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误会
出了手机店，祁云升便开始着手向12315贿赂，啊不，还愿的事情。
“听说向神仙许愿以后，不还原会遭报应。”
祁云升想到拉跨系统的坑人劲头，更是一刻不敢耽误四处寻找糖葫芦，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自己这个神仙客服。
不凑巧的是，原本满大街随处可见的糖葫芦，这会儿却突然不太好找。
最后终于走出了七条街口，两条腿差点跑折，才在一个小巷子里看见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大爷。
“大爷，糖葫芦多少钱？”祁云升指着一根山楂糖葫芦问。
“5元。”
“你这一架子，我全要了，多少钱？”
想到这一架子顶多100根，祁云升觉得五六百差不多了。
“八千。”
祁云升不自觉有点拔高音量：“多少？大爷，你坐地起价？你这顶多100来根，怎么这么贵？”
大爷摊了摊手：“山楂的是5元，可是大闸蟹的188，我这还有鸡爪子、猪脚、蚕蛹的，总共八千零五块，看你诚心买，我还给你抹了零。”
大爷，您是不是对糖葫芦有什么误解？咋啥东西都能做糖葫芦？
虽然十分不情愿，但确实没得选，祁云升最终还是忍痛扫了八千三出去，连大爷的架子也抗走了。
看着祁云升离开的背影，钱富贵皎洁的笑眯了眼：“这么多天没卖出去的那些妖艳贱货，这傻小子给我包圆了，嘿嘿。”
扛着糖葫芦回家后，发现蒋忠和杰西卡都不在，祁云升就在客厅摆了一副风格诡异的“神龛”。
一块破泡沫箱盖板，用红色马克笔写上“12315”的神牌。
一个老干妈瓶子填了点土做的“香炉”。
三根劣质的蚊香，插在满是油泼辣子味儿的“香炉”里。
看着袅袅娜娜的青烟从三坨螺旋蚊香上升腾，祁云升郑重其事的把刚买回来的这一架子糖葫芦戳在神龛前，甚至贴心的放了一沓从早餐店顺回来的劣质餐巾纸。
对着神龛虔诚的拜了三拜，祁云升才感觉心里安稳了。
随后查看自己信用卡欠款，就长吁短叹起来。
正此时，电话响了。
“您好，秦玉兰的家属吗？这里是燕都市第三十八人民医院，请速来医院。”
一听是秦奶奶的医院，祁云升立刻前往医院。
到了病房，却看见秦奶奶的床是空的。
询问隔壁床病友：“大娘，您知道这13床住的病人在哪吗？我来看她。”
隔壁床胖乎乎的大婶，正用手机直播，嘟嘴卖萌。
听见祁云升问话，她对着屏幕嗲声嗲气的说：“家人们，人家又有些不舒服呢，下播了呦，爱你们呦，明天见，么么哒。是的，有你们的支持，人家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呢。”
关掉手机，胖大婶微有愠色的说：“我来的时候这床就是空的，没见过别人。小伙子，没看我直播呢吗，麻烦你不要叫我大娘，要叫我小姐姐。”
祁云升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位“小姐姐”，保守估计五六十岁，皮肤黝黑，身材肥硕，三角眼，眼角下有颗黄豆大的黑痣，上面还长了一根毛……。
这是小姐姐？
正此时，外面响起嘈杂声，急救医生带着一群护士，推着急救设备匆匆跑来。
隐约能听见：“14床廖凤琴心率、呼吸、血压全部急速下降，快点儿来抢救。”
呼啦啦进来五六个医生护士围住胖大婶，然后看着活蹦乱跳的胖大婶……大眼瞪小眼。
年轻医生看着活蹦乱跳的胖大婶，又瞄了一眼被关掉的心脏监护器，问：“14床，您为什么自己关心脏监护器？”
胖大婶指了指自己正在充电的手机插头：“手机没电了，就这一个插座，我给手机充点电。”
“这个仪器，是监测您重要身体指标的，不能关。”
而后，年轻医生又对胖大婶儿进行了一番说服教育，才无奈的往外走。
祁云升赶紧跟上医护人员，截住了一个小护士，询问秦奶奶的事。
小护士说：“秦玉兰？我刚换班，没有这位患者的印象。我得回办公室给您查查，您在走廊稍等一会儿。”
祁云升只得百无聊赖的静候在走廊，正巧看见一个颤巍巍的八九十岁老爷子拿着一个快餐盒，摆弄走廊里的微波炉。
见老爷子鼓捣半天也启动不了微波炉，祁云升就好心上去帮忙。
叮，微波炉启动，祁云升和老爷子闲聊起来。
“老爷子，热饭啊？”
“不是。”
“那是零食？”
“也不是，是shi，我早上拉的。”
祁云升蒙了：“您热这玩意干嘛？”
“嗨！大夫让留便检查，我早上忘了交上去了。这都下午了，我怕凉了影响结果，赶紧给热热送过去。”
叮，微波结束。
正在这时，小护士从办公室走出来，正好看见老爷子从微波炉里把快餐盒拿出来，盒盖子因为加热严重变形，已经翘起，露出了里面的shi，粪臭味儿也随着热量快速散发到四周。
小护士瞪大了眼睛问：“大爷，您怎么在微波炉里热大便？”
大爷指了指祁云升：“不是我热的，是这个小伙子热的。小伙子人还怪好的嘞。”
祁云升尴尬的直冒汗：“我说我不知道这里是大便，你信吗？”
然而，小护士脸部肌肉抽搐着说：“先生，秦玉兰的情况，需要您和她的主治医师去沟通，张正义大夫，就在隔壁办公室。”
而后，小护士就像躲瘟神一样绕开祁云升，搀扶住颤巍巍的大爷，劝着大爷赶紧扔了这“热气腾腾”shi。
祁云升看着小护士和大爷走远，隐约能听见小护士的嘱咐：“大爷，以后您对人得留点心眼，现在年轻人坏得很。”
闻言，祁云升即委屈又尴尬的落荒而逃。
医生办公室里，张正义脸色不善的问：“你是秦玉兰病人家属吗？”
“算是吧。”
祁云升想到秦奶奶无儿无女，随口应是。
“什么叫算是啊，你们这些做儿女的太不负责了，老人癌症晚期，你们平时都没注意过老人的健康吗？这两天老人住院，你们连个陪床的都没有，一点儿责任心都没有。”
祁云升这才知道秦奶奶已经病入膏肓，震惊的很。
震惊过后，祁云升下定了照顾秦奶奶的决心，既为了一见如故的秦奶奶，也为了心中有正义的朗华。
“我以后一定多照顾她。”
“那倒也没机会了。老人已经走了，走的很安详。”
“啊？秦奶奶死了？”
祁云升接过一张死亡通知书，呆愣了片刻，而后问：“人都没了，你训我半天？”
张正义义正言辞的说：“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些不管老人的儿女！这两天你们都没人来陪床。再说癌症是一下子的事吗？就是你们长期疏于对老人的关心，才拖到晚期。”
“可我们才认识3天。”
“啊？你不是病人家属啊。那你乱答应？你这不是找骂吗。”
张正义不好意思的有点脸红，感觉自己冤枉了一个无辜的人。
捡骂·祁云升，被怼了个哑口无言。
张正义顺口问：“那你认识祁云升吗？”
“听说向神仙许愿以后，不还原会遭报应。”
祁云升想到拉跨系统的坑人劲头，更是一刻不敢耽误四处寻找糖葫芦，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自己这个神仙客服。
不凑巧的是，原本满大街随处可见的糖葫芦，这会儿却突然不太好找。
最后终于走出了七条街口，两条腿差点跑折，才在一个小巷子里看见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大爷。
“大爷，糖葫芦多少钱？”祁云升指着一根山楂糖葫芦问。
“5元。”
“你这一架子，我全要了，多少钱？”
想到这一架子顶多100根，祁云升觉得五六百差不多了。
“八千。”
祁云升不自觉有点拔高音量：“多少？大爷，你坐地起价？你这顶多100来根，怎么这么贵？”
大爷摊了摊手：“山楂的是5元，可是大闸蟹的188，我这还有鸡爪子、猪脚、蚕蛹的，总共八千零五块，看你诚心买，我还给你抹了零。”
大爷，您是不是对糖葫芦有什么误解？咋啥东西都能做糖葫芦？
虽然十分不情愿，但确实没得选，祁云升最终还是忍痛扫了八千三出去，连大爷的架子也抗走了。
看着祁云升离开的背影，钱富贵皎洁的笑眯了眼：“这么多天没卖出去的那些妖艳贱货，这傻小子给我包圆了，嘿嘿。”
扛着糖葫芦回家后，发现蒋忠和杰西卡都不在，祁云升就在客厅摆了一副风格诡异的“神龛”。
一块破泡沫箱盖板，用红色马克笔写上“12315”的神牌。
一个老干妈瓶子填了点土做的“香炉”。
三根劣质的蚊香，插在满是油泼辣子味儿的“香炉”里。
看着袅袅娜娜的青烟从三坨螺旋蚊香上升腾，祁云升郑重其事的把刚买回来的这一架子糖葫芦戳在神龛前，甚至贴心的放了一沓从早餐店顺回来的劣质餐巾纸。
对着神龛虔诚的拜了三拜，祁云升才感觉心里安稳了。
随后查看自己信用卡欠款，就长吁短叹起来。
正此时，电话响了。
“您好，秦玉兰的家属吗？这里是燕都市第三十八人民医院，请速来医院。”
一听是秦奶奶的医院，祁云升立刻前往医院。
到了病房，却看见秦奶奶的床是空的。
询问隔壁床病友：“大娘，您知道这13床住的病人在哪吗？我来看她。”
隔壁床胖乎乎的大婶，正用手机直播，嘟嘴卖萌。
听见祁云升问话，她对着屏幕嗲声嗲气的说：“家人们，人家又有些不舒服呢，下播了呦，爱你们呦，明天见，么么哒。是的，有你们的支持，人家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呢。”
关掉手机，胖大婶微有愠色的说：“我来的时候这床就是空的，没见过别人。小伙子，没看我直播呢吗，麻烦你不要叫我大娘，要叫我小姐姐。”
祁云升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位“小姐姐”，保守估计五六十岁，皮肤黝黑，身材肥硕，三角眼，眼角下有颗黄豆大的黑痣，上面还长了一根毛……。
这是小姐姐？
正此时，外面响起嘈杂声，急救医生带着一群护士，推着急救设备匆匆跑来。
隐约能听见：“14床廖凤琴心率、呼吸、血压全部急速下降，快点儿来抢救。”
呼啦啦进来五六个医生护士围住胖大婶，然后看着活蹦乱跳的胖大婶……大眼瞪小眼。
年轻医生看着活蹦乱跳的胖大婶，又瞄了一眼被关掉的心脏监护器，问：“14床，您为什么自己关心脏监护器？”
胖大婶指了指自己正在充电的手机插头：“手机没电了，就这一个插座，我给手机充点电。”
“这个仪器，是监测您重要身体指标的，不能关。”
而后，年轻医生又对胖大婶儿进行了一番说服教育，才无奈的往外走。
祁云升赶紧跟上医护人员，截住了一个小护士，询问秦奶奶的事。
小护士说：“秦玉兰？我刚换班，没有这位患者的印象。我得回办公室给您查查，您在走廊稍等一会儿。”
祁云升只得百无聊赖的静候在走廊，正巧看见一个颤巍巍的八九十岁老爷子拿着一个快餐盒，摆弄走廊里的微波炉。
见老爷子鼓捣半天也启动不了微波炉，祁云升就好心上去帮忙。
叮，微波炉启动，祁云升和老爷子闲聊起来。
“老爷子，热饭啊？”
“不是。”
“那是零食？”
“也不是，是shi，我早上拉的。”
祁云升蒙了：“您热这玩意干嘛？”
“嗨！大夫让留便检查，我早上忘了交上去了。这都下午了，我怕凉了影响结果，赶紧给热热送过去。”
叮，微波结束。
正在这时，小护士从办公室走出来，正好看见老爷子从微波炉里把快餐盒拿出来，盒盖子因为加热严重变形，已经翘起，露出了里面的shi，粪臭味儿也随着热量快速散发到四周。
小护士瞪大了眼睛问：“大爷，您怎么在微波炉里热大便？”
大爷指了指祁云升：“不是我热的，是这个小伙子热的。小伙子人还怪好的嘞。”
祁云升尴尬的直冒汗：“我说我不知道这里是大便，你信吗？”
然而，小护士脸部肌肉抽搐着说：“先生，秦玉兰的情况，需要您和她的主治医师去沟通，张正义大夫，就在隔壁办公室。”
而后，小护士就像躲瘟神一样绕开祁云升，搀扶住颤巍巍的大爷，劝着大爷赶紧扔了这“热气腾腾”shi。
祁云升看着小护士和大爷走远，隐约能听见小护士的嘱咐：“大爷，以后您对人得留点心眼，现在年轻人坏得很。”
闻言，祁云升即委屈又尴尬的落荒而逃。
医生办公室里，张正义脸色不善的问：“你是秦玉兰病人家属吗？”
“算是吧。”
祁云升想到秦奶奶无儿无女，随口应是。
“什么叫算是啊，你们这些做儿女的太不负责了，老人癌症晚期，你们平时都没注意过老人的健康吗？这两天老人住院，你们连个陪床的都没有，一点儿责任心都没有。”
祁云升这才知道秦奶奶已经病入膏肓，震惊的很。
震惊过后，祁云升下定了照顾秦奶奶的决心，既为了一见如故的秦奶奶，也为了心中有正义的朗华。
“我以后一定多照顾她。”
“那倒也没机会了。老人已经走了，走的很安详。”
“啊？秦奶奶死了？”
祁云升接过一张死亡通知书，呆愣了片刻，而后问：“人都没了，你训我半天？”
张正义义正言辞的说：“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些不管老人的儿女！这两天你们都没人来陪床。再说癌症是一下子的事吗？就是你们长期疏于对老人的关心，才拖到晚期。”
“可我们才认识3天。”
“啊？你不是病人家属啊。那你乱答应？你这不是找骂吗。”
张正义不好意思的有点脸红，感觉自己冤枉了一个无辜的人。
捡骂·祁云升，被怼了个哑口无言。
张正义顺口问：“那你认识祁云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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