一五，总量达到零点一，相当于过去四十年衰退的一半！”
“上月二十二……”朱聃回想了一下，问袁易：“上月二十二，可有何异事发生？”
“好像……也没有……”袁易也是凝神思索，但实在找不到对应的事情。
“你说有两封公文，还有一封说了什么？”
袁易点开另一封，先扫了一眼。
“回陛下，这封公文却是一刻之前收到的。”
仔细看了一下内容，袁易脸露惊容。
“侦灵司禀报，在过去短短一个时辰，天地灵气剧增了半成，也就是零点零五，连上之前十多日的增加，目前天地灵气的浓度已经超过开泰三年，整整多出了一成半！”
“嗯？！”朱聃也是虎躯一震，又仔细思索片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今天是不是习文孙子的冠礼？”
“是的，陛下。”袁易听到问题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恭声回道：“日子是习文找我推算的，您还下令太子去当主持人。”
“朕记起来了。”朱聃沉声道：“上月二十二，你来禀报异星再现，且猜测与习文孙子有关，还拿了一本杂志来。”
“呃……”听懂了朱聃的意思，袁易一时间也有点懵：“这个……自那日之后，据臣观测，那颗异星虽然不复当日般灿烂耀眼，但确实一直高悬天外，再未消失。”
又思考斟酌了一下，袁易正色回道。
“但陛下猜测天地灵气复苏与异星和周尔溯有关，虽不无可能，但臣却不敢断言……毕竟此乃前所未有之奇事……”
听到袁易的话，朱聃也沉默下来，对于自己的猜测产生了动摇。毕竟整个神州结界，因为一个人而灵气复苏，委实有点骇人听闻了，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毕竟是开国雄主，朱聃很快下了决断，斩钉截铁说道。
“若依你所言，异星闪耀受周尔溯人望影响，而天地灵气复苏又与异星有关，那朕……就给他人望！”
“陛下？”
袁易一脸疑惑看着朱聃。
“哈哈哈！既然周尔溯的人望自大明第一睡美人这称呼而来，正好今日冠礼，朕不妨去给他添把火，看他是否真与天上星辰和灵气复苏有关系！”
朱聃大笑出声。
“如果结果确如我们所想，那这周尔溯说不得还真是星宿转世！乃是我大明和朕的福星！”
笑完看向袁易，嘴角上扬。
“袁卿，叫人备车！你跟朕一起去看看习文孙子的冠礼，给他个惊喜！”
“喏！”袁易恭声应是，然后转身离开房间，脸上带着苦笑。
[惊喜……希望崇德不要惊喜太过才是……哎……但愿他这孙子真是福星吧……]
-------------------------
上京城，北四环外，忠福公府外院，大门。
皇室一行人进场后，人群的骚动渐渐平息下来，来访宾客又按照潜在的规矩，陆陆续续依次进场。
“大伯，今日怎么不见无名伯伯。”
周国孝领着皇室人员去了正厅，门口只剩周尔溯和周国忠迎客，乘着空隙，周尔溯低声问周国忠。
周国忠一边朝着来访的宾客拱手招呼，一边也低声回应。
“你忘了你爷爷布置的任务，今日大兄是我们外院的安保队长，现下应该在执行安保工作，等下典礼开始你应该就能看到他了，以他的修为，应该会守卫在最核心的主台周围。”
“哦！”周尔溯应了一声。
门坊外等待的宾客逐渐减少，日头高升，周国忠看了一下门坊那边，对周尔溯说道。
“今日确定参加典礼的部门主官，只有礼部、户部半个和兵部，现下礼部和户部已经进去了，还剩兵部尚书，那边等着的基本都是兵部的人了。”
话音刚落，门坊那边传来骚动，一名老者领着一名少女从分开的人群中走了过来。
“尚书大人！”
待那老者走近，周国忠领着周尔溯上前两步，躬身行礼。
“国孝，来得有些迟了，见谅见谅！”巩靖笑着拱手，因为跟周习文熟稔，周国忠也在军中任过职，早就认识，虽然关系不算亲近，但巩靖还是选择称呼字而非官职。
“镇宁叔来得不算迟，离典礼开始还有好一会儿。”
对于巩靖释放的善意，周国忠自然不会无视，改了称呼，笑着说道。
“这位就是小侯爷周尔溯了吧？果然是名不虚传！”
巩靖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尔溯，笑着出声，然后把身后的少女叫上前来。
“这是我外孙女菁菁！”
“见过左都御使大人，见过小侯爷！”
少女出声行礼，作为巩靖的外孙女，因为父亲是入赘，所以姓还是跟着母亲这边的姓，大名巩菁菁。
她今年只有十四岁，可能是发育较慢，身高一米五不到，为了参加冠礼，特地早起梳了一个较为繁复成熟的垂鬟分肖髻，又试来试去，从好几十套衣服里，选了这一身样式精美的白色裙装。
可惜，虽然长相娇俏可爱，但本身稚气未脱，这一身并不如何适合，看起来像幼童多过像快及笄的少女。
“小侯爷，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路上聚了好多人，应该都是您的粉丝。”
巩菁菁羞涩的看着周尔溯说道。
“是的！”巩靖抚着长须，对周国忠和周尔溯笑道。
“本来我听我孙女儿说还不信，今天却是开了眼界，没想到忠福公小侯爷名气如此之大！也多亏锦衣卫的人在外拦着，不然那么多人过来，这周围可是站都站不下了。”
“哦？竟有此事？”
周国孝闻言，运气向远处望去，之前没有注意，现在仔细一看，确实如巩靖所言，里许外，田间地头，到处可见人头攒动。
不知是歪打正着还是未雨绸缪，周习文申请调来的这几支锦衣卫百户队，今天真真立了大功，虽然比起赶来的粉丝，数量上不值一提，但毕竟代表的是朝廷法度。
而大明律法森严，民众从小经过义务教育，法律意识也比较强，这几百个锦衣卫散开，以典礼场地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几百米的保护圈，不放任何一位未受邀请的人进来，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发生粉丝硬闯的情形出现。
又聊了几句，巩靖拱拱手。
“国孝，我们就先进去了。”说完又笑着对周尔溯说：“今日你跟菁菁也算认识了，以后有暇可以多多往来。”
周国孝和周尔溯拱手回礼，目送巩靖领着娇小的巩菁菁穿过大门，进了内场。
主官已至，兵部的官员，也有秩序的陆续入场。过了一会儿，周国忠看着门坊外人数已不多，对周尔溯说道。
“时间也差不多了，溯儿你先去房间换衣准备典礼，人也不多了，剩下的我来接待就是。”
“好的，大伯。”
周尔溯从善如流，转身就进门，一个早已等在旁边的司仪少女，看到周尔溯进来，急忙上前领着他往正厅方向赶去。
演武场内已经人声鼎沸，一百零八张桌子基本都有人坐了，周尔溯看到，主台前，第一排正中的桌子还空着，但有些变动，左右和后边的桌子被各自挪开了一段距离。
想来为皇室成员准备的这张主席，因为马皇后的到来，级别又提了一提以示尊敬。
走过正台后，周尔溯发现，已经有一群人在那块巨型显示屏的背后忙碌着，各种机器，管线密密麻麻。
[应该是大幕后的工作人员……]
想起上辈子看过的演唱会，周尔溯自然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感觉有些奇妙。
[感觉就像要开自己人生第一场演唱会一样……]
司仪少女带着周尔溯穿行，绕过了正厅，目前，几位部门主官，皇室成员还有周习文，周国孝，姜淑都在正厅内交谈。
两人脚步很快，从正厅一旁绕过，没一会儿就回到了正堂，周尔溯的房间。一名中年男性司仪正望眼欲穿的侯在门口，时不时看着手上的表，见到周尔溯终于回来，长舒一口气，上前行礼。
“见过小侯爷！”
“张总监。”
被周尔溯称为张总监的男性司仪，是礼仪公司派来的司仪总监，姓张名尔东，昨天教授周尔溯典礼礼仪的就是他。
“现在距离典礼开始还有一刻多钟（二十分钟左右）。”张总监将周尔溯迎进房间。
“您先换上今天的第一套服装，梳成童子髻，再补补妆，等前面传来信号，我们就出发去台上。”
说完示意了一下旁边侯着的那个王牌化妆师，两人先一起走出房间，带上门，守在门口，等周尔溯换好衣服再进行接下来的流程。
周尔溯看着对面衣架上四套风格各异的衣服，心中默念。
[终于开始了……]
[是我的错觉吗……]
朱聃停下修炼，睁开双眼，带着疑惑。
[不……不是错觉，这半个多月来，已经越来越明显……]
“来人！”
“陛下！”
“进来。”
随着朱聃的一声呼喊，门外很快传来声响，得到朱聃允许后，一人推门进来，对着朱聃行了一礼。
“见过陛下！”
“是乐之啊，袁首辅可在？”
进来这人姓陈名学字乐之，为谨身殿大学士，今日轮到他当值，他的年纪也在四十许，毛发浓密，一脸的络腮胡子，脸型消瘦，却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镜，头顶乌纱帽，穿青色长袍，腰束素银色腰带，胸前缝着一块白鹇图。
“回陛下，首辅正在前殿与内阁诸位议事。”
“叫他过来。”
“喏。”
随着快速的一问一答，陈学躬身退出静室。不多时，门外就传来了袁易的声音。
“陛下！”
“进来！”
“见过陛下！”袁易走进房间，对朱聃躬身行了一礼，静待朱聃出声。
“思退，侦灵司最近可有发现异常？”
侦灵司却是大明建国后新设立的部门，专门负责监测大明天地灵气的变化，不过在始皇帝立下神州结界之后，天地灵气一直处于不断衰退的状态，所以这个部门虽然隶属于钦天监，但存在感极差、权小位微，听到朱聃发问，袁易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呃……陛下恕罪，最近事务繁杂，待臣看一下。”袁易先告了一声罪，然后掏出一块小型的办公用平板电脑，开始打开办公系统仔细浏览。
“确实有两封来自侦灵司的公文，不过臣一时疏忽漏掉了，待臣仔细看一下。”
朱聃点点头开口说道。
“最近一段时间，朕修炼的时候，总觉得天地灵气比之前更为活跃，而且浓度好似也增加了不少……”
“陛下先天圆满，内外一体，却是比平常武人对天地灵气的变化，感知更为敏锐，既然有此感受，必然不是错觉。”
袁易一边郑重回复朱聃，一边点开了侦灵司的公文仔细阅读。
“……陛下感觉无误……确有异常发生！”袁易将手中的平板电脑躬身递给朱聃，公文内却是两张图表，袁易指着第一张说道。
“陛下请看，这图表是侦灵司自开泰三年（一九五一年）建立以来，根据当时的天地灵气浓度为基准，以年为单位，记录的灵气变化。
“过去四十年间，我大明的天地灵气持续下降，若以开泰三年的天地灵气总量为一，则开泰四十二年仅有当年的八成，也就是零点八。”
袁易手指滑到第二张图，语带惊奇，这张却是以日为单位的图表，一段前面缓慢下降，然后停止、再反弹的线段。
“异常开始于上月二十二日，天地灵气突然停止下降，而且自当日后，一直在快速上升。”
“一周之后，灵气总量已上升到了零点九，平均每天差不多回升了零点零一五，总量达到零点一，相当于过去四十年衰退的一半！”
“上月二十二……”朱聃回想了一下，问袁易：“上月二十二，可有何异事发生？”
“好像……也没有……”袁易也是凝神思索，但实在找不到对应的事情。
“你说有两封公文，还有一封说了什么？”
袁易点开另一封，先扫了一眼。
“回陛下，这封公文却是一刻之前收到的。”
仔细看了一下内容，袁易脸露惊容。
“侦灵司禀报，在过去短短一个时辰，天地灵气剧增了半成，也就是零点零五，连上之前十多日的增加，目前天地灵气的浓度已经超过开泰三年，整整多出了一成半！”
“嗯？！”朱聃也是虎躯一震，又仔细思索片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今天是不是习文孙子的冠礼？”
“是的，陛下。”袁易听到问题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恭声回道：“日子是习文找我推算的，您还下令太子去当主持人。”
“朕记起来了。”朱聃沉声道：“上月二十二，你来禀报异星再现，且猜测与习文孙子有关，还拿了一本杂志来。”
“呃……”听懂了朱聃的意思，袁易一时间也有点懵：“这个……自那日之后，据臣观测，那颗异星虽然不复当日般灿烂耀眼，但确实一直高悬天外，再未消失。”
又思考斟酌了一下，袁易正色回道。
“但陛下猜测天地灵气复苏与异星和周尔溯有关，虽不无可能，但臣却不敢断言……毕竟此乃前所未有之奇事……”
听到袁易的话，朱聃也沉默下来，对于自己的猜测产生了动摇。毕竟整个神州结界，因为一个人而灵气复苏，委实有点骇人听闻了，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毕竟是开国雄主，朱聃很快下了决断，斩钉截铁说道。
“若依你所言，异星闪耀受周尔溯人望影响，而天地灵气复苏又与异星有关，那朕……就给他人望！”
“陛下？”
袁易一脸疑惑看着朱聃。
“哈哈哈！既然周尔溯的人望自大明第一睡美人这称呼而来，正好今日冠礼，朕不妨去给他添把火，看他是否真与天上星辰和灵气复苏有关系！”
朱聃大笑出声。
“如果结果确如我们所想，那这周尔溯说不得还真是星宿转世！乃是我大明和朕的福星！”
笑完看向袁易，嘴角上扬。
“袁卿，叫人备车！你跟朕一起去看看习文孙子的冠礼，给他个惊喜！”
“喏！”袁易恭声应是，然后转身离开房间，脸上带着苦笑。
[惊喜……希望崇德不要惊喜太过才是……哎……但愿他这孙子真是福星吧……]
-------------------------
上京城，北四环外，忠福公府外院，大门。
皇室一行人进场后，人群的骚动渐渐平息下来，来访宾客又按照潜在的规矩，陆陆续续依次进场。
“大伯，今日怎么不见无名伯伯。”
周国孝领着皇室人员去了正厅，门口只剩周尔溯和周国忠迎客，乘着空隙，周尔溯低声问周国忠。
周国忠一边朝着来访的宾客拱手招呼，一边也低声回应。
“你忘了你爷爷布置的任务，今日大兄是我们外院的安保队长，现下应该在执行安保工作，等下典礼开始你应该就能看到他了，以他的修为，应该会守卫在最核心的主台周围。”
“哦！”周尔溯应了一声。
门坊外等待的宾客逐渐减少，日头高升，周国忠看了一下门坊那边，对周尔溯说道。
“今日确定参加典礼的部门主官，只有礼部、户部半个和兵部，现下礼部和户部已经进去了，还剩兵部尚书，那边等着的基本都是兵部的人了。”
话音刚落，门坊那边传来骚动，一名老者领着一名少女从分开的人群中走了过来。
“尚书大人！”
待那老者走近，周国忠领着周尔溯上前两步，躬身行礼。
“国孝，来得有些迟了，见谅见谅！”巩靖笑着拱手，因为跟周习文熟稔，周国忠也在军中任过职，早就认识，虽然关系不算亲近，但巩靖还是选择称呼字而非官职。
“镇宁叔来得不算迟，离典礼开始还有好一会儿。”
对于巩靖释放的善意，周国忠自然不会无视，改了称呼，笑着说道。
“这位就是小侯爷周尔溯了吧？果然是名不虚传！”
巩靖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尔溯，笑着出声，然后把身后的少女叫上前来。
“这是我外孙女菁菁！”
“见过左都御使大人，见过小侯爷！”
少女出声行礼，作为巩靖的外孙女，因为父亲是入赘，所以姓还是跟着母亲这边的姓，大名巩菁菁。
她今年只有十四岁，可能是发育较慢，身高一米五不到，为了参加冠礼，特地早起梳了一个较为繁复成熟的垂鬟分肖髻，又试来试去，从好几十套衣服里，选了这一身样式精美的白色裙装。
可惜，虽然长相娇俏可爱，但本身稚气未脱，这一身并不如何适合，看起来像幼童多过像快及笄的少女。
“小侯爷，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路上聚了好多人，应该都是您的粉丝。”
巩菁菁羞涩的看着周尔溯说道。
“是的！”巩靖抚着长须，对周国忠和周尔溯笑道。
“本来我听我孙女儿说还不信，今天却是开了眼界，没想到忠福公小侯爷名气如此之大！也多亏锦衣卫的人在外拦着，不然那么多人过来，这周围可是站都站不下了。”
“哦？竟有此事？”
周国孝闻言，运气向远处望去，之前没有注意，现在仔细一看，确实如巩靖所言，里许外，田间地头，到处可见人头攒动。
不知是歪打正着还是未雨绸缪，周习文申请调来的这几支锦衣卫百户队，今天真真立了大功，虽然比起赶来的粉丝，数量上不值一提，但毕竟代表的是朝廷法度。
而大明律法森严，民众从小经过义务教育，法律意识也比较强，这几百个锦衣卫散开，以典礼场地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几百米的保护圈，不放任何一位未受邀请的人进来，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发生粉丝硬闯的情形出现。
又聊了几句，巩靖拱拱手。
“国孝，我们就先进去了。”说完又笑着对周尔溯说：“今日你跟菁菁也算认识了，以后有暇可以多多往来。”
周国孝和周尔溯拱手回礼，目送巩靖领着娇小的巩菁菁穿过大门，进了内场。
主官已至，兵部的官员，也有秩序的陆续入场。过了一会儿，周国忠看着门坊外人数已不多，对周尔溯说道。
“时间也差不多了，溯儿你先去房间换衣准备典礼，人也不多了，剩下的我来接待就是。”
“好的，大伯。”
周尔溯从善如流，转身就进门，一个早已等在旁边的司仪少女，看到周尔溯进来，急忙上前领着他往正厅方向赶去。
演武场内已经人声鼎沸，一百零八张桌子基本都有人坐了，周尔溯看到，主台前，第一排正中的桌子还空着，但有些变动，左右和后边的桌子被各自挪开了一段距离。
想来为皇室成员准备的这张主席，因为马皇后的到来，级别又提了一提以示尊敬。
走过正台后，周尔溯发现，已经有一群人在那块巨型显示屏的背后忙碌着，各种机器，管线密密麻麻。
[应该是大幕后的工作人员……]
想起上辈子看过的演唱会，周尔溯自然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感觉有些奇妙。
[感觉就像要开自己人生第一场演唱会一样……]
司仪少女带着周尔溯穿行，绕过了正厅，目前，几位部门主官，皇室成员还有周习文，周国孝，姜淑都在正厅内交谈。
两人脚步很快，从正厅一旁绕过，没一会儿就回到了正堂，周尔溯的房间。一名中年男性司仪正望眼欲穿的侯在门口，时不时看着手上的表，见到周尔溯终于回来，长舒一口气，上前行礼。
“见过小侯爷！”
“张总监。”
被周尔溯称为张总监的男性司仪，是礼仪公司派来的司仪总监，姓张名尔东，昨天教授周尔溯典礼礼仪的就是他。
“现在距离典礼开始还有一刻多钟（二十分钟左右）。”张总监将周尔溯迎进房间。
“您先换上今天的第一套服装，梳成童子髻，再补补妆，等前面传来信号，我们就出发去台上。”
说完示意了一下旁边侯着的那个王牌化妆师，两人先一起走出房间，带上门，守在门口，等周尔溯换好衣服再进行接下来的流程。
周尔溯看着对面衣架上四套风格各异的衣服，心中默念。
[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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