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与丹尼的交易
这个夜晚，伊恩睡的很不踏实。
窗外摩尔社区的方向异常嘈杂。
下午发生火并，然后被警察拉出警戒线，但警戒线似乎根本没用。
黑帮们很大胆，明晃晃的当着警察的面火并。
救护车跟警车的鸣笛声隔三岔五响起，让人根本没办法好好睡觉。
早上去上班时，伊恩发现楼里已经有住户开始搬离这里，估计是隔壁摩尔社区所造成的影响。
上班的路上，因睡眠不足而眼眶发青的伊恩被一辆警车截停。
正当伊恩翻出行驶证准备通过检查时，看见检查的警察后，伊恩愣住了。
丹尼·雷根？！
丹尼回头跟自己的搭档说了句什么后，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来。
伊恩面无表情地收回行驶证，准备听听丹尼打算闹什么幺蛾子。
如果是在NYPD召开新闻发布会之前，伊恩是很乐于跟丹尼谈谈，增加雷根家族入场的筹码的。
可现在新闻发布会已经召开，利亚姆得到NYPD官方背书正名，在伊恩看来，已经不适合再继续掺和进去了。再继续跟所谓的神秘组织之类纠缠，于己无益。
伊恩也并不怕他们报复。
有乔的死亡存在，雷根家族势必会下场，追查清楚。
而有雷根家族作对手，恐怕蓝色骑士团根本不会有功夫报复自己跟利亚姆，他们自保尚且自顾不暇呢——如果那个组织真的叫蓝色骑士团的话。
正是综合这方面考虑，伊恩已经打定主意尽早抽身。
“你跟吉米提到了乔。”
丹尼说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很笃定，他一边说一边盯着伊恩看。
但很遗憾，伊恩表面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始终保持着精神不佳的状态，除了疲惫于困倦，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你都知道些什么？”丹尼继续问。
伊恩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我是被捕了吗？”
丹尼面上恼火之色一闪而过，不过并未生气，继续道
“在吉米的毕业典礼上，你找我准备询问罗斯福·布兰登的事。又故意对吉米提起乔，暗示他利亚姆的遭遇与乔相似。你还知道些什么？”
“如果你是因为上学时候的事，那么来吧，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弥补你，让你告诉我全部。”见伊恩不开口，丹尼有些急躁地问道。
伊恩盯着丹尼看了一会儿，将行驶证收好，道“我跟乔也是好朋友，在你跟利亚姆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
“那你为什么——”丹尼显得很急切，打断了伊恩的话，随即被伊恩抬手制止。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并不在意。”
“乔的死我也很难过，他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但很遗憾，我也知之甚少。你应该清楚，我跟乔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了，直到上个月我才回到纽约。所以，很遗憾，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回答并不能让丹尼满意。丹尼已经认定伊恩一定知道些什么。可他又无法强迫伊恩配合，这急得他一阵抓耳挠腮。
看着丹尼的急躁模样，伊恩想了想，低声道“我猜测，这是我的猜测——”
“乔跟利亚姆的遭遇并非个例，这应该是一整套成熟的处理流程跟模式。也许你应该去查查缉毒局。”
昨晚尤兰达提到了缉毒局，吉米·宾格死前手里也的确有不少案子跟缉毒局有关。
丹尼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伊恩突然开口，连忙认真聆听，生怕漏掉一个单词。谁知伊恩只说了这么点儿就又闭上了嘴巴。
这简直是一种折磨，还不如不说呢！
“还有吗？”
伊恩不说，丹尼只能开口催促。
伊恩又想了想，这次转过身来，认真地提议道“昨晚FBI的探员来找我，邀请我加入一项秘密调查行动，可能与蓝色骑士团有关。我可以答应加入，但你必须在事情结束后帮我调查一起旧案。”
“FBI？”丹尼的重点并不在交易的旧案上，听到FBI他一下来了精神，追问道“找你的探员叫什么名字？”
“尤兰达。”
丹尼狠狠地锤了一下手掌，在伊恩的注视下说道“就是她！她先去找了吉米！送给吉米一份乔留下的录音！”
伊恩问道“所以，你答应吗？”
丹尼这才从新发现的莫名兴奋中回过劲儿来，问道“什么旧案？”
伊恩想了想，道“一桩我认为存在疑点的旧案。”
“我可以保证，是在不违反规则的基础下进行调查，如果调查结果无法让我满意，我也不会无理取闹地强制要求调查出个符合我心意的结果。”
“如果调查结果与结案报告相悖，案件必须交给我亲自上诉。”
“我只想要一个真相，而不是被人捏造的事实。”
“怎么样，成交吗？”
说着，伊恩举起了拳头。
丹尼思考片刻，抬起拳头跟伊恩碰了碰。
“成交！”
“OK。”伊恩放下手，在丹尼的注视下拿出手机给皮尔森打了过去。
尤兰达能找到自己，伊恩不相信这其中皮尔森毫不知情。
下午才询问过自己要不要加入一项秘密调查，晚上就有FBI探员找上门，这实在太巧合了！
电话响了两声后被皮尔森的助理贝格接听。
“我是伊恩·伯格助理检察官，帕特里克检察官在吗？”
“你好，伊恩，皮尔森刚到，正好有空，需要我帮你转接吗？”
“谢谢。”
等待片刻，电话接入皮尔森的办公室，听筒里也换成了皮尔森的声音。
“皮尔森先生，昨天下午的提议，我可能有些考虑不周，现在我准备答应，还有机会吗？”
“当然，你现在就到办公室来。先签署保密协议。”
“OK。谢谢。”
挂断电话，伊恩看向丹尼，表示自己已经展示了诚意。
丹尼打开车门，临下车前有些别扭地小声说了声“谢谢”。
“你说什么？”伊恩一脸狐疑地问道。
丹尼已经落地一条腿，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以极快的速度钻出车子，恶狠狠地瞪了伊恩一眼，把车门摔得砰砰作响，然后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谢谢！”
“不用，互帮互助。”
伊恩愉快地笑了，感觉一早上因睡眠不足而有些昏沉的大脑都清醒了许多。
“拜拜，丹尼·雷根警探。”
挥手告别，伊恩重新发动车子，汇入车流之中。
后方，丹尼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他的搭档来到身边，弯腰观察着他的脸色，奇怪地问道“你们在车里说了什么，怎么你还脸红了？”
窗外摩尔社区的方向异常嘈杂。
下午发生火并，然后被警察拉出警戒线，但警戒线似乎根本没用。
黑帮们很大胆，明晃晃的当着警察的面火并。
救护车跟警车的鸣笛声隔三岔五响起，让人根本没办法好好睡觉。
早上去上班时，伊恩发现楼里已经有住户开始搬离这里，估计是隔壁摩尔社区所造成的影响。
上班的路上，因睡眠不足而眼眶发青的伊恩被一辆警车截停。
正当伊恩翻出行驶证准备通过检查时，看见检查的警察后，伊恩愣住了。
丹尼·雷根？！
丹尼回头跟自己的搭档说了句什么后，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来。
伊恩面无表情地收回行驶证，准备听听丹尼打算闹什么幺蛾子。
如果是在NYPD召开新闻发布会之前，伊恩是很乐于跟丹尼谈谈，增加雷根家族入场的筹码的。
可现在新闻发布会已经召开，利亚姆得到NYPD官方背书正名，在伊恩看来，已经不适合再继续掺和进去了。再继续跟所谓的神秘组织之类纠缠，于己无益。
伊恩也并不怕他们报复。
有乔的死亡存在，雷根家族势必会下场，追查清楚。
而有雷根家族作对手，恐怕蓝色骑士团根本不会有功夫报复自己跟利亚姆，他们自保尚且自顾不暇呢——如果那个组织真的叫蓝色骑士团的话。
正是综合这方面考虑，伊恩已经打定主意尽早抽身。
“你跟吉米提到了乔。”
丹尼说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很笃定，他一边说一边盯着伊恩看。
但很遗憾，伊恩表面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始终保持着精神不佳的状态，除了疲惫于困倦，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你都知道些什么？”丹尼继续问。
伊恩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我是被捕了吗？”
丹尼面上恼火之色一闪而过，不过并未生气，继续道
“在吉米的毕业典礼上，你找我准备询问罗斯福·布兰登的事。又故意对吉米提起乔，暗示他利亚姆的遭遇与乔相似。你还知道些什么？”
“如果你是因为上学时候的事，那么来吧，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弥补你，让你告诉我全部。”见伊恩不开口，丹尼有些急躁地问道。
伊恩盯着丹尼看了一会儿，将行驶证收好，道“我跟乔也是好朋友，在你跟利亚姆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
“那你为什么——”丹尼显得很急切，打断了伊恩的话，随即被伊恩抬手制止。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并不在意。”
“乔的死我也很难过，他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但很遗憾，我也知之甚少。你应该清楚，我跟乔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了，直到上个月我才回到纽约。所以，很遗憾，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回答并不能让丹尼满意。丹尼已经认定伊恩一定知道些什么。可他又无法强迫伊恩配合，这急得他一阵抓耳挠腮。
看着丹尼的急躁模样，伊恩想了想，低声道“我猜测，这是我的猜测——”
“乔跟利亚姆的遭遇并非个例，这应该是一整套成熟的处理流程跟模式。也许你应该去查查缉毒局。”
昨晚尤兰达提到了缉毒局，吉米·宾格死前手里也的确有不少案子跟缉毒局有关。
丹尼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伊恩突然开口，连忙认真聆听，生怕漏掉一个单词。谁知伊恩只说了这么点儿就又闭上了嘴巴。
这简直是一种折磨，还不如不说呢！
“还有吗？”
伊恩不说，丹尼只能开口催促。
伊恩又想了想，这次转过身来，认真地提议道“昨晚FBI的探员来找我，邀请我加入一项秘密调查行动，可能与蓝色骑士团有关。我可以答应加入，但你必须在事情结束后帮我调查一起旧案。”
“FBI？”丹尼的重点并不在交易的旧案上，听到FBI他一下来了精神，追问道“找你的探员叫什么名字？”
“尤兰达。”
丹尼狠狠地锤了一下手掌，在伊恩的注视下说道“就是她！她先去找了吉米！送给吉米一份乔留下的录音！”
伊恩问道“所以，你答应吗？”
丹尼这才从新发现的莫名兴奋中回过劲儿来，问道“什么旧案？”
伊恩想了想，道“一桩我认为存在疑点的旧案。”
“我可以保证，是在不违反规则的基础下进行调查，如果调查结果无法让我满意，我也不会无理取闹地强制要求调查出个符合我心意的结果。”
“如果调查结果与结案报告相悖，案件必须交给我亲自上诉。”
“我只想要一个真相，而不是被人捏造的事实。”
“怎么样，成交吗？”
说着，伊恩举起了拳头。
丹尼思考片刻，抬起拳头跟伊恩碰了碰。
“成交！”
“OK。”伊恩放下手，在丹尼的注视下拿出手机给皮尔森打了过去。
尤兰达能找到自己，伊恩不相信这其中皮尔森毫不知情。
下午才询问过自己要不要加入一项秘密调查，晚上就有FBI探员找上门，这实在太巧合了！
电话响了两声后被皮尔森的助理贝格接听。
“我是伊恩·伯格助理检察官，帕特里克检察官在吗？”
“你好，伊恩，皮尔森刚到，正好有空，需要我帮你转接吗？”
“谢谢。”
等待片刻，电话接入皮尔森的办公室，听筒里也换成了皮尔森的声音。
“皮尔森先生，昨天下午的提议，我可能有些考虑不周，现在我准备答应，还有机会吗？”
“当然，你现在就到办公室来。先签署保密协议。”
“OK。谢谢。”
挂断电话，伊恩看向丹尼，表示自己已经展示了诚意。
丹尼打开车门，临下车前有些别扭地小声说了声“谢谢”。
“你说什么？”伊恩一脸狐疑地问道。
丹尼已经落地一条腿，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以极快的速度钻出车子，恶狠狠地瞪了伊恩一眼，把车门摔得砰砰作响，然后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谢谢！”
“不用，互帮互助。”
伊恩愉快地笑了，感觉一早上因睡眠不足而有些昏沉的大脑都清醒了许多。
“拜拜，丹尼·雷根警探。”
挥手告别，伊恩重新发动车子，汇入车流之中。
后方，丹尼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他的搭档来到身边，弯腰观察着他的脸色，奇怪地问道“你们在车里说了什么，怎么你还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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