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重案队来了新案子
秋雨下了一天一夜，重案队来了新案子。
后山丛林中发现了一具女尸，死者大约30岁左右，头发零乱，衣衫不整。
死者生前有似乎有明显的挣扎痕迹，跟凶手有过一翻僵持搏斗。她的颈部有一道被掐过的细微印痕，鞋跟的底部嵌满了泥土，双脚落点处被蹬出两道泥痕隐约可见。
由于刚下过一场大雨，其他证据都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所有脚印也都被淹没掩埋，凶手无迹可寻。凯风和几个同事扩大了现场勘查范围，依然没有丝毫收获。
大雨掩盖了这场罪恶，给案子侦破带来了很大的不便。
正当凯风在值班室翻着卷宗一筹莫展之际，一位戴着眼镜的文质彬彬的男子突然来访，他告诉凯风，他是来投案的，他叫聂志诚，是一名药剂师，是死者的丈夫。
凯风一愣，随后把他请到了讯问室。
聂志诚的情绪异常平静，没有一点慌乱的迹象，根本不像是杀人凶手。
凯风不免怀疑地问道：“人是你杀的？”
聂志诚望着天花板，淡淡地说：“是我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妻子？”，凯风接着问。
聂志诚依然不看他一眼：“没有为什么，我杀人了，我认罪服法”。
凯风：“好吧，人既是你杀的，那么，请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聂志诚不慌不忙点上一根烟，眼神迷离地看着天花板，思索了有几分钟，把案情的来胧去脉一五一十地交待了：
案发的前一晚，他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喝了点酒，然后找了个地方喝茶打牌。当晚他手气不错，一直玩到后半夜才回家，妻子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一个没接到。
到家之后，妻子怀疑他夜里找别的女人鬼混，一直不依不饶纠缠不停，任凭他怎么解释都无济无事，他一气之下就扇了妻子一个耳光，妻子负气跑出了家门。
凯风打断了他：“你真的在外面打了一夜牌？在哪打的？和谁一起？”
聂志诚这才看了凯风一眼，他停顿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那天晚上，我去嫖娼了。”
聂志诚接着说，当时外面下着大雨，他就拿了把雨伞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后山上，他才把妻子拦下来。当他把事情的原委向妻子坦白并祈求她原谅时，妻子却扬言要报警揭发他嫖娼的事，他一气之下就用双手掐住妻子的脖子，没想到失手把她杀了。
聂志诚的陈述虽然丝丝入扣，凯风却感觉他在撒谎，因为他似乎急于被定罪。
听完聂志诚的话，凯风也用他的口吻，淡淡说了一句：“故事编得很精彩。可惜，和事实还是有出入。”
直觉告诉凯风，聂志诚不是凶手，凶手一定另有其人。因为他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聂志诚肯定对他隐瞒了什么。他从他那轻描淡些的态度中察觉到一丝沉重的东西。这个自首的嫌疑人太平静了，平静得可怕，也平静得可疑。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冒充杀害妻子的凶手？
凯风决定当晚再进行一次尸检，也许能从中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
晚上，他给赵小丹打了个电话，说要带她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并且保证让她终生难忘。
当赵小丹特意用心打扮了一番，蹦蹦跳跳来到凯风跟前时，才知道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停尸间，这时，她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等待她的不是一份惊喜，而是一份大大的是惊恐。
正当她要发作时，凯风却先发制人，用话堵住了她的嘴：“你要不敢去呢，那就算了，绝不勉强！”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箭已被骗上弦，赵小丹只好硬着头皮：“我不敢去？胆小鬼才打电话叫本小姐作陪呢！”
从内心讲，她其实也想去，她是既好奇，又害怕。就像她特别喜欢趴在被窝里看恐怖电影一样，虽然每次看到那些镜头和画面都忍不住咬紧被角，但她的眼睛还是死死盯住屏幕。
想到电影里那些僵尸噬血的画面，她心里不由得打退堂鼓，不过有他在，她又觉得特别踏实。她想，大不了一死呗，要是能和他死在一起，也是一件美好浪漫的事。这个不切实际的傻得可爱的浪漫幻想，瞬间却能让她感到不再害怕了。
女人的勇气就是这样，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美好的泡沫就可以支撑起来。
月明星稀，凯风一手拿着强光手电，一手牵着赵小丹，两人来到医院的停尸间。
停尸间冷气袭人，停尸间阴气很重。
凯风再次对尸体进行仔细检查，赵小丹却在呆呆地望着死者惨白的脸出神。她现在一点惧意也没有了，她在想象自己死后的样子。
她想，在她死后，绝不要像她这样子冷冷清清，她要把自己身边都堆满鲜花，头顶还要戴一束五颜六色的花环，千万不要埋到墓地里去，那样会弄脏了她的漂亮的衣服和干净的脸蛋，她希望自己被放在一只小船上，任其在江海里漂荡，慢慢消失在远方，直至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沉没到水底。
想到这里，赵小丹深情地望了一眼凯风。他正在旁若无人地检查尸体，和她刚才的想象一点也不合拍，这让赵小丹突然感到很生气。
突然，一只手猛地拍了凯风后背一下，凯风惊出一身冷汗。
赵小丹看到捉弄他取得成功，对他小小报复了一下，又捂着嘴巴得意地笑了起来。
凯风瞪了她一眼，长出了一口气。
反复检查尸体后依然一无所获，看来今天要无功而返了。
凯风抓起赵小丹的手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间愣住了。他盯着赵小丹涂了指甲油的手指，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蹲下身子，拿起女尸的右手仔细观察。他发现在那只涂满指甲油的食指指盖深处，似乎嵌着一星点儿的血丝。
由于指甲油也是深红色的，前两次进行检查时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一重要线索！
凯风大喜过望，赶紧进行采集封存，然后拉着不明所以的赵小丹跑出了停尸间。
化验结果表明，凶手果然另有其人。
由于此人以前有过案底，很容易确定了身份。另外还有证据表明，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这一区域内活动。
身份确定，真凶很快落网，原来是一个外地的流窜犯见色起意，强奸未遂情急之下将其杀害。
凯风径直来到看押室，上去就给了聂志诚一记响亮的耳光。聂志诚顿时感到满目金星。
凯风说：“这个耳光，我是替你死去的妻子打的，你让真凶逍遥法外，让她死去的鬼魂含冤莫白，你说，该不该打？”
聂志诚似乎已经明白了，仍淡淡地说：“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凯风又是一记耳光：“这个是替你父母打的，他们辛辛苦苦把你抚养成人，你欠他们的情还清了吗？你有资格一死了之吗？！”
聂志诚此时已经潸然泪下。
凯风并不为所动，接着又是一个耳光：“这是替你女儿打的，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世上最亲的人，你还要让她失去父亲？你有没有想过她以后怎么活？！”
此时，聂志诚已经伏在桌子上，呜呜叫着嚎啕大哭起来，那声音，撕心裂肺，痛心疾首得像一只失孤的野兽……
后山丛林中发现了一具女尸，死者大约30岁左右，头发零乱，衣衫不整。
死者生前有似乎有明显的挣扎痕迹，跟凶手有过一翻僵持搏斗。她的颈部有一道被掐过的细微印痕，鞋跟的底部嵌满了泥土，双脚落点处被蹬出两道泥痕隐约可见。
由于刚下过一场大雨，其他证据都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所有脚印也都被淹没掩埋，凶手无迹可寻。凯风和几个同事扩大了现场勘查范围，依然没有丝毫收获。
大雨掩盖了这场罪恶，给案子侦破带来了很大的不便。
正当凯风在值班室翻着卷宗一筹莫展之际，一位戴着眼镜的文质彬彬的男子突然来访，他告诉凯风，他是来投案的，他叫聂志诚，是一名药剂师，是死者的丈夫。
凯风一愣，随后把他请到了讯问室。
聂志诚的情绪异常平静，没有一点慌乱的迹象，根本不像是杀人凶手。
凯风不免怀疑地问道：“人是你杀的？”
聂志诚望着天花板，淡淡地说：“是我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妻子？”，凯风接着问。
聂志诚依然不看他一眼：“没有为什么，我杀人了，我认罪服法”。
凯风：“好吧，人既是你杀的，那么，请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聂志诚不慌不忙点上一根烟，眼神迷离地看着天花板，思索了有几分钟，把案情的来胧去脉一五一十地交待了：
案发的前一晚，他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喝了点酒，然后找了个地方喝茶打牌。当晚他手气不错，一直玩到后半夜才回家，妻子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一个没接到。
到家之后，妻子怀疑他夜里找别的女人鬼混，一直不依不饶纠缠不停，任凭他怎么解释都无济无事，他一气之下就扇了妻子一个耳光，妻子负气跑出了家门。
凯风打断了他：“你真的在外面打了一夜牌？在哪打的？和谁一起？”
聂志诚这才看了凯风一眼，他停顿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那天晚上，我去嫖娼了。”
聂志诚接着说，当时外面下着大雨，他就拿了把雨伞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后山上，他才把妻子拦下来。当他把事情的原委向妻子坦白并祈求她原谅时，妻子却扬言要报警揭发他嫖娼的事，他一气之下就用双手掐住妻子的脖子，没想到失手把她杀了。
聂志诚的陈述虽然丝丝入扣，凯风却感觉他在撒谎，因为他似乎急于被定罪。
听完聂志诚的话，凯风也用他的口吻，淡淡说了一句：“故事编得很精彩。可惜，和事实还是有出入。”
直觉告诉凯风，聂志诚不是凶手，凶手一定另有其人。因为他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聂志诚肯定对他隐瞒了什么。他从他那轻描淡些的态度中察觉到一丝沉重的东西。这个自首的嫌疑人太平静了，平静得可怕，也平静得可疑。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冒充杀害妻子的凶手？
凯风决定当晚再进行一次尸检，也许能从中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
晚上，他给赵小丹打了个电话，说要带她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并且保证让她终生难忘。
当赵小丹特意用心打扮了一番，蹦蹦跳跳来到凯风跟前时，才知道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停尸间，这时，她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等待她的不是一份惊喜，而是一份大大的是惊恐。
正当她要发作时，凯风却先发制人，用话堵住了她的嘴：“你要不敢去呢，那就算了，绝不勉强！”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箭已被骗上弦，赵小丹只好硬着头皮：“我不敢去？胆小鬼才打电话叫本小姐作陪呢！”
从内心讲，她其实也想去，她是既好奇，又害怕。就像她特别喜欢趴在被窝里看恐怖电影一样，虽然每次看到那些镜头和画面都忍不住咬紧被角，但她的眼睛还是死死盯住屏幕。
想到电影里那些僵尸噬血的画面，她心里不由得打退堂鼓，不过有他在，她又觉得特别踏实。她想，大不了一死呗，要是能和他死在一起，也是一件美好浪漫的事。这个不切实际的傻得可爱的浪漫幻想，瞬间却能让她感到不再害怕了。
女人的勇气就是这样，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美好的泡沫就可以支撑起来。
月明星稀，凯风一手拿着强光手电，一手牵着赵小丹，两人来到医院的停尸间。
停尸间冷气袭人，停尸间阴气很重。
凯风再次对尸体进行仔细检查，赵小丹却在呆呆地望着死者惨白的脸出神。她现在一点惧意也没有了，她在想象自己死后的样子。
她想，在她死后，绝不要像她这样子冷冷清清，她要把自己身边都堆满鲜花，头顶还要戴一束五颜六色的花环，千万不要埋到墓地里去，那样会弄脏了她的漂亮的衣服和干净的脸蛋，她希望自己被放在一只小船上，任其在江海里漂荡，慢慢消失在远方，直至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沉没到水底。
想到这里，赵小丹深情地望了一眼凯风。他正在旁若无人地检查尸体，和她刚才的想象一点也不合拍，这让赵小丹突然感到很生气。
突然，一只手猛地拍了凯风后背一下，凯风惊出一身冷汗。
赵小丹看到捉弄他取得成功，对他小小报复了一下，又捂着嘴巴得意地笑了起来。
凯风瞪了她一眼，长出了一口气。
反复检查尸体后依然一无所获，看来今天要无功而返了。
凯风抓起赵小丹的手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间愣住了。他盯着赵小丹涂了指甲油的手指，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蹲下身子，拿起女尸的右手仔细观察。他发现在那只涂满指甲油的食指指盖深处，似乎嵌着一星点儿的血丝。
由于指甲油也是深红色的，前两次进行检查时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一重要线索！
凯风大喜过望，赶紧进行采集封存，然后拉着不明所以的赵小丹跑出了停尸间。
化验结果表明，凶手果然另有其人。
由于此人以前有过案底，很容易确定了身份。另外还有证据表明，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这一区域内活动。
身份确定，真凶很快落网，原来是一个外地的流窜犯见色起意，强奸未遂情急之下将其杀害。
凯风径直来到看押室，上去就给了聂志诚一记响亮的耳光。聂志诚顿时感到满目金星。
凯风说：“这个耳光，我是替你死去的妻子打的，你让真凶逍遥法外，让她死去的鬼魂含冤莫白，你说，该不该打？”
聂志诚似乎已经明白了，仍淡淡地说：“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凯风又是一记耳光：“这个是替你父母打的，他们辛辛苦苦把你抚养成人，你欠他们的情还清了吗？你有资格一死了之吗？！”
聂志诚此时已经潸然泪下。
凯风并不为所动，接着又是一个耳光：“这是替你女儿打的，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世上最亲的人，你还要让她失去父亲？你有没有想过她以后怎么活？！”
此时，聂志诚已经伏在桌子上，呜呜叫着嚎啕大哭起来，那声音，撕心裂肺，痛心疾首得像一只失孤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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