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巴勃罗证人保护计划》
沉默。
与利亚姆在时截然不同。
总警监办公室内，当只剩下弗兰克与伊恩两人时，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沉默而压抑的气氛开始在房间里弥漫，令伊恩感觉压力越来越大。
终于，在长久的沉默过后，弗兰克开口了。
“感谢你对警队工作的支持。”
弗兰克抬起头，语调和蔼，面色却很严肃。
“皮尔森向我提起过，你专门组建了一个打击盗窃、抢劫的专项小组，它很有用。布鲁克林地区的相关案件数量有了明显的降低。”
伊恩用礼节性的微笑道了声不用客气，静待后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弗兰克没有说其他，只是就伊恩的专项小组表示肯定，并拿出切实的数据，证明自己的夸赞并非无的放矢。
一直到被送出NYPD总部，伊恩依旧一脑门子官司。
他是真的没搞清楚弗兰克要干什么了。
另一边，弗兰克桌上的电话在伊恩走后不久响了起来。
助理通知他，电话来自D.A办公室。
“接进来吧。”
弗兰克道。
皮尔森的声音很快取代了助理。
“弗兰克？见过伊恩了吗？怎么样？”
弗兰克“他的专项小组对降低犯罪率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皮尔森“？？？”
皮尔森“艾琳适应的很不错，此前的工作为她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我在考虑要不要调她去主管专项小组。这样就能让伊恩腾出手来，专心接手接下来的工作。”
弗兰克的语调并未因此发生变化，一如既往的不紧不慢“我只能建议你不是看在她的出身的份儿上，才做出这样的调整。”
弗兰克对自己的孩子苛刻是出了名的。
单说他的大儿子，丹尼·雷根。
但凡丹尼不姓雷根，但凡他不是弗兰克的儿子，以他的功绩，早就勋章奖章挂满胸了，警衔至少是副高级警监。
可就因为丹尼姓雷根，年年升职没有他，回回评奖没有他，甚至丹尼的上司递交申请，也会被他打回去。
弗兰克执拗的对自己的孩子的严苛，让他拥有很高的道德基础，也让身边的人佩服不已。当然，也从不缺乏贬低他沽名钓誉的传言。
弗兰克的话让皮尔森发出一阵大笑。事实上皮尔森除了笑以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弗兰克，是时候给我答案了，他们一直没有停止行动，再拖下去，就晚了。”
笑过，皮尔森严肃地说道。
没有听到弗兰克的回应，皮尔森持续加码。
“FBI也在盯着他们。我们已经与FBI达成合作。”
“弗兰克，你应该清楚，我本可以让FBI提出NYPD协作配合的要求的。”
弗兰克这边终于出声了，是他的办公室门被助理推开，他的左膀右臂加勒特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弗兰克，你最好看看，还有这份新闻稿……”
弗兰克示意左膀右臂先别说话，对着话筒道“帕特里克，我这边有些事需要处理。明天给你答复，可以吧？”
挂断电话，左膀右臂凑上前来，一边递上简报，一边介绍道
“二十分钟前，33分局摩尔社区内帮派爆发大规模冲突，情况很严峻。”
“我们必须抢在那些只会乱说的媒体之前发出新闻稿，这是我写的新闻稿，如果你没有其他奇奇怪怪的要求……”
“我有过奇奇怪怪的要求吗？”弗兰克打断加勒特的话，抬起头问道。
加勒特瞪大了眼睛盯着弗兰克，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没有吗？”
弗兰克认真地摇摇头“不，从来没有。”
加勒特耸耸肩，一副‘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的表情。
-------------------------------------
NYPD的新闻发布会还是很有力度的。
会上弗兰克的发言没有被媒体断章取义，这极大地洗刷了利亚姆身上的污点，扭转了公众对利亚姆的看法。
吉米是在吃午餐的餐馆里看见的报道，然后就变得有些魂不守舍起来。
新闻报道披露的内容，与伊恩那天的话相结合起来，再加上自身的经历，让吉米想到了很多。
下午，执勤结束，吉米开着车正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段偏僻路段时，前方突然窜出个女人来。
这吓了吉米一跳，他赶忙打转方向盘，紧踩刹车，车轮在路面上划出四条深色的印记，车子在即将与路灯亲密接触时堪堪停下。
吉米正惊魂未定，前方的女人却消失不见了。不等他多想，身侧突然传来敲玻璃的声音。
只见一个深棕色短发的女人，脸上扣着大大的蛤蟆镜，穿着一条宽大的黑色连衣裙，正用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敲击着车窗。
吉米刚准备赶人，那女人突然摘下了蛤蟆镜，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庞。
吉米凝视女人许久，降下车窗，大声质问道“你不要命了？！”
女人却没管太多，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快开车。”
女人一边指前方，一边警惕地四处打量着。
吉米抿了抿唇，将车子开进一条狭窄的巷子，停车熄火，直勾勾看向女人。
离的近了，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吉米这才想起来。
在他刚从警察学院毕业，成为实习警员不久，一个跟眼前女人长得很像的女人也是以这样的方式拦住了自己。
她自称自己是FBI的探员，称FBI正在秘密调查一个潜藏在纽约警察队伍里的犯罪组织，需要吉米充当卧底，配合他们的工作。
吉米当时觉得这人是疯了，想也没想就把人赶下车，然后扬长而去。
自那以后，这女人再没出现过，仿佛印证了吉米当时的猜测——她果然精神不正常。
前几天伊恩约他吃饭，谈及利亚姆的遭遇，那番话在吉米的内心掀起了些微的波澜。回到家后，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更早些时候找到的乔的录音，想起乔的死。
直到今天中午，看见新闻报道，那个女人的面孔突兀地浮现在脑海之中，然后下午就遇到了个相似的。
“你好，吉米，我是尤兰达，莉迪亚是我的姐姐。”
尤兰达并不知道吉米脑子里想些什么，她做着简单的自我介绍，并不与吉米面对面，而是一直回头往车后看去。
吉米问道“她是你姐姐？莉迪亚呢？”
“莉迪亚自杀了。”似乎是确认没人跟踪，尤兰达这才转过头来，终于面向吉米，道“他们是这么说的。”
“姐姐预感到了危险，给我留下了一些信息，她让我来找你——把这个交给你。”
说着，尤兰达从怀里掏出个信封，递给吉米。
吉米攥着信封，没有拆开。
与利亚姆在时截然不同。
总警监办公室内，当只剩下弗兰克与伊恩两人时，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沉默而压抑的气氛开始在房间里弥漫，令伊恩感觉压力越来越大。
终于，在长久的沉默过后，弗兰克开口了。
“感谢你对警队工作的支持。”
弗兰克抬起头，语调和蔼，面色却很严肃。
“皮尔森向我提起过，你专门组建了一个打击盗窃、抢劫的专项小组，它很有用。布鲁克林地区的相关案件数量有了明显的降低。”
伊恩用礼节性的微笑道了声不用客气，静待后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弗兰克没有说其他，只是就伊恩的专项小组表示肯定，并拿出切实的数据，证明自己的夸赞并非无的放矢。
一直到被送出NYPD总部，伊恩依旧一脑门子官司。
他是真的没搞清楚弗兰克要干什么了。
另一边，弗兰克桌上的电话在伊恩走后不久响了起来。
助理通知他，电话来自D.A办公室。
“接进来吧。”
弗兰克道。
皮尔森的声音很快取代了助理。
“弗兰克？见过伊恩了吗？怎么样？”
弗兰克“他的专项小组对降低犯罪率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皮尔森“？？？”
皮尔森“艾琳适应的很不错，此前的工作为她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我在考虑要不要调她去主管专项小组。这样就能让伊恩腾出手来，专心接手接下来的工作。”
弗兰克的语调并未因此发生变化，一如既往的不紧不慢“我只能建议你不是看在她的出身的份儿上，才做出这样的调整。”
弗兰克对自己的孩子苛刻是出了名的。
单说他的大儿子，丹尼·雷根。
但凡丹尼不姓雷根，但凡他不是弗兰克的儿子，以他的功绩，早就勋章奖章挂满胸了，警衔至少是副高级警监。
可就因为丹尼姓雷根，年年升职没有他，回回评奖没有他，甚至丹尼的上司递交申请，也会被他打回去。
弗兰克执拗的对自己的孩子的严苛，让他拥有很高的道德基础，也让身边的人佩服不已。当然，也从不缺乏贬低他沽名钓誉的传言。
弗兰克的话让皮尔森发出一阵大笑。事实上皮尔森除了笑以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弗兰克，是时候给我答案了，他们一直没有停止行动，再拖下去，就晚了。”
笑过，皮尔森严肃地说道。
没有听到弗兰克的回应，皮尔森持续加码。
“FBI也在盯着他们。我们已经与FBI达成合作。”
“弗兰克，你应该清楚，我本可以让FBI提出NYPD协作配合的要求的。”
弗兰克这边终于出声了，是他的办公室门被助理推开，他的左膀右臂加勒特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弗兰克，你最好看看，还有这份新闻稿……”
弗兰克示意左膀右臂先别说话，对着话筒道“帕特里克，我这边有些事需要处理。明天给你答复，可以吧？”
挂断电话，左膀右臂凑上前来，一边递上简报，一边介绍道
“二十分钟前，33分局摩尔社区内帮派爆发大规模冲突，情况很严峻。”
“我们必须抢在那些只会乱说的媒体之前发出新闻稿，这是我写的新闻稿，如果你没有其他奇奇怪怪的要求……”
“我有过奇奇怪怪的要求吗？”弗兰克打断加勒特的话，抬起头问道。
加勒特瞪大了眼睛盯着弗兰克，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没有吗？”
弗兰克认真地摇摇头“不，从来没有。”
加勒特耸耸肩，一副‘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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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PD的新闻发布会还是很有力度的。
会上弗兰克的发言没有被媒体断章取义，这极大地洗刷了利亚姆身上的污点，扭转了公众对利亚姆的看法。
吉米是在吃午餐的餐馆里看见的报道，然后就变得有些魂不守舍起来。
新闻报道披露的内容，与伊恩那天的话相结合起来，再加上自身的经历，让吉米想到了很多。
下午，执勤结束，吉米开着车正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段偏僻路段时，前方突然窜出个女人来。
这吓了吉米一跳，他赶忙打转方向盘，紧踩刹车，车轮在路面上划出四条深色的印记，车子在即将与路灯亲密接触时堪堪停下。
吉米正惊魂未定，前方的女人却消失不见了。不等他多想，身侧突然传来敲玻璃的声音。
只见一个深棕色短发的女人，脸上扣着大大的蛤蟆镜，穿着一条宽大的黑色连衣裙，正用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敲击着车窗。
吉米刚准备赶人，那女人突然摘下了蛤蟆镜，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庞。
吉米凝视女人许久，降下车窗，大声质问道“你不要命了？！”
女人却没管太多，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快开车。”
女人一边指前方，一边警惕地四处打量着。
吉米抿了抿唇，将车子开进一条狭窄的巷子，停车熄火，直勾勾看向女人。
离的近了，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吉米这才想起来。
在他刚从警察学院毕业，成为实习警员不久，一个跟眼前女人长得很像的女人也是以这样的方式拦住了自己。
她自称自己是FBI的探员，称FBI正在秘密调查一个潜藏在纽约警察队伍里的犯罪组织，需要吉米充当卧底，配合他们的工作。
吉米当时觉得这人是疯了，想也没想就把人赶下车，然后扬长而去。
自那以后，这女人再没出现过，仿佛印证了吉米当时的猜测——她果然精神不正常。
前几天伊恩约他吃饭，谈及利亚姆的遭遇，那番话在吉米的内心掀起了些微的波澜。回到家后，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更早些时候找到的乔的录音，想起乔的死。
直到今天中午，看见新闻报道，那个女人的面孔突兀地浮现在脑海之中，然后下午就遇到了个相似的。
“你好，吉米，我是尤兰达，莉迪亚是我的姐姐。”
尤兰达并不知道吉米脑子里想些什么，她做着简单的自我介绍，并不与吉米面对面，而是一直回头往车后看去。
吉米问道“她是你姐姐？莉迪亚呢？”
“莉迪亚自杀了。”似乎是确认没人跟踪，尤兰达这才转过头来，终于面向吉米，道“他们是这么说的。”
“姐姐预感到了危险，给我留下了一些信息，她让我来找你——把这个交给你。”
说着，尤兰达从怀里掏出个信封，递给吉米。
吉米攥着信封，没有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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