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不堪其辱
小土豆渐渐长大，不知不觉都已经上了四年级了，已经9岁了。越来越懂得人情世故，越来越会看大人其他人的脸色，对外界发生的点点滴滴，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推测和判断！
校园里破旧的砖瓦土房子，听说要被拆除，盖新楼房。陆布中这下又要着急了，因为这意味着他要搬房子。搬房子是一件很辛苦，很麻烦的事情。盆盆罐罐，锅碗瓢盆，座椅板凳，杂七杂八，纷纷扰扰，太多了。另外还要收拾，还要重新安装，摆放！
关键是往哪里搬呢？搬回老家，肯定不行。郝英对那个地方失望透顶，那还是她的伤心之地！况且再回去，岂不是授人以柄，教人耻笑。正所谓：好汉不走回头路，好马不吃回头草！陆布中和郝英没有打算搬回老家。
最后陆布中与校长商量，搬进一个废弃的老旧教室去住。一同搬过去的也有两家，但是陆布中分到的是二楼角落的位置。
此位置远离楼梯，门口走廊是用铁条焊接而成，空隙很大。小土豆这样的身材就可以轻易的从栏杆间隙钻出去，十分危险！而且楼房已经年久失修，人走上去，整个走廊，都会抖动。小土豆吓得每次都靠着墙根进屋，不敢从栏杆旁边经过！
每次他都走的特别快，希望快一点进到屋子里。另外那个楼梯虽然也是有钢筋水泥组成，可是那是很多年前的老楼梯，使用年限太长，没有人加固，也没有打扫。
那是在农村，到处都是泥巴路。曾经被当做教室使用的时候，孩子们一下雨，走着泥泞不堪的道路，他们会把巨大的泥巴沱带到楼梯之上。学校管理不及时，没有及时的铲除，清理打扫。久而久之，泥巴沱就会牢固的黏沾在楼梯上。
整个楼梯疙疙瘩瘩，高高低低，比爬山还难走。爬山最起码，山路还是有章可循，有路可探，有方可选！而这个泥巴楼梯经过长时间的蒸晒，与水泥已经融为一体。但是楼梯的长度空间确是狭窄无比。人走过来，真是没法下脚。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行走，否则就有摔跤受伤的可能！
陆布中郝英可以小心谨慎，即使是这样，有很多次他们都会一不留神，绊个跟头！摔得手脸血痕！小土豆更是经常跟父亲叫嚷，什么破楼梯？什么破地方？但他们没有办法，没有其他位置可以选择。
他们自己曾经想过抽点时间，找点空闲，带着铲子，把楼梯好好铲平整，让人好走一些。可是经过了很大的决心，花费了很大的气力，终于有所收获。稍微平整一点之后，没过多久，只要下一场雨，楼梯又会恢复原样。土疙瘩到处都是，尤其是上楼梯第一节，更是崎岖，不堪其走！因为楼底下就是土疙瘩路，只要不是晴天，稍微一点雨水，有人上了楼梯必然会把泥巴，带上楼梯。
陆布中一家三口真是不堪其累，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得过且过，熬一天算一天！
楼上只有陆布中一家，在最靠边的角落位置，远离楼梯。其他几家一起搬过来的他们在一楼，这样别家就没有，每天都要走楼梯的苦扰！
陆布中一家走土包疙瘩楼梯，这也就罢了！这毕竟是物理上的客观存在，只要他们小心一点，认真一点，留神一点，慢慢的走，也还勉强不会出什么岔子！只是偶尔要是来个客人，比如小土豆的小姨啊！舅舅啊，外公们过来看望，那实在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因为他们没有走习惯，偶然来一次，没有交代他们要小心上楼梯，他们就会很容易来个差点摔倒！
真可谓，门槛高啊！亲戚们都不敢登门拜访了！
楼梯之艰，走廊栏杆之危，也就罢了！三口之家小心为妙，走习惯了，总算还能安然将将就就度过！可是还有一件事，让小土豆恨怒交加，直到很多年之后，土豆回想起来，都觉得可恨，果然那句老话说的好啊！穷山恶水出刁民，总有歹人要害朕！不过小土豆可不敢称朕，他只是一介平民，一叶浮萍而已！
楼上是三间房，陆布中远离楼梯靠着角落的一间，其他两间是杂物间。里面盛放着各种工具等杂物，经常有人进进出出。关键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是，二楼可以直接看到围墙之外，校园之外！
既然曾经是教室，它是没有防盗钢窗的，就是木头夹着玻璃的窗子，只是早已经没有玻璃，只剩下木棍空窗子了！
陆布中找来厚一点的塑料胶纸，用钉子钉住木窗。就这样，可以遮风挡雨，代替玻璃了！解决了遮阳挡风的窗子问题，可是解决不了，院墙外面各种各样的人，无聊扔砖头的问题。
有很多不懂事的少年，还有很多无所事事的大人们，从院墙外面经过，发现这上面有一户人家，随手从地上拾起来一个土疙瘩，轻轻一扔，就把陆布中订好的塑料窗户纸，给打破了。
经常陆布中一家出门回到家里，就发现塑料窗户纸已经变成了大大的蜂窝煤，塑料窗户全部都是洞！那些土疙瘩，扔的房间里到处都是。有时间土疙瘩还会扔到床上，扔到了锅里面！
最可气的是有的人胆大妄为，可恨至极。居然家里里面有人，他们明明知道里面有人，还大胆捡起石头子或者更有冒险之人挑战自我，捡起一块大砖头，用力扔进来，打坡窗户纸，扔到房间里。有好几次，直接砸到了小土豆的头，把他砸的当场流血，如果在偏一点，很有可能当场把他砸死，或者砸到眼睛，把眼睛戳瞎，真是可恨至极，烦不胜烦！
等你跑出去追赶，那人或者少年已经逃之夭夭，早已经不见踪影！陆布中只得放弃，不在追究！可是坏人干了坏事，没有得到惩罚，只会助长他的嚣张气焰！只会让他觉得，看，拿我没办法吧！以后接着干，而且只会更加肆无忌惮！越来越猖獗，越来越凶狠！
这一次是砖头扔进来，你不追究，那坏人安然无恙，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惩罚都没有，那好了，下一次他恨不得再扔个大石头进来！
要说，是不是陆布中得罪人家了，人家仇恨他，报复他，扔砖头砸他窗子。也有一点这方面的原因，陆布中是教书先生，难免会批评学生啊！有时候作业没写完啊，或者上课不认真听讲啊，等等罚抄学生写作业，或者其他的惩罚扫地等等！这些都会引起学生的仇视，敌对！
直到今天为止，新闻上还经常报道出，学生们殴打老师，甚至很多年后那些学生都已经成家立业，在路上偶遇过去的老师，想起来曾经的糗事，怒上心头，把老师暴揍一顿。
这在小土豆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他恨教书职业，为什么自己的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为什么要继承他父亲的这个没脸面的职业？为什么教书先生那么的不受人待见？
直到很多年之后，小土豆去了省城，上了大学。听到一位老教授无奈的讲到，他家住在大学校园靠院墙的楼房之上，每天晚上校园外面跳舞的阿姨大妈，都在楼下面放声高歌，疯狂的舞蹈，意图锻炼身体，长命百岁！可是紧靠院墙，紧靠校外的教师宿舍楼，楼里的教授们却谁也不敢出头，找社区的阿姨们协商，小声一点，影响她人休息。
教授们晚上要看书，早上要睡觉，要看书，写论文。可是这两个关键时间点，刚好也是院墙外面阿姨大妈们的娱乐高歌时间。教授们不敢吭声，最后烦不胜烦，总算一起联名写个信件，找社区商谈，可是在签名的时候，大家都不敢签名，为什么？就是因为，住宿楼紧靠马路校外，人家随便扔个石头砸你窗户玻璃，砸伤你的人，你到哪里去说理？大家都担心自己家会成为外面人攻击的对象目标。
安装摄像头在当时，还没有像今天这样普及。话说回来，即使在当时有摄像头，人家砸了你的窗户，跑了，你往哪里追赶？
当时老教授的无奈讲解，深深的触动了土豆，让土豆联想到了小时候，他家住的位置，与老教授堪得一比！简直就是如法炮制，一模一样！只不过稍微区别的是土豆住的是小学，老教授住的是大学宿舍楼，土豆面对的是少年，老教授面对的是省城的大姨大妈。但是实质上都是一样，人家会在外面砸你家窗户！而且你还抓不到，也不敢抓。不是人家怕你，而是你怕人家！
人生境遇何其之相似！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谁叫他们住在靠院墙的房子呢？这其实也显示了人性之恶。也就是说，人只要一有机会，一有条件，就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不会被人发现，只要不被人抓住，就可以做！
中国传统文化之中所讲的：“慎独”，其实也是针对这一点提出的要求！就是没有他人的监督，人容易做不该做的事情，人容易控制不住自己去干坏事！
幸好人们发明了游戏、卡拉OK、发明了打牌斗地主、打麻将啊。把无所事事的人生，无聊难熬的人生，用这些娱乐打发他们的时间，花掉他们的时间，让他们对生活有所寄托，不至于去需要学习慎独，需要控制自己，那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正所谓：顺己成人，逆己成仙。什么事情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吃喝玩乐，懒惰，无所事事，这就是人，大家都一样。只有少数人，克制自己，打败自己的欲望，战胜自己，这样的人就是仙人。可惜仙人毕竟都是少数。也就是打不败自己的欲望的人占多数！不能慎独的人占多数！
校园里破旧的砖瓦土房子，听说要被拆除，盖新楼房。陆布中这下又要着急了，因为这意味着他要搬房子。搬房子是一件很辛苦，很麻烦的事情。盆盆罐罐，锅碗瓢盆，座椅板凳，杂七杂八，纷纷扰扰，太多了。另外还要收拾，还要重新安装，摆放！
关键是往哪里搬呢？搬回老家，肯定不行。郝英对那个地方失望透顶，那还是她的伤心之地！况且再回去，岂不是授人以柄，教人耻笑。正所谓：好汉不走回头路，好马不吃回头草！陆布中和郝英没有打算搬回老家。
最后陆布中与校长商量，搬进一个废弃的老旧教室去住。一同搬过去的也有两家，但是陆布中分到的是二楼角落的位置。
此位置远离楼梯，门口走廊是用铁条焊接而成，空隙很大。小土豆这样的身材就可以轻易的从栏杆间隙钻出去，十分危险！而且楼房已经年久失修，人走上去，整个走廊，都会抖动。小土豆吓得每次都靠着墙根进屋，不敢从栏杆旁边经过！
每次他都走的特别快，希望快一点进到屋子里。另外那个楼梯虽然也是有钢筋水泥组成，可是那是很多年前的老楼梯，使用年限太长，没有人加固，也没有打扫。
那是在农村，到处都是泥巴路。曾经被当做教室使用的时候，孩子们一下雨，走着泥泞不堪的道路，他们会把巨大的泥巴沱带到楼梯之上。学校管理不及时，没有及时的铲除，清理打扫。久而久之，泥巴沱就会牢固的黏沾在楼梯上。
整个楼梯疙疙瘩瘩，高高低低，比爬山还难走。爬山最起码，山路还是有章可循，有路可探，有方可选！而这个泥巴楼梯经过长时间的蒸晒，与水泥已经融为一体。但是楼梯的长度空间确是狭窄无比。人走过来，真是没法下脚。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行走，否则就有摔跤受伤的可能！
陆布中郝英可以小心谨慎，即使是这样，有很多次他们都会一不留神，绊个跟头！摔得手脸血痕！小土豆更是经常跟父亲叫嚷，什么破楼梯？什么破地方？但他们没有办法，没有其他位置可以选择。
他们自己曾经想过抽点时间，找点空闲，带着铲子，把楼梯好好铲平整，让人好走一些。可是经过了很大的决心，花费了很大的气力，终于有所收获。稍微平整一点之后，没过多久，只要下一场雨，楼梯又会恢复原样。土疙瘩到处都是，尤其是上楼梯第一节，更是崎岖，不堪其走！因为楼底下就是土疙瘩路，只要不是晴天，稍微一点雨水，有人上了楼梯必然会把泥巴，带上楼梯。
陆布中一家三口真是不堪其累，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得过且过，熬一天算一天！
楼上只有陆布中一家，在最靠边的角落位置，远离楼梯。其他几家一起搬过来的他们在一楼，这样别家就没有，每天都要走楼梯的苦扰！
陆布中一家走土包疙瘩楼梯，这也就罢了！这毕竟是物理上的客观存在，只要他们小心一点，认真一点，留神一点，慢慢的走，也还勉强不会出什么岔子！只是偶尔要是来个客人，比如小土豆的小姨啊！舅舅啊，外公们过来看望，那实在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因为他们没有走习惯，偶然来一次，没有交代他们要小心上楼梯，他们就会很容易来个差点摔倒！
真可谓，门槛高啊！亲戚们都不敢登门拜访了！
楼梯之艰，走廊栏杆之危，也就罢了！三口之家小心为妙，走习惯了，总算还能安然将将就就度过！可是还有一件事，让小土豆恨怒交加，直到很多年之后，土豆回想起来，都觉得可恨，果然那句老话说的好啊！穷山恶水出刁民，总有歹人要害朕！不过小土豆可不敢称朕，他只是一介平民，一叶浮萍而已！
楼上是三间房，陆布中远离楼梯靠着角落的一间，其他两间是杂物间。里面盛放着各种工具等杂物，经常有人进进出出。关键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是，二楼可以直接看到围墙之外，校园之外！
既然曾经是教室，它是没有防盗钢窗的，就是木头夹着玻璃的窗子，只是早已经没有玻璃，只剩下木棍空窗子了！
陆布中找来厚一点的塑料胶纸，用钉子钉住木窗。就这样，可以遮风挡雨，代替玻璃了！解决了遮阳挡风的窗子问题，可是解决不了，院墙外面各种各样的人，无聊扔砖头的问题。
有很多不懂事的少年，还有很多无所事事的大人们，从院墙外面经过，发现这上面有一户人家，随手从地上拾起来一个土疙瘩，轻轻一扔，就把陆布中订好的塑料窗户纸，给打破了。
经常陆布中一家出门回到家里，就发现塑料窗户纸已经变成了大大的蜂窝煤，塑料窗户全部都是洞！那些土疙瘩，扔的房间里到处都是。有时间土疙瘩还会扔到床上，扔到了锅里面！
最可气的是有的人胆大妄为，可恨至极。居然家里里面有人，他们明明知道里面有人，还大胆捡起石头子或者更有冒险之人挑战自我，捡起一块大砖头，用力扔进来，打坡窗户纸，扔到房间里。有好几次，直接砸到了小土豆的头，把他砸的当场流血，如果在偏一点，很有可能当场把他砸死，或者砸到眼睛，把眼睛戳瞎，真是可恨至极，烦不胜烦！
等你跑出去追赶，那人或者少年已经逃之夭夭，早已经不见踪影！陆布中只得放弃，不在追究！可是坏人干了坏事，没有得到惩罚，只会助长他的嚣张气焰！只会让他觉得，看，拿我没办法吧！以后接着干，而且只会更加肆无忌惮！越来越猖獗，越来越凶狠！
这一次是砖头扔进来，你不追究，那坏人安然无恙，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惩罚都没有，那好了，下一次他恨不得再扔个大石头进来！
要说，是不是陆布中得罪人家了，人家仇恨他，报复他，扔砖头砸他窗子。也有一点这方面的原因，陆布中是教书先生，难免会批评学生啊！有时候作业没写完啊，或者上课不认真听讲啊，等等罚抄学生写作业，或者其他的惩罚扫地等等！这些都会引起学生的仇视，敌对！
直到今天为止，新闻上还经常报道出，学生们殴打老师，甚至很多年后那些学生都已经成家立业，在路上偶遇过去的老师，想起来曾经的糗事，怒上心头，把老师暴揍一顿。
这在小土豆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他恨教书职业，为什么自己的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为什么要继承他父亲的这个没脸面的职业？为什么教书先生那么的不受人待见？
直到很多年之后，小土豆去了省城，上了大学。听到一位老教授无奈的讲到，他家住在大学校园靠院墙的楼房之上，每天晚上校园外面跳舞的阿姨大妈，都在楼下面放声高歌，疯狂的舞蹈，意图锻炼身体，长命百岁！可是紧靠院墙，紧靠校外的教师宿舍楼，楼里的教授们却谁也不敢出头，找社区的阿姨们协商，小声一点，影响她人休息。
教授们晚上要看书，早上要睡觉，要看书，写论文。可是这两个关键时间点，刚好也是院墙外面阿姨大妈们的娱乐高歌时间。教授们不敢吭声，最后烦不胜烦，总算一起联名写个信件，找社区商谈，可是在签名的时候，大家都不敢签名，为什么？就是因为，住宿楼紧靠马路校外，人家随便扔个石头砸你窗户玻璃，砸伤你的人，你到哪里去说理？大家都担心自己家会成为外面人攻击的对象目标。
安装摄像头在当时，还没有像今天这样普及。话说回来，即使在当时有摄像头，人家砸了你的窗户，跑了，你往哪里追赶？
当时老教授的无奈讲解，深深的触动了土豆，让土豆联想到了小时候，他家住的位置，与老教授堪得一比！简直就是如法炮制，一模一样！只不过稍微区别的是土豆住的是小学，老教授住的是大学宿舍楼，土豆面对的是少年，老教授面对的是省城的大姨大妈。但是实质上都是一样，人家会在外面砸你家窗户！而且你还抓不到，也不敢抓。不是人家怕你，而是你怕人家！
人生境遇何其之相似！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谁叫他们住在靠院墙的房子呢？这其实也显示了人性之恶。也就是说，人只要一有机会，一有条件，就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不会被人发现，只要不被人抓住，就可以做！
中国传统文化之中所讲的：“慎独”，其实也是针对这一点提出的要求！就是没有他人的监督，人容易做不该做的事情，人容易控制不住自己去干坏事！
幸好人们发明了游戏、卡拉OK、发明了打牌斗地主、打麻将啊。把无所事事的人生，无聊难熬的人生，用这些娱乐打发他们的时间，花掉他们的时间，让他们对生活有所寄托，不至于去需要学习慎独，需要控制自己，那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正所谓：顺己成人，逆己成仙。什么事情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吃喝玩乐，懒惰，无所事事，这就是人，大家都一样。只有少数人，克制自己，打败自己的欲望，战胜自己，这样的人就是仙人。可惜仙人毕竟都是少数。也就是打不败自己的欲望的人占多数！不能慎独的人占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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