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骂不止
“而且，军国重器，怎可流落民间？”
崇祯摇头：
“徐爱卿可知道，现今军器局兵仗局出产的兵器，质量如何？”
“这个……”
徐光启顿时支吾了起来。
现在军器局兵仗局出产的兵器，质量极差，这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然而，徐光启还是不敢当着皇帝的面，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崇祯抬手：
“但说无妨。”
犹豫了一下，徐光启最终还是选择了坦诚：
“听说，现在两大局出产的兵器，废品率都是极高。辽东边军宁愿使用万历年间生产的火铳，也不敢使用现今军器局和兵仗局生产的火铳。”
因为炸膛率太高了。
一把炸死自己，比打死敌人的概率还要高的火器，谁敢使用呢？
崇祯的脸上戚戚然：
“所以，朕敢把新式火器的制造，交给军器局和兵仗局吗？”
换做是对别人，崇祯肯定不会说这么自损颜面的事情。
明知道官僚体系，已经腐烂透了，但是却无力改变。
他这个大明皇帝，当得是多么的憋屈。
但是站在面前的，都是仙师推荐的有气节的能臣忠臣，所以崇祯说话才会如此的开诚布公。
崇祯也曾想过，大力整顿军器局兵仗局，但是，兵器制造整条产业链，那会牵动多少人的利益？
现在他这个皇帝面对的压力，已经够大了。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不愿在此时节外生枝。
正如仙师所说的，只要他偷偷练出一支强军，回过头来，大可以从容的收拾那些不听话的人。
文官再怎么蹦跶，不就是一刀子的事情吗。
徐光启略略思索。
在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之后，表态了：
“臣愿往。”
大明兵工厂，说到底也是皇帝的产业，在皇帝的监控之下。
作为一个在官场打滚了二十几年的老人，徐光启非常的清楚，现在大明朝的官吏，是个什么尿性。
一旦研制出新型的火器，不出三天，恐怕就被人拿出去给卖了。
相比之下，由皇帝的心腹锦衣卫监控的大明兵工厂，在安全性和保密性上，都要高得多。
也难怪皇帝会来这么一手！
看着眼前年轻的皇帝，现在徐光启不得不佩服他的胆略。
另辟蹊径，创立大明皇家农投集团公司和大明皇家商贸集团公司，现在又要绕开现有的朝廷体系，创立大明兵工厂，这是要另创天地的节奏啊！
同时徐光启也非常的庆幸，自己有幸入了皇帝的法眼，登上了这艘前途无量的新战舰。
徐光启不由又想到了，西峪村那位世外高人一般的仙师。
正是朝堂之外的仙师徐浪，主导促成了朝堂之内的这一切。
孙元化是徐光启的徒弟，眼看师父答应，他这个弟子当然也跟着答应了下来。
薄珏，焦勖都是纯粹的技术性官员，在获知了加入大明兵工厂，就可以放开手脚研制他们梦寐以求的火器，都是毫不犹豫的表示了同意。
这样一来，火器研究院五人组，将集体加入大明兵工厂。
对于这个结果，崇祯很满意。
仙师看重推荐的人，果然不会让朕失望！
“尽快去仙师那里报到吧，朕期待着你们研制的新型火器早日成功！”
“谨遵圣谕！”
“……”
徐光启等五人，都有股理工男的干劲，告退离开御书房，一转身，立即出宫，去往了西峪村。
面对徐光启等人的来访，徐浪有点意外。
徐光启既然过来了，那表示大明兵工厂的事情成了呀。
以往求皇帝帮个事，都是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好久都办不成。
但是现在，竟然当天就有了肯定的回复。
看来崇祯皇帝在他这个仙师的调教下，越来越上道了呀。
“徐大人，快快请进。”
“都坐吧。”
然而徐光启等人，都不敢托大。
施了一礼，然后站立在下首的位置。
连皇帝都对仙师礼敬有加，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怎敢失礼？
徐光启当下说明了他们几人此行的来意。
徐浪对此，已无意外。微微颔首。
“这几位是？”
看着徐光启旁边的几个人，徐浪却有点迷惑。
毫无疑问，这就是火器研究院五人组了，但是，徐浪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呀。
“哈哈，他们正是仙师推荐的火器专家。我给仙师介绍一下。”
徐光启忙道。
“这位是兵部侍郎毕懋康大人。”
“这位是兵部司郎中，孙元化。”
“这位是薄珏。”
“这位是焦勖。”
孙元化等人，连忙向徐浪行礼。
正是这个里里外外都透着怪气的怪人，推荐了他们。
让他们直达天听，有机会一展心中的抱负。
“下官毕懋康，拜见仙师！”
“下官孙元化，拜见仙师！”
“拜见仙师！”
“……”
看着这五人，徐浪不禁满意的点头。
“很好。”
他们就是当今大明朝，最尖端的火器研制人才了。
其中徐光启最年长，其次是毕懋康，最小的薄珏今年刚刚十八岁。
年龄结构上，可谓是老中青全部都有，非常合理的一个组合。
“兵工厂的研制基地建立，需要一点时间。过几天吧，建成了我会派人通知你们。”
西峪村本来就位于天寿山的山沟里，再往里面，多的是没有人烟的峡谷。
这种地方，最适合搞秘密研究了。
徐浪打算把大明兵工厂，安置在自己庄园往北一里的葫芦谷里，到时再叫李若琏派一个总旗的锦衣卫守住谷口，任谁也别想轻易的进入。
但是难得过来一趟，徐光启等人不想这样子立即又回去。
毕懋康趁机向徐浪请教问题：
“仙师提出的燧发装置，下官非常的佩服，然而，火药的射程射速，终究是个问题。战场上，火枪兵打了一枪之后，往往没有机会打第二枪，就会被敌人的弓箭兵压制，仙师可有解决之法？”
好吧，面对这些明末兵器技术牛人，徐浪知道必须要抛点东西出来。
不然镇不住场子。
“法子当然是有的。但是在我说之前，你们能否发个誓，除了崇祯皇帝，你们不得再对任何人，泄露这些消息？”
“军国重器，事关国运，要是泄露给了外敌，你们就是民族的罪人！”
这个时代的人，有可能保密意识极强，比如传家秘技之类的，也有可能毫无保密意识，有点事情就拿出去和周围的人四处吹嘘，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所以，徐浪很有必要，把丑话先说在前头。
徐光启，毕懋康等人不敢含糊。
当场就对天发誓：
“我等对天发誓，如对外泄露武器制造之秘技只字，天打五雷轰！”
“……”
见状，徐浪才满意的点头，缓缓说道：
“将火药颗粒化，射程可提高到200步！”
“将弹药定量预装，可以成倍提高射速。”
“……”
徐浪仅仅两句话，就让徐光启，毕懋康，孙元化等人，震撼的无以复加！
他们五人，都立志于，为大明制造出领先世界的火枪火炮。
射程射速，是一个绕不开的坎儿。
然而虽然他们殚精竭虑，时至今日，他们都找不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但是仙师简简单单两句话，仿佛黑暗中的闪电，给他们指明了道路！
火药颗粒化，为什么能够提高射程，一时间他们还不明白其中的奥秘，有待验证。
但是弹药定装，绝对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可以提高射速的妙招。
此前，火枪兵一枪装填多少弹药，都是上了战场之后，看心情随意装填。
可以想象，两军交战，手忙脚乱，会闹出多少幺蛾子。
有的火枪兵，捣鼓了半天，直到被敌人的弓箭射死，都装不好一发子弹，那都是常见的。
但是如果按照仙师的法子，事先将每发子弹的分量测量好定装好，到了战场上，士兵装弹的流程，将大大简化，效率成倍提高！
“仙师果然学究天人！”
“感谢仙师点化！”
“……”
徐光启等人都是激动不已。
毕懋康，孙元化这样的心思单纯的人，更加是当场就感激涕零。
“听仙师一席话，胜做十年功啊！”
如果不是仙师指点，他们不知道要研究到猴年马月，才能找到门道呢！
徐浪只是淡淡一笑，摆摆手：
“你们别激动，等兵工厂建好，我会给你们更大的惊喜的。”
现在已经是崇祯二年元月，也就是说，距离己巳之变，只剩下不到九个月的时间。
徐浪可没时间，等徐光启他们，再去慢吞吞的研究。
等兵工厂建成，徐浪会把后世成熟的火枪火炮制造方案抛出来，让他们直接按图索骥去制造。
这么短的时间，燧发枪能装备腾骧四卫多少人，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想全部装备腾骧四卫两万多人，肯定不现实。
不过好在，徐浪也准备了后手。
时间不够，那就只能冷兵器热兵器一起来凑了。
“哦？”
徐光启，毕懋康，孙元化等人，闻言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徐浪。
“仙师此言当真？”
“到底是什么？仙师能不能提前透露一点消息？”
“……”
毕懋康，孙元化都是直性子，忍不住对徐浪发出了央求。
徐浪呵呵一笑：
“暂时保密。”
现在就告诉你们，等一下你们忍不住跑回工部军器局捣鼓，那还有什么保密性可言。
于是，徐光启，毕懋康等人，只能是带着遗憾，离开了徐浪的庄园。
返程的途中。
徐光启等人看着西峪村周边，处处都是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不禁又是一阵感叹。
随着摊子越铺越大，徐浪参照后世工业园区的样式，对西峪村做出了整体的全面的规划建设。
村子的北面，将是核心机密区。所有需要保密的工艺工序，都将在这一个区域里完成。
南面，则是工人生活休闲区。生活区里，又分成简易棚区，和精品住宅区。前者是为了安置刚刚入职的新来工人，后者这是为了安置工作了一定时间，有了一定积蓄的老工人。中间穿插建立市场，商店，学校……
西面和东面，将全部建成工业生产区。
“好一幅繁华景象！这村子，都抵得上外面一个繁华的镇子了！”
“仙师出世，实乃我大明之福啊！”
“上万流民，瞬间安置的妥妥当当，功德无量啊！”
“……”
片刻之后。
徐浪叫来了里长徐季：
“再去贴一张告示，大明兵工厂成立，大量招收铁匠，包三餐每月工钱五两银子！”
这个时期，火器工匠一般都是官匠，受到朝廷的严格管控。
想要直接招火器工匠，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然而，现在徐浪已经有了徐光启，毕懋康，孙元化等五个技术牛人，做技术指导，剩下来的就是一些力气活了。
找一些有力气肯吃苦的铁匠，足以完成制造的工序。
徐季闻言，不禁暗暗吃惊，仙师这……连兵工厂都整上了？
要知道，这个年头，私造兵器，那可是谋逆的罪名啊！
但是徐季想到，村里的“小希子”，连当今皇帝的路子都走通了，这个兵工厂的成立，当然是获得了皇帝的允许的。
想通了这一节，徐季才放下心来。
“好的，我马上去办。”
“……”
当天下午。
大明皇家商贸集团公司将成立大明兵工厂，并高价招收工匠的信息，迅速的引爆了京城。
但凡是有点常识的人，都可以看出了，这里面问题的严重性。
军械的生产制造，自古以来，都是由朝廷严格管控。
什么时候，私人也可以成立兵工厂，大肆制造军械了？
虽然，这个大明兵工厂，是崇祯皇帝开设的大明皇家商贸集团公司旗下的。
然而，这个兵工厂，明显不属于朝廷的编制之内啊！
不妥！
这绝对大大的不妥！
一时间，京城只要有人聚集的地方，都是议论纷纷。
那些读书人，士绅，官僚，更加是一个个义愤填膺，大骂不止。
“妖人误国！这个徐浪，绝对是误国的妖人！！！”
“私人大肆制造军械，罪同谋反！徐浪其罪当诛！”
“皇帝私下开商铺，成立兵工厂，大明朝的体统何在！”
“太祖皇帝，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大明就要亡在你的不肖子孙的手里了！”
“……”
崇祯摇头：
“徐爱卿可知道，现今军器局兵仗局出产的兵器，质量如何？”
“这个……”
徐光启顿时支吾了起来。
现在军器局兵仗局出产的兵器，质量极差，这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然而，徐光启还是不敢当着皇帝的面，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崇祯抬手：
“但说无妨。”
犹豫了一下，徐光启最终还是选择了坦诚：
“听说，现在两大局出产的兵器，废品率都是极高。辽东边军宁愿使用万历年间生产的火铳，也不敢使用现今军器局和兵仗局生产的火铳。”
因为炸膛率太高了。
一把炸死自己，比打死敌人的概率还要高的火器，谁敢使用呢？
崇祯的脸上戚戚然：
“所以，朕敢把新式火器的制造，交给军器局和兵仗局吗？”
换做是对别人，崇祯肯定不会说这么自损颜面的事情。
明知道官僚体系，已经腐烂透了，但是却无力改变。
他这个大明皇帝，当得是多么的憋屈。
但是站在面前的，都是仙师推荐的有气节的能臣忠臣，所以崇祯说话才会如此的开诚布公。
崇祯也曾想过，大力整顿军器局兵仗局，但是，兵器制造整条产业链，那会牵动多少人的利益？
现在他这个皇帝面对的压力，已经够大了。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不愿在此时节外生枝。
正如仙师所说的，只要他偷偷练出一支强军，回过头来，大可以从容的收拾那些不听话的人。
文官再怎么蹦跶，不就是一刀子的事情吗。
徐光启略略思索。
在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之后，表态了：
“臣愿往。”
大明兵工厂，说到底也是皇帝的产业，在皇帝的监控之下。
作为一个在官场打滚了二十几年的老人，徐光启非常的清楚，现在大明朝的官吏，是个什么尿性。
一旦研制出新型的火器，不出三天，恐怕就被人拿出去给卖了。
相比之下，由皇帝的心腹锦衣卫监控的大明兵工厂，在安全性和保密性上，都要高得多。
也难怪皇帝会来这么一手！
看着眼前年轻的皇帝，现在徐光启不得不佩服他的胆略。
另辟蹊径，创立大明皇家农投集团公司和大明皇家商贸集团公司，现在又要绕开现有的朝廷体系，创立大明兵工厂，这是要另创天地的节奏啊！
同时徐光启也非常的庆幸，自己有幸入了皇帝的法眼，登上了这艘前途无量的新战舰。
徐光启不由又想到了，西峪村那位世外高人一般的仙师。
正是朝堂之外的仙师徐浪，主导促成了朝堂之内的这一切。
孙元化是徐光启的徒弟，眼看师父答应，他这个弟子当然也跟着答应了下来。
薄珏，焦勖都是纯粹的技术性官员，在获知了加入大明兵工厂，就可以放开手脚研制他们梦寐以求的火器，都是毫不犹豫的表示了同意。
这样一来，火器研究院五人组，将集体加入大明兵工厂。
对于这个结果，崇祯很满意。
仙师看重推荐的人，果然不会让朕失望！
“尽快去仙师那里报到吧，朕期待着你们研制的新型火器早日成功！”
“谨遵圣谕！”
“……”
徐光启等五人，都有股理工男的干劲，告退离开御书房，一转身，立即出宫，去往了西峪村。
面对徐光启等人的来访，徐浪有点意外。
徐光启既然过来了，那表示大明兵工厂的事情成了呀。
以往求皇帝帮个事，都是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好久都办不成。
但是现在，竟然当天就有了肯定的回复。
看来崇祯皇帝在他这个仙师的调教下，越来越上道了呀。
“徐大人，快快请进。”
“都坐吧。”
然而徐光启等人，都不敢托大。
施了一礼，然后站立在下首的位置。
连皇帝都对仙师礼敬有加，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怎敢失礼？
徐光启当下说明了他们几人此行的来意。
徐浪对此，已无意外。微微颔首。
“这几位是？”
看着徐光启旁边的几个人，徐浪却有点迷惑。
毫无疑问，这就是火器研究院五人组了，但是，徐浪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呀。
“哈哈，他们正是仙师推荐的火器专家。我给仙师介绍一下。”
徐光启忙道。
“这位是兵部侍郎毕懋康大人。”
“这位是兵部司郎中，孙元化。”
“这位是薄珏。”
“这位是焦勖。”
孙元化等人，连忙向徐浪行礼。
正是这个里里外外都透着怪气的怪人，推荐了他们。
让他们直达天听，有机会一展心中的抱负。
“下官毕懋康，拜见仙师！”
“下官孙元化，拜见仙师！”
“拜见仙师！”
“……”
看着这五人，徐浪不禁满意的点头。
“很好。”
他们就是当今大明朝，最尖端的火器研制人才了。
其中徐光启最年长，其次是毕懋康，最小的薄珏今年刚刚十八岁。
年龄结构上，可谓是老中青全部都有，非常合理的一个组合。
“兵工厂的研制基地建立，需要一点时间。过几天吧，建成了我会派人通知你们。”
西峪村本来就位于天寿山的山沟里，再往里面，多的是没有人烟的峡谷。
这种地方，最适合搞秘密研究了。
徐浪打算把大明兵工厂，安置在自己庄园往北一里的葫芦谷里，到时再叫李若琏派一个总旗的锦衣卫守住谷口，任谁也别想轻易的进入。
但是难得过来一趟，徐光启等人不想这样子立即又回去。
毕懋康趁机向徐浪请教问题：
“仙师提出的燧发装置，下官非常的佩服，然而，火药的射程射速，终究是个问题。战场上，火枪兵打了一枪之后，往往没有机会打第二枪，就会被敌人的弓箭兵压制，仙师可有解决之法？”
好吧，面对这些明末兵器技术牛人，徐浪知道必须要抛点东西出来。
不然镇不住场子。
“法子当然是有的。但是在我说之前，你们能否发个誓，除了崇祯皇帝，你们不得再对任何人，泄露这些消息？”
“军国重器，事关国运，要是泄露给了外敌，你们就是民族的罪人！”
这个时代的人，有可能保密意识极强，比如传家秘技之类的，也有可能毫无保密意识，有点事情就拿出去和周围的人四处吹嘘，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所以，徐浪很有必要，把丑话先说在前头。
徐光启，毕懋康等人不敢含糊。
当场就对天发誓：
“我等对天发誓，如对外泄露武器制造之秘技只字，天打五雷轰！”
“……”
见状，徐浪才满意的点头，缓缓说道：
“将火药颗粒化，射程可提高到200步！”
“将弹药定量预装，可以成倍提高射速。”
“……”
徐浪仅仅两句话，就让徐光启，毕懋康，孙元化等人，震撼的无以复加！
他们五人，都立志于，为大明制造出领先世界的火枪火炮。
射程射速，是一个绕不开的坎儿。
然而虽然他们殚精竭虑，时至今日，他们都找不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但是仙师简简单单两句话，仿佛黑暗中的闪电，给他们指明了道路！
火药颗粒化，为什么能够提高射程，一时间他们还不明白其中的奥秘，有待验证。
但是弹药定装，绝对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可以提高射速的妙招。
此前，火枪兵一枪装填多少弹药，都是上了战场之后，看心情随意装填。
可以想象，两军交战，手忙脚乱，会闹出多少幺蛾子。
有的火枪兵，捣鼓了半天，直到被敌人的弓箭射死，都装不好一发子弹，那都是常见的。
但是如果按照仙师的法子，事先将每发子弹的分量测量好定装好，到了战场上，士兵装弹的流程，将大大简化，效率成倍提高！
“仙师果然学究天人！”
“感谢仙师点化！”
“……”
徐光启等人都是激动不已。
毕懋康，孙元化这样的心思单纯的人，更加是当场就感激涕零。
“听仙师一席话，胜做十年功啊！”
如果不是仙师指点，他们不知道要研究到猴年马月，才能找到门道呢！
徐浪只是淡淡一笑，摆摆手：
“你们别激动，等兵工厂建好，我会给你们更大的惊喜的。”
现在已经是崇祯二年元月，也就是说，距离己巳之变，只剩下不到九个月的时间。
徐浪可没时间，等徐光启他们，再去慢吞吞的研究。
等兵工厂建成，徐浪会把后世成熟的火枪火炮制造方案抛出来，让他们直接按图索骥去制造。
这么短的时间，燧发枪能装备腾骧四卫多少人，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想全部装备腾骧四卫两万多人，肯定不现实。
不过好在，徐浪也准备了后手。
时间不够，那就只能冷兵器热兵器一起来凑了。
“哦？”
徐光启，毕懋康，孙元化等人，闻言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徐浪。
“仙师此言当真？”
“到底是什么？仙师能不能提前透露一点消息？”
“……”
毕懋康，孙元化都是直性子，忍不住对徐浪发出了央求。
徐浪呵呵一笑：
“暂时保密。”
现在就告诉你们，等一下你们忍不住跑回工部军器局捣鼓，那还有什么保密性可言。
于是，徐光启，毕懋康等人，只能是带着遗憾，离开了徐浪的庄园。
返程的途中。
徐光启等人看着西峪村周边，处处都是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不禁又是一阵感叹。
随着摊子越铺越大，徐浪参照后世工业园区的样式，对西峪村做出了整体的全面的规划建设。
村子的北面，将是核心机密区。所有需要保密的工艺工序，都将在这一个区域里完成。
南面，则是工人生活休闲区。生活区里，又分成简易棚区，和精品住宅区。前者是为了安置刚刚入职的新来工人，后者这是为了安置工作了一定时间，有了一定积蓄的老工人。中间穿插建立市场，商店，学校……
西面和东面，将全部建成工业生产区。
“好一幅繁华景象！这村子，都抵得上外面一个繁华的镇子了！”
“仙师出世，实乃我大明之福啊！”
“上万流民，瞬间安置的妥妥当当，功德无量啊！”
“……”
片刻之后。
徐浪叫来了里长徐季：
“再去贴一张告示，大明兵工厂成立，大量招收铁匠，包三餐每月工钱五两银子！”
这个时期，火器工匠一般都是官匠，受到朝廷的严格管控。
想要直接招火器工匠，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然而，现在徐浪已经有了徐光启，毕懋康，孙元化等五个技术牛人，做技术指导，剩下来的就是一些力气活了。
找一些有力气肯吃苦的铁匠，足以完成制造的工序。
徐季闻言，不禁暗暗吃惊，仙师这……连兵工厂都整上了？
要知道，这个年头，私造兵器，那可是谋逆的罪名啊！
但是徐季想到，村里的“小希子”，连当今皇帝的路子都走通了，这个兵工厂的成立，当然是获得了皇帝的允许的。
想通了这一节，徐季才放下心来。
“好的，我马上去办。”
“……”
当天下午。
大明皇家商贸集团公司将成立大明兵工厂，并高价招收工匠的信息，迅速的引爆了京城。
但凡是有点常识的人，都可以看出了，这里面问题的严重性。
军械的生产制造，自古以来，都是由朝廷严格管控。
什么时候，私人也可以成立兵工厂，大肆制造军械了？
虽然，这个大明兵工厂，是崇祯皇帝开设的大明皇家商贸集团公司旗下的。
然而，这个兵工厂，明显不属于朝廷的编制之内啊！
不妥！
这绝对大大的不妥！
一时间，京城只要有人聚集的地方，都是议论纷纷。
那些读书人，士绅，官僚，更加是一个个义愤填膺，大骂不止。
“妖人误国！这个徐浪，绝对是误国的妖人！！！”
“私人大肆制造军械，罪同谋反！徐浪其罪当诛！”
“皇帝私下开商铺，成立兵工厂，大明朝的体统何在！”
“太祖皇帝，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大明就要亡在你的不肖子孙的手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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