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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惊变(二)

    “主人,不好了,赤海秘境发生异变,掌门召开紧急会议!”李玉清赶忙将飞讯消息禀告给李道诚。

    平日里李道诚的飞讯都是由他一手掌管,除了基本事务全权交给他负责处理外,还有一些大事也是通过他的手来安排底下人行动。

    这次消息太过重要,李玉清不敢私自处理,只好请李道诚出关。

    李道诚一脸不耐道:“何事这般慌张,又不是天塌下来。”

    这几天千机玉蝉躁动不安,让他也有些心烦意乱。

    李玉清缓缓抬头,递出一物。

    生死令!

    除了五十年前,动员他们这群内院弟子外,李道诚许久没有见过这枚令牌。

    每当这枚令牌出现,就意味着松鹤门出现生死危机,到了最紧要的关头。

    李道诚先是看了一眼飞讯消息,不再多言,随手抓来生死令,化作一道遁光,赶往议事堂。

    还没抵达议事堂,李道诚就看见不少金丹长老和他一般手持生死令,急匆匆的赶来。

    除了他们这些驻扎在道门潜修的长老赶来,还有不断从信息院发射出去的令牌,不久后,就连在外执行任务的长老也会返回。

    掌门传来的飞讯只有一句话:赤海秘境失陷,颠倒乾坤大阵被毁,速来会议堂!

    难怪千机玉蝉一直躁动,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得赶紧去议事堂,迟到的后果他可承担不起。

    李道诚和三位长老同时抵达议事堂,四人就近坐下,静待掌门发话。

    端坐在玉台上的掌门面色如常,静静的等候驻扎在道门的长老赶来。

    他的面前点燃一根普通神香,这香已经燃烧大半,还有小半截在悠悠的漂浮烟气。

    掌门右手边悬浮一枚小钟,钟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人名。

    每当门内长老赶来,钟上的名字就会亮起,然后消失不见。

    “追魂钟,第二次见这玩意儿了。”一旁的公孙止冷笑道。

    王菡笙也开始搭话:“五十年前,我还记得有些人迟到的下场呢!”

    拓跋涛拍着李道诚的肩膀,哈哈大笑:“不知道这次有没有魔崽子混进来。”

    李道诚也不搭话,他跟拓跋涛没什么好说的,要不是门内发生大事,他们这些旧友也不会重逢。

    神香开始燃尽,追魂钟上还有三个名字亮着。

    掌门终于开口:“拓跋玉衡,开始敲钟吧!”

    一直站在追魂钟后面的那人,拿出一顶小锤子,对着追魂钟开始敲击:“唤魂引!”

    “铛。”

    声音不大,也不好听,跟凡俗寺庙的声音没什么两样,却让在座的诸位金丹都安静下来,仿佛这一击敲打在他们的心头。

    松鹤门山门的上空,凭空出现一顶大钟,上面的名字却是显化出那三人的七魂六魄。

    除了道门的一位长老外,居然还有两位魔修。

    这位迟来的长老大喊:“掌门,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不要杀我!”

    男魔头却是不甚在意道:“桀桀桀,没想到道门还有这种重宝,难怪师兄叫我前来。”

    他扭头对着道人大吼:“许茂,你哭个屁,老子被你害惨了,松鹤门这种机密你都不告诉我,我真不该给你资源爬上去。”

    一旁的女修娇笑道:“白白损失一具化身,顾师兄,你得赔我。”

    男魔头邪笑道:“我肯定会陪你啊!祝师妹。”

    在松鹤门潜修的弟子都纷纷赶出来,抬头仰望悬挂在钟壁上的三位修士。

    一些经历过这些事情的筑基修士开始议论纷纷:“哇,出大事了,连松鹤三宝之一的追魂钟都出动了!”

    一位青衣执事羡慕的说:“要是我的名字被挂在上面,死了也值得。”

    旁边的青衣道人讥讽他:“你想屁吃呢?除了内院弟子可以挂名,要么就是门内的金丹才能上榜,你一百多年才成就筑基,怕是这辈子都上不了这钟。”

    对于他们这群修为一般、天资不高的普通弟子来说,毕生追求就是修炼到金丹,把自己的名字挂上去。

    至于五十年内收来那些炼气弟子,基本上都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拓跋涛看见钟上那位出卖道门的长老,不屑的评价:“这种依靠时间磨上来的废材,不堪大用!”

    他这话把在场大多数金丹长老都骂进去,内院金丹长老在松鹤门的占比不高。

    这些内院金丹还清与松鹤门的因果后,就可以拿走命魂,去往上宗道门。

    只有那些没有进入内院的精英弟子,才是松鹤门的顶梁柱,他们成为常驻金丹长老后,也能把名字挂上去。

    大部分留在松鹤门的长老都是一辈子跟道门绑定,直到大限将至,要么转修神道为松鹤门的冥土添砖加瓦,要么兵解转世。

    这次没有唤来神修,说明问题不大,没有灭门危机,但也滋事不小。

    “许茂向来人品不好,没想到他还勾结魔修,这次活该他倒霉!”一位和许茂同脉的常驻长老点评道。

    剑庐的常驻长老也点评道:“他这种臭鱼烂虾,要不是借了魔头的帮助,怎么会达到金丹。”

    这位长老还扭头和拓跋涛顶嘴:“凡是在道门老实修炼到金丹的,可没有一个叛徒。”

    “许茂这种废物,也别把他分类到我们这边,要不然,会议后论剑一场。”

    公孙止强压笑意,也劝告拓跋涛:“你这张嘴,最好别到处乱说,难怪刑堂不收你,跑去炼气堂当苦力。”

    李道诚赶紧和他拉开距离,要不是不能换位置,他可不想和这个缺了根筋的玩意儿待一起。

    “李兄,你也嫌弃我!”拓跋涛的大嘴巴又开始嘀咕了。

    李道诚算自己倒霉,他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清心诀。

    王涵笙拍着拓跋涛的肩膀,挑拨道:“你看,他都一句话没和你说过,你还把他当做朋友!”

    拓跋涛趁势想要顺着杆子往上爬,他朝着王涵笙挤眉弄眼道:“要不,咱俩凑一对儿,俺觉得你和俺挺般配的。”

    王菡笙打了个哆嗦,赶紧缩回手,不再搭理他。

    公孙止拔出剑来,示意拓跋涛见好就收,别到处恶心人。

    拓跋涛掏了掏耳朵,无视公孙止的威胁,他正好想要和这些旧友交流一二,难得有架可以打。

    他可不傻,议事堂动手这种蠢事,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挂在追魂钟上,和这三人在天上放风筝。

    果不其然,公孙止只是吓唬他,把剑收了回去。

    李道诚终于出声了:“拓跋涛,你就别试探我了,想要打,等事情结束后,我陪你好好打一场。”

    拓跋涛直起腰来,正色道:“既然李兄开口,我就恭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